聽說留學圈很亂 第73節(jié)
唇角的酒窩此刻又隱隱展現出來了,雖然只是她刻意討好的模樣。 傅凡的視線又落回她的雙眸:“我說,我也有幾張你的照片,要不要加個微信?方便聯系?” 他眼中似笑非笑。 景安聽完,下意識抬起頭,認真打量眼前這個男人,他是嘲諷她?還是討好她? 男人任由她打量,可是她越打量越心驚,這男人真帥真man!有種莫名熟悉的壓迫感! 男人的眼神深邃,是純粹的黑,黑不見底,將她的眸光一寸寸吸進去。 景安驚得退后一步,沒站穩(wěn),踉蹌了一下,一只手迅速出現,穩(wěn)穩(wěn)地托住了她的手臂。 景安忙道,“多謝!”想要擺脫,男人卻不放手。 ~~~~~~ 突然的近身讓傅凡聞到了景安身上的幽香,當年讓他沉迷至深的水蜜桃味,如今變成了木質玫瑰香,成熟女人香。 有些事,終究是變了。 傅凡有些怔愣。 而景安突地心漏跳了一拍,立即鎮(zhèn)定地站住,手臂上大手掌熾熱的觸感還在,她哆嗦了下,忙說道:“您是李蜜的大哥吧,剛才沒見到”,雙手合十拜會,“我去把李蜜叫來”,說完轉身欲走。 她只想脫身,至于這人是誰,她不敢深想。 “怎么,幾年不見,膽子都變小了?裝不認識?”傅凡仍舊抓住她的手,牢牢不放。 這場貓捉老鼠的游戲,他似乎從來都不會厭。她愛玩,他就陪她玩。 “你放手!”景安低吼。 “怎么剛才這么客氣,您啊您的,現在不裝了?!”傅凡嗤笑。 “你!”景安抬手就去掐傅凡的手,“在別人婚禮上,你怎么好意思!” 要是私底下,她早就踢過去了,可如今人來人往,這么多人,她只能耐著性子收斂。 正欲用指甲摳傅凡的手,傅凡卻突然放了手“自己站不穩(wěn),投懷送抱,誰稀罕!” 那神情像是碰到什么臟東西,臉上的嫌棄顯而易見。 景安只覺得大腦血壓飆升,“你!滾!” 傅凡定定站著,一動不動,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快要原地爆炸的景安,裝不認識?裝高冷?哼,跟我玩還太嫩。 景安氣的腦中的酒意全部消散,突然就智商回籠了,看著一會兒眼前的人,她抿著朱唇,突然嘖嘖出聲,“你不會是特地跑來看我的吧?!” “我記得婚禮名單里沒你呀!” 說完,挑釁地看了傅凡一眼,眉眼彎彎笑起來:“好了,看也看過了,也該死心了吧,走吧走吧?!?/br>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以后就不必再見了,各自安好吧。” 第104章 復蘇又鮮活 整個露臺似乎只有傅凡和景安兩人。 一個西裝筆挺,強壯冷硬,有種禁欲克制的張力,只是相貌太出眾,即使再冷也有人肖想神往。 一個衣裙飄飄,眉目如畫,微抬著頭,細長的眉梢隱入青絲,純與艷結合得恰到好處。 遠遠望去,仿佛一只又大又兇的狗,和一只又嬌又媚的貓,在對峙。 兩人直直的站著,身體無一處相碰,卻又似乎在無形中伸出無數小手,將兩人連接在一起。 此刻老王和昔柔正在屋內,看著兩人的側影吃瓜,老王:“怎么臉越說越嚴肅,會不會談崩,要不要我出馬?” 昔柔一個白眼翻過去:“你能干嘛?牛不喝水強按頭?” 老王噎住:“我這不是關心么!” “我們凡總這幾年不容易啊,過得跟修行僧一樣?!?/br> “滾,哪個容易了,景安在中東能容易?!一個女孩,赤手空拳,住了三年,那50度的高溫你去試試!” “行吧行吧,都不容易!” 昔柔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誒,隨緣吧,何必強求。” 這次老王轉臉看過來,“別呀,多登對啊,多難得啊,怎么能放棄。”盯著昔柔,意有所指。 昔柔掐了一把老王的手臂:“閉嘴!” ~~~~~~ 傅凡看著景安,這女人全身上下嘴最硬。 挑眉問:“認出我是誰了?” “那你倒是說說我是誰?” 景安沒理他,這么無聊的問題只有無聊的人問的出來,說得毫不客氣:“我先進去了,我看你這腦子也不清醒,吹吹風吧?!?/br> 高跟鞋噠噠噠響起,叩動地面,擲地有聲。 身后傳來一聲輕嘖,幽幽傳來兩句話:“幾年沒見,還是一如既往地招人惦記?!?/br> “剛才我要是不過來,已經親上了吧。幾年過去,倒是長進不少,懂得直面欲望了?!?/br> 景安原本還決然地往前走著,越聽越不對味,手掌握了握,又放開,一會兒又握了起來,攥緊拳頭。 m的,把她說成了“招蜂引蝶、水性楊花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一個180度轉身,噠噠噠的高跟鞋,又穩(wěn)又直,走到傅凡門口,“very well...…” 她上上下下輕蔑地打量著他,“幾年不見,你也長進不少,嘴皮子挺溜,沒少磨吧?!?/br> 她的手緩緩撫摸傅凡的西裝衣領,手指劃過,如同初春的微風,輕柔而微癢。 “用這嘴沒少騙無知少女吧,軟硬兼施,嗯?”她的手還在移動,手指輕輕按壓,綿柔的面料緩緩地回彈,仿佛在呼吸,有著生命般的活。 “穿得人模狗樣,內里不過是十三歲的少年,這就是你們的forever young,嗯?” 她停了停,眼神直勾勾盯著眼前男人面部表情,緩緩抬起下巴,是明顯的不屑,“靠征服女性來獲得認同,真可悲!” 傅凡也笑起來,“你這是為自己打抱不平?還是為其他的姐妹?無知少女!” 景安呼吸一滯,旋即哼笑:“那倒也不必!有時候當街被狗咬一口,也只能自認倒霉不是,總不能再咬回去!” “有些人,明明可以做人,卻非要做狗!” 她將下巴仰得高高的,美麗的下頜線充分展示,凹到徹底的直角下巴,鼻孔朝天的角度,微瞇著眼,蔑視著他,充分表達自己的鄙夷。 雖然身高上不占優(yōu)勢,但氣質上她卻不能輸。這個姿態(tài),就是送給他的! 看完傅凡,景安收回動作,準備走。 傅凡卻突然一步上前,近身靠攏,景安警覺地往后退,傅凡戲謔:“想逃?” 他突然笑起來,像是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你知道吧,狗這種東西,它不可控?!?/br> 他又逼近一步,低下身子,臉對著景安的臉,一字一句,咬字清晰:“想發(fā)情的時候發(fā)情,想發(fā)瘋的時候發(fā)瘋,比如現在?!?/br> 說著他突然一手掐住景安的腰,一手端起景安的手,往懷里一帶。 景安還沒來得及掙扎,就突然一個下腰,身體完全傾倒在傅凡的臂彎中。 傅凡身體緩緩向前傾斜,景安腰部的手滑向背部,上手一用力,景安的背部就呈現優(yōu)美的弧度,頭部不自覺地后仰,目光空洞而無措。 而老王和昔柔只看到,景安雙臂優(yōu)雅地伸展,兩人呈現華爾茲的經典動作,一個直立,一個下腰,互相注視著,手掌合一,在空中繪制完美的弧線。 整個動作流暢而連貫,充滿了動態(tài)美,下一秒,景安已經被帶起身,上身緊緊貼著傅凡,兩人跳起了華爾茲。 男人的手臂堅實而穩(wěn)固,用一只手緊握住女士的手,另一只手緊緊貼在女人的腰間,給予她力量與方向。而女人嬌嬌媚媚,依偎在男人懷里。 男人頭抵在女人耳畔,“你說你這么好看的裙子,不跳一跳,豈不是可惜~” ~~~~~~ 兩人從戶外的露臺跳到室內,沖進跳舞的人群,又從外圈跳到中央。 傅凡身姿挺拔,腳步有力,每一個轉身和步進都顯得自信而從容,他的目光始終注視著景安,眼神中含著笑意。 兩人跳的很快,景安一片茫然,開始腳步還有些凌亂,不時踩錯,有幾下踩到了傅凡的腳,卻無人在意。 到后來,她已經無暇思考了,只能機械跟隨,傅凡跳的極快,輕車熟路。 男人的臂膀就如同老鷹雄壯的翅膀,而女人的身姿則如同輕盈單薄的小雞,無處可逃,只能鎖在他的羽翼下。 兩人身影時而親密無間,時而又優(yōu)雅分離,形成了一種美妙的律動。 無論景安怎么笨拙,在傅凡的帶領下,每一次滑動,每一次轉身,都顯得那么自然而流暢,完美契合。 一曲終了,掌聲落下,周圍的人自發(fā)停下來為這對俊男靚女喝彩,他們太般配了,太美了,這樣的優(yōu)雅與默契實屬難得。 而兩人早已氣喘吁吁。傅凡眼睛明亮,看著面前同樣嬌喘連連的景安,居然有一絲暢快。 還是相同的人,相同的感覺,傅凡沉睡的心復蘇了,又鮮活地跳動了起來。 第105章 真巧 那晚后來的事,景安有些迷糊。只記得傅凡帶她轉圈、跳舞,轉了很多的圈,她的頭越來越暈,幾乎枕在他身上,被他帶著走,毫無反抗之力。 再然后,她吐了。 吐得洶涌又熱烈。晚上的酒,原本剛剛好,微醺,然而吹了半晌的晚風,又加上華爾茲的旋轉下腰,她的小身板終于受不住,光榮倒下了。 她依稀記得,似乎全吐在了傅凡的衣服上,吐完的那一刻,她覺得舒爽,還對著他嘿嘿笑。 換來一句“沒心沒肺”。 然后傅凡去衛(wèi)生間整理,而她似乎也去了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清醒了些,就慌不擇路地跑了。 她怕他算賬,更怕他糾纏不放。 那晚她匆忙從酒店退房,一刻不敢停留,打著深夜的士,就回了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