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商陸不敢茍同,笑笑說,“你喜歡就好。” 想到了什么,商陸又問,“可是你臉皮這么厚的住在你兒媳婦那里,你問過她的意愿了嗎?萬一她并不喜歡你住在那里呢?” “我怎么就臉皮厚了?”商仲伯重新走回商陸的面前,“在你眼里,我臉皮厚是吧?” 商陸:“我想,商董事長應(yīng)該是有自知之明的?!?/br> “哼!”商仲伯皺眉,“還跟我在這里陰陽怪氣的。就算你覺得我臉皮厚,可我兒媳婦不會這么覺得?!?/br> “不見得?!鄙剃懻f,“也許她留你住下,也只是客套話而已。” 商仲伯信誓旦旦道,“你不了解喬蕎,她特別渴望親情。我住在那里,她肯定是十分高興的。” 商陸哼了哼聲,“說兩句客套話,你還當真了?!?/br> 商仲伯:“不是我當真,是喬蕎真的特別渴望親情。她四歲那年父母離婚,她爸和她媽都把她當拖油瓶,都不想要她?!?/br> 商陸皺眉,“還有這種事?” 商仲伯:“你聽我說完?!?/br> 商陸靜靜聽著:“……” 商仲伯:“她爸媽離婚的時候,她抱著她媽的腿求她帶她離開,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商陸搖頭,他猜不到。 商仲伯又說,“她媽把她狠心踢開,說是帶著她這么個拖油瓶,她還怎么改嫁?” 從來不打聽別人的事情的商陸,竟然很想了解喬蕎的這段過去。 他忙問,“那她爸呢?” “她爸就更不是個東西了。把所有的不順都發(fā)泄到她的身上,打她,罵她,后來去外地打工了又娶了個新老婆回后,就更不想管她了。” 想想就可憐。 商仲伯真想自己有穿越能力。 那樣他就可以穿越回喬蕎四歲那一年,帶她脫離苦海。 越想,商仲伯越心疼,心疼得一把老淚流了出來。 就連冷漠的商陸,也感覺到了一股壓抑的氣息,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捏住了他的心臟,呼吸都不順,“他父母簡直不配為人?!?/br> 這種父母,只讓商陸感到憤怒。 他又問,“她父母都不管她,那她怎么長大的?” “她奶奶,愛管不管的?!鄙讨俨畱嵟溃笆w兒說奶奶給她吃飯,像是喂狗一樣。這么可愛乖巧的閨女,他們怎么忍心?” 說著,商仲伯有些哽咽,“要不是我和喬蕎一起在藏區(qū)遇到了野狼,差點要死了,她不會跟我講這些心里話。這是她一輩子的陰影,也許她從來不會在人前提起?!?/br> 商仲伯拍了拍商陸的肩,又說,“喬蕎渴望親情,把你父親我當成是自己的父親,真心真意待我待你,是真的。你可以質(zhì)疑,但別在喬蕎面前表現(xiàn)出來,那樣很傷人的?!?/br> “……”若有所思的商陸沉默了。 他終于明白,搬進喬蕎出租屋的第二晚,她為什么會在夢中哭醒。 原來她的身世那般可憐。 腦海里,是她在夢中哭醒,雙肩顫抖,聲音沙啞哽咽,卻故作堅強的身影。 那天晚上,他應(yīng)該給予她一個安慰的擁抱的…… 第21章 智者不入愛河 回憶著那晚喬蕎在睡夢中哭醒的場景,商陸眼中有一絲明顯可見的憐憫。 “商陸?!鄙讨俨匆娏怂劾锏膽z惜,問他,“你是不是也覺得蕎蕎十分可憐?” “嗯?!鄙剃懖环裾J。 商仲伯又問,“但是平日里你看著蕎蕎蠻樂觀向上,蠻堅強的,根本看不出她有半點悲傷消極的影子吧?” 這點,商陸也認同,“確實。” 商仲伯接著又說,“這么可憐又美好的女子,你就不想多憐惜她一點嗎?” “一個丈夫該盡的責任,我會做到。”商陸態(tài)度明確。 “除了責任,這幾天的相處下來,你有沒有想過,要和蕎蕎談一場戀愛?”商仲伯試探性地問。 商陸想也不想道,“智者不入愛河。” 這樣的回答,早在商仲伯的意料之中。 但他卻欣喜地笑了。 因為商陸對喬蕎的態(tài)度,明顯改變了許多。 從最開始的只領(lǐng)證,一年后就離婚,變成了他會盡一個丈夫該盡的責任。 這說明商陸已經(jīng)不抵觸這段婚姻,不再提離婚二字了。 不錯,不錯!! 下班后,喬蕎沒有直接回家。 她騎著電動車,又去了一趟東山鄰地。 又有許多業(yè)主在外面拉著橫幅,讓開發(fā)商還他們房子。 這幾天東山鄰地這個爛尾樓盤的消息,已經(jīng)成了鵬城熱搜。 即使是這樣,相關(guān)部門依然沒有辦法給購房者一個說法。 因為錢是開發(fā)商卷走的,他們最多只是監(jiān)管不力,卻沒有責任給出賠償。 經(jīng)過幾天的沉淀,喬蕎似乎也想通了。 房子沒了,貸款依然要還,生活也依然還要繼續(xù),她不能再頹廢。 與其頹廢,不如努力掙錢。 萬一還能再掙出一套房子的首付呢? 不過鵬城一套房子的首付,得接近小二百萬了。 這說起來容易,掙起來真的很難。 喬蕎也只是這么在心里,安慰自己罷了。 但有了這股拼搏的動力,她換了副精神的面容回家。 商仲伯已經(jīng)做好了晚餐,見到她精神煥發(fā)地回來時,還有些意外,“蕎蕎,什么事這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