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8章
鄧晚舟:“我一直覺得李遇那孩子性格冷得很,就算不能給喬蕎做手術(shù),李宴剛剛回國,也應(yīng)該回鵬城照顧照顧,怎么跑去芝加哥,這孩子真是的?!?/br> 大家心系著喬蕎安危的同時,都在指責(zé)著李遇。 何啟東:“你們都別說了,安靜地等喬蕎手術(shù)?!?/br> 何啟東的心有些亂,怕手術(shù)有意外。 回想這從小到大,喬蕎的命運(yùn)一波三折,好不容易不折騰了,又遇到了生命危險(xiǎn)。 這個時候,向來是個唯物主義者的何啟東,在心中默默祈禱著:佛主保佑,菩薩保佑! 而商陸,一直看著手術(shù)室的方向,再不言語:他要守著喬蕎平平安安出來。 手術(shù)進(jìn)行到一半時,從京都趕回來的秦森,從一群人的身影中找到了商陸的身影。 他想說什么來著,又沒說出口。 “阿森,京都的事情辦完了嗎?”宋薇最先出聲。 眾人的心思都在手術(shù)上,沒人招呼趕來的秦森。 秦森來不及跟宋薇說話,把柯以楠從大家身邊拉開,來到一個無人的樓梯間。 “以楠,集團(tuán)出大事了,老爺子那邊也頂不住了,要不要跟商陸說?” “這么快嗎?”本就滿心不順的柯以楠,更是一臉愁容。 秦森也是焦頭爛額,“歐洲那邊太神速了,商陸這邊賤賣了所有的資產(chǎn),湊齊李宴的2000億贖金之后,他們便開始著手買入商氏集團(tuán)的股票?,F(xiàn)在集團(tuán)易主,其余的股東炸開了鍋,炸到老爺子那兒去了?!?/br> 柯以楠:“歐洲那邊想要的是7g技術(shù),等他們發(fā)現(xiàn)7g技術(shù)已經(jīng)被你成功地交到京都那邊,他們接手的也是一些房地產(chǎn)、酒店這些爛攤子?,F(xiàn)在經(jīng)濟(jì)不景氣,這些都是虧損項(xiàng)目?!?/br> 秦森:“這才是要命的,股東因此炸鍋,集團(tuán)將面臨破產(chǎn),老爺子一個人在鵬城頂不住啊,還是告訴商陸吧。” 柯以楠:“不行,喬蕎這邊的手術(shù)很重要?!?/br> 秦森:“可是集團(tuán)破產(chǎn),股東給老爺子施壓,怕老爺子那邊也頂不住?!?/br> 柯以楠:“奇怪,老爺子怎么沒給商陸打電話?” 秦森:“你們以為隱瞞著老爺子,不讓他知道喬蕎出事了,他真的不知道嗎?” 柯以楠:“老爺子知道了?可他怎么沒給商陸來一個電話詢問喬蕎的情況?” 秦森:“老爺子是久經(jīng)商場的人,醫(yī)院的情況他了如指掌,他只是不想給商陸添亂?!?/br> 這會兒,商仲伯正在自家的山莊佛堂,跪地祈禱著。 喬蕎在醫(yī)院的這幾天,他每天都會來佛堂跪拜。 只愿喬蕎平安無事。 而佛堂外面,一片嘈雜混亂。 鬧哄哄的,跟要打架似的。 商仲伯的保鏢把前來鬧事的股東往外轟,股東們也帶了保鏢。 “商仲伯,不要當(dāng)縮頭烏龜,出來給我們一個說法,再不出來我們把這里砸了。” 墻倒眾人推,一點(diǎn)不假。 這就是所謂的“眼見他高樓起,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的悲涼吧。 但商仲伯一心禮佛,只想為喬蕎祈禱。 就算明日從鵬城首富淪為乞丐,他也只需要他身邊的孩子子孫們平安健康,就足矣。 可是這么簡簡單單的愿望,怎么就這么難? “阿忠,加派人手,別讓他們沖進(jìn)來打擾我念經(jīng)祈禱?!鄙讨俨智弥爵~,繼續(xù)念著經(jīng)文。 想到遠(yuǎn)在隔壁市命懸一線的兒媳婦,他滿眼老淚縱橫…… 第745章 睜開眼就看到他 商仲伯敲動手木魚的左手,和撥動手中佛珠的右手,顫抖著。 可是心中的信念卻無比堅(jiān)定:喬蕎啊,你一定要挺過來,不要讓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佛主保佑,佛主保佑。 敲打的木魚聲傳到外面,讓那群股東更加氣憤和兇狠。 “商仲伯,你快出來。” “集團(tuán)好好的,你們說把公司賣了就賣了,簡直不顧我們的死活?!?/br> “商仲伯,你個目虛譽(yù)欺人假仁假義的狗東西,你個老不死的,快點(diǎn)出來給我們一個交代。” 外面的叫罵聲,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忠叔跟了商仲伯一輩子了,他是最了解老爺子的。 老爺子把集團(tuán)大最利益都讓給了股東和員工。 集團(tuán)幾萬的員工,每年可以享受14個月的月薪,年底還有高于月工資兩倍的紅包。 周五,雙休。 一天八小時。 絕對不允許加班。 這只是普通員工的福利,就更別說這些大股東們了。 可以說,是老爺子把這些股東帶富的。 可是他們太現(xiàn)實(shí)了,這會兒集團(tuán)有難,他們分不到錢了,便對老爺子如此惡言相向。 所謂的墻倒眾人推,也不至于如此。 忠叔是寒了心了。 “老不死的,你給我滾出來?!?/br> “敲敲敲,你是死了兒子還是死了兒媳婦,天天在這佛堂敲敲?!?/br> “董事長,他們說話太難聽,你別往心里去?!敝沂鍖?shí)在是聽不下去了,又怕老爺子被氣壞了身子。 忍著燒心灼肺的氣憤,商仲伯盡量撇去心中浮躁,在佛主面前一心祈禱著。 忠叔怕外面的人再說出什么難聽的話,讓保鏢開出了一條道,走出去,又讓保鏢趕緊將門給關(guān)上,并將那伙蜂擁而至的股東們攔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