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被迫萬人迷[快穿] 第3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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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北涼王帶著剛學(xué)會走路不久的幼子,前去祭拜亡妻。 北涼王早已為他們夫妻倆建好墳地,位于雪山之巔,也是他們定情的地方。 那天是個艷陽天,北涼王一路抱著幼子登山,小小的虞藻生得冰雪漂亮,也十分乖巧聽話,知道要去見娘親,一路抱著爹爹的脖子,歡快地蹬腿。 可在經(jīng)過一處山洞時,小虞藻忽的哇哇大哭起來。 北涼王不明所以,前進的路必須經(jīng)過山洞,他一往前走,幼子便嚎啕大哭,仿佛受了什么驚嚇。 他一邊哄著幼子,一邊上前探查情況。 幽暗陰涼的洞xue內(nèi),是暗不見光的漆黑,下一秒,點點綠光如螢火亮起。 狼群自黑暗走向光明,雙目綻放精光。 北涼王心下大駭,所幸他今日帶了侍從,周圍侍從一擁而上,紛紛大喊:“保護王爺與世子殿下” 正當他們以為他們即將受到攻擊,山洞內(nèi)又傳來一個稚嫩的男聲。 狼群瞬間不動,緊跟著,兩個男孩從山洞內(nèi)走出,身上只有簡單的獸皮,裸露在外的皮膚滿是傷痕,稚嫩的面龐充滿戒備與打量。 小虞藻似乎很喜歡這兩個男孩,正坐在北涼王手臂上的他,探頭探腦地看。 雪白面龐迎著暖陽,圓溜溜的眼睛明亮璀璨。 那天是雪山少有的艷陽天,也是他們兄弟倆幼年時,能夠觸及到最為溫暖的存在。 裴忌緩緩回神,他仍記得還在牙牙學(xué)語的幼弟是如何在他懷抱中一點點長大。 這才過去多久,怎么就這么大了呢? 裴忌慢慢為幼弟擦著背,思緒紛飛。 虞藻依偎在兄長的懷里,手指勾了勾兄長腰間的帶子:“哥哥,你今日怎么不懷疑我?” 不論是如何得知裴雪重有難,還是箭上的毒。 虞藻想,如果是他的話,他一定會百般懷疑。 “為何懷疑?”裴忌卻道,“你說,我便信。” 就是這么個簡單的道理。 他無條件相信幼弟,更會無條件守護與保護幼弟。哪怕這一切是假的,但只要能讓幼弟開心,那便是值得的。 被無條件信任的感覺的確很美好,虞藻的唇角往上翹了翹,足尖也是。 他偏過頭,用面頰蹭了蹭兄長的喉結(jié),如同小動物之間的親昵互動。 “哥哥,你真好。” 寬大手掌輕輕撫過后頸,裴忌順勢揉了揉,讓虞藻將頭躺在他的手心中。 他垂眸與幼弟對視。 沒有大哥裴雪重在,在幼弟心目中,他才會是“真好”或“最好”。 四周荒無人煙,山洞只有他們二人,這給他一種,世間只余下他們二人相伴相守的錯覺。 若他們當真能在此地長相廝守,該有多好。 不過只是瞬間的想法。 山洞內(nèi)破敗潮濕,石床堅硬冰冷。 沒有幼弟喜愛的金絲絨軟墊與蘇州云錦,沒有錦衣華服,沒有寶玉明珠。 幼弟該享受的,這里通通沒有。 裴忌見幼弟乖乖躺在他的手中,甚至還依賴地側(cè)過頭,拿臉rou蹭了蹭他的掌心。 他必須盡早想辦法解決這一切,帶幼弟重新回到王府,而不是繼續(xù)在這里過苦日子。 他的弟弟,合該是嬌生慣養(yǎng)的。 裴忌幫幼弟擦身的舉動尤其細致,連細小的縫隙與小褶子都沒有錯過。 待擦完身,虞藻已困意連連,連續(xù)打了好幾個哈欠。 裴忌將幼弟抱至石床,取來中衣與斗篷蓋在他的身上。 “你先休息,我去外頭守著你?!彼?,“若是凍著冷著,記得喊我?!?/br> 雖然已準備了兩件衣服,但虞藻身子骨弱,山洞又比較陰冷,難保不會凍著。 虞藻驚訝道:“你去外頭?” “嗯,守著你。”裴忌今夜本就沒打算入睡。 裴忌擔心夜晚有意外發(fā)生,為保護幼弟周全,他無論如何不能睡覺。 “可是……哥哥你的毒……”虞藻面露遲疑。 “并不嚴重,多少只是有點發(fā)熱?!迸峒奢p描淡寫道,“我清洗過傷口,也將表面血液擠出。弓箭只是堪堪擦過,傷得不重?!?/br> “無礙的?!?/br> 裴忌性子沉冷,鮮少會說這么長的句子,更不會解釋過多。 虞藻也是頭一回聽他說這么多字。 若是沒看到兄長那火熱到仿若將他一口吞吃,以及高高豎起的里褲,虞藻還真信了。 他默默收回目光,細細白白的手指捏著披風,往上提了提,蓋住大半張小臉,只露出一雙水靈靈的眼。 裴忌坐在石床邊緣,伸手撫摸他的頭頂,虞藻下意識抬起腦袋、又順勢蹭了蹭。 配以濕潤的眼睛,莫名有些乖。 雪白細膩的肌膚、綢緞般順滑的發(fā)絲、不諳世事的天真目光,一切的一切,皆與潮濕破敗的山洞格格不入。 身軀內(nèi)的烈火燃燒更旺,可裴忌神色如常,大掌從幼弟的發(fā)絲間,落到面龐。 “委屈你了?!?/br> …… 虞藻躺在石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他喜歡睡比較軟的床,石床太硬,再加上這是陌生環(huán)境,兄長距離他有一段距離。 等同于,他孤零零地在陌生的床上睡覺。 他害怕。 虞藻又擔心地想,裴忌當真沒事嗎? 若是情毒,兄長怎能忍到現(xiàn)場?可若不是情毒,而是別的慢性毒藥,情況會更糟糕吧…… 虞藻生怕二哥死在外頭,越想越心驚,沒忍住又翻了個身。 山洞外傳來裴忌的聲音:“睡不著嗎?” 虞藻嚇得雙腿蹬直,一雙眼睛睜得圓滾滾。 等他意識到這是兄長,緊繃的肌rou才逐漸松懈下來,他點點腦袋,想到兄長看不見,又提高一點嗓音道:“哥哥,要不你進山洞里面守著吧。你離我太遠,我害怕?!?/br> 還有一點,他沒說。 洞口風大,萬一兄長被吹出風寒、生了病,可就沒人照顧他了。 裴忌也想到了這一點。 他說了聲“好”,人往山洞內(nèi)走了走,不過還是保持了一段距離。 虞藻側(cè)過身,他看到裴忌在一旁坐下,有點像打坐。 厚實的披風裹著他,讓他渾身暖洋洋的。 虞藻拿臉蛋蹭了蹭披風領(lǐng)口一圈的絨毛,時不時探出腦袋,看看裴忌死了沒有。 原本有人的地方空落落的,虞藻倏地一下從石床上坐起,正要翻身下床,一道黑影從眼前覆來,又抓著他的手腕,將他按回床上。 虞藻怔怔地看著兄長的臉。 裴忌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他說不上來。 “毒散了?!迸峒烧f。 “毒散了?這是好事……”虞藻是真的這么認為,他也不覺得有異常。弓箭本就只是堪堪擦過手臂,加上傷口處理得及時,也許忍一忍,便會過去。 裴忌一只手桎梏住虞藻的手腕,將虞藻的手壓在頭頂。 他自上而下地往下俯視,一雙漆黑幽暗的眼睛,在黑夜里像雪亮的刃。 “確實是好事。” 裴忌丟下這么一句話后,緩緩俯壓過身,低頭吻了下來。 炙熱薄唇如梅雨季節(jié)的雨,裹挾初春夜晚特有的微涼,一起落在虞藻的唇瓣上。 烏泱泱的長睫猛地一顫,眼睫因錯愕高高抬起,眼底閃爍迷茫的光澤。 薄唇輕輕碾了碾飽滿紅潤的唇,裴忌一下下用唇蹭著、磨著,說話間,吐息熱流伴隨著濕氣,一起噴撒在虞藻的唇周。 “很意外嗎?!彼f,“我會吻你?!?/br> 虞藻緩緩抬起下巴,又是那種無辜到有些純?nèi)坏纳袂椤?/br> 意外嗎?應(yīng)當是意外的吧?但他又說不上來。 拇指輕輕撫蹭細嫩的手腕內(nèi)側(cè),裴忌看到幼弟面龐逐漸浮起一層薄粉,眉尖跟著緊蹙。 知曉幼弟敏感而又怕癢的他,非但沒有停止,反而蹭得愈發(fā)過分。 手腕傳來酥酥麻麻的癢意,讓虞藻不自覺挺起小胸脯,身形也跟著扭動、躲避。 然而在絕對的體型差與力量差面前,他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性。 突然,虞藻的眼睫迅速翹起。 他極速往下看了一眼,又呆呆地看向兄長:“你不是說,藥效過去了嗎?” 裴忌說:“藥效確實過去了?!?/br> “我一直在等藥效過去?!迸峒傻恼Z氣很冷靜,然而,虞藻卻能清晰體會到兄長的沸騰熱度。他又說,“我不會在不清醒的情況下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