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烏鴉折疊 第121節(jié)
白馬探扔下槍就跟著跑,但反應迅速不代表他搞清楚了現(xiàn)在的情況,他往后看,那個銀發(fā)少年已經(jīng)跟來的人打了起來。 黑羽快斗抓著頭發(fā),嘟嘟囔囔地說:“那是自己人啦!他剛才就是嚇唬你一下!” 白馬探:“你在說什么,怪盜基德,他剛才明明是要殺我們吧?” 黑羽快斗:“按我老爸的說法,他只有在比較欣賞的時候才會跟你玩玩的,所以應該是比較認可你的?” 白馬探:“……???” 黑羽快斗:“他以前是某個黑暗組織的殺手,上班的時候殺氣收不起來很正常啦?!?/br> 白馬探:“怪盜基德,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跑到了走廊的某個位置,黑羽快斗明明跑過去卻又倒回來,按著走廊的墻壁直接用力一推,打開了一扇活板門。 他拉著白馬探往里走,七拐八拐穿過一片黑暗的走道,終于到了某個房間。 “你怎么知道這里面的暗道?” “中央控制室有人給我指路?!?/br> “……?” 白馬探覺得,怪盜基德這次請來的外援,似乎有點過于豪華了。畢竟黑羽快斗這個人在某些時候是不會說謊的,看起來說得亂七八糟,但應該是真話。 他剛想問你從哪里找的隊友,就看到黑羽快斗推開了房間門,這是一個明亮的休息室,里面有…… 同樣躲在這里的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 “黑羽!你沒事吧?!” 工藤新一看到怪盜基德開門進來,扔下手里的水杯就沖上來看人有沒有受傷,雖然他早上強行要求黑羽快斗穿了防彈衣,但還是覺得非常不保險。幸好,看起來沒什么外傷…… 而站在門口的黑羽快斗沉默了幾秒鐘,驟然發(fā)出了不可名狀的尖叫。 “誰讓你叫我的名字了,工藤新一!” 白馬探在這里?。“遵R探是他的同學?。“遵R知道他跟工藤新一長得很像,而且真的曾經(jīng)懷疑他是怪盜基德?。∷赃@是掉馬了吧? 他這是掉馬了吧?! 怎么辦怎么辦,這房間里有足足三個偵探,只有他一個怪盜,而且外面正在混戰(zhàn),在這個休息室里都能聽到槍聲! 怪盜基德整個人都開始抖,冷靜、冷靜,黑羽快斗,現(xiàn)在還來得及滅口,只要把這里的幾個人…… “你緊張什么,黑羽快斗,我早就知道你是怪盜基德了。” 白馬探拍拍他的肩膀,從柜子里拿了兩個一次性紙杯,倒了杯水,放到整個人都變成灰白色的怪盜手里。 黑羽快斗:“誒?” 白馬探:“喝水嗎?” 黑羽快斗:“誒……” 白馬探:“你不會以為你藏得很好吧?” 黑羽快斗:“誒?!?/br> 白馬探悠然坐到沙發(fā)上,把一杯白開水喝出了頂級紅茶的氣勢,掉色的黑羽快斗覺得自己碎成了幾塊,但好像沒有人關心他,于是他默默地把碎掉的心粘起來,干脆卸掉了怪盜基德的偽裝,變回普通高中生黑羽快斗,也喝了口水。 喝出了苦澀的味道。 整個房間里都安靜得可怕,只有外面的槍聲和打斗聲慢慢消失。 服部平次看他們都沒話說了,就看著左右兩邊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問了這個房間里只有他不知道的問題:“所以黑羽快斗是誰?” 黑羽快斗恍惚地答: “我?我是工藤的雙胞胎哥哥……” “我才是哥哥吧!服部,這是我弟弟工藤新二?!?/br> “白馬作證,他是我弟弟黑羽新斗!” “喂,你們兩個……” …… 走廊。 穿著黑衣的襲擊者被黑澤陣扔到一邊,他的同伴卻從深沉的黑暗里悄無聲息地向黑澤陣摸去。 銀發(fā)少年察覺到來自背后的風瞬間閃開,但頭發(fā)還是被削掉了幾縷。 黑暗里傳來了聲音:“你是靠聲音辨別位置的吧?真是厲害啊,但黑暗是我的主場,你確定能在看不見的情況下解決我們所有人嗎?” 對方話語里的欽佩不言而喻,但極快的攻勢已經(jīng)到了黑澤陣身邊。 他們應該有某種確認目標的方式,而且配合相當默契、動作老練,黑澤陣反手握刀擋住黑暗中的鋒刃,金鐵交擊的清脆聲音在走廊里錚然回響。 “你們不是結社的人?!?/br> 黑澤陣皺眉。 熟悉的風格,雖然不是平常意義上的熟悉——他可以判斷這些黑暗中的潛行者來自某個殺手組織,但黑澤陣想不出來是誰要讓自己死,畢竟他們的目標應該不是“琴酒”,而是“黑澤陣”。 “誰讓你們來的?” “對不起,雇主的信息我們也不清楚,我們只是來執(zhí)行任務的。但雇主的要求不是殺死你,是盡可能讓你受傷流血?!?/br> 殺手里的一個好脾氣地回答,似乎是察覺到了這場戰(zhàn)斗的困難,還特地多說了兩句額外情報。 說話間戰(zhàn)斗仍在繼續(xù),黑澤陣再次抓到機會將某個暗殺者砸在地上,但潛藏在黑暗里的人至少還有六名,走廊雖說寬闊但也只是走廊而已,他們出一個人跟黑澤陣聊天來讓他分心絕對不虧。 黑澤陣聽到通訊那邊的兩個人在問情況了。 被劃傷的部位在流血,還帶著些許麻痹感,不過就算對方的武器上有藥物,對他的影響也不大。 黑暗就是這些人的保護色,跟那個殺手說的一樣,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黑澤陣固然可以解決這群人,但少年的體力終究不如成年人,他會受傷,這些人無論如何都能完成他們的目標。 黑澤陣不介意受傷,但他介意回家被念叨,所以他問:“你們就這么自信能打贏我?” 殺手回答:“當然,我說了,黑暗是我們的主場?!?/br> 黑澤陣說:“開燈?!?/br> 殺手:“……?” 啪的一聲,走廊的燈被打開,就跟聲控的一樣——好吧,不管怎么樣,就在黑澤陣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原本漆黑的走廊里徹底恢復了光明。甚至亮得人有點睜不開眼睛。 離黑澤陣最近的殺手聽到的最后一句話是: “誰告訴你們這里停電了?” 殺手:案發(fā)現(xiàn)場的燈突然滅掉是因為斷電難道不是常識嗎?為什么會有人自己把燈關掉的?。?!喂!你們不講武德! 但他沒機會說“遺言”了,滿身是血的銀發(fā)少年已經(jīng)一拳砸到他面門上,還很有心情地對著倒下的人說了句: “晚安?!?/br> 開燈后果然變得順利了很多。 黑澤陣收拾完試圖攻擊他的人,已經(jīng)懶得區(qū)分他們來自哪個勢力了,耳邊的通訊里傳來降谷零的聲音。 “別繼續(xù)動手了,你這樣出去會被當成什么殺人魔的?!?/br> 銀發(fā)少年低頭去看自己衣服上、手上、頭發(fā)上的血,不怎么在意地收回視線。 這些血基本上都是別人的,沒辦法,在狹小的空間里他們不小心打到自己人很正常,黑澤陣為了讓他們快速失去行動能力劃個不致命的傷口也很正常,但在黑暗里躲開飛濺的血很麻煩,黑澤陣懶得躲。 他就這么繼續(xù)往前走,若無其事地回答:“我沒殺人。而且是他們先沖著我來的?!?/br> “你在找那個‘灰狼’?” “嗯,老朋友給的情報,是個危險人物,他應該來船上了?!?/br> 從走廊的燈熄滅開始,他就在雙層走廊的內(nèi)側散步,反正能追到這里來攻擊他的都不是自己人,公安的“自己人”大多都在大廳保護真正的客人,還有一部分在逮捕鉆進來的老鼠……真遇到自己人降谷零會提醒他,所以黑澤陣就一路打到現(xiàn)在。 發(fā)現(xiàn)有人狗咬狗的時候他也懶得管,等戰(zhàn)斗結束再去看看有沒有活口,最開始工藤和黑羽那兩個小孩扔出去的寶石也理所當然地遭到了搶奪,但最危險的應該還是起死回生的病例愛爾蘭…… 愛爾蘭應該躲起來了吧?波本都跟他說了好幾遍了。 “你別動了。” 降谷零的聲音像是在生氣,又像是在嘆氣,椅子被拉開的聲音從通訊另一端傳來,組織的boss先生下達了指令。 “站在原地別動,釣魚活動到此為止,我給你帶身衣服過去?!?/br> 跟外面的走廊不同,這邊到處都充滿了攝錄裝置,監(jiān)視器的屏幕里顯示出的銀發(fā)少年扔掉隨手撿來的刀,想靠一下墻,但因為身上都是血還是沒這么做。 諸伏景光在通訊里說:「zero生氣了?!?/br> 黑澤陣倒是很無所謂的態(tài)度,甚至檢查了一下傷口確定只是麻痹類藥物不是什么致命的毒素:“我沒有聽他命令的必要?!?/br> 諸伏景光很平靜地說:「我也生氣了。」 黑澤陣:“……” 諸伏景光:「如果你現(xiàn)在對我說,我也沒有資格管你,那你就等著吧。琴酒?!?/br> 他很少叫他琴酒,就算是恢復記憶也是一樣。琴酒(gin)和陣(gin)是不一樣的,黑澤陣聽得出來。 所以諸伏景光是真生氣了。 黑澤陣跟他僵持了一會兒,還是選擇妥協(xié):“……我知道了,我在這里等他?!?/br> 反正體力也差不多耗盡了,他從吊燈落地的接近三點鐘打到現(xiàn)在的傍晚,期間還差點被發(fā)現(xiàn)通道過來的偵探當兇手,但那些人看到他是小孩子就降低了警惕。 有的追著更明顯的目標離開,有的被黑澤陣打暈丟進倉庫了,反正公安的人在看著,到時候會有人把他們救出來的。不如說,在這種混亂的環(huán)境里,找個地方躲起來才比較安全。 腳步聲。 不是降谷零的腳步聲。 黑澤陣往走廊的另一側看去,發(fā)現(xiàn)有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瘦高個男人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對方抬手,相當有節(jié)奏地鼓了幾下掌。 “出色的演出,夜鶯?!?/br> 沒等黑澤陣問,他就報上了自己的身份:“我是灰狼,結社內(nèi)部有相當一部分人認為你有問題,我是被推選出來調(diào)查你的代表,當然,提出要調(diào)查你的人是斯內(nèi)克。本來應該早點過來,但路上差點被一個麻煩的女人纏住,好不容易才把她甩掉?!?/br> 黑澤陣還記得這個人,是夏目財團的安全顧問,準確來說,他是當年跟阿黛拉合作過很多次的一位設計師,所以愛爾蘭才會去聯(lián)系他。 “就是你啊?!?/br> “是我,雇人來試探你的也是我,請不要介意,我雇傭他們的要求就是不能殺你,反正資料上寫著你很擅長戰(zhàn)斗,特別是單獨應對多個敵人,應該不會意外失手死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