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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名柯同人)烏鴉折疊在線閱讀 - 第204節(jié)

第204節(jié)

    黑澤陣跟貝爾摩德前往「伊甸園」。

    準(zhǔn)確來說,那里是那位先生「存放」跟自己有關(guān)的「親屬」的一個「樂園」。這么說好像也沒那么準(zhǔn)確,貝爾摩德更愿意用「圈養(yǎng)」來形容那位先生的所作所為。

    被稱作「伊甸園」的城市是位于北海道的一座不算太過繁華、也不算冷清的城市, 這里遍布烏丸集團的眼線, 金融市場、日用百貨和網(wǎng)絡(luò)通訊都在組織的控制下,就連政府公務(wù)員和警察系統(tǒng)里都充滿了組織的人。

    這里不歡迎外人, 即使這座城市并沒有在臉上寫著類似的標(biāo)語。

    莎朗·溫亞德小時候就在這里長大, 亞莉克希亞·溫亞德是她的jiejie。雖然生活的地方有些不同,但她的童年還算是普通且溫馨,畢竟在幼年時期她并不覺得自己跟周圍的其他人有什么不同——是的,大家都沒什么不同, 全都是被圈養(yǎng)的寵物而已。

    直到她十五歲, 亞莉克希亞說她不想繼續(xù)過這樣的生活了, 還說「這個世界是假的」「我要出去」「我想要自由」, 并問她要不要一起走。她覺得jiejie不對, 搖頭拒絕,于是亞莉克希亞在成年的那天晚上從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后來莎朗才知道, 亞莉克希亞從那座城市里逃了出去。雖然她不清楚jiejie是怎么做到的,但那無疑「并不困難」。

    那位先生將之稱為放孩子們出去散散心的活動, 畢竟總是在家里也是會待膩的, 而亞莉克希亞就在這短暫的自由時間里離開日本, 不知道去了哪里, 并徹底離開逃出了那位先生的視線。

    等不到j(luò)iejie的莎朗等來了一位星探。

    偶然旅行到這座城市的經(jīng)紀(jì)人邀請她去好萊塢出演一部電影,年幼的她就打電話給了「家里的大人」, 正好jiejie徹底失蹤的消息傳到了那位先生的手上, 那位先生就親自接了她的電話,問她真的想去嗎?

    她問:去了會發(fā)生什么?

    那位先生回答:要么留下過普通的生活, 要么離開那座城市為我工作,等你成年的時候,我會讓人去找你。

    于是莎朗·溫亞德離開了那座城市,想知道jiejie到底去了哪里,不過她沒能找到j(luò)iejie,倒是先等來了自己的命運分叉點。

    就在她二十歲,剛剛成為風(fēng)靡全球、家喻戶曉的當(dāng)紅女影星,整個世界都在追隨著她的身影,就在這個時候一封信寄到了她的家,信里說,那位先生很欣賞你的成就,但現(xiàn)在是回家的時候了。

    莎朗當(dāng)然不想回到那座城市,所以她成為了「貝爾摩德」,也終于知道jiejie逃避的到底是什么。

    不過命運沒給她太多思考的機會,因為第二年,亞莉克希亞就行蹤暴露,帶著自己的兒子到處逃亡。

    莎朗接到了尋找jiejie的任務(wù),她也見到了亞莉克希亞和那個孩子,最后卻以「貝爾摩德」的身份與亞莉克希亞決裂,然后放他們離開。那位先生當(dāng)然知道這件事,讓她回去拍電影休息,把任務(wù)交給了其他人。

    不久后,亞莉克希亞被打傷,瀕死之際被救回來,而那個孩子失蹤了,這就是結(jié)局。

    那之后又過了七年,那位先生找到了當(dāng)年那個孩子的蹤跡,整件事完全沒有貝爾摩德的參與,等她接到消息的時候,見到的已經(jīng)是一個沒有記憶、沒有身份、只屬于那位先生的銀發(fā)少年。

    那位先生問,莎朗,你見過亞莉克希亞的孩子嗎?

    她看著那個陌生的少年,回答,是的,他就是。

    于是那位先生就笑,說你們姐妹的回答是一樣的,既然你們都說是,那他就是。

    銀發(fā)的少年叫做gin。

    貝爾摩德想,其實她不應(yīng)該為了亞莉克希亞把這個孩子留在組織里,死亡對他來說是更好的結(jié)局。但她很自私,她知道沒有任何牽掛的亞莉克希亞無法活下去,所以jiejie需要這個孩子,她也需要這個孩子。

    ——最開始她的確是那么想的。

    但她關(guān)注他,保護他,給他提供盡可能的幫助,直到那位先生對她說“貝爾摩德,你很在意那個孩子啊”的時候,她才忽然意識到,她對gin的關(guān)心早就超過了建立在亞莉克希亞身上的利用和自私。

    這算什么呢?

    她無暇去想,卻以依舊甜美的笑回以那位先生:因為他是亞莉克希亞的孩子啊。

    謊言將持續(xù)到最后,無論在這期間產(chǎn)生了多少真實。

    當(dāng)然,事情就斷在那位先生要殺死琴酒的時候,那天原本沒有貝爾摩德的任務(wù),但她還是趕到洛杉磯,想改變那位先生的想法。

    可那位先生就看著她,說:你知道他不是亞莉克希亞的孩子,不是嗎?他跟亞莉克希亞沒有關(guān)系,那從頭到尾就是一個謊言。他是我的東西。莎朗,決定怎么處置這樣?xùn)|西是我的權(quán)力。

    她離開那個房間,看到正在暴風(fēng)雨的落地窗前抽煙的銀發(fā)男人,恍惚間看到被折斷翅膀的亞莉克希亞,又或者同意了那份邀請的自己。他們正在前往的,一直是地獄。

    她本想提醒他的,踏入那個房間就是死亡。

    可她站在那里看了他很久,將那個銀發(fā)男人的樣貌印刻在腦海里,最終只是笑著說:gin,那位先生找你。

    她改變不了什么,甚至無法殺死一個原本就行將就木的老人,但她能加速這個組織的毀滅,毀掉那位先生最后的希望。

    她將埋葬那個組織,然后將「烏鴉已死」的消息帶到gin的墓碑前,告訴他,我為你做了點微不足道的事。

    貝爾摩德徹底背叛了組織。

    她以一部荒唐可笑的電影作為幌子,從新任boss波本手里瞞天過海,跟早就想跟她接觸、爭取她的某些機構(gòu)聯(lián)絡(luò),將烏丸集團徹徹底底地賣了出去。

    而貝爾摩德,或者說莎朗·溫亞德的故事,也該在那個時候落幕。

    等等。

    收回前言,gin好像沒死。她在游輪的海風(fēng)里望向那個少年,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初見的時候。

    ……

    這座城市比東京要安靜很多,但夏日的燥熱并沒有被陰沉的天色減弱半分,反而讓空氣里多了幾分難耐的悶熱。

    綁了低馬尾、戴著帽子的銀發(fā)少年跟在易容成年輕男性的貝爾摩德身后,兩個人就像最普通的游客一樣穿過城市的街道。

    黑澤陣壓著帽檐,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看向周圍的店鋪,可以說——這里到處都是監(jiān)控設(shè)備,貝爾摩德說得沒錯,這整座城市都像家畜的圈養(yǎng)場地,生活在這里的人每時每刻的動作都能被人查知。

    他還是第一次來這里,雖然他大概清楚所謂「伊甸園」的位置,但那位先生禁止他接近,或許是因為亞莉克希亞,又或許是知道他進入這座城市就會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總之,他遵從了那位先生的意愿,從未踏入過這里一步。

    現(xiàn)在一看,果然讓人反胃。

    黑澤陣盡力讓自己忽略掉那些監(jiān)控裝置,低聲問:“還有其他人嗎?”

    貝爾摩德同樣低聲回答:“有,僅我知道的就有十幾位,但具體是誰我不清楚?!?/br>
    那位先生的后代就隱藏在這座城市里,但沒人知道他們是誰,在身份揭曉前,他們有可能就是這座城市里最普通的一個居民,或許只有他們要被殺死的時候才會有所不同吧。

    貝爾摩德甚至沒見過自己的父母,撫養(yǎng)她和亞莉克希亞的人是一位經(jīng)受過訓(xùn)練的保姆,她小時候覺得保姆jiejie很厲害,等她長大后才意識到,那就是那位先生派來的人。

    她開玩笑地提議:“比起花費時間找出他們,還是把這座城市整個炸掉來得省事?!?/br>
    黑澤陣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他們繼續(xù)往城市的某個方向走,穿過寂靜的街道,轉(zhuǎn)進小巷,來到一座很老的小樓前。這里有人看守,但貝爾摩德熟練地屏蔽了這里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換了衣服、將看守的人打暈、從低矮的圍墻一側(cè)翻進小樓的窗戶,然后對黑澤陣招了招手。

    黑澤陣看到她這一連串的動作,嘆氣,也跟著翻了上去。

    貝爾摩德趴在窗邊跟他抱怨,要不是生在這個破組織里,回家哪有這么麻煩。

    “亞莉克希亞呢?”

    “在里面的臥室。周三是換崗日,守備會松懈一點——而且我前幾天已經(jīng)來更換了監(jiān)控錄像,這里的人不會發(fā)現(xiàn)的?!?/br>
    “走吧?!?/br>
    黑澤陣沒有多說什么,就跟著貝爾摩德進了里面的臥室。

    這是一間滿是藥味和消毒水味道的房間,始終保持在一個相對舒適的溫度,房間的窗簾在窗外,而窗戶上著鎖。整個房間里的東西都包著角,就連桌子也是柔軟的,一側(cè)的床上坐著一位淺金色頭發(fā)的女性。

    她皮膚蒼白,神色憔悴,頭發(fā)淺到像是銀色,藍色的眼睛呆滯地看著窗外,整個人就像是一盞快要熄滅的燈。她手里攥著一個相框,里面是某個人的照片——或者說,照片上的人就在她身邊。

    貝爾摩德小聲說:“亞莉克希亞,我?guī)麃砜茨懔?。?/br>
    正在發(fā)呆的女人好像沒聽到她的話,貝爾摩德就重復(fù)了一遍,很久,亞莉克希亞才回過神來,問:“誰?”

    貝爾摩德坐在她身邊,說:“我?guī)莻€孩子回來看你了?!?/br>
    于是亞莉克希亞順著她的視線往黑澤陣的方向看來,看到那個站在門口的銀發(fā)少年,那一瞬間亞莉克希亞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好像整個人都恢復(fù)了神采。

    她伸出手,又覺得這個動作太突兀,抬起又放下,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最后只是希冀地問:“我能抱抱你嗎?”

    黑澤陣沒說話,就這么走過去,讓那個看起來已經(jīng)快要油燈盡枯的陌生女人輕輕擁住了他。

    亞莉克希亞的懷抱太輕了,輕到一碰好像就能碎掉的地步。

    “二十年,”她喃喃道,“二十年了,他不讓我們見面,他說再等等,我知道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你還給我,我知道的,他就是那樣的人……”

    黑澤陣沉默地聽著,沒說話,貝爾摩德也沒說什么。

    他們聽亞莉克希亞的抱怨,傾訴,反復(fù)說這二十年來的思念,直到某個瞬間她的聲音忽然拔高,變成了哭腔,接下來這個淺金色頭發(fā)的女人忽然死死地抱住了懷里的銀發(fā)少年,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她說:“西澤爾,西澤爾,你還好嗎,你從那里逃出去后還好嗎?為什么要回來呢,為什么,我不是說讓你離開嗎……”

    黑澤陣沉默地聽了一會兒,才說:“還好?!?/br>
    那是cedrus的名字,準(zhǔn)確來說,亞莉克希亞從頭到尾就不知道他的名字以及代號。

    貝爾摩德向他輕輕搖頭,但黑澤陣不介意,當(dāng)然,不是說名字的事,他不介意的是——

    “不對,不對,你不是西澤爾,我的西澤爾不是這樣,他應(yīng)該長大了,跟他父親一樣是黑色的頭發(fā)……對了,我的西澤爾,他在哪,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你不是他!把西澤爾還給我,把我的兒子——還給我啊!”

    女人忽然發(fā)起瘋來,試圖用自己瘦弱的手臂和蒼白的手指掐上黑澤陣的喉嚨,但就算黑澤陣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她也沒有將人掐死的力氣。

    最后她忽然收聲,捂著自己的臉,瞳孔放大,整個人都在顫抖。

    “我想起來了,他死了,他已經(jīng)死了,二十年前他就死了……鑰匙、鑰匙,我的鑰匙呢?是你們殺了他!是你殺了他!你為什么要冒充我的兒子!為什么?!”

    亞莉克希亞聲音凄厲地喊起來,貝爾摩德試圖安撫她,但是失敗了,隨后她看向黑澤陣,本想說或許是道歉的話,卻看到黑澤陣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鑰匙,放到亞莉克希亞手里。

    他的聲音依舊非常平穩(wěn),就像剛才發(fā)生的事沒有給他帶來任何觸動,只是說:“你的鑰匙。”

    西澤爾的鑰匙。

    在看到那把鑰匙的時候,發(fā)瘋的女人忽然變得安靜下來,她長久地、認(rèn)真地注視著那把鑰匙,眼淚一滴一滴往下落。

    黑澤陣看了他一會兒,對貝爾摩德說,我去外面等。

    他從床邊的矮凳上站起來,走到他們翻進來的窗邊,背后的女人依舊一動不動。從這扇窗往外看,能看到遠處的青山,還有一座朱紅色的鳥居。

    他們來這里的時候是上午,外面的溫度越來越高,不過房間里的溫度調(diào)節(jié)設(shè)施安穩(wěn)地運行,即使開著窗戶溫度也在一個比較舒適的范圍內(nèi)。當(dāng)然,對他不是這樣,黑澤陣的體溫很低,現(xiàn)在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難以忍受的高溫。

    他試圖通過這座房子描摹出貝爾摩德的童年,但是失敗了,畢竟這里看起來沒有什么特別的痕跡。貝爾摩德在“帶走”莎朗的時候,把屬于她的東西也一并帶走了。

    她們姐妹以前的感情應(yīng)該很好,黑澤陣想,不過這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畢竟他不是他們家的一員。

    “cedrus?!?/br>
    沒人回應(yīng)他的話,但他的心情卻變好了一點。黑澤陣聽到背后的腳步聲,本以為是貝爾摩德說要走了,卻在第二步響起的時候就察覺到不對。

    亞莉克希亞跌跌撞撞地赤腳向他跑來,從背后抱住了他,小聲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你不是西澤爾,但我控制不住,我不想再失去一個孩子了,是我讓你落到那個惡魔手里,是我讓你遭受這些苦難,是我當(dāng)年自以為是地想救你……”

    她哽咽著,說到最后,已經(jīng)泣不成聲。

    她說你一定恨我吧,為了我能活著,為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堅持到現(xiàn)在,你一定很恨我吧。

    “沒?!?/br>
    黑澤陣的聲音依舊很平淡。

    他低頭去看亞莉克希亞的手,上面有斑駁的咬痕、抓痕,和皮膚褪去的痕跡,以及袖口處裸露的刀痕和針孔。

    她小心翼翼地問:“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是啊,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名字,他只能是西澤爾,他必須是,這樣他們兩個才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