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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名柯同人)烏鴉折疊在線閱讀 - 第257節(jié)

第2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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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應(yīng)該是——

    “黑澤!閃開!”

    他撲上去,卻沒能來得及,對方的狙擊手已經(jīng)開了槍,不知道瞄準(zhǔn)的是同一條直線上的他還是黑澤陣。

    在降谷零的視線里,那個銀發(fā)少年往他的方向看來,微微一怔,然后站著沒動,只往他這邊扔了什么東西。

    子彈穿透黑澤陣的心臟,在藍(lán)白色的衣服上打出了殷紅色的花。

    銀發(fā)少年再也沒法支撐身體,仰面倒下,從斷裂的天臺墜落。依舊是過了短短的幾秒,有什么東西落水的聲音傳來。

    降谷零倒在地上,只抓住了幾根銀發(fā),而在他的手邊,是黑澤陣最后扔給他的……幾塊很普通的巧克力。

    它們靜靜地躺在地上,跟降谷零一起。

    “黑澤——”

    他的喊聲。還有烏鴉的叫聲。

    第156章 貪婪與永生之塔

    僅僅過了大概一分鐘的時間。

    失去心臟的人還能活幾分鐘, 接下來就再也沒有救起來的可能,具體的時間根據(jù)每個人的體質(zhì)決定,黑澤陣對此有充分的經(jīng)驗(yàn), 他判斷自己還能活大概三分鐘……不, 現(xiàn)在是兩分半了。

    他【不是】看到降谷零身上代表激光瞄準(zhǔn)的紅點(diǎn)而不動的。事實(shí)上,他背后的狙擊手從始至終都沒有瞄準(zhǔn)降谷零的要害位置, 即使被黑澤陣的身影擋住。

    在聽到降谷零的喊聲、抬起頭來的那一刻, 他看到的其實(shí)是降谷零背后的某個人影。

    金發(fā),拎著醫(yī)藥箱,正在跟公安交談,然后他這邊看來的男人。

    兩雙墨綠色的眼睛彼此相對, 視線交匯。

    黑澤陣記得以前在工作的時候, 維蘭德總是這樣看他, 跟平時待他完全不同?,F(xiàn)在他又從不遠(yuǎn)處那個人冷靜到近乎殘酷的眼神里讀出了清晰的含義, 所以他就乖乖站在那里沒動, 想了想又把路上帶來的巧克力扔給了降谷零。

    有三塊,一人一塊正好。

    獨(dú)吞也行——畢竟, 本來沒想讓你親眼看到這個場面的,波本。

    于是, 在下一個瞬間, 黑澤陣就感受到狙擊槍的子彈穿出心臟。這是種很奇妙的感覺, 他甚至能判斷出子彈的型號。

    將死的時候時間會過得很慢。

    他看著表情一瞬間變得恐慌的降谷零、往這邊跑來的幾位警察, 依舊站在原地的赤井務(wù)武,以及向他俯沖下來的小烏鴉……然后任由失去重心的身體往下傾倒, 急速墜落。

    嘭。

    是他落水的聲音。

    地下河的水流因暴雨和地震變得湍急且危險, 黑澤陣其實(shí)還有力氣掙扎,但這種情況下也沒什么必要。他能感受到自己順著水流去往下游——從未見過陽光的河水很冷, 冷到讓不怕冷的他都覺得血液要凝固了。最后他睜開眼睛再看這個世界一眼,那一瞬間,他清晰地看到有個黑影從自己上方迅速游過。

    僅僅過了大概一分鐘的時間。

    他先是在水底撞到什么東西,然后被人抓住小腿,粗暴地拖出水面,扔在了地上。

    黑澤陣一動不動。有人在他耳邊說話,明明沒有壓低音量,但他缺少供血的大腦已經(jīng)分辨不出對方在說什么,只能感受到有針尖刺破他后頸的皮膚,將某種冰冷的液體推了進(jìn)去。

    ……疼。

    劇烈的痛感從神經(jīng)末梢傳來,本來已經(jīng)要停止工作的大腦被這極端刺激的痛苦喚醒,瀕死的銀發(fā)少年勉強(qiáng)掙開了按住他的人,痛苦地蜷縮起身體,卻又死死咬著牙沒有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身體仿佛墜入極寒冰窖,又似乎每一寸組織都在拼命燃燒,內(nèi)臟好像碎成了一片片,被人用尖針狠攪爛;胸腔里滿是血沫,他呼吸不到空氣,只能吐出水和帶血的rou沫,而從未中斷的痛苦正一浪高過一浪地向他襲來。

    鋪天蓋地,無處躲藏。

    好疼。疼。

    不能出聲。不可以發(fā)出任何聲音。不然會有懲罰。

    被扔在地上的銀發(fā)少年蜷成一小團(tuán),整個人都因痛苦而顫抖,他的臉上蒼白毫無血色,墨綠色的眼睛雖然睜開但毫無焦距,只空茫地望向什么都沒有的方向。

    給他注射藥物的男人扯著那頭銀發(fā)把他提起來,又注意到同伴若有所思的神情,就用力掐住銀發(fā)少年的脖頸,拎貓一樣把他展示給同伴看:“理查德,你不會在同情這種東西吧?”

    站在一側(cè)的同伴掐滅了煙,沒動,只是看著人說了句:“我昨晚是認(rèn)真邀請他來fbi的?!?/br>
    他頓了頓,又說,如果他同意,就不用受這種罪了。

    男人不滿地哼了聲:“虛偽?!?/br>
    被叫做理查德的同伴沒說話,只是蹲下來去找放在黑色手提箱里的藥物,將標(biāo)注了危險、謹(jǐn)慎使用的藥劑一點(diǎn)點(diǎn)吸入針筒,頭也不回地說:“在他清醒之前,做點(diǎn)保險措施吧?!?/br>
    ……

    東京塔的廢墟中。

    穿綠衣服的年輕女性正悠閑地在地震后的廢墟里散步,拿著她的相機(jī)拍下一張張照片。

    有斷裂的鋼筋,有殘碎的尸體,有東京塔的零件,也有黑暗的地下河。

    她舉著相機(jī),心情很好地向半空中拍去,看到不遠(yuǎn)處的廢墟上方,有個熟悉的銀發(fā)身影。

    咦?

    六分儀真理眨了眨眼,將鏡頭拉近,然后心情愉快地按下快門。

    就在同一個瞬間,子彈穿過銀發(fā)少年的胸口,血花濺落,就好像隔著屏幕濺到了六分儀真理的臉上。

    她呆呆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向銀發(fā)少年墜落的天臺下方看去,那里只有波濤洶涌的地下河,除了水流聲就只有無盡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見。

    她抹了抹自己的臉,上面當(dāng)然沒有血跡,唯一證明她剛才沒有出現(xiàn)幻覺的,就是數(shù)碼相機(jī)里呈現(xiàn)出來的那張照片——黑澤陣被子彈打穿心臟的瞬間。

    “誰讓你們……”

    六分儀真理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臉上原本天真爛漫的笑蕩然無存,只剩下了扭曲、陰沉的表情。

    她從牙縫里擠出暴怒的聲音:“誰讓你們擅自動手的!”

    穿綠衣的偵探一拳狠狠砸在了旁邊的斷墻上,她褐色的眼睛里滿溢著憤怒的情緒,就在她要把手里的相機(jī)捏碎時,電話的鈴聲忽然響起。

    雖然說是斷了信號,但運(yùn)氣好的話也能找到不擁堵的時候聯(lián)絡(luò)上其他人,比如說現(xiàn)在蒂塔給她打來的電話。

    六分儀真理看著蒂塔的備注,冷笑了一聲,接電話用的還是跟以前一樣輕松歡快的聲音:“喂?蒂塔女士,你不是說暫時不聯(lián)絡(luò)了嗎?”

    電話那邊是蒂塔有點(diǎn)狼狽的聲音:“別廢話,來接我,我被人盯上了?!?/br>
    “你都被人盯上了還讓我來接你???”站在廢墟里的年輕女性說著像是抱怨的聲音,但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日光照亮了她的半張臉,另外半張依舊埋在陰影里。

    蒂塔的聲音很虛弱,但語氣卻毫不客氣,她喘了口氣,說:“我暫時甩開他們了,現(xiàn)在就在濱海公路的高架橋附近。還有,你不會還帶著那個小孩吧?”

    六分儀真理假裝回憶了一下,才回答:“啊,你說吉田小姐?放心吧,已經(jīng)處理掉了哦。我現(xiàn)在去接你,你自己注意隱蔽。”

    她掛斷電話,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撿起剛才掉在地上的相機(jī)。

    相機(jī)還停留在那張銀發(fā)少年被子彈打穿心臟的照片上,六分儀真理盯著它看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把它刪掉。

    “走吧,”她自言自語,“再等下去,那群煩人的警察就要來了?!?/br>
    她最后往地下暗河深深看了一眼,就轉(zhuǎn)身離去。

    ……

    降谷零花了幾秒鐘才把自己的視線從那道深入地底的巨大裂縫里掙扎出來,從天臺的邊緣只能看到幽暗的地下河,以及偶爾打在東京塔紅色殘骸邊緣處的泡沫。

    剛才掉下去的人已經(jīng)消失無蹤,被冰冷的湍流吞沒,連一點(diǎn)影子都沒剩下。

    降谷零只來得及看到那道銀色的影子從黑暗里消失的瞬間,然后就愣在那里,無數(shù)畫面從腦海里閃過,想要抓住的時候卻什么都碰不到,往日里能清晰回憶起的畫面現(xiàn)在卻忽然變得模糊。

    “降谷零,小心對——”

    同事的話還沒說完,降谷零就從天臺的邊緣重新站了起來。他跟黑澤站的位置,也就是那條直線的對面他很清楚,當(dāng)他抬頭的時候,只看到一個灰色的影子正匆忙撤離。狙擊手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的任務(wù),毫不留戀地離開。

    探究對方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在那里守候了多久、跟之前那些人是不是一伙的已經(jīng)毫無意義,他現(xiàn)在要做的事只有找到黑澤——

    他必須把黑澤找回來。

    降谷零開始瘋了一樣往下跑。

    錯綜復(fù)雜、高低無序的廢墟完全不能阻攔他的腳步,降谷零踩著危險的廢墟邊緣、順著坍塌的樓板跳下去,踩上直入地底的東京塔鋼架,落到已經(jīng)扭曲的赤紅色樓梯上,然后不管不顧地繼續(xù)向下。

    背后傳來同事的聲音,公安的同事在喊他,讓他回去——先等等,下面還有危險,你一個人沒法救他上來,至少要找條安全點(diǎn)的路往下吧!

    那樣不就來不及了嗎?等找到安全的路下去,黑澤不就會被地下河的水流沖走了嗎?他至少要找到黑澤的尸體——

    降谷零的腳步猛地頓住。

    他從天臺上下來到現(xiàn)在只花了幾十秒,這沒錯;他馬上就要接近最下方的水面了,這也沒錯;但被狙擊手打穿心臟的黑澤陣能活多久呢?他能在黑澤死亡之前找到人嗎?他能救下他嗎?

    答案是不能。

    就算黑澤運(yùn)氣很好沒有掉進(jìn)水里,而是被鋼架、凸起的巖石或者什么東西留在了地面上,降谷零也沒有辦法救下心臟被打穿的他。

    或者說,他應(yīng)該有辦法的,從組織里看到過的那份資料,黑澤曾經(jīng)用過的特殊藥物應(yīng)該能有那樣的效果……但降谷零也不可能把那種東西帶在身上,他答應(yīng)過黑澤不會再給他注射那種東西。

    他后悔了。

    降谷零站在這段斷裂的階梯的最下方,看著距離他不到五米高的水面,地下河的湍流打在地縫的邊緣和東京塔的殘骸上,高高濺起的水沫偶爾能有那么一星半點(diǎn)落到他臉上。水有點(diǎn)咸腥味,但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環(huán)顧四周,無論水面上還是其他地方都看不到那個銀發(fā)少年的身影。

    往地下河的下游看去,那里是一片黑暗,偶爾有凸起的巖石和似乎能讓人站立的淺灘,又或者另一段從東京塔上墜落的結(jié)構(gòu),再往后就是一片黑暗。

    “降谷?”

    “降谷!降谷零!”

    匆匆跟下來的同事們叫了他好幾聲,降谷零才從一片恍惚中回過神來,有人把他從危險的邊緣往回拉了一點(diǎn),降谷零也就跟著往后退了一點(diǎn)。

    他張了張嘴,問:“柳原他們呢?找到他們了嗎?”

    同事還以為他要說的是那個琴酒——或者說黑澤陣的事,聽到他的問題就愣了一下,才說:“中村就在附近,已經(jīng)看到柳原了,另一個還在找,不過他拿著對講機(jī)進(jìn)去的,應(yīng)該很快就能聯(lián)絡(luò)上。”

    降谷零就點(diǎn)點(diǎn)頭,說那就好,繼續(xù)搜索,我跟黑田聯(lián)絡(luò),東京塔這邊的幸存者都找得差不多了,讓多余的警力去搜救東京市內(nèi)的居民,度過現(xiàn)在的難關(guān),然后再考慮其他的——

    “降谷,”同事說,“去找他吧。沒人應(yīng)該被放棄。”

    “……沒必要,這種情況下他很難活下來?!苯倒攘阏f。

    準(zhǔn)確來說,是根本不可能活下來,但不知道為什么,降谷零并不想把話說得那么死——就好像直接宣判黑澤的死亡一樣。就算真的需要,這句話也不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由他來說。

    同事難得在工作時間里點(diǎn)了根煙,就看著下方流淌的河水,說:“沒看到尸體就暫且認(rèn)為人還有救,而且就算人已經(jīng)死了,在地震后找到遇難者的尸體不也是我們的工作嗎?我讓其他人回去救援,這里留兩個人在廢墟里找,也找找他在哪?!?/br>
    而且也不算是什么浪費(fèi)警力的事……拋開那個人的身份不談,他本就是來救人的,讓他死在這里沒人管也太冷漠無情了。

    “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