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舍不得
第205章 舍不得lt;/gt;李青驚訝的張了張嘴,被緩緩淌進(jìn)室內(nèi)的鮮血刺得眼睛生疼,他也沒想到揚(yáng)下手竟然這么狠,似乎沒有留下絲毫活口啊。給 力 文 學(xué) 網(wǎng) 兩手插進(jìn)口袋里,揚(yáng)踩了一地的血腳印,慢慢走到李青身后站定,蒼白的臉頰上浮起一抹笑容,淡淡的看著對面的蔣開山和肖鴻朗。 收斂了心神,李青臉色微微一沉,抬起頭對肖鴻朗說道:“這就是你要見的那一位,怎么樣?有的人,見了不如不見?!?/br> 瞳孔猛地一縮,肖鴻朗伸手指了指揚(yáng)那張娃娃臉,顫聲問道:“你是銀面?” “不是,我是最后一代,左四?!睋P(yáng)笑著回答,目光看向了門外,似乎是在思量著什么,過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如果是副隊來,手腳會干凈得多,不會留下這么多血?!?/br> “左四,八個人之中最弱的一個。”肖鴻朗喃喃的說著,臉上現(xiàn)出更加驚懼的神色,自己手下人的實(shí)力,肖鴻朗比任何人都清楚,竟然連聲慘叫都沒發(fā)出來,就被全部干掉了,而出手之人,竟然還是血骷髏之中最弱的一個! “看來你們的運(yùn)氣不太好。”李青將彈匣推上,給手槍上了膛,轉(zhuǎn)過來笑著遞給肖鴻朗:“你知道的太多了,不能留你,自己解決。” 肖鴻朗沒有伸手去接,李青的臉色瞬間冷清了下來:“上過戰(zhàn)場的人,應(yīng)該是不怕死的,你難不成要我?guī)湍悖俊?/br> “也罷了,三十年前我就該死了,如今這條命還給你們?!毙櫪蕦尳舆^來,對準(zhǔn)了自己的太陽xue,轉(zhuǎn)過頭來看蔣開山,凄涼的笑了笑:“老兄弟,我是真沒想到,這趟華夏之行竟然是將自己送上絕路,先走一步了,我在下面等你。” 話音落下,肖鴻朗虎目圓睜,猛地扣動了扳機(jī)。 伴隨著砰的一聲槍響,血花沖起,尸體栽倒了下去。 “是不是我之前給你們的表現(xiàn)太弱了?以至于你們覺得我比較好對付?”輕輕嘆了一口氣,李青弓著腰將沾著血花的槍撿起來,又遞給了蔣開山:“到你了?!?/br> 微微瞇起了眼睛,臉上肌rou不安的抽搐,蔣開山喉結(jié)劇烈的滾動了一下,才緩緩開口:“我已經(jīng)是要死的人了?!?/br> “我知道?!崩钋帱c(diǎn)點(diǎn)頭,臉色冷的好似一塊寒冰:“你剛剛讓我很生氣,你該死,一個對親生女兒都不惜動手的**,多留在世上一分鐘,我都難以安心?!?/br> “好?!笔Y開山目光微凝,將手槍接過來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也對準(zhǔn)了自己的太陽xue。 李青回過頭看了呆滯的蔣婷一眼,嘴唇蠕動了一下,并沒有發(fā)出絲毫言語。 恰在此時,蔣開山趁著李青注意力分散的功夫,手腕猛地一顫,然后將槍口對準(zhǔn)了李青:“你去死!” 早就在一側(cè)做好了準(zhǔn)備的揚(yáng)身子猛地躍起,抬腳將蔣開山的手中的槍踢飛,伴隨著一顆子彈射到天花板上,揚(yáng)一回身又是一記飛腳踢向了蔣開山的脖頸。 咔擦! 頸骨在龐大的力道沖擊之下,瞬間粉碎,蔣開山的腦袋無力的垂落下去,口水混合著鮮血流下來,滴落在腳下的地毯上,整個人已然氣絕。 “死得還真難看啊?!崩钋嗌钌钗艘豢跉?,將目光看向了一言不發(fā)的霍一:“我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很少。”霍一的臉色變得很復(fù)雜:“也要對我出手么?你受傷的時候,我就不是你的對手,更不要說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是個殘廢,隨意處置?!?/br> “很少是多少?”李青繼續(xù)問道。 沉默了一會兒,霍一沉聲說道:“以前聽一位年長的師伯提起過,只有一句話?!?/br> “血骷髏的消亡,代表了冷兵器的徹底終結(jié)?!本従?fù)鲁鲞@句話,霍一目光直直的盯著李青:“今天見到你們,此生無憾?!?/br> 身子輕輕靠在沙發(fā)上,李青盯著面前的兩具尸體,沉吟了一會兒,然后無力的擺擺手:“我信你,走?!?/br> “謝了。”霍一站起身來,佇立了一會兒,指了指肖鴻朗的尸體:“肖家待我不薄,我能把肖先生的尸體帶走么?” 揚(yáng)瞥了李青一眼,看他沒有說話,頗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外面還有,想拿多少拿多少?!?/br> 霍一身子一滯,旋即臉上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蹲下身子,將肖鴻朗的尸體扶起,扛在自己肩膀上,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伸手扶住額頭,李青一陣長吁短嘆:“又殺了這么多人啊。” 抬起頭,盯著揚(yáng),李青的目光之中滿是無奈:“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受不了這種場面了?!?/br> “大哥,人都要死,這是你當(dāng)初教我的。”揚(yáng)聳了聳肩,好半天才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我當(dāng)初教你的是錯的?!崩钋嗾恼f道:“人都要死,但死的方式各有不同?!?/br> 說著李青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到蔣婷面前,微微欠身,牢牢盯著她漂亮的雙眸:“我們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蔣婷驚恐的瞪大了眼睛,被堵住的口中支吾了幾聲,拼命的搖了搖頭,然后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覺得我會殺你?”李青的目光黯淡了下去,伸手扯掉了蔣婷堵口的毛巾:“當(dāng)初就舍不得,現(xiàn)在怎么能舍得呢?” “我?!笔Y婷的身子僵在那里,止不住的渾身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將蔣婷身后的繩子解開,李青轉(zhuǎn)過了身:“既然你這么怕我,以后就不要見了?!?/br> “揚(yáng),我們走?!崩钋嗾泻袅艘宦?,帶著揚(yáng)出了門,只留下蔣婷一個人,呆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面對著蔣開山的尸體,低聲啜泣。 李青抬頭看天,視線不去觸及那滿地的尸體,到了干凈地方,才一臉厭惡的將沾了血的腳在草地上蹭了蹭。 揚(yáng)回望了一眼,有些緊張的問道:“大哥,我是不是做的有點(diǎn)兒過了?” “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么?那時候你才這么大,拿著石頭在林子里打鳥?!崩钋嗌焓衷谛厍氨葎澚艘幌拢骸拔覍⒛銕С鰜?,現(xiàn)在又有什么資格來責(zé)備你呢?” 沉默了一會兒,揚(yáng)又問道:“要不要將尸體處理一下,死了這么多人,很麻煩啊?!?/br> 李青抬步向外走,淡淡的說道:“這些人來自海外,手上本身就不干凈,死就死了。蔣家不是一般家族,她能夠處理好,我們不用管了?!?/br> 緊隨在李青身后,揚(yáng)將聲音壓得很低:“她可能就是嚇壞了,緩一會兒就好了?!?/br> “麗莎兒說得對啊,我們這種人,因?yàn)樯砩媳池?fù)了太多,終究同別人不一樣?!崩钋嗯牧伺膿P(yáng)的肩膀:“坦然接受,別強(qiáng)求自己了?!?/br> 兩個人一路出了蔣家莊園,李青走到之前扔塑料口袋的大樹下,向上看了看,然后對揚(yáng)說道:“你等一會兒,我之前把隨身帶的東西拋到樹上了?!?/br> “你還真會藏東西?!睋P(yáng)抱著胸口,扯了扯運(yùn)動衣,將自己裹了個嚴(yán)實(shí)。 李青一腳蹬在樹干上,然后身子躥了上去,站在樹干之上,目光四下掃了掃,就看到那個塑料口袋被掛在了一束枝椏上。 伸手過去,李青手臂太短,沒有碰到,就索性傾了傾身子,劇烈的搖晃了一下樹干,那塑料口袋便掉了下來,被李青接在手中。 從樹上跳下來,李青就看到揚(yáng)臉色發(fā)青的盯著自己。 “怎么了?”將口袋里的東西掏出來,李青不解的問道。 揚(yáng)摸摸腦袋:“你搖樹做什么?” “東西掛住了,我把它晃下來。” “那你那么用力做什么啊。”揚(yáng)說著將拳頭展開,手心里一枚青色的果實(shí)呈現(xiàn)出圓潤的光澤:“大哥,這是棵果樹你知道么?砸的我滿頭包?!?/br> 李青哭笑不得的拍了拍揚(yáng)的后腦勺:“行了,又不是挨子彈,你急什么?!?/br> 兩個人說著向外走,站在街邊等計程車,揚(yáng)忽然問道:“大哥,那兩個人是什么來路?怎么好像對咱們很了解似的?!?/br> 李青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聽說過三十多年前的隴南戰(zhàn)役么?” 揚(yáng)臉色猛地一變:“那不是上一代做過的任務(wù)么?我以前聽馮哥說過,那次被稱為作血骷髏對正規(guī)軍的大規(guī)模屠殺?!?/br> “嗯,咱們上一代做下的任務(wù)?!崩钋帱c(diǎn)了點(diǎn)頭:“你剛剛在客廳之中見到的那兩個家伙,就是那場戰(zhàn)役幸存下來的老兵。” “難怪他們怕成了那個樣子?!笨吹嚼钋嗟哪樕⒉凰愫?,揚(yáng)抻長了脖子張望一番,改變了話題:“怎么連個計程車都看不到?。俊?/br> “臺莊地方偏遠(yuǎn),住在這里的都是富豪,打不到計程車也正常,再等一會兒?!崩钋嗾f著,前方路口一輛黑色轎車駛了出來,停在李青和揚(yáng)身邊。 車窗搖下來,露出蔣婷略顯蒼白的臉頰:“上車,我也要回市中心,順路?!?/br> 揚(yáng)看向李青,見后者微微點(diǎn)頭,這才拉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lt;a href= target=_blankgt; target=_blank class=linktent>開心閱讀每一天 lt;!--go--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