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書迷正在閱讀:長兄在上、我的竹馬重度偏執(zhí)、沉浮、桃花島和紅樓、表姑娘出嫁后,被瘋批權(quán)臣強奪了、絕品護花高手、總裁只婚不愛:天價棄妻、甜爆!偏執(zhí)小病嬌的神明偏寵、纏欲!誘他失控,引他墜落、夜夜強寵:惡魔,輕點愛
“嗯,挺順利的?!背谭朴悬c兒累,把從驛站取回的幾個快遞箱子往地上一放,彎腰換鞋。 蔣蘭看眼地上的大盒小盒,隨口問:“買的什么?” “就是做甜品的一些小模具?!背谭茟?yīng)完,打了個哈欠,之后便抱著快遞盒往自己臥室走,邊走邊說,“喝了酒有點頭暈,爸媽我先休息了哈?!?/br> “早點睡吧!”蔣蘭笑瞇瞇。 程菲進了房間,順手關(guān)了門。 蔣蘭探頭看了眼緊閉著的次臥門,心里稍微松了口氣,接著便轉(zhuǎn)頭看向程國禮,問:“怎么樣,看出什么名堂沒?” 程國禮眉眼間的神情玄之又玄,靜半秒,朝蔣蘭攤了下手,搖頭,表示毫無發(fā)現(xiàn)。 蔣蘭見狀,只得露出個無奈表情,進廚房倒水去了。 程國禮則回了主臥。 他在書桌前坐下,手指無意識撫摩過桌角殘破的瘢痕,一時間,竟怔怔神出。 這張桌子還是程國禮和蔣蘭剛結(jié)婚那會兒買的。那時他們還住在平谷菜市那片的貧民窟,日子窮得沒法說,卻是他一生中最難忘的時光。 有笑有淚有青春,也有陪在身邊的幾個兄弟。 片刻,程國禮起身,從書柜最下端的一個犄角旮旯里拿出一個舊錢夾,動手打開,一眼便看見夾相片的透明隔層。 二十多年前的老照片,被歲月沖刷得泛黃脫色,畫面中是幾張青春洋溢的面孔,沖著鏡頭笑。 程國禮取出照片,手指摳住照片背后的某個位置,輕輕一抬,照片被折進去的部分緩慢翻出。 那是一個白凈而又英俊的青年,白襯衫灰長褲,右手胳膊勾著照片上滿身少年氣的程國禮,笑容靦腆。 霎時間,往事如潮朗,鋪天蓋地涌向程國禮。 他看了會兒照片,忽然失笑。 都說只有老人才最喜歡追憶往事。 程國禮覺得,他大概是真的老了,否則,怎么會覺得顧靜媛偷拍到的那張模糊側(cè)顏,和故人有幾分神似? “阿城?!背虈Y嘆氣,隨手將照片折好重新塞進錢夾,自言自語地續(xù)道,“看來哥們兒是真想你了啊?!?/br> * 程菲剛畢業(yè)那會兒,在一家致力于拍狗血小短劇的私企工作過,每□□九晚六,還算清閑。她也是那個時候喜歡上的做甜品。 但程菲只是享受做甜品的過程,卻并不太喜歡吃甜食。做甜品這件事對她來說,更像是一種新型的減壓方式。 工作不順心?做一份蛋撻。 和老爸老媽吵了架?做一份虎皮卷。 看著雞蛋奶油在容器里混合攪拌,她所有的混亂心情似乎都能得到暫時的平靜。 這天晚上,程菲洗完澡躺上床,裹著被子翻來覆去,整整四十分鐘都還心亂如麻毫無睡意,腦子里反復(fù)浮現(xiàn)出周清南那張漂亮又冷淡的俊臉。 不多時,她直接起床,外套一披拖鞋一趿,進廚房忙活開——反正也睡不著,做點小蛋糕算了,正好也能試試今天新到的貓爪模具。 數(shù)分鐘后,前期工作準(zhǔn)備完成,程菲將模具放進烤箱,設(shè)置好溫度和烘烤時間。 點下了開始鍵。 烤箱燈光亮起,溫度逐漸上升。 程菲靠在料理臺前發(fā)了會兒呆,接著想起什么,又從睡褲褲兜里取出手機,給好基友發(fā)了條消息。 美少女壯士小程同學(xué):睡沒? 溫舒唯秒回:還沒有,怎么啦? 美少女壯士小程同學(xué):我在做貓爪蛋糕,明天下了班給你送來? 注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xué):哇!有個愛做甜品卻不愛吃甜食的好朋友也太幸福了吧!【星星眼.jpg】 注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xué):叔叔阿姨不吃嗎? 美少女壯士小程同學(xué):我做了很多,我爸媽應(yīng)該吃不完。 注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xué):遠程感謝一下程導(dǎo)的投喂。 注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xué):可惜我最近額頭長痘痘,準(zhǔn)備戒糖兩星期,你的貓爪蛋糕我恐怕無福享受了【悲傷.jpg】 看著溫舒唯發(fā)來的話,程菲抿了抿唇,隨后便敲字回復(fù):好吧,那我明天給我們總監(jiān)送點過去。 發(fā)送完,她稍稍停頓了下,又在輸入框里寫道:【姐妹,我覺得自己最近好像不對勁,總是莫名其妙想起那個壞男人,我該不會是……】 后面的內(nèi)容還沒往下寫,程菲的指尖便停住了。 她輕皺眉心,遲疑兩秒,最終將輸入框里的文字刪了個干凈,轉(zhuǎn)而給溫舒唯發(fā)送道:晚安。 緊接著程菲便熄滅了手機屏。 她抬手摸了摸額頭,只覺惡寒。 不是。 自己在想什么呢?怎么會有那么離譜又荒謬的念頭? 十有八九,是今晚那杯紅酒的后勁太大,搞得她整副腦子都不太清醒了吧! * 程菲將頭一晚的胡思亂想,歸罪于那瓶售價幾大千的高檔紅酒,指望著睡一覺、做個夢,第二天伸個懶腰美美起床,自己的心湖就能回歸平靜。 為此,她在睡前還特地看了會兒小說轉(zhuǎn)移注意力。 然而緣分這玩意兒就是這么離奇,次日上午她剛進演播大廈,就從徐霞曼處得知了一個驚天噩耗。 “徐總您剛說什么?”程菲瞠目結(jié)舌,眼珠子差點兒從眼眶里掉出來,“周總要過來?哪個周總?” “瞧你這記性,昨晚才一起吃了飯,你還坐在人家旁邊呢。這就忘了?”徐霞曼明顯心情不錯,笑著打趣程菲,“就是梅總那個好朋友呀?!?/br> 弱水千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