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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你這樣我很難相信你還有翻盤的希望?!?/br>
    “那你現(xiàn)在去找宣王投誠還來得及。”

    蘇言:“……”

    謝羨予又扔給他一個(gè)信函:“這個(gè)名單上的人,全部查一遍?!?/br>
    蘇言打開一看,都愣了:“這不都是你的人?”

    謝羨予眉宇間戾氣隱隱翻涌:“宣王不可能突然察覺我反水之事,這其中,必有內(nèi)應(yīng)?!?/br>
    攘外先安內(nèi),讓他查出來是誰,定要一刀一刀的片了他的rou。

    蘇言面色一變,這才反應(yīng)過來。

    “三日之內(nèi),查出結(jié)果給我?!?/br>
    “好!”

    謝羨予沒再多說什么,直接抬腳走人。

    蘇言又把名單細(xì)看了一遍,突然瞳孔驟縮,他連他爹都查?

    謝羨予回到寢屋,翠竹正在給婉若喂藥。

    他把藥碗接過來:“我來?!?/br>
    翠竹識(shí)趣的退了出去。

    “蘇大人怎么來了?”她問。

    “一點(diǎn)小事?!?/br>
    他舀了一勺藥,正準(zhǔn)備喂給她,忽然想起什么,收了回來,有些笨拙的吹吹涼,又送到她的唇邊。

    婉若皺著眉喝了一口。

    “苦嗎?”他輕聲問。

    婉若本來覺得苦,被他這副溫柔的樣子給唬住了。

    “有點(diǎn)?!?/br>
    “等喝完這碗藥就給你吃糖。”

    她又問:“你今日怎么沒去早朝?”

    “病休了,在家照顧你。”

    她眸光微滯:“你是不是答應(yīng)了皇后什么?”

    他沒言語,只是又舀了一勺湯藥送到她的唇邊:“先喝藥?!?/br>
    婉若心里的猜想隱約成型,眸色多了幾分倉惶:“你放權(quán)了?”

    他揉她的發(fā):“婉婉,不要多想。”

    她僵在那里,幾乎不可置信,他為了救她,放棄了唾手可得的權(quán)勢?

    他可是謝羨予,他怎么會(huì)做這樣的蠢事?

    她忽然喉頭發(fā)澀,本就虛弱的聲音更啞了:“宣王一旦得勢,你下場會(huì)很慘?!?/br>
    他聲音淡然:“那又如何?”

    婉若被堵在那里,忽然感覺胸口悶的厲害。

    她早就習(xí)慣了被放棄,在鳳儀宮的時(shí)候,她就知道她活不成了,她從未有過任何期待。

    可他卻帶她回家了。

    她鼻子發(fā)酸,避開了他的眸子,聲音很悶:“你會(huì)后悔嗎?”

    他卻問她:“你會(huì)后悔嗎?”

    “什么?”

    他的漆眸鎖著她,隱隱泛寒:“早知我有今日,是不是后悔當(dāng)初沒跟著林晗逃的更遠(yuǎn)一點(diǎn)?”

    第123章 帶你看一場好戲

    婉若愣了一下,一時(shí)都沒反應(yīng)過來。

    等回過神來,心里才涌起的一點(diǎn)酸澀瞬間蕩然無存,連帶著眼前這張臉都讓人討厭起來。

    “你有完沒完!”

    她惱怒的稍一動(dòng)彈,后背的傷口被牽扯到,她疼的小臉都皺巴成一團(tuán),眼角的淚珠子都逼了出來。

    他面色一變,立即放下藥碗扶住她:“扯到傷口了,別動(dòng)?!?/br>
    她腰間的紗布滲出了血絲,她生氣的別過頭再不看他一眼。

    他也顧不得和她較勁,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趴好,把軟枕給她調(diào)整了一下,唯恐牽扯到她的傷口。

    他沉著臉,語氣難得的嚴(yán)肅:“你身上傷重,不要亂動(dòng),傷口撕裂了更難痊愈了?!?/br>
    婉若趴在軟枕上,拿后腦勺對著他,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

    他擰著眉,下意識(shí)想教訓(xùn)她,一看到她后背的傷,又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他抿了抿唇,語氣有些干巴巴的:“好歹把藥先喝完?!?/br>
    “我不想喝!”

    他放輕了聲音:“那晚一點(diǎn)再喝?”

    她不理他了。

    他深吸一口氣,將藥碗放下:“那你先睡會(huì)兒。”

    她依然不說話。

    他也沒再說話,屋內(nèi)漸漸的安靜了下來,陷入了漫長的沉寂之中。

    沉寂到讓婉若以為,他已經(jīng)走了。

    她趴在枕上,悄悄扭過頭,卻看到了依然守在床邊的男人。

    他沉沉的看著她后背的傷,那雙向來從容又孤傲的眸子里,裝著她從未見過的黯然和破碎。

    他注意到她的視線,收斂了眸光看向她,她立即轉(zhuǎn)回頭,將臉頰埋進(jìn)軟枕里。

    只是那股酸澀好似在心口蔓延開來,好像更難受了。

    接下來幾日,謝羨予當(dāng)真再?zèng)]去上朝了,他寸步不離的守著婉若,甚至連門都不出。

    他也沒再允許任何人進(jìn)松鶴園,大夫人聽聞婉若從鳳儀宮回來就病重,前來探看,他也只應(yīng)付過去。

    其他人等連門都進(jìn)不了。

    三日后,蘇言再次登門了。

    “我全部查過一遍了,得知你和齊王之事的人,除了你爹就是其他安插在朝中的幾個(gè)重要暗線,那幾個(gè)人近期沒有和宣王來往的任何跡象?!?/br>
    謝羨予雙眸微瞇:“我爹有?”

    蘇言神色嚴(yán)肅:“京中的暗探查到的消息,謝相禮在年前親自去宣王府送過年禮?!?/br>
    “宣王府在明面上與謝家本就是一條船上的人,送年禮也是謝相禮分內(nèi)之事。”

    “這的確算不得什么,可他送年禮的日子,恰好是你的密函送回京城的第二日?!?/br>
    謝羨予眸光一凜。

    蘇言道:“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可能只是巧合,也有可能,問題就出在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