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張禎很捧場,“從何說起?” 呂布:“我若是他,必定率兵出冀州迎戰(zhàn),絕不龜縮于鄴城。” 手指在沙盤上劃過,指向一處,“此地,才是迎戰(zhàn)我們最合適的地方!” 張禎瞳孔一縮,“官渡?!” 沒錯,就是官渡,赫赫有名的官渡之戰(zhàn)的那個官渡。 大軍來時經(jīng)過,曹cao還提供了渡河的舟船。 歷史上,袁紹戰(zhàn)勝公孫瓚之后,坐擁幽、冀、青、并四州,信心大增,率軍南下,企圖攻打曹cao的大本營許昌。 兩軍便是在官渡決戰(zhàn)。 袁紹兵力、財力、軍械、糧草都占據(jù)明顯優(yōu)勢,卻被曹cao擊敗,逃回冀州,郁郁而終。 曹cao則是正式開始爭霸之路,走上人生巔峰。 官渡,可以說是袁紹的傷心地,曹cao的福澤地。 沒想到啊,呂布竟也覺得那處適合大戰(zhàn)。 這算是名將的先天直覺么? 呂布笑道,“黃河天險,袁紹竟不知用?!?/br> 又指向清河,“清水照比黃河,所差多矣!” 張禎:“......或許,他是擔(dān)心徹底惹怒曹cao?!?/br> 曹cao現(xiàn)在雖然從征,卻沒出全部家底。 但袁紹要是出冀州到官渡,就侵入了曹cao的勢力范圍,他豈能容忍。 呂布還是笑,“所以我說他無膽無謀。出我等不意,方是奇計。” 何況,戰(zhàn)火燒到冀州,對冀州可沒什么好處。 御敵于外才是上策。 若怒曹cao什么的,應(yīng)該反過來說,曹cao從征惹怒了他,因此興師討伐。 張禎習(xí)慣性贊嘆,“不是每個人,都如大將軍這般大智大勇!” 呂布大樂,“哈哈!” 神悅的甜言蜜語,就像靈丹妙藥,專門治他。 陳宮、賈詡、荀彧聽不下去,互視一眼,走出中軍大帳。 荀彧躊躇良久,隱諱地問陳宮和賈詡,“神悅與大將軍說話,一直是這樣?” 陳宮有些難為情,“偶爾?!?/br> 賈詡卻坦然自若,“一直。” 荀彧:“......佩服,佩服!” 原來她就是這樣哄呂布的。 哄得呂布服服帖帖。 又問道,“那名為沙盤的物件,也是神悅所制?” 陳宮捋須笑道,“正是?!?/br> 荀彧沉默片刻,嘆道,“留侯當(dāng)年,該是何等驚才絕艷!” 神臂弓、三弓床弩、旱地雷、千里眼等等,以及這排兵布陣的沙盤,張良到底還有什么不會的?! 也只有那樣的人物,才能輔佐高祖開創(chuàng)大漢王朝。 張神悅得其真?zhèn)鳎脖貙Ⅲ@艷史冊。 他真的想知道,她能走到哪一步,做到哪些事。 大帳內(nèi),張禎看著他們出去,驚覺自己說了什么,忽然感覺有些羞恥。 ——怎么回事呀,以前她能面不改色地往死里夸呂布,也不用管有沒有旁觀者,現(xiàn)在怎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肯定是因為太熟的緣故。 還是當(dāng)著荀彧的面,他此前可沒見過。 哎,好想捂臉。 荀彧定然覺得她是個佞臣。 “神悅,怎么了?” 呂布關(guān)心地道。 他衣裳穿得整整齊齊,連胳膊都沒露,她臉紅什么? 張禎:“......無事?!?/br> 只是感覺社死而已。 呂布:“夜來風(fēng)涼,多穿件外袍?!?/br> 說著解下自己的大氅往她身上披。 張禎飛速閃開,“不用,不用!” 要是披了他那大氅,她都不敢想象陳宮等人會用什么目光看她。 呂布微笑,“你我之間,何需客氣?” 張禎依然堅決推拒,“多謝大將軍,我不是客氣!” 我是不想丟臉。 正推讓著,陳宮三人去而復(fù)返。 “大將軍,張遼傳信回來,關(guān)羽、張飛、曹cao諸軍已到清河,問何日出擊!” 呂布精神一振,“傳令張遼,大軍預(yù)計十日后到清河。前軍何日出擊,由他自決!” 只要大軍到時能渡河,哪日出擊他都沒有意見。 調(diào)關(guān)羽等人往前,就是為了掃清前方的障礙。 張遼深知他的習(xí)性,傳信來問,主要也是問大軍什么時候能到。 “諾!” 陳宮自去安排。 張禎也跟他出去,張遼的信來得這么快,定是長空送來的,她要去看一看。 古代行軍,通訊是一大問題。 兩頭海東青也只能用于緊急狀況。 當(dāng)然了,主要是因為它們認(rèn)識的人不多,目前為止,只認(rèn)識張禎、呂布、張遼三個人。 會認(rèn)識張遼,還是因為此前他留守長安,與海東青接觸得多。 所以這次就讓長空與他一道出發(fā),偶爾送送緊急信件。 凌云則是留在中軍,也只能往張遼那兒送信。 簡而言之,這是一條雙向固定線路。 想給劉備送信都不能。 “嚦!” 長空在營帳頂上與凌云嬉戲,看見張禎,長嘯一聲猛撲下來。 張禎連忙舉起胳膊。 幸好她想得周到,先往胳膊上套了皮筒。 長空落下來,也不會撒嬌,小黑眼珠盯著張禎看。 “乖寶寶!” 張禎摸摸它的頭,它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凌云看了會兒,也往下?lián)?,但它們長大了許多,張禎托一頭能難,兩頭是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