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袁尚:“沒錯(cuò)!” 呂布拂然,“令兄年歲幾何?” 袁尚:“......二十有五。” 呂布又是生氣,又是想笑,“二十五,呵!你父子莫不是戲耍本將?” 五歲的小兒郎會被拐帶,二十五歲的成年男子,誰能拐他? 除非他是個(gè)傻子! 這時(shí)袁紹也醒了過來,捶胸頓足地道,“若非公孫瓚拐帶,我兒怎會棄我而去?” 他承認(rèn)自己偏愛三兒子,可對于長子,那也是傾注了一腔心血?。?/br> 顯忠,本來也是孝順的孩子。 肯定是公孫瓚那賊子偷偷勾連他,才使他性情大變,父子離心。 袁熙:......父親,你是真不知道大哥為何離開么? 連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所以,公孫瓚拐帶的不是袁家女郎,而是郎君? 眾人都有些失望。 再一想,拐了袁譚也很可樂。 賈詡、荀彧細(xì)問,才知袁譚一回到鄴城,就收拾行裝,帶著妻兒,郭圖、辛評以及一眾部曲,北上投公孫瓚去了。 眾人的嘴角,真是壓都壓不住。 這叫拐帶么?這分明是私奔,不對,是投奔。 袁紹的兒子投奔公孫瓚,放到哪朝哪代都是個(gè)笑話。 足以讓他們笑一整年。 尤其是曹cao,出去笑了個(gè)夠,才回來安慰倒霉的老友。 袁紹也知家丑不宜外揚(yáng),會被人嘲笑,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讓顯忠回來! 呂布見他一把年紀(jì)神色憔悴,生出惻隱之心,當(dāng)即表示會派人去找公孫瓚,詢問究竟怎么回事。 人還沒出發(fā),劉虞的信使就到了。 帶來了三封信。 第一封是劉虞寫的,說他已知戰(zhàn)況,問呂布是否還需要支援? 如果需要,他就發(fā)兵。 如果不需要,他就回去了。 呂布立刻讓人回信,不需要,走你的。 第二封是公孫瓚寫的,日常問候之余,著重描述了袁譚之事。 說他對袁譚很欣賞,愿意放下往日仇怨,真誠接納他。 袁紹看得又想吐血。 第三封是袁譚寫給袁紹的。 先是抱怨父親不公,眼里只有袁尚,沒有其他兒子。 接著表示他想開了,父親偏愛誰,是父親的事情,他這個(gè)當(dāng)兒子的管不了,他要去開創(chuàng)自己的事業(yè)。 而這事業(yè),就是跟著公孫瓚一路向北,開疆拓土。 好男兒不圖家里一畝三分地,志在遠(yuǎn)方。 百拜頓首,祈望父親喜樂安康。 第204章 不過是枚州牧印而已,她有什么接不起 袁譚那一封信,看得袁紹老淚縱橫。 哭完立即給長子寫信,說是不阻攔他建功立業(yè),但至少把妻兒送回來,幽州比冀州還寒涼,又離烏桓近,不安全。 還讓袁熙也寫,信中大表兄弟之情,想讓袁譚動容。 不讓袁尚寫,是擔(dān)心更為激怒袁譚,進(jìn)而與家里徹底斷絕關(guān)系。 沒過多久,袁譚回了信,說是將家眷安置在薊城,只要薊城不失,家眷便無恙,父親不必掛念。 袁紹又寫信去勸。 無論親情、愛情,都是失去后才更顯珍貴。 袁紹現(xiàn)在就是如此。 剛知道袁譚投奔公孫瓚時(shí),還能罵一句逆子,如今想起的全是他的好處,袁尚都得退一射之地。 但遲來的深情比草賤,袁譚鐵了心,只愿跟父親像普通親戚一樣來往,不想再當(dāng)孝子。 他們信來信往間,張禎、呂布等也沒閑著。 進(jìn)駐鄴城,接手一切軍政事務(wù)。 此番興師動眾,不是袁紹一句服軟便能了結(jié)的。 要的是冀州。 袁紹對此也有心理準(zhǔn)備,痛快接受,并快速搬出了州牧府。 ——于他而言,能保住全家性命、家私財(cái)產(chǎn),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了。 換了他是呂布,很可能斬草除根。 但他也有點(diǎn)小心思,當(dāng)著親信部將、呂布一方的面,把州牧大印遞給張禎,而不是大將軍呂布。 還誠懇地道,“此前說要將冀州讓給張大人,如今該兌現(xiàn)承諾了?!?/br> 權(quán)力啊,權(quán)力是世上最好也最毒的事物。 只要嘗過權(quán)力的滋味,無論是男是女,都會深陷其中。 呂布當(dāng)了近兩年的大將軍,應(yīng)該知道權(quán)力的美妙,他舍得與張禎分享么? 張禎雖是女子,卻也走上朝廷高位,接觸過權(quán)力,她真甘心附屬于呂布? 她就不渴望屬于自己的權(quán)力? 權(quán)力,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得心應(yīng)手。 他倒要看看,她敢不敢接這州牧印。 不接,違背了追逐權(quán)力的本性。 接,就在呂布心里種下了一根刺。 田豐、沮授、許攸等人也看出了他的用意,暗暗皺眉,怪他多事。 呂布和張禎就算決裂,也不會在此時(shí),于袁家無益,何必枉做小人?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張禎微微一笑,看都沒看呂布一眼,竟然就這樣接過了大印。 輕輕拋了拋,悠然笑道,“今年合該我得印。在關(guān)中得了黑山軍、白波軍的帥印,這會兒又得了州牧印?!?/br> 不過是枚州牧印而已,她有什么接不起。 呂布撫掌大笑,像是自己發(fā)了大財(cái),“恭喜張大人,賀喜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