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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一步之遙在線閱讀 - 第175章

第175章

    盛星河聲音發(fā)顫又嘶啞,近乎哀求:“別躲,求你了?!?/br>
    仿佛窗外涌流的風(fēng)吹去了所有的雪,世界的一切都光潔得無所遁形,皮囊下盡是guntang的鮮血,呼吸清晰可聞。

    盛星河:“真的是你。”

    聞亦:“不是我。”

    盛星河:“你真的在這。”

    聞亦:“我不在這。”

    盛星河:“你還活著?!?/br>
    聞亦:“我已經(jīng)死了?!?/br>
    窗外北風(fēng)呼嘯,掃過林海,對話如此荒唐。

    聞亦死活掙脫不了,驚慌地轉(zhuǎn)頭,又陡然停下,兩雙眼睛離得那么近,視線撞得人頭皮發(fā)麻。

    眼睛,瞳仁,睫毛,全都毫發(fā)畢現(xiàn)。

    他把臉轉(zhuǎn)回去看著門板,嘗試著又掙了兩下,掙不開。他心里不合時宜地生出后悔的情緒,類似“就知道當(dāng)初不該養(yǎng)大型犬”的那種悔不當(dāng)初。

    再裝也沒有意義了,聞亦壓著嗓子,低聲怒吼:“盛星河!”

    他沒想到自己這聲情急之下的呵斥,居然起了作用。盛星河松開了他,動作緩慢得明顯帶著不情不愿。

    聞亦終于能和門板結(jié)束貼面禮,把自己從門上撕下來,轉(zhuǎn)了個身,盛星河還擋在他面前。

    四目相對,所有愛恨情仇都翻涌而起。

    兩人好大一會兒都沒有說話,氣壓既坍縮又暴漲,耳邊只有窗外的北風(fēng)呼嘯聲,還有彼此的呼吸聲。

    明明衣服都穿得那么厚,可不知道為什么都有一種赤裸裸的感覺。

    聞亦說不上自己什么感覺,難堪、羞恥、尷尬、害怕、痛苦,可能都有。害怕占了大頭,他只露著一雙眼睛,眨來眨去地避著視線

    盛星河直直地看著他,突然捧住他的臉,俯身親了上來。然后發(fā)現(xiàn)他口罩還沒摘,就抬手把口罩扒了下來,又親了上去。

    瘋狂,絕望,肝腸寸斷的親吻,爆裂的,guntang的,巖漿般流淌的愛意。

    離不開,舍不掉,豎琴島的海每夜升潮又退潮,反反復(fù)復(fù),今天想不通,明天繼續(xù)再淪陷。

    聞亦是一切孽愛的源頭。

    你在哪,我就得在哪。

    穿過無數(shù)的人,淋著大雪走到你面前,堅定地選擇,我要這個,我只要這個人,只要這個靈魂。

    聞亦抓著他的肩,手指收緊,左右轉(zhuǎn)著臉躲避,可是盛星河一直追著他的氣息不放。他甚至無計可施到試圖往上咕涌,剛一動作就被壓制得死死的。

    天還沒有黑,白雪之上仍是藍(lán)天。

    北風(fēng)呼號,聞亦被吻得近乎窒息,他喉嚨間擠出氣弱的哀聲,喘息驚慌又急促,除此之外,還有讓人不安的咬嚼聲。

    終于,在缺氧暈眩的情況下,聞亦還是奮力推開了他,先是幾個大喘氣,補償被掠奪的氧氣。他怕外面的老夫妻聽到,壓著嗓子怒道:“盛星河,你至于嗎?”

    “我現(xiàn)在黑戶一個,都他媽躲到深山老林里來了,你還不依不饒,那些事死都過不去了是嗎?”

    “我……”盛星河剛說一個字,眼淚就落了下來。

    聞亦驚愕地看著他:“……”

    盛星河絞盡腦汁地想,怎么樣能讓聞亦消氣,什么事他都愿意做。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把聞亦那啥了之后,因為用手給他涂藥,讓他舒復(fù)了,這人就不生自己的氣了。

    聞亦是個喜歡生理上的享受的人。

    他這么想著,然后就攥住聞亦的手,把他往炕上拽。

    聞亦見狀都懵了,雞皮疙瘩瞬間在全身范圍起立。這荒山野嶺的什么都沒有,以盛星河那種硬來的架勢,自己得掉一半的血條,到時候真生病了都沒地方看病。

    他不斷掙扎,又不敢鬧出大動靜,還是被盛星河拽到炕上壓了下去。

    盛星河一邊扒他褲子,一邊說:“我沒結(jié)婚?!?/br>
    連丘最煩媒體,因為媒體特別喜歡編排他的家事。

    一直住在豎琴島不搬出來,婚禮要選在船上,都是為了避媒體。眾人只知道連金兩家聯(lián)姻,卻沒聲明結(jié)婚的是哪兩個,除非專門去打聽。

    盛星河估計白景不知道,白景不知道,那聞亦必然也不知道。這是頭一件他要對聞亦解釋的事。

    聞亦拽著褲腰不松手,關(guān)注錯了重點,為他的邏輯感到愕然:“沒結(jié)婚你就能隨便扒別人褲子?”

    盛星河頭也不抬地繼續(xù)動作,他手勁大,眼看褲腰要失守,聞亦抬手,啪——給了他一個耳光,直接把他的臉都打得偏了過去。

    盛星河頓在原地不動,聞亦又后怕了起來,怕把人給打惱了,往后退了退。

    兩秒后,盛星河把臉轉(zhuǎn)回來,說:“你別怕,我不干什么?!?/br>
    聞亦:“……那你扒我褲子?然后打算只噌噌不進去嗎?”

    盛星河:“我就是……”

    他不知道怎么說,他想直接做。

    聞亦等他說下去,可他“就是”了半天也沒下文,臉上表情還越來越難堪。聞亦簡直想罵人,拽著自己褲子往下的人是他吧,他露出那種難堪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山上氣溫低,聞亦又怕冷,他承認(rèn)自己穿得確實有點多。

    盛星河動作強勢……依次脫下了聞亦的外褲、羽絨褲、毛褲、秋褲、內(nèi).褲……

    聞亦也絕望了。

    結(jié)果沒想到盛星河突然低下頭,張開嘴,然后……

    聞亦猛地哆嗦,沒忍住喘了一聲。

    這還怎么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