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所以虞遲在床下面打了地鋪,讓客人床上,自己睡地板。 夜闌人靜,虞遲總是能夠很快睡著。 陸時深卻仍舊閉著眼睛苦苦掙扎,他覺得自己可能和虞遲家的床犯沖,連續(xù)三晚了,在這張床上他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他煩躁的睜開眼睛,翻了個身側躺著,借著月光能夠看見虞遲熟睡的面龐,心底里的那點煩躁好像瞬息就被對方平靜的睡顏撫平。 “虞遲……”他小聲喊了句。 睡著的人沒回應,但又好似聽到了點動靜,眉頭輕輕蹙了蹙。 見狀,陸時深壓不住唇角的笑意,他用視線仔細的畫著虞遲的眼眉、鼻梁、嘴唇,心里逐漸的變得有些發(fā)燙。 這個人怎么這么特別呢? 是不是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這個人都能坦然接受,能笑一笑瀟灑的面對?就像在酒吧被酒瓶子砸了,在巷子里被混混圍堵了,虞遲仍然能輕松的與人談笑風生,一副天永遠塌不下來的樣子。 陸時深想著想著,胸膛guntang的厲害,那一股熱流填滿了他的心臟,一種異樣的情緒悄然滋生。 他呼吸變得越來越重,清楚感受到內心情緒的強烈變化,陸時深連忙收回視線平躺回床上。喜歡? 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虞遲這個人是挺不錯的,但那是當朋友,當兄弟的不錯!不應該是這種男女之歡的感情才對! 陸時深連忙搖了搖頭,虞遲特么的是個男人?。?/br> 自己怎么可能會對一個同樣帶把的大老爺們產生那種奇奇怪怪的情愫?瘋了吧? 是太久沒發(fā)xiele吧! 陸時深安慰著自己,閉上眼睛開始數羊,一只羊跳過欄桿,兩只羊跳過欄桿……100只虞遲跳過欄桿,第101只虞遲跳過欄桿,第102只虞遲…… 不知不覺間,腦海里的羊變成了虞遲,陸時深卻已經把自己哄得渾渾噩噩,終于睡了過去。 清晨,天光初亮。 陸時深睡的很淺,輕易的被陽光驚醒,他剛睜開眼睛便被陽臺上的身影吸引住視線。 虞遲的房間很小,但窗戶外卻連著一個小陽臺,陽臺上晾著衣服,而此刻虞遲正站在陽臺上,他一條腿高高的搭在陽臺圍墻上,不斷的彎腰做壓腿的姿勢。 虞遲的背很單薄,每一次彎腰時,衣服下擺總會隨著他的動作掀起,露出一小截白皙勁瘦的腰背。 只是看著他的背影,陸時深的眼神逐漸guntang,唇角不禁的跟著揚起弧度。 然而下一秒陸直男猛然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如遭雷劈般收斂起嘴角的笑容,自己對著虞遲的背影笑屁啊笑,像個傻逼變態(tài)似的! ‘啪!’他用力的給了自己一巴掌,想讓自己清醒清醒。 這一巴掌打的震天響,虞遲在陽臺上也聽見了動靜,回頭望了眼,放下腿走回房間:“你剛剛是抽自己了?” “臉睡麻了,拍一下。”陸時深回答的鎮(zhèn)定自若,捂在臉上的手還順勢揉了揉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對自己下手夠狠的啊,弟弟。”虞遲忍不住感嘆,順手從旁邊衣架上取下外套:“醒了就起床,家里沒什么東西吃,我?guī)愠鋈コ院贸缘?。?/br> 第10章 楠大音樂學校曾一度以優(yōu)美的校園環(huán)境連續(xù)多年入選城市十大美景之一,或許是為了培養(yǎng)學生的藝術細胞,校內的休息區(qū),活動區(qū)經常被調侃建造的像是度假村。 天鵝湖畔,一簇簇的花團借著春光開的燦爛明媚,柳樹下拉小提琴的學生沉浸其中,湖中白天鵝交頸展翅。 陸時深坐在湖畔的長椅子上,若有所思的轉著鉛筆,遲遲沒有在作曲本上落筆。 他目光直直的盯著湖泊里的白天鵝,又像是透過天鵝在看別人的影子。 曲子是一點也寫不出來,腦子里想的都是虞遲跳舞時的身影。 “深哥,你真的不吃嗎?”周恒陽坐在旁邊,剛吃完一個漢堡,現在手里舉著另一個原本是給陸時深買的漢堡。 陸時深冷冷的瞥了眼旁邊的兄弟,沒說話。 周恒陽立刻收到兄弟的信號,美滋滋的剝開漢堡紙,一邊大口大口的吃,一邊說道:“咱們樂隊的主打曲還沒寫出來嗎?要我說,上次的那首就很好,夠狂野,夠勁爆。” “還能更好?!标憰r深說著,將作曲本上寫了一半的譜子撕下來揉成一團往遠處的垃圾桶丟去。 漂亮的拋物線,紙團順利投入垃圾桶。 周恒陽三兩下吃完了漢堡,又咕嚕嚕的喝完半瓶水,按照他對深哥的了解,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有了更牛逼的想法,但是想法還不夠飽滿。 他湊了過去:“深哥,有什么是小弟可以效勞的?” 陸時深斜睨了眼周恒陽,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會跳舞嗎?” “跳舞?”周恒陽愣了兩下。 “算了,當我沒問?!?/br> “別啊。不就是跳舞嘛,我會呀?!敝芎汴柧砥鹦渥诱酒饋?,信誓旦旦的道,“你不知道吧,我們家婷婷就是舞蹈專業(yè),以前我們還沒分手的時候,我們婷婷啊……” “別廢話,會跳就趕緊跳?!倍际翘?,他不信只有虞遲跳的舞才會讓自己靈感爆發(fā)。 “咳咳咳,我跳個應景的啊?!敝芎汴柷辶饲迳ぷ樱隽藗€提小裙子的動作,然后踮起腳尖開始跳起了芭蕾,一邊跳,鼻腔里還一邊哼哼起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