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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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都震驚到起尸了。 薛鈴推開聞九則搭在額頭的手臂,用腦袋貼上去,仔細感受了好一會兒。 聞九則抬腳把她壓倒,不讓她起來:“別琢磨了,就是發(fā)燒了。” 從聞九則除了患精神病外還會發(fā)燒的震驚中回神,薛鈴有點麻了。 這怎么辦,之前找的藥都換出去了,留下的就一些精神類藥物,治發(fā)燒不對癥吧。 她就說這么冷的天,不能再只穿一件單衣出門了,聞九則非不聽,就耍帥,外套也不肯穿件厚的。 二十多歲的人了,能跟十九歲比嗎。 她承認給他找的那件大棉襖外套確實有點丑了,但現(xiàn)在又沒人看他,穿穿丑衣服怎么了,她難道沒穿過他找的丑裙子嗎?讓她趁機報復一下怎么了? 薛鈴又轉念一想,他該不會是最近沒找到聞漪,心理壓力太大,才把自己累病了吧? 經(jīng)過不算縝密的分析,薛鈴覺得有很大的可能。 前段時間還說什么怕她失望,不想給她壓力,他自己才是最失望最有壓力那個,都因為這件事生病了。 片刻后,薛鈴想到一個更可怕的可能。 他難道是被她無意中戳到,感染了喪尸病毒? 有些人傷口很小,喪尸化的速度很慢,初期就會開始發(fā)燒。 薛鈴猛然坐起,把一條腿壓著她的聞九則掀開。 聞九則砰地撞了一下車門,腦子都撞清醒了兩分。 他剛要問是不是要變身成喪尸女俠了這么大力氣,薛鈴撲上來,拉開他的衣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細檢查了一遍。 “你在我身上找什么呢?” 薛鈴沒找到傷口,問:“我沒有不小心扎到你吧?” “……”聞九則,“想什么呢,你平時打我都只用拳頭,從來不伸爪子,怎么可能扎到我。” “我只是發(fā)燒,睡一覺就好了,沒事?!?/br> 不管有什么事,反正他從來都是說“沒事”。 薛鈴把他的手從自己的頭發(fā)上拉下來,塞進毯子里,又到后備箱拽出大棉襖,全給聞九則蓋上。 沒辦法,看在他難得生病的份上,今天來給他做點清淡的食物吃吧。 成為喪尸之后,薛鈴就再也沒做過飯,現(xiàn)下她掏出米和鍋,準備淘米的時候看著自己烏黑的指甲陷入沉思。 提問,如果這個時候,她把指甲浸泡在米里洗米,蒸出來的飯會有喪尸病毒嗎? 這樣算下毒嗎? 把接的水倒掉,薛鈴端著鍋,左右為難。 手上一輕,鍋被人接過去了。 聞九則捏著自己燒紅的脖子,嗓音嘶啞說:“我來?!?/br> 雖然發(fā)著燒,但他淘米做飯的動作還是很利落,架好了爐子,就端了椅子在旁邊坐著。 薛鈴從車上又把那件大棉襖給他拿來披上,坐在他旁邊和他一起等飯。 爐子上咕嘟咕嘟地冒著泡。 薛鈴看向聞九則低垂的臉,看了一眼又一眼。 聞九則沒生過病,但以前薛鈴是會生病的。 又找到了當喪尸的一個好處:喪尸不會生??! 兩人在一起的一年多里,薛鈴生過一次病,那次生病,聞九則打破了她之前對他的認知。 她訝異地發(fā)現(xiàn),他竟然非常擅長照顧病人。 第41章 薛鈴那次生病, 是因為一次比較嚴重的流行感冒。 她在外面當了一天志愿者,回家就不舒服,吃了感冒藥窩在床上睡覺。 聞九則回去, 發(fā)現(xiàn)她發(fā)燒了, 喊都喊不醒,人已經(jīng)燒迷糊了。 所以是他把人從被子里掏出來,幫她穿了褲子, 直接抱著她去的醫(yī)院。 薛鈴清醒一點時,人已經(jīng)靠坐在那吊水了。 周圍都是感冒發(fā)燒的病人,聞九則坐在她旁邊。 遲鈍地接收到周圍小孩哭鬧和大人咳嗽的聲音,沉重的腦袋被聞九則扶了下。 薛鈴下意識低頭看自己身上, 上身是睡前穿的睡衣, 下身是一條完全不搭的褲子。 薛鈴不懂, 衣柜里那么多條褲子, 聞九則是怎么精準找到最不搭的那條。 “是不是燒傻了,怎么不說話?”聞九則彎腰湊到她面前。 薛鈴一只手拽著他,低聲說:“我沒穿內衣?!?/br> 這也要我?guī)兔Υ?/br> 聞九則目光掃了眼, “沒注意。沒事, 看不出來?!?/br> 薛鈴抬手捂了下,蔫蔫地說:“不行, 我沒有安全感?!?/br> “那怎么辦?”聞九則抬手要脫身上那件長袖, “我身上這件脫給你蓋一下?” 聞九則上身只穿了一件, 薛鈴立刻拼命拽他的手,汗都給他嚇出來了。 她是覺得空蕩蕩的沒有安全感,但是身邊坐著個裸男那不是更引人注目嗎! 最后還是聞九則去醫(yī)院外找了個商店, 給她買了條毯子。 順便還買了個保溫杯,裝好了溫水拿回來的。 他去買東西的間隙里, 薛鈴旁邊那個帶孩子打針的mama和她搭話。 “那是你男朋友吧,人真不錯啊,剛才你睡著了坐不住,都是他抱著你的?!?/br> 薛鈴迷糊著不記得了,看了眼這mama抱著孩子的動作,心想該不會是這種姿勢抱著的吧? 那mama又說:“剛才我兒子不肯打針,又哭又鬧,你男朋友讓他別哭別吵,我兒子就聽話了,哈哈哈哈?!?/br> 薛鈴:“……” 聞九則這個體格長相,他要是不笑,兇起來確實可以止小兒夜啼。 不止可以止小兒夜啼,小兒母親也害怕。 聞九則拿著新毯子和保溫杯回來,剛才還滔滔不絕的隔壁mama,立刻就閉嘴看孩子了。 “喝點溫水,手端得住嗎?”聞九則蹲在她面前,把毯子拆開蓋在她身上,又幫她擰開保溫杯的蓋子。 薛鈴看著他,覺得旁邊那個mama還是有失偏頗了,聞九則就是高了點,哪里嚇人了。 聞九則端著保溫杯,薛鈴埋頭喝了一口,發(fā)現(xiàn)水有點甜味和咸味混合。 發(fā)燒的時候喝糖鹽水,薛鈴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發(fā)燒,mama才會這么做,長大后好像很少再看到有這種習慣的,大家都是喝白開水。 這次感冒發(fā)燒,薛鈴去打了三天的水。 第二天去醫(yī)院時,負責給她打針的是個很年輕的小護士,應該是實習生,動作不是很熟練,又很緊張,給她打針兩次都沒扎準。 她失敗一次就看一眼聞九則,好像很害怕他會罵人,看一眼緊張一次,第三次也沒扎好。 聞九則說他來。當時薛鈴的表情和那個護士meimei差不多。 你還會扎針? “不行的……”護士沒說完,聞九則就扎好了。于是護士默默掃尾,叮囑了怎么換瓶就尷尬地匆匆跑走了。 “你為什么會扎針啊,還很熟練?!?/br> “這么簡單,看一下就會了?!?/br> “???你拿我試手?” “不好嗎,我要是扎歪了你還可以罵我兩句消消火,要是剛才那個護士又給你扎歪了,你只能忍著說沒關系?!?/br> “……” “放心,我練過的?!甭劸艅t托著她的手,手心暖烘烘的。 薛鈴追問他什么時候練的,怎么練的,聞九則沒說。 其實很簡單,他從小就會。 聞九則很小時候,mama就得了心臟病,去不了大醫(yī)院,每次嚴重了,都只會找附近診所的醫(yī)生吊水。 本來是只能病人去診所吊水,但那個醫(yī)生和mama認識,是從前的同學,mama實在沒辦法起身,醫(yī)生就拿著藥去家里幫忙打針。 換藥瓶、拔針頭、提著藥瓶陪mama上廁所,聞九則小時候就做得很熟練了。 吊針次數(shù)多了,難免遇到意外,像是針頭不小心拔出來了、手上動作幅度太大,針鼓了需要重新打。 醫(yī)生不可能隨叫隨到,而且那個醫(yī)生上門去給他mama看了幾次病,街坊鄰居就傳出些風言風語,那醫(yī)生也不怎么樂意去了。 聞九則可能天生膽子大,學了兩次就會扎針,后來就是他經(jīng)常跑診所,拿藥,自己給mama扎針。 就是這么練出來的。 薛鈴對聞九則會給人扎針這件事感到很驚奇,后來兩天她還期望聞九則再給她扎試試。 可惜,后面來的是年紀大的護士,看著不大好說話,扎針熟練,沒有再給聞九則發(fā)揮的機會。 打完針回家,薛鈴也躺了兩天,飯菜都是聞九則準備的。 他會自己煮,也會去外面買些小菜,口味清淡,搭配素多葷少,非常適合病人。 一天三頓藥,他也記得清楚,會按時提醒薛鈴,藥和水都直接遞到她手里,一直到她完全病好。 薛鈴生病那幾天,聞九則簡直貼心得不像他了,薛鈴都懷疑自己其實是得了絕癥,聞九則瞞著沒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