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妝造手藝卷死娛樂圈 第90節(jié)
秀場的后臺一片忙碌,模特、工作人員、化妝師在這片不大的空間來回穿梭。直到上臺前所有準備都已經完成,祁宴凝才放松下來。 他向臺前看去,大秀已經正式開始。 秀場被布置成了迷霧中的湖岸邊,模特的行走路徑會穿過景觀樹木,沿著林間小道緩緩而行。 整個布景就十分驚艷了。到場的媒體和前排看秀的藝人模特們紛紛掏出了手機記錄。 而沒過多久,隨著輕靈的bgm的響起,第一個模特正式登場。 她剛一登場,就引來了一聲陣陣的低呼。 她穿著一身綠色的西裝,版型完美襯托出女性的曲線。重點是里面的襯衣,它是不規(guī)則的高領,從側頸到腰側一路被裝飾著各式各樣的布藝花朵,從西裝的中間露出。 服裝很好看,她臉上的妝容也完美與服裝的概念交融。 她的頭發(fā)被嚴格梳成貼頭皮的發(fā)型,沒有一絲存在感,而眼睛上則是帶著綠色的小煙熏。單側綠色的眼線向外延伸,一朵立體的鳶尾點綴在眼線盡頭。 像是從眼睛開出的花來。 十足的創(chuàng)意和技術讓看客們眼前一亮。 接下來更是一場視覺盛宴。 阿拉里克這一季的服裝完美地體現(xiàn)了他的設計水平,無論從設計角度還是美學角度都是上乘之作。而祁宴凝負責的妝容更是與設計強強聯(lián)合。 為了配合一件紅色花苞裙,紅色花瓣繞著模特臉貼了一圈,配合上火紅的煙熏妝,盡顯怪誕與張力。 或是一件輕盈的流動的紗裙,模特妝容清淡,只有枝葉落在鼻尖,看上去輕松而寫意。 …… 所有的妝容都創(chuàng)新而俏皮,自成一個系列,讓人能更加深刻地體會到服裝穿搭的思想。 最后一套,更是引得眾人驚艷萬分。 那是一條綠色的裙子。 但又不只是單純的綠色。三種不同布料的結合讓綠色呈現(xiàn)出一種復雜的層次來。 上半身順滑的布料越過單肩,柔順地覆蓋過胸口,又在腰間收束停止。藤蔓般的硬質材料充當了魚骨的作用,將上身和下身連接了起來。一層輕薄的紗柔柔地從肩膀兜下,前側在腰間聚攏,捏出了復雜的褶皺,而后面則輕飄飄垂下,落在裙擺上。 下半身,厚重的墨綠燈芯絨布料閃著柔軟的光澤,垂順下來,但只到膝蓋處就停止,出現(xiàn)了不規(guī)則的褶皺和剪裁。燈芯絨下,層層迭迭的綠色薄紗如同瀑布,撐起了輕盈的弧度。 整件禮服并沒有什么復雜華麗的釘珠手工藝,只是面料的碰撞和高級設計的結合。 但給出的效果確實驚艷絕倫的。 綢緞的順滑服帖、燈芯絨的厚重貴氣和紗的輕盈柔軟結合,顏色、材質都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和諧。 而這位黑人模特的妝容具有著同樣的美感。青苔從她裸露的鎖骨開始向上蔓延,直到臉頰才停止。她的睫毛被涂成毛茸茸的深綠色,又有混雜著綠色長羽毛的假睫毛,眨眼間,輕盈又靈動。 看秀的座位上,所有人都驚嘆地看著這個可以稱得上是巔峰的作品。 幾個高定收藏玩家彼此相互看了一眼,臉上是禮貌的笑意,但眼神卻是勢在必得。 太美了!這是aphrodite近兩年最具有靈性的一個作品,是阿拉里克設計美學的集中體現(xiàn),收藏價值極高! 在他們各有心思的時候,模特最后全部上臺,完成了巡場。 最后,阿拉里克上臺,他拉著一個在場的人都不甚熟悉的人。 阿拉里克笑意盎然,語調優(yōu)雅地感謝了所有人后,又面對媒體的鏡頭,鄭重其事地介紹了他身邊陌生的亞洲面孔。 “這一次大秀,還有一個功臣,就是站在我身邊的祁!他是一名來自華國,天賦卓絕,對美有著特殊感知力的頂尖化妝大師,今天所有的妝容都是來自于他的創(chuàng)意!” 祁宴凝聽不懂阿拉里克的話,但他也并不窘迫,姿態(tài)閑適地站在阿拉里克的身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大方迎接著在場所有人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 “不僅如此,最后的那條精美絕倫的裙子,靈感來源于祁!甚至就連布料都是祁給我找到的!” “他是極致美麗的創(chuàng)造著,是我靈感的捍衛(wèi)者!” 阿拉里克越發(fā)激動,說到最后,他甚至給了祁宴凝一個熊抱,附贈兩個f國的傳統(tǒng)禮節(jié),吻面禮。 祁宴凝猝不及防,表情都差點兒維持不住。但阿拉里克并沒有察覺到,拉著祁宴凝對臺下鞠躬表示感謝。 這場大秀終于在此謝幕。在參加完慶功宴,收獲了一大兜名片后,祁宴凝才得以放松下來。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微醺地看向駕駛座反常沉默的凌滄洲。 透過路燈的光,祁宴凝看見了凌滄洲的表情。 他雖然好像在專心開車,但眼周的肌rou很明顯在使勁,瞪著前方,而他的嘴角也向下撇著,臉部的肌rou都是一個繃緊的狀態(tài)。 看上去又兇又可憐。 “逾川……”祁宴凝問道,“你不開心?” 凌滄洲半晌沒說話。 過了不知多久,在祁宴凝都要睡過去的時候,他開口了。 “我知道這是你的工作,也知道f國人就是這么熱情而奔放,我理解的。阿拉里克也是情緒激動,畢竟阿凝這么好,給他帶來了這樣精彩的靈感……” 凌滄洲的語氣有些低。 又是一小段的沉默。 “可他親你了!”凌滄洲聲音很小,“他親到你了!” 他的語氣聽上去就像是一只懷中骨頭被陌生人啃了一口的大狗,又暴躁又低落。 祁宴凝挑眉看過去。凌總的眉毛壓著眼睛,看上去惡狠狠的,但眼神卻帶著水光。 顯而易見,小狗委屈大發(fā)了。 祁宴凝想著。 “停車?!彼曇魩е紤械淖硪?。 也許是因為酒精,也許是因為眼前的人,讓祁宴凝升起了一絲莫名的沖動。 凌滄洲聽話地將車停在路邊。 還不等他轉頭看向祁宴凝就,感覺到了一股溫熱的氣息靠近。 柔軟而微涼的觸感在臉上一觸即離。 他用一種幾乎要將脖子擰斷的力道轉頭看去。 只見祁宴凝那張秾麗的臉就在近在咫尺的位置。 他的手插進凌滄洲的發(fā)絲中,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撫摸,眼中含著深沉的笑意。 “這樣,能高興一點了嗎?” 第62章 凌滄洲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他愣愣地看著祁宴凝。 車內的溫度逐漸升高,他只覺得祁宴凝身上好聞的氣味幽幽將他包裹,呼吸間全是木質帶著檀香的氣味,像是要將他溺斃一般。 臉上微涼的觸感也逐漸轉為熱量,那柔軟的感覺仿佛刻進了他的皮下,讓他的皮膚guntang,甚至泛起了針刺般敏感的痛意。 他的心臟激烈跳動起來。 他曾無數(shù)次幻想過和祁宴凝的第一次親吻會發(fā)生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 那應該是很久之后了??赡苁窃谝粓鲭娪敖Y束,或是一場晚餐約會后。他望進祁宴凝的眼神,終于得到了許可的意味,他表白心意。接著,在大發(fā)慈悲點頭的阿凝臉上烙下虔誠而熾熱的吻。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在普通的一天,在一個疲憊的夜晚。 察覺到他糟糕心情的阿凝,對他賜下了垂憐。 “我,阿凝,我……”凌滄洲的呼吸guntang,他手從方向盤上放下,卻不知道應該放在什么地方,將自己的褲子抓出了深深的褶皺。 “嗯?”祁宴凝慵懶挑眉,吐息間有著微甜苦澀的酒味。 凌滄洲仿佛從那雙眼中看到了無限的縱容。他頭腦一熱,盯著那形狀優(yōu)美的唇,向前湊去。 濕熱的吐息噴灑在手掌間。 他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抬眼,有些急躁又委屈的看向祁宴凝。 眼睛通紅,閃著濕漉漉的光。 他含混地一聲聲叫著祁宴凝。 “乖?!逼钛缒曇魩е?,“太快了,還不行?!?/br> 凌滄洲應該失望的。但滿足而快樂的情緒卻將他的心撐得滿滿的,留不出一絲縫隙給失望來。 他向后退了幾分,低了低頭,方便祁宴凝撫摸他的頭。他將祁宴凝擋在他嘴前的手掌拉下來,緊緊握住。 這時,無處安放的手終于找到了他最合適的歸處。祁宴凝的一只手被他籠在兩只手中間,一寸寸撫摸過去。從圓潤的指尖到修長的手指,再到薄而有力的掌跟。 他有些強勢地將左手的五指插進祁宴凝的指縫,用了些力道握緊,又用右手握住了祁宴凝的手腕,大拇指輕輕摩挲著,又感受著祁宴凝的體溫和脈搏。 他的手guntang,讓祁宴凝冷玉一般的手都染上了暖意。 在手上這些動作進行的時候,凌滄洲視線一直沒有離開祁宴凝的臉。他眼神直勾勾與祁宴凝對視,帶著nongnong的侵略感。 仿佛要將祁宴凝剝皮拆骨吃干凈一般。 但祁宴凝并沒有一絲因為這種情緒而退縮的意味。 他輕笑了一聲,聲音低柔,“逾川,我好累,還不開車嗎?” 祁宴凝看著凌滄洲的表情變化。他怔愣了一秒,閉了閉眼緩和情緒,方才還兇狠地仿佛要擇人而噬的餓狼瞬間變成了乖順的狼犬。 凌滄洲重重坐回位置上,啟動車子。 車內,方才粘稠而曖昧的氣氛仿佛隨著吹進車窗的風逐漸消散。 但…… 祁宴凝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 此刻,它正和凌滄洲的右手十指糾纏,被牢牢固定在他的手中。 * 回到套房后,凌滄洲幾次欲言又止,但看著祁宴凝難得看起來帶著疲憊的臉,還是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