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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長孫的團寵日常在線閱讀 - 第187節(jié)

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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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爺爺?shù)闹С终?,指的是“大禮議”中,支持世宗為父親爭名分。

    張居正接著道:“嘉靖九年,時任戶部尚書提出革除賦役弊病的方案:合將十甲丁糧總于一里,各里丁糧總于一州一縣,各州縣丁糧總于一府,各府丁糧總于一布政司。而布政司通將一省丁糧均派一省徭役,內(nèi)量除優(yōu)免之數(shù),每糧一石編銀若干,每丁審銀若干,斟酌繁簡,通融科派,造定冊籍?!?/br>
    “嘉靖十年,御史傅漢臣把這種‘通計一省丁糧,均派一省徭役’的方法稱為‘一條編法’,也即咱們現(xiàn)在所說‘一條鞭法’?!?/br>
    “從那之后,各地先后出現(xiàn)過江南實行的征一法,造鼠尾冊,東南出現(xiàn)的十段錦法,浙江、廣東出現(xiàn)的均平銀,福建出現(xiàn)的綱銀法,都具有徭役折銀攤?cè)胩锂€的特點?!?/br>
    朱翊鈞聽得很認真,看來太祖高皇帝在兩百年前制定的賦稅制度在嘉靖年間就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諸多弊端,全國各地都在尋求更好的方法,來解決這一弊端。

    “近四十年來,新法只局限在部分府、州、縣,并未推行至全國。正如殿下所言,其中觸及到地方官吏和豪強的利益,阻礙頗大,進展十分緩慢?!?/br>
    朱翊鈞又問道:“所以,朝廷派海瑞巡撫應天,推行新政,也是看中了他性情剛直,不畏權(quán)貴?!?/br>
    張居正點點頭:“正有此意,卻也不僅如此?!?/br>
    “早在嘉靖三十七年,海瑞在浙江淳安任知縣,他看到當?shù)馗缓老砣陌佼€之產(chǎn),而戶無分厘之稅,貧者戶無一粒之收,虛出百十畝稅差,就已經(jīng)著手清丈土地,均平賦役?!?/br>
    朱翊鈞明白了:“原來早在十多年前,他就有推行新政的經(jīng)驗。”

    “的確如此?!?/br>
    朱翊鈞又道:“我對這個‘一條鞭法’的具體內(nèi)容和實施方法還不是很清楚,先生關(guān)于此法的詳細文章,可以給我看看嗎?”

    張居正看著他,目光里滿是欣慰和贊賞:“當然,殿下對新政感興趣,臣等求之不得?!?/br>
    朱翊鈞知道,其實內(nèi)閣之中,積極推行新政的只有高拱和張居正兩人,剩下那幾個,都想守著祖宗舊制安安穩(wěn)穩(wěn)的干到致仕。事實上每一個政令背后,內(nèi)閣幾人之間都經(jīng)過一番激烈斗爭。

    說了這么多,朱翊鈞一問時辰,早已過了午飯時間。他笑著看向張居正:“先生到直廬,就算他們給你留了飯菜,想來也已經(jīng)涼了,不如留下來和我一起用膳吧。”

    張居正退后一步,躬身道:“殿下,這不合規(guī)矩?!?/br>
    朱翊鈞拉著他的手往外走:“我每次去先生家里都要吃飯,先生在我這兒吃頓飯怎么了?”

    “清寧宮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

    “……”

    后來,朱翊鈞和馮保閑聊的時候,又聊起高拱。朱翊鈞問道:“一開始,我覺得高閣老讓海瑞巡撫應天,是利用他剛直的性格針對徐閣老,后來,卻發(fā)現(xiàn),他是為了讓海瑞在江南地區(qū)推行新政?!?/br>
    馮保卻道:“這二者并不矛盾?!?/br>
    朱翊鈞嘆一口氣,望向窗外,光禿的枝干上掛著積雪,沉甸甸的:“有時候我覺得他和我們目標一致,有時候又覺得不是這樣的,我都有些糊涂了?!?/br>
    馮保搖搖頭:“殿下,人性本就是復雜的。這又不是戲臺子上唱戲,好人壞人都用了臉譜顏色標記出來。”

    “海瑞和嚴世蕃是兩個極端,也是個例。而大多數(shù)人,都是擁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他們的行為,取決于他們的立場和利益?!?/br>
    “立場決定觀點,利益大小決定動嘴、動手還是動刀子拼個你死我活?!?/br>
    “不要試圖考驗人性,而應該洞察人性,通過制度去約束人性?!?/br>
    朱翊鈞點點頭:“其實,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只是……”

    只是,他年紀太小了,對于人性仍然存在一些美好的幻想。

    這些年來,他熟讀《四書》,自然也受到一些儒家思想的影響。

    朱翊鈞放下手中的《禮記》:“我早就知道,這些書,看多了并無益處,人不可能讀圣人的書就變成圣人,否則還要《大明律例》做什么?!?/br>
    馮保豎起手指,抵在唇邊:“噓~”

    而后他又問道:“那殿下想讀些什么?”

    朱翊鈞走到書架前,抽出一本《韓非子》:“讀一讀這個吧?!?/br>
    馮保笑著點點頭:“看起來似乎不錯?!?/br>
    朱翊鈞問道:“大伴讀過這個嗎?”

    馮保笑道:“讀過一點?!?/br>
    朱翊鈞拉著他的手坐到炕上:“那你給我講講?!?/br>
    馮保想了想,慚愧笑道:“我好想不太記得了?!?/br>
    朱翊鈞說:“沒關(guān)系,你記得什么,就給我講什么,其他的我自己看?!?/br>
    馮保說道:“令人恐懼比受人愛戴更偉大。一懦弱、二愚蠢、三懶惰。除三者之外一切皆是美德?!薄?】

    朱翊鈞從書中抬起頭來,露出震驚的目光:“你說什么?”

    馮保輕輕搖頭:“或許,我記錯了?!?/br>
    朱翊鈞又道:“這好像說的是我的皇爺爺?!?/br>
    馮保比他更震驚,驚訝于他竟然如此敏銳,立刻就明白,這兩段話,指的便是帝王權(quán)術(shù)。

    他的皇爺爺?shù)拇_是神經(jīng)質(zhì)帝王中的典型病例,裝神弄鬼保持神秘感,用這樣的方式cao控群臣,平等的懷疑身邊每一個人,心狠手辣,說殺就殺,以此鞏固自己手中的權(quán)力。

    馮保不想議論先帝,而是從書架上又翻出另一本書:“不如,也順便看看這個吧?!?/br>
    朱翊鈞低頭看去,那是一本《荀子》。

    “……”

    這一日,朱翊鈞在雍肅殿看到一封有趣的奏疏,來自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

    根據(jù)欽天監(jiān)的推演,就在正月,大明將迎來一次日蝕,隨后,不少朝中大臣上疏,乞求救護。

    作者有話要說

    崽崽:救誰?

    隆慶:救我。

    【1】斯大林

    第138章 朱翊鈞歪著頭:“……

    朱翊鈞歪著頭:“他們是怎么知道即將要發(fā)生日食的呀,還能精確到幾時幾刻?”

    隆慶一臉懵,經(jīng)筵日講稍微燒腦一些的權(quán)謀他都聽不明白,更何況日食月食的推算:“由欽天監(jiān)推算所得,半年前,他們就提過一次。”

    “哇!”朱翊鈞更驚訝了,“原來半年前就知道了?!?/br>
    朱翊鈞并不是每日都來乾清宮,自然也不是每一封奏章都能看見,至少隆慶所說的這封半年前,關(guān)于欽天監(jiān)對日食的預測,他就沒看到過。

    隆慶又道:“算錯了,先說二月初一,又說正月二十九。”

    今年的正月有三十日,這差了足足兩日,誤差之大,換了世宗,廷杖八十都算皇上開恩,但隆慶脾氣好,也沒說要治罪。

    朱翊鈞更好奇了:“這就竟是怎么推測出來的,為何會出錯呢?”

    這問題隆慶沒法回答,他在思考另一個問題:“也不知該不該救護?”

    說著,他又抬起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兒子一眼。想起當年,朱翊鈞出生那日,京城兩個月沒下一場雪,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要被世宗斬了祭天,朱翊鈞的出生,讓北京城降下一場及時雪,也讓欽天監(jiān)保住性命。

    讓隆慶感慨的是,因為此事,與他許多年不曾見面的父皇,堅信他兒子是大明的祥瑞,破天荒的給他兒子辦了百歲宴,還御賜名字,周歲之后,就接入內(nèi)廷親自撫育。

    “父皇!父皇!父皇!”

    隆慶在走神,朱翊鈞叫他,他沒聽見,這小家伙硬是鍥而不舍的一遍一遍喚他。

    隆慶吩咐身邊的太監(jiān):“快快,給太子備些他愛吃的點心,把嘴堵上?!?/br>
    “哎呀!”朱翊鈞挽著他的手臂,“父皇,我不吃點心,我想見一見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可以嗎?”

    隆慶問道:“見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做什么?”

    朱翊鈞笑道:“看看需不需要救護呀。”

    隆慶說:“行,那你就替父皇見見吧。”

    皇太子見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這是一件非常敏感的事情,作為唯一能與“天”溝通的機構(gòu),對“天意”擁有唯一解釋權(quán),參政是大忌。

    隆慶一向遲鈍,又寵溺兒子,并不介意這些。

    中國對宇宙的探索可以追溯到上古時期,稱為“世掌天文之官”。之后,歷朝歷代,都有類似官職,只是名稱不同,主要職責都是:“掌天時、星歷,凡歲將終,奏新年歷,凡國祭祀喪娶之事,掌奏。”

    在明朝,這一機構(gòu)就稱作欽天監(jiān)。

    與朝廷其余諸司不同,因為不參政,欽天監(jiān)也不需要通過科舉選拔,而是通過世家傳承,子承父業(yè),且改遷他官,非特旨不得升調(diào)、致仕。

    若民間有這方面特別突出的人才,也可破格錄取。嘉靖年間,一些官員為了討好世宗,推薦許多道士充任欽天監(jiān)。

    當日午后,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就來了清寧宮。此人名叫楊宏亮。

    楊宏亮并非只身前來,他身后還跟了個非常年輕的欽天監(jiān)官員,叫楊汝常,是欽天監(jiān)天文科從九品屬官,職掌觀察晴雨風雷、云霓暈珥、流星異星等天象及氣候。

    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面見皇太子,卻帶了個從九品的芝麻官,從姓氏就不難看出,他們是父子。

    楊宏亮一進入清寧宮的正殿,就帶著兒子給朱翊鈞行了個大禮,叩謝皇太子當年救命之恩。

    朱翊鈞連他的面都未曾見過,白白得了楊家這么大個人情,怪不好意思,想了想,要不就給賜個坐吧。

    他這次把楊宏亮叫來,主要是詢問日食之事。

    “楊大人,日食是如何預測的?”

    “回殿下,大明現(xiàn)行歷法源于前朝授時歷改良后的大統(tǒng)歷法,以及來自西域的回回歷法相結(jié)合。此二種歷法都有詳盡且嚴密的日食、月食推算。”

    他還給朱翊鈞大致講了講推算過程,黃道與白道的交點,月亮運行的區(qū)間,最后得出結(jié)論:“因此,日食總是發(fā)生在朔日。”

    朱翊鈞說:“這個我知道,在這一天,月亮會走到太陽和地球之間?!?/br>
    自從馮保給朱翊鈞講過哥白尼的日心說,他就明白了太陽、地球和月亮三者的運行規(guī)律。

    他又看向馮保,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一切問題都是數(shù)學問題。”

    說完,他回過頭來,正好看到楊宏亮身后的楊汝常欲言又止。

    朱翊鈞說道:“所以,你們一開始預測的是正月初二,那為什么現(xiàn)在又改成了正月二十九?”

    楊宏亮神色尷尬:“相比月食,日食的推算更為復雜。況且,咱們的歷法已經(jīng)沿用兩百年,與最初相比,相差甚大?!?/br>
    朱翊鈞問道:“所以,咱們現(xiàn)在的歷法不能用了嗎?”

    楊宏亮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除了星象,氣候的預測也十分困難?!?/br>
    四時與氣候變化對于農(nóng)耕有著非常重要的指導意義,嘉靖三十八年,遲遲不下雪,除了異常天氣,也與歷法偏差有一定關(guān)系。

    朱翊鈞又道:“那是不是應該重新推算歷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