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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長孫的團寵日常在線閱讀 - 第296節(jié)

第2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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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姐不答反問:“公子認(rèn)為‘恬?!呛我猓俊?/br>
    這個難不倒朱翊鈞:“太古之民,淳厚敦樸,上圣撫之,恬澹無為。乃是清靜淡泊之意?!?/br>
    王小姐贊道:“公子博學(xué)?!?/br>
    朱翊鈞明白了:“所謂‘恬澹教’表達(dá)的是與世無爭的、淡泊名利的心態(tài),抑或是官場失意的豁達(dá)?!闭f到這里,他露出個輕蔑的笑:“王世貞,南京大理寺卿,正三品。王錫爵,國子監(jiān)祭酒,正四品。”

    “他倆還不滿足?”

    他倆當(dāng)然不滿足。

    王世貞的同年中,李春芳、張居正都是首輔,三甲的殷士儋也是次輔,汪道昆現(xiàn)任兵部尚書,就連吊車尾的殷正茂也是南京戶部尚書,掌握整個應(yīng)天府的經(jīng)濟大權(quán),也比他這個南京大理寺卿風(fēng)光許多。

    他家世代為官,他本人又頗受江南文人追捧,在官場上卻總是混得不如意。

    王錫爵更不用說,他是嘉靖四十一年的榜眼,一直在翰林院供職,曾是穆宗的講官之一,下一步就是入閣拜相。他的同年申時行已經(jīng)是次輔,余有丁也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就他,被高拱趕來南京。多次向張居正示好,想調(diào)回北京,張居正卻始終不搭理他。

    “我聽說,有許多浙江文人反對王世貞。”

    王小姐的話喚回了朱翊鈞的思緒:“為什么反對他?”

    “反對他提倡的摹古之風(fēng),稱他為‘妄庸巨子’?!?/br>
    朱翊鈞想起曾經(jīng)徐渭對王世貞的評價,這倒是對上了。

    他又找王小姐要了一份弟子名單,這些人基本可以歸結(jié)為兩大類。

    一類是仕途不順,或者說因為反對張居正,被排除在權(quán)力中心之外的,另一類,是即將參加科考,而反對張居正改革的人。

    如此看來,王錫爵和王世貞打造曇陽大師的形象,就是為了籠絡(luò)這幫文人。

    而他們真正的目的,歸根結(jié)底,也不過兩個字——爭權(quán)。

    他們在朝堂上爭不過張居正,就想著另辟蹊徑,在朝堂之外,構(gòu)建新的文化與信仰體系,通過塑造出曇陽大師的形象,掌握文化與信仰的解釋權(quán)。

    當(dāng)朝堂上,與他們有著共同信仰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就有了與張居正爭奪掌國的權(quán)力。

    真是下了好大一般盤,而當(dāng)朱翊鈞審視那份名單時,驚訝的發(fā)現(xiàn),如此荒誕的計劃,竟然正在一步一步達(dá)成目標(biāo)。

    至少,曇陽大師的人設(shè)已經(jīng)立起來了,從文人士大夫到普通百姓,追捧和信仰她的人越來越多,甚至當(dāng)做是一種潮流。

    他們只需要尋找一個恰當(dāng)?shù)臅r機,再制造一個熱點事件,將大眾的情緒推向頂點。

    而馮保知道,這個恰當(dāng)?shù)臅r機是張居正“奪情”,熱點事件則是曇陽子在未婚夫墓前坐化飛升。

    至于王小姐本人是真的羽化成仙還是中毒身亡,解釋權(quán)在王錫爵和王世貞手中。

    對于王錫爵來說,二女兒不過就是個工具人,與其在家中吃閑飯,不如利用特長創(chuàng)造價值。

    對王世貞而言,掌握了曇陽大師這個神仙化身的形象,就等于他仍然控制著整個江南地區(qū)的文人圈。

    不管將來會發(fā)生什么,朱翊鈞覺得,這個持續(xù)了幾年的“造神計劃”,到此也該結(jié)束了。

    三日之后,王錫爵接到圣旨,皇上宣他攜次女王桂覲見。

    王錫爵本打算派人通知王世貞,但來不及了,太監(jiān)和錦衣衛(wèi)要他們父女二人立即進(jìn)宮去。

    第250章 南京皇宮和北京大……

    南京皇宮和北京大同小異,就是陳舊了些,收拾收拾也能住。朱翊鈞在外漂泊一年多,沒有那么些講究。

    南京十二監(jiān)的設(shè)置與北京一致,太監(jiān)們在這兒當(dāng)了一輩子的差,沒想到有一天還真有機會伺候皇上。

    雖然不能近身,只能在殿外候著,但個個全神貫注,不敢懈怠。

    朱翊鈞穿一身寶藍(lán)色常服坐在正前方的龍椅上,手指摸索著負(fù)手上的雕飾,心想這椅子有點新,太祖高皇帝肯定沒坐過。

    太監(jiān)從殿外一層層上報,最后王安告訴朱翊鈞:“陛下,人已經(jīng)到了?!?/br>
    “宣?!?/br>
    那人被太監(jiān)一路領(lǐng)進(jìn)大殿,低著頭,躬著身,太監(jiān)叫他跪,他就伏在地上磕頭:“草民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
    朱翊鈞沉聲道:“崔銘哲?!?/br>
    “草民在?!?/br>
    朱翊鈞問:“知道為什么叫你來嗎?”

    崔銘哲回道:“草民不知?!?/br>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們家世代行商,頂多跟幾個鄉(xiāng)官能攀上交情,要說和皇家扯上關(guān)系,那是沒有的。

    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全家人都嚇傻了,一直提心吊膽,不知是福是禍,甚至還想過讓他連夜逃跑。

    但崔銘哲沒跑,要跑他也要帶著他的貞兒一起跑。只是,他連著去了幾次聚寶山的后山,也沒見到貞兒。

    大殿里空蕩蕩的,皇上坐在高臺之上,聲音傳到他耳朵里,有些聽不真切,但他總覺得這聲音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朱翊鈞立刻就給了他答案:“你抬起頭來,不就知道了。”

    一介草民,怎敢抬頭與天子對視。但既然皇上都這么說了,崔銘哲便大著膽子,顫巍巍的抬起頭。

    朱翊鈞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眼里帶著一點戲謔,什么也沒說,但已經(jīng)把崔銘哲嚇傻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前幾天,口口聲聲說是他心上人的未婚夫的人,竟然是當(dāng)心身上。

    他嚇得身體抖了抖,又伏下身去去磕頭:“那日在聚寶山,草民有眼無珠,沖撞了陛下,請陛下恕罪!”

    朱翊鈞問道:“你那心上人若真是朕的未婚妻,你當(dāng)如何?”

    崔銘哲磕磕巴巴地說道:“草民……草民許諾要付一千兩白銀,解除婚約,決不食言。”

    “大膽!”這話不是朱翊鈞說的是王安說的。

    崔銘哲不??念^:“草民知道,陛下是在考驗草民對貞兒是否真心?!?/br>
    朱翊鈞當(dāng)時就說過,開玩笑的,他是個商人,書讀得不好,算學(xué)和記性倒還不錯。

    “行了,”朱翊鈞擺了擺手,“真有話問你?!?/br>
    “那個……貞兒,你可知她是什么家世?”

    崔銘哲答道:“貞兒說過,她的父親在南京做官。草民乃是商賈之家,是草民高攀了,但草民對她是真心地,非她不娶!”

    “這么說,你并不知道她父親是何人?”

    崔銘哲搖頭:“她不肯說,只說父親一定不會同意,要……要……”

    朱翊鈞語氣威嚴(yán):“要什么?”

    “要草民帶她私奔。”

    社會風(fēng)氣提倡女子守節(jié),對于跟男人私奔這種行為,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王小姐出身書香門第,卻有如此大膽的想法,是因為他知道,王錫爵就算讓她死,也不會同意她拋棄曇陽大師的身份,嫁給一個徽州來的商賈。

    “正好?!敝祚粹x說道,“朕今天叫你來,就是讓你和她父親見一面,把事情說清楚?!?/br>
    此時,王安又道:“陛下,人已經(jīng)到了?!?/br>
    朱翊鈞點點頭,讓人把崔銘哲帶到屏風(fēng)后面去。

    接旨的時候,王錫爵聽到皇上召他入宮,還以為他的機會來了,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番,說不得就有機會調(diào)回北京。

    后來又聽到王桂的名字,心中就有些拿不定主意。想起前些日子被彈劾,難道皇上問罪來了?

    他們乾清宮外等候,周圍都是太監(jiān)和錦衣衛(wèi),不好互相交流,但王錫爵已經(jīng)在極短的時間,想好了說辭。

    畢竟世宗當(dāng)年就篤信道學(xué),今上又是從小在世宗身邊長大,頗受其皇祖父影響。

    待他將曇陽子的事跡一一向皇上說明,說不定,這是個契機,能讓他們的計劃提前實現(xiàn)。

    很快,太監(jiān)宣他們覲見,進(jìn)入宮殿時,王錫爵特意向女兒使了個眼色,待會兒皇上不管問起什么,她都不要輕易回答,由自己來應(yīng)付。

    “臣王錫爵,臣女王桂,扣見陛下。”

    二人跪在大殿內(nèi),朱翊鈞的目光卻只落在王小姐身上。

    她今日穿了身素白道袍,又恢復(fù)了問梅閣中那副冷淡自持的仙人模樣。

    朱翊鈞驚訝道:“王小姐,你如何穿成這般模樣?”

    他也不避諱,盯著人家姑娘上下打量:“還是上次在后山見你時,那一身綠色衣裙好看?!?/br>
    此言一出,王錫爵懵了,之前在心里準(zhǔn)備的話術(shù)一句也用不上,反而齊齊轉(zhuǎn)頭,看向曇陽子,臉上的驚訝之色藏都藏不住。她竟然背著他們,偷偷穿著俗家衣裙出游!

    朱翊鈞還好心的解釋:“你有所不知,朕與王小姐曾有過兩面之緣?!?/br>
    “陛下!”王錫爵剛要解釋,女兒已經(jīng)出家。朱翊鈞卻沒給他機會:“你別急,今日叫你來,是要給你引薦一個人。”

    王錫爵還沒從剛才的驚訝中回過神來,不知這個時候,皇上怎么又突然要給他引薦什么人。

    朱翊鈞喊道:“出來吧?!?/br>
    太監(jiān)把崔銘哲從屏風(fēng)后帶出來。王錫爵疑惑的看著此人,并不認(rèn)得,也未見過。

    “朕來給你介紹一下,此人名叫崔銘哲,徽州商戶,在南京做生意。”

    王錫爵只聽著,不知道此人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

    王小姐在見到朱翊鈞的那一刻已經(jīng)驚得說不出話來,現(xiàn)在又看到了崔銘哲,站在那里,完全失去了仙人的清冷,眼底的震驚與焦急藏都藏不住。

    朱翊鈞看向崔銘哲,介紹道:“這位是王錫爵,國子監(jiān)祭酒,你的未來岳父?!?/br>
    “未來岳父”四個字宛如晴天霹靂,劈在三個人頭上。

    朱翊鈞又對王錫爵道:“忘了說,這是王小姐的情郎,你未來的女婿?!?/br>
    “情郎”二字,讓王錫爵又驚又怒,羞憤難當(dāng),面對朱翊鈞,只敢俯身,恭敬說道:“陛下有所不知,小女早已許配人家,只可惜未婚夫因病離世,她在家中守節(jié),現(xiàn)已出家,代發(fā)修行?!?/br>
    朱翊鈞仿佛才知道此事,轉(zhuǎn)頭問崔銘哲:“這事兒王小姐跟你說過嗎?”

    崔銘哲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目光就沒有離開過王小姐,見她一身裝束,想起南京城大名鼎鼎的曇陽大師,一瞬間仿佛什么都明白了。

    “草民……”崔銘哲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欺君乃是大罪,他最終選擇實話實說,“草民不知?!?/br>
    朱翊鈞忽然厲聲呵道:“大膽王桂,你既已出家,為何又與男子私定終生?”

    王小姐跪下來,看一眼崔銘哲,又看一眼王錫爵,心中百感交集,最后竟是急得落下淚來。

    王錫爵看到王桂的反應(yīng),知道朱翊鈞說的不假,女兒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偷偷與男子相好。這要是傳出去,他都不敢想,世人要怎么唾罵他們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