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林翳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拿著房間內(nèi)的茶杯,朝著浴室的鏡子砸去。 鏡子立刻碎成鋒利的幾片。 林翳捏起其中一片,走到秦蕭的床邊。 系統(tǒng)233在他腦子里瘋狂嚎叫:“宿主,冷靜,冷靜啊,你不能殺秦蕭!絕對不能!” 林翳嘖了聲:“是嗎?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他直接將新裝的豪華水床,給劃開了。 但并不是太滿意,畢竟這張床也才兩萬塊,太便宜。 于是他丟掉玻璃碎片,順手拿起椅子,把浴室的隔斷玻璃也給砸了。 返回房間,秦蕭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但房間里的超大電視,空調(diào),凡是可以破壞的物件,全都破壞掉。 最后,他看著客廳房間里,陳列柜中的掐絲琺瑯花瓶,輕輕伸手一推。 嘩啦,碎片滿地。 做完這一切,他就安心看著自己手機(jī)上的時間,順便檢測秦蕭的呼吸。 眼看著秦蕭的心跳,呼吸,瞳孔漸漸在恢復(fù)正常,林翳這才打開房門,歪歪斜斜,腳步踉蹌地走出房間。 走廊里有監(jiān)控,他隨意跌跌撞撞,一路走出酒店大堂,叫了輛計程車就走了。 秦蕭是被冷醒的。 他醒的時候,眼前還有些恍惚。 因?yàn)橥椎臏o散,一時還看不清周圍,只能夠看到些模模糊糊的影子。 秦蕭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發(fā)現(xiàn)頭疼得厲害,簡直像宿醉。 “怎么回事兒?”秦蕭感覺到身下的冰冷,他艱難地扭過頭,發(fā)現(xiàn)身下是一片水。 他使勁回憶,卻只能記得,自己給林翳下了藥后,對方那微微張開的緋色薄唇。 這時候,敲門聲在外面響起:“秦先生,秦先生??” 秦蕭皺眉:“誰!什么事兒?!” “您的客人,就是醉酒的那位,在大廳打碎了一個價值三十塊的花瓶,他說您會負(fù)責(zé)的?!?/br> 秦蕭心中不悅,三十塊錢也要來找自己確認(rèn)? “我負(fù)責(zé)!”秦蕭沒好氣地說。 他的神志在這一刻,也清醒了點(diǎn),眼前的一切,都能夠看清了。 在看清周圍的一切時,他的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了一樣! 他記得很清楚,自己進(jìn)來的時候,整個套房干凈整潔,富麗堂皇。 然而現(xiàn)在……簡直像個廢墟場! 滿地都是水漬和碎片,干凈的墻壁也被搞得亂七八糟,簡直像是拆遷隊(duì)進(jìn)場了一般。 “秦先生,需要您簽字確認(rèn)哦。”門外的聲音換了一個中年男性。 秦蕭還沒太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搖搖晃晃起身,打開門。 只見門外站著個身穿薄西裝的中年男人,滿臉堆笑地看著他。 秦蕭問:“簽什么字?” 一邊說,一邊從中年男人手中拿過賬單。 而中年男人朝房內(nèi)瞄了一眼,立刻臉色大變:“天……天?。。?!” 秦蕭此刻的腦袋,才清醒過來,終于意識到了不妙。 “秦……秦先生,這可是……我們酒店剛剛裝修好的……總統(tǒng)套房……”酒店經(jīng)理覺得這個事情太大了,必須上報。 他示意服務(wù)員去找保安,自己和這位“財大氣粗”的秦總糾纏。 “不是我!是……林平??!”秦蕭的面部肌rou,氣得微微發(fā)抖。 “好的呢,我知道,秦先生肯定不會這么沒有素質(zhì)?!本频杲?jīng)理一邊敷衍著,一邊等待保安。 等保安和酒店老板都到了以后,酒店經(jīng)理明智地退到后排。 酒店老板并不認(rèn)識秦蕭,只聽說有人把他花了五十萬裝起來的房間毀了,堅(jiān)決要賠償。 辦公室內(nèi),幾個保安一字?jǐn)[開站在秦蕭身后,堵住門。 “秦先生,你在本酒店的餐飲,酒水,住宿,一共需要支付一百萬?!?/br> “你讓我賠錢?根本不是我,是林平干的,去找他!”秦蕭很生氣。 老板卻不依不饒:“林平是您的客人,也是您的朋友。你不是承諾過,這一切都您負(fù)責(zé)嗎?!?/br> “你有沒有長眼睛?”秦蕭氣急敗壞。 老板指著調(diào)出來的監(jiān)控:“看到了,是您讓我們的服務(wù)員,把醉酒的人帶到您房間的?!?/br> “房間是您開的,當(dāng)然要賠償?!?/br> “秦先生不愿意賠償,那我們只有報警了。” 秦蕭氣得握緊了拳:“報警?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酒店老板聳聳肩:“不知道。” 秦蕭冷笑,剛想開口說“我是秦剛的兒子”。 話到嘴邊,止住了。 他哼了聲,撥通電話:“喂,王律師嗎?過來一趟?!?/br> 酒店老板不屑一顧。 他看出秦蕭有后臺,但有后臺又怎么樣?自己難道就沒有嗎? 而且從監(jiān)控來看,那個喝醉了的男學(xué)生,一看就很窮,根本沒錢賠。 賠錢當(dāng)然要找金主了。 王律師趕到后,對現(xiàn)場這一幕驚呆了。 他拉著秦蕭,仔細(xì)詢問了事情經(jīng)過,最后無奈嘆氣:“老板,這……就算是鬧到法院去,我們也不占優(yōu)勢啊?!?/br> 秦蕭自稱昏迷,但是沒有監(jiān)控。 秦蕭自稱是林翳發(fā)酒瘋,可他是開房的人,而且沒有證據(jù)。 房間內(nèi)的確有林翳的指紋,但這根本不能說明任何問題,如果對方咬死不認(rèn),那就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