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0章 神蚊!神荒血煞鎖魂陣
“這可是穆文蘭送來的洪荒異種神蚊!” 紀(jì)宥憐目有異色的看了眼我,道,“這種神蚊的功效極為逆天,可以吞食異種血陣來進(jìn)化自我,且可以為主人所用。已經(jīng)絕跡了。不曾料,穆文蘭竟舍得拿這東西出來救你。真是咄咄怪事?!?/br> 穆文蘭嗎? 想到跟她相處的一幕幕,我一顆心砰砰砰快速跳動了兩下。 “你有些心亂了??磥砟愀@穆文蘭之間真的有一些不可明說的事情。” 不可明說? 這可沒有。 我跟她只是朋友而已。 “我可不信普通的朋友會舍得拿出這種貴重物品來?!?/br> 紀(jì)宥憐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會勉強(qiáng)你說這些秘密,畢竟,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隱私。你不用急著解釋?!?/br> 我并沒有急著解釋! “哦。” 她不冷不淡的應(yīng)了聲,轉(zhuǎn)而話題一轉(zhuǎn),道,“你可知道穆文蘭為了你,不惜起用六角樓的力量在暗處跟袁林斗智斗勇呢?” 嗯?! 我驚訝。 這穆文蘭真的為了我這么做了? “我會騙你嗎?” 她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我,道,“不管你跟她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但她卻實實在在幫了你。若不是她引開了沮授、田豐等神邸,我也不可能那么順利在院子里把你接走。不過話說回來,你也真是厲害,竟然可以憑借一己之力,掙脫這種神荒血煞鎖魂陣,硬生生從那水牢中打了出來。厲害!” 她目有贊嘆、面有驚艷的看著我。 這是她第一次動容。 之前,都是冷冰冰的,陡然動容,我覺得她特別美,美得冷艷、高貴又空寂。 “才半年不見而已。你竟比原來強(qiáng)大了足足有數(shù)十倍、甚至于百倍。這等進(jìn)步速度,實在是有夠駭人聽聞,你不愧是絕世天才中的絕世天才?!?/br> 呵呵。 過譽(yù)了。 我臉皮抽了抽,回敬道。 許多人都只是看到一些外表風(fēng)光,卻不知內(nèi)里所受苦難。我有現(xiàn)在的進(jìn)步,那可都是生死線上打滾換來的。 多少次,都是在走鋼絲? 一個不慎,死翹翹,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無論是乾坤洞中,還是被血魔老祖?zhèn)冏窔ⅲ嗷蛘吣_踩天梯狂奔……都是在走鋼絲。 這種走鋼絲,走一次,足以讓人膽寒。 再走一次,我不確定自己可不可以活下來。 比起真正的絕世天才來,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比如小九兒,這小妖孽才是真正的絕世天才!沒有受到太大苦難,但修為一個勁的猛漲!這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你且坐下。” 紀(jì)宥憐看了眼我,道,“這異種神蚊,需要特殊法子輔助,才能把你體內(nèi)的神荒血煞鎖魂陣給化解。你且配合我,我來助你一臂之力?!?/br> 多謝! 我很想拱手,但說話說了這么久,我的手臂,腳,已經(jīng)僵住了,不能動彈了。 除了半邊臉可以咧咧嘴,除了一雙眼睛可以動,其他什么都動不了。 “你動不了?” 紀(jì)宥憐見我沒有反應(yīng),似乎明悟過來。 是的。 “那你之前怎么那么生猛?打得梁山伯、祝英臺都惶恐逃命?” 僥幸。 “僥幸?” 她似乎有些不信。 但我真的沒有騙她啊。 梁山伯、祝英臺聯(lián)手之力,竟然可以暫時性的化開這神荒血煞鎖魂陣,這等事情,不要說她,即便是我,在以前肯定也是不知道的。 這真的是誤打誤撞,僥幸啊。 “好了?!?/br> 她站起,把我的手臂抬了起來,再把我的雙腳盤放起來……如此弄了一會,擺好姿勢,她口中喃喃有詞,一只秀手捏著神蚊,一只秀手不停掐著神訣。 有彩光在她指尖流轉(zhuǎn),如此半晌,她突然一聲清斥,指尖中冒出一點氤氳彩云,嗖的一下裹住了神蚊,朝著我眉心一指點落。 轟! 我感覺自己腦殼被巨錘給轟了一般,有股鉆心的疼。 “忍住?!?/br> 紀(jì)宥憐面有凝重,雙手飛速掐訣,玉指不停在我身上點過,一道道仿若電光般的彩紋在她指尖倏然劃過,落在我身上,我只覺得渾身有一股酥、、麻麻的感覺,就似有電流在我周身亂竄,兔子在我腳掌給我饒癢癢般,又癢又疼又有一種奇怪的舒爽感。 這種感覺真的是五味陳雜,復(fù)雜之極,難以一言道個明白。 轟! 轟轟轟! 紀(jì)宥憐的神情越來越凝重,雙目炯炯,發(fā)著神光,她指尖的彩色氤氳越發(fā)濃郁了,照亮的這狹小的石頭屋子亮堂堂一片,仿若白晝。 她不停玉指點落,時而點在我眉心,時而點在我胸口、心臟、四肢百骸等等位置。 她不停施法,十幾分鐘下來,我感覺渾身暖乎乎的,那種痛楚已經(jīng)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癢、爽、麻。 反觀她,氣喘吁吁,額頭汗珠滾滾,一身衣衫已經(jīng)完全被汗水打濕,她似乎累壞了,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施法速度卻越來越快,到得最后,一雙玉手已經(jīng)化作了‘無影手’,‘砰砰砰’的在我身上不停抨擊。 透過內(nèi)視之法,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體內(nèi)的那些‘血線’正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它們的消散,并不似梁山伯、祝英臺那般合力一點點磨掉的。 它是整個消散的。 一點點變淡、變薄,到得最后,化作了云霧般的不可見的絲線。 再到最后,轟然聲中,這一縷絲線也炸了。 崩! 崩崩崩! 當(dāng)這一縷絲線炸開的瞬間,我感覺到神清氣爽!一種爽到了極致的感覺,從腳底板涌到了頭頂。 爽的我激靈靈打了個顫。 “恢復(fù)了?!” 我張口,發(fā)現(xiàn)能說話,又驚又喜,內(nèi)視之法掃蕩,只見魂海之中的靈魂早已經(jīng)恢復(fù),此刻正在愜意的舒展著臂膀。 之前被困住,萬般動作不能做,此刻卻可以隨意動彈。 只有失去過自由,方才知道自由的可貴。 從來沒有在這一刻,我覺得一個人可以完美的動作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而這…… 都是紀(jì)宥憐、穆文蘭的幫助。 想到她們,我當(dāng)下壓下滾滾蕩蕩的思緒,凝神朝著她瞧了過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