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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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連白沒有反應(yīng),歲良似乎是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繼而說:“既然如此,我只好用別的東西來吸引兄長的注意了。” 連白抬眸看他,并不搭話,歲良卻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連白順著看過去—— 高聳的城墻上,掛著老城主的頭顱。 謝必安和范無救也順著看過去,卻在見到老城主頭顱的那一刻猛地一驚,謝必安快速上前拉住了連白,試圖蒙住他的眼睛:“連白,別看了......別看......” 歲良嗤笑一聲:“連白啊連白,你說你命多好,他們都這么護(hù)著你,連這些東西都不愿讓你看見,生怕臟了你的眼,你憑什么呢......” 謝必安從身后擁住連白,懷里的人沒說話,卻在細(xì)細(xì)密密地發(fā)著抖,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他捂著連白眼睛的那只手,手心染上濕意。 范無救死死盯著老城主的頭顱,咬牙切齒道:“歲良,你真不是個東西,老城主對你那么好,你卻這么恨他?!?/br> “對我好?”歲良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你當(dāng)我瞎嗎?他難道不是最喜歡連白?你們和他一樣,整日滿心滿眼都是連白,就因?yàn)樗睅讉€靈火就這么心疼......真是可笑?!?/br> “我說你們還真是分不清,連白是個廢人,酆都城能指望的只有我,只有我!” 范無救緩緩搖頭,滿心荒唐:“你真是瘋了......” “不,瘋的不是我?!睔q良笑得癲狂,“瘋的是你們,把一個廢物捧得那么高,可是現(xiàn)在你看——老城主的頭顱還不是被我砍下來掛在城墻上哈哈哈哈——” “我才是資質(zhì)上乘的那個,只有我才能掌控整座酆都城!” 謝必安向來不喜歡歲良,但那也只是因?yàn)闅q良平日里的行事作風(fēng)不討喜,可如今看來,歲良此人,是從里到外都爛透了。 就在這時,連白拉開了謝必安的手,緩緩轉(zhuǎn)身,抬眼看向歲良,他似乎很是平靜,平靜到令人覺得詭異。 謝必安本能地覺得不對勁,他扶住連白的肩,試探道:“連白,你沒事吧?” 連白沒回答謝必安,只是對歲良說:“你永遠(yuǎn)都贏不了我?!?/br> 歲良像是聽到了什么荒唐的言論,大笑起來:“說什么傻話呢,我的好兄長,如今的我可是和從前不同了,更何況你還缺了靈火,你敢和我拼命嗎?” “這話應(yīng)該我來問你。” 歲良忽然一頓,此話一出,一股不安的感覺涌上心頭。 謝必安還在疑惑著,范無救卻瞬間反應(yīng)過來,忙要上前拉住連白,卻終是晚了一步—— 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自連白體內(nèi)爆發(fā)而出,如洪流般涌向四周,一瞬間照亮了整座酆都城。 身處洪流中央的連白此時面色蒼白,嘴角鮮血緩緩流下,燃燒魂魄的力量固然強(qiáng)大,但對他自身的損傷也是不可逆的。 連白嘴角微勾,只要可以殺掉歲良,他死不足惜。 謝必安和范無救在魂力爆發(fā)的一瞬間被連白送了出去,之后便布下了結(jié)界將他們二人隔絕在外,他們只能遙遙望著戰(zhàn)場,心中焦急卻寸步難行,連白的魂力太過強(qiáng)大,以他們二人的實(shí)力,根本無法接近分毫。 怎么辦...... 結(jié)界內(nèi)。 歲良憑借本能抬手匯聚靈力試圖擋下連白這一擊,卻被炙熱的魂力灼傷了雙手,頓時慌了神:“連白,你瘋了嗎?你打算和我同歸于盡?” 連白淡淡道:“不行嗎?!?/br> 魂力從四面八方奔向歲良,一時灼燒到他快要崩潰,見歲良如此狼狽,連白說:“怎么,你不愿意和我一起死嗎?” 歲良?xì)獾闷瓶诖罅R:“誰他娘的要和你一起死!” “這樣啊?!边B白說,“那也沒辦法,畢竟這由不得你?!?/br> 話音剛落,漫天的魂力聚在一起,如同一柄懸在歲良頭上的凌遲之劍,在歲良絕望的注視中緩緩落下—— 而結(jié)界外的兩人還在試圖闖進(jìn)去幫助連白,結(jié)界卻忽然消失了,兩人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魂力消散前,連白的身影微微搖晃,最終緩緩倒在血泊中。 “連白——!” - 從南緩緩睜開眼,還沒等他搞清楚自己為何站在這里,便看到了不遠(yuǎn)處依偎在一起的兩具尸體。 一具是連白,一具是自己。 從南眨了眨眼,眼中有些許茫然,他憑借著本能走上前,想抱起連白,雙手卻直直穿過了連白的尸體。 “怎么回事......” 他不死心,再一次嘗試,卻依舊抱了個空,破碎的聲音帶著哭腔回蕩在耳畔,這是從南和這溫暖世間唯一的聯(lián)系:“先生......先生,我抱不到你了,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腰間的鎖魂玉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與此同時,從南原本透明的身形逐漸顯現(xiàn),但這變化太過輕微,陷入悲痛中的從南完全沒有注意到。 雨水浸透了連白的身體,從南拼了命地想要護(hù)住連白,不讓那些骯臟的泥污弄臟他的先生,卻始終是撼樹蚍蜉。 水墨畫一般的天幕下,少年抱著他心心念念的人,從雨落到雨停,從日落到日出,直到第二天,有人實(shí)在于心不忍,將他們二人的尸體搬到了郊外,挖個坑埋了。 從南看得到摸不著,只能跟在那人身后,最后坐在連白的墳前,低聲呢喃:“先生......我好想你。” 剛下過雨的泥土散發(fā)著清香,少年怕先生在地下太冷,便用自己的鬼魂守在先生的墳旁,剛成形的鬼魂太過虛弱,時而清醒時而昏睡,待到日月輪轉(zhuǎn)、季節(jié)更替,墳前長滿野草,少年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