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小小的真?zhèn)鞯茏?/h1>
“此處掌事者是何人?” 一道藍(lán)色清瘦身影,鬼魅般的出現(xiàn)空氣中,高聲問道。 他面容蒼老,須發(fā)皆白,一雙眼睛卻如同湖泊般澄澈。 他手一招,劍氣縱橫的天河劍立即收斂鋒芒,猶如游魚般乖巧的回到了他身旁,被他收了起來。 天上頓時只剩下了那方氣勢雄渾的山河印。 “是天河峰岳峰主!” “竟然驚動了元嬰修士,看來是出大事了!” 一眾山河宗弟子,看著老者議論紛紛。 天河峰峰主岳驚濤,元嬰后期修士,岳氏族長,是山河宗有數(shù)的強者之一。 就在此時。 “原來岳師叔已經(jīng)到了!” 一道遁光從內(nèi)門六峰方向疾馳而來,在岳驚濤身旁停下,現(xiàn)出一個魁梧的修士來。 魁梧修士一襲青衫,濃眉大眼,高鼻闊口,顧盼間威勢頓生。其雖然只是金丹修士,但縱使與岳驚濤相比,氣勢上也只稍遜一籌。 “原來是蕭師侄。” “掌門師兄出關(guān)了嗎?”岳驚濤瞥了那修士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蕭敬山,山河宗第一真?zhèn)?,?dāng)今山河宗掌門寇長鯨唯一的弟子。 這師徒兩人并非世家出身,但卻是壓得三大世家喘不過氣來。 蕭敬山二十年前曾鏖戰(zhàn)元嬰初期而勝之。 寇長鯨百年前也曾經(jīng)以元嬰后期的修為獨力擊退化神修士。 如今寇長鯨已經(jīng)閉關(guān)數(shù)十載,其修為不知道又提升到了何種境界。 “家?guī)熒形闯鲫P(guān)。” 蕭敬山搖了搖頭。 他看了眼那山王印,又問道:“天河劍和山王印被同時驚動,岳師叔可知是怎么回事?” 岳驚濤思量片刻,道:“依老夫之見。應(yīng)當(dāng)是有和祖師相關(guān)物品現(xiàn)世,才會引動這兩大寶器。” “唔,客舍中只有兩人。應(yīng)當(dāng)與這兩人有關(guān),將其叫出來一問就知!”蕭敬山聞言,將神識掃過客舍,頓時將其中情形看了個通透。 “秦康,將里面的人帶出來?!?/br> 他對著下方人群大喝一聲。 蕭敬山如今代寇長鯨執(zhí)掌山門,各處負(fù)責(zé)人自然是知道得很清楚。 人群中的一個中年模樣的修士忙道:“是,弟子這就去!” 說著他便慌忙朝客舍內(nèi)趕去。 秦康記得今日客舍里只有秦尚禮安排的客人在,心中暗自祈禱不要出什么大亂子。 而蕭敬山看了眼聚在四方的弟子,頓時眉頭微皺。 他臉一板,高聲喝道:“我輩修士當(dāng)心無旁騖,一心修行,豈有時間浪費在看熱鬧上,爾等還不速速退去?!?/br> 他吼聲如雷,立即清晰的傳入眾弟子耳中。 一眾山河宗弟子聞言,雖然心中好奇,卻也不敢再留,紛紛散去。 “岳師叔,你我一起下去看看如何?” 蕭敬山這才面色稍緩,對岳驚濤道。 “也好!” 岳驚濤應(yīng)了一聲,兩人便落在客舍的正院中。 秦康火急火燎的沖進(jìn)那處客房,此時秦猙和秦尚禮也終于緩了過來。 一見秦尚禮,秦康便道:“您老是在干什么?。烤谷话焉酵跤『吞旌觿φ衼砹?,連岳峰主和蕭師叔也被驚動了?!?/br> “快隨我出去吧!” “那兩位還在等著呢!” 秦尚禮聞言,苦笑道:“這便要問秦道友了,我實在不知啊!” “我只是激發(fā)了一枚山河令而已?!?/br> “上次看到,也沒什么太大的動靜?。 ?/br> 秦猙也是一頭霧水。 上次沐凰音激發(fā)山河令,并無太大聲勢,豈料此次竟然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來。 “山河令?” “罷了,兩位還是隨我出去吧!” 秦康有些意外? 他也見過激發(fā)山河令的場景? 可從未見過這般聲勢。 “秦道友,一切照實說就行?!?/br> “絕不可說謊?!?/br> 秦尚禮提醒了秦猙道。 “我知道的?!?/br> 秦猙應(yīng)了一聲。 三人一道出了門。 一抬頭,秦猙就看見了那浮在空中的山王印。 他立即想起當(dāng)初葉空死的時候,面上流露出一絲不自然之色? 不過卻很快掩飾住。 三人匆匆行去,很快來到了正院。 便見到了站在院中岳驚濤和蕭敬山兩人。 “蕭師叔,岳峰主?!?/br> “在客舍中的便是這位道友了!” 秦康忙迎了上去。 聽到秦康的話,蕭敬山和岳驚濤,頓時看向了秦猙。 被這兩人盯著。 秦猙頓時覺得如同渾身被剝了個精光一般,難受至極,幾欲落荒而逃。 但他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很快便適應(yīng)下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停止了脊梁,直視著兩人道:“在下秦猙,見過兩位前輩!” “我知道你,此次前往陰蝠界中表現(xiàn)最好的戰(zhàn)修之一!” 岳驚濤看了秦猙一眼,忽然開口說道。實際上他之所以會記得秦猙,還有些是因為岳飛鴻的緣故。 “原來道友便是秦猙,果然不凡?!笔捑瓷铰勓砸彩怯行@訝的看著秦猙。 這些幸存的戰(zhàn)修,他身為山河宗主事者,也是知道的。 “前輩繆贊了。” 秦猙不敢托大,忙做出一副謙虛的樣子。 蕭敬山抬頭瞥了眼山王印,隨即笑道:“道友想來應(yīng)該清楚,我和岳師叔為何來此。” “在下只是激發(fā)了山河令而已?!?/br> “至于為何會如此,卻是不得而知了!” 秦猙搖了搖頭。 他說著,便將那枚山河令取了出來。 然后他將山河令激發(fā)。 山川圖景現(xiàn)出。 剎那間。 天空之上的山王印,立即又轟隆隆的晃動了起來。 就連已經(jīng)被岳驚濤收起的天河劍,也欲要掙開岳驚濤的束縛沖出來。 “原來是祖師親手煉制的山河令?!?/br> “怪不得會引發(fā)兩大寶器震動!” 岳驚濤見此,臉上閃過一絲恍然之色。 當(dāng)初的山河令。雖然名義上是由山河道人出手鑄煉,但實際上大多是其弟子所煉制,只有少數(shù)才是其親自動手。 “怪不得斬不碎?!?/br> 秦猙聞言,也不由得嘟囔了一聲。 他之前曾經(jīng)嘗試用斷岳將山河令分割,如此一來就可循環(huán)利用這山河令。 可惜任憑他如何折騰,這山河令都是紋絲不動。 “原來如此!” 蕭敬山點了點頭。 他手一招,秦猙手中的山河令便化作一道黑光飛到了他手中。 那副山川圖景,也是消失不見。 然后,他看著秦猙鄭重的道:“道友持此令上門,無論有任何需求,我等必將竭力滿足!” “不知道友所求為何?” 秦猙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一絲靦腆的笑意。 “在下的要求很簡單?!?/br> “只想加入山河宗,當(dāng)一個小小的真?zhèn)鞯茏泳托?!?/br> 他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