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可現(xiàn)在卻告訴他,江勉是他的仇人,是他殺害他的雙親以求滅口。 繚繞煙霧在空中四散,謝時舟目光低垂。 他不是圣人,更不可能在聽到父母被害時而無動于衷。 但現(xiàn)實情況是,江勉失蹤二十多年,幾近等同死亡。 他這仇無憑無據(jù),根本報不了。 …… 文樊在原地等了小半會,終于等到謝時舟回來。 他連忙叫車前往高鐵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好像在謝時舟身上嗅到了一縷特別淡的煙味。 二人抵達高鐵站已經(jīng)是九點四十五了,快速過完安檢后,因為是商務座,又在vip貴賓室休息了片刻,直到晚上十點十分,二人才登上高鐵。 文樊一坐下來就忍不住開始工作,沒辦法,未讀郵件和消息紅點會令他抓狂。 但又實在頂不住睡意,索性設定一個鬧鐘,睡半個小時再起來處理公務。 只不過等他這一睡醒,萬青酒業(yè)就被發(fā)了黑稿。 這還是生產(chǎn)部的副總經(jīng)理張毅胥私聊發(fā)給他看的。 不得不說,張毅胥的確在某些方面嗅覺敏銳,像文樊,雖然相關財經(jīng)公眾號關注了不少,但也沒有張毅胥這個本地人了解,險些錯過這幾則公眾號推文。 幾條推文都是在今天發(fā)布的,內(nèi)容在影射萬青酒業(yè)緊急追回的那批酒質(zhì)檢不過關。 底下已經(jīng)有不少人轉(zhuǎn)發(fā)評論了。 [萬青本來是海市老牌酒業(yè)公司,不過被明正收購了之后那就不一定了] [資本就是資本,只為了圈錢,管你老百姓死活] [我就說為什么那批酒要收回去,還給我退了款,多給了錢,估計是封口費吧?] 文樊轉(zhuǎn)頭看向謝時舟,謝時舟戴著眼罩正在小睡,他便沒有打擾,原本這些事也是交由他來處理,等特助醒來再匯報也不遲。 為了控制事態(tài),文樊立馬將這幾條推文發(fā)給法務,讓法務聯(lián)系處理這些不實消息。 很快,這幾條造謠的推文就被刪除了。 等抵達終點站海市,二人出站期間,文樊向謝時舟大致說了下情況。 高鐵站人山人海,人們步履匆匆,哪怕是到了夜間也不乏許多出差的商務人士。 謝時舟邁步,邊回著消息邊說:“這件事后續(xù)你再關注一下,如果沒什么動靜就暫時先不用理會?!?/br> 文樊點了點頭,謝時舟又停了下腳步問他:“待會要不我們送你回家?我記得你家離高鐵站不遠,應該挺順路?!?/br> 文樊眼觀六路,立時搖頭推辭:“不用了,特助,我自己打車就好,很近的?!?/br> 文樊一聽“我們”就知道是jason來接謝特助了,他怎么可能那么厚臉皮的做電燈泡。 謝時舟也不再勉強。 兩人就此分別,文樊要去負一層網(wǎng)約車那邊打車,而謝時舟則按照周延深發(fā)來的定位來到另一邊的停車場。 剛下高鐵的時候,謝時舟就收到了周延深發(fā)來的微信。 周延深:[到了嗎?我已經(jīng)在b區(qū)地下停車場了,你再不來估計就得歷經(jīng)千險才能見到我了。] 周延深也是黏人,今天早上就迫不及待地問他晚上幾點鐘回來,他要過來接。 謝時舟告訴他行程,也包括了下午的行程轉(zhuǎn)變。 看到這話,謝時舟指腹點觸屏幕,問:[為什么?] 周延深:[因為你的男人以及你男人的邁凱倫都被圍觀了] 周延深:[黃豆人得意.jpg] 謝時舟忍俊不禁:[是嗎?那不挺好,你不是喜歡被圍觀嗎?] 周延深:[……那我也只是喜歡被你圍觀。] 周延深發(fā)了條語音過來:“我只想讓你一個人注視著我,眼里只有我?!?/br> 高鐵站挺大,但謝時舟也來得頻繁,他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周延深那臺顯眼的邁凱倫。 謝時舟剛坐上車,便見周延深望了過來,穿戴和往常一樣的隨意舒適,望向謝時舟的眼底都覆上了絲絲縷縷的笑意,如同空氣中不存在的絲線,輕巧地勾住了謝時舟的手腕,仿佛見到他是多么美滿憧憬的事。 他剛要說話,謝時舟覷了他一眼,揶揄道:“我以為你會站在外邊。” 周延深沒反應過來:“???我為什么要站外邊?” 謝時舟理所當然道:“我看你表演欲挺旺盛,可不得站在外邊擺擺pose?” “謝先生,少看些偶像劇,多看看我。”周延深調(diào)侃他,又話鋒一轉(zhuǎn),躍躍欲試,“我最后給你發(fā)的那條語音你聽了嗎?” 嗯,又不知道從哪兒偷摸學來的rou麻話語大全。 謝時舟系上安全帶說:“沒聽?!?/br> 謝時舟又道:“你以后少發(fā)語音,不是很方便聽。” 實際上是:別有事沒有就發(fā)語音蠱惑他。 他也是個男人,又不是無欲無求,聽到自己愛人的情話,哪能夠心如止水。 周延深看破不說破。 怎么可能不方便聽。 上回吃飯的時候,他明明聽了,也回了個“好”,而且他攏共也就發(fā)了不到五條語音吧。 周延深內(nèi)心主意多,他傾身靠近,語氣沉緩:“既然你沒聽,那我親口再對你說一遍。謝時舟,我只想讓你一個人注視著我,眼里只有我?!?/br> 周延深這個人吧,似乎到哪兒都像個行走的荷爾蒙,他估計就長在荷爾蒙上,隨時隨地都能控制開關。 謝時舟偏過頭看著他,眸光如清水洗過般清透,也倒映著周延深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