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野犬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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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野反手,勾握住了她纖細(xì)的腕骨,攥在了掌心。 他起身的動作停住,微皺著眉伏下來:“哪里不舒服?” “不是,” 別枝有些艱澀地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微紅著臉頰,往里面別開了眸,沒有去看他。 “我的意思是,我還可以……你不用,自己去浴室?!?/br> 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到最后的聲音輕得已經(jīng)快散了。 庚野似乎怔了下。 這個答案顯然他不曾料及。有個剎那他眉眼間溢出清絕蠱人的笑色,只是很快,又被強(qiáng)忍而克制的皺眉覆了過去。 庚野伏在別枝頸側(cè),隱忍地笑了聲。 他將她手腕勾起,到她自己面前,給她看她自己還顫著的纖細(xì)指尖:“你還可以,你確定?” 別枝臉頰更燙,心慌地攥起。 某種意義上她很確定—— 再來一次她一定就會像上次那樣丟人得昏睡過去。 庚野看得出女孩在這方面的荏弱和好欺負(fù),不由地更低聲笑起來。痛苦與歡愉交織撕扯著他,他卻像入了蠱上了癮,極力壓制著,到近乎自我折磨的地步。 “不要在這件事上心疼我。” 青年修長指骨輕劃過女孩泛紅的眼角,臉頰,最后到柔軟的唇,下頜,纖細(xì)脆弱的頸。 他——停留,又以細(xì)碎的吻取代指腹的溫度。 “不是折磨我,就該是折磨你了?!?/br> 別枝得承認(rèn),她心慌得厲害,但還是不愿見庚野那種克制到痛苦的神情。低啞的笑聲,伴著那人凌長的指骨覆過她眉眼。 他在她唇上烙下輕淺的吻:“不,你不行?!?/br> “……” 別枝心里泛開一種莫名的羞惱。 甚至差點(diǎn)就要勾起她的好勝心了。 “而且,忍著些也好。不然……” 庚野輕吻了下她的耳垂,低低的,輕啞又性感的笑音就鉆入她耳心,帶著點(diǎn)克制的惡意。 他緩聲,慢條斯理地: “我怕shuangsi?!?/br> “——!?。 ?/br> 在女孩一瞬緋紅蔓延、拉過薄被整個把她自己蓋住了的無聲抗議里,庚野愉悅低啞地笑著,起身,朝浴室走去。 別枝模糊覺著,自己那晚醉酒以后,好像問過什么很重要的問題。 可是任憑她怎么回憶,都想不起到底和庚野說過什么。過去了一周,在別枝都快要將這件事當(dāng)作自己酒后的夢淡忘了的時候,庚野忽然提起,周末閑暇,他要去西華市辦點(diǎn)事情,想別枝陪他一起。 西華市離山海市不遠(yuǎn),有一百多公里,走高速的話,兩個多小時的單程時間也就差不多了。 周末兩天,足夠他們輕松往返,還可以在那邊住一晚。 別枝想著周末沒什么遺留工作,只當(dāng)是約會了,就答應(yīng)下來。 周六上午,別枝接到庚野的電話,下了樓。 從單元樓里出來,第一眼就望見了那輛停在樓前,和周遭老社區(qū)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的純黑庫里南。 以及車前斜倚著的那個,穿著休閑白襯衫和藍(lán)牛仔褲,外套了件寬松黑色夾克服的青年。 別枝有些遲疑地停住:“你不會是要開這輛車去西華市吧?” 庚野走過來,很自然地接走了別枝的背包:“你不能總歧視它,要對它和小白貓一視同仁?!?/br> 別枝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了庚野給她那輛白色小轎車的外號了。 見庚野開了副駕車門,朝她眼神示意,別枝確定了這事沒有什么余地,只能坐進(jìn)車?yán)铩8袄@過車前,進(jìn)了駕駛座。 “今天情況特殊,只能委屈你的小白貓?zhí)梢惶傻叵萝噹炝??!?/br> 正系安全帶的別枝意外地回眸:“特殊?” 庚野問:“你知道平?jīng)錾侥亲烙^么?” 別枝一怔:“你是想帶我去上香?” 她當(dāng)然知道,平?jīng)錾侥亲烙^極有名氣,許多香客不遠(yuǎn)千里都要專程去那邊上香祈福。 不分節(jié)假周末,那邊常年人滿為患。 就連別枝都有印象,自己很小的時候,在母親林雪棠還能行動自如時,她還陪著去過一次。 只是香客們的心愿太多了,她替母親許的那個,大概沒能被聽到。 “不是上香,”庚野停頓了下,“是還愿。” 想起那時的林雪棠,讓別枝有些出神。 連帶著對約會的期待情緒也跟著淡了淡,她沒有再問,只輕聲應(yīng):“好?!薄?/br> 庚野之前打電話邀約時,和別枝說過,今晚會在西華市住一晚,讓她帶上換洗衣物。 別枝以為的“住一晚”,自然就是住在酒店里。 但沒想到—— 望著那座在暮色的山道旁漸漸顯出輪廓的道觀祥云牌坊,別枝怔然地回頭:“你不是說,我們明早再來還愿嗎?” “是明早,”庚野對上她眼神,“今晚住觀里?!?/br> “?” 道觀里香火鼎盛,即便臨近今日的結(jié)束時間,祥云牌坊下的香客們依然是絡(luò)繹不絕。 別枝坐在車內(nèi),眼睜睜看著車身從道旁掠過,沒入郁郁蔥蔥的叢林山野間。 沿途過了兩次有保安亭的設(shè)卡后,柏油路上已是人跡罕至。 這條車道顯然和游客們的都不同。 到此時,別枝才有點(diǎn)明白,庚野出發(fā)前隨口說的那句“今天情況特殊”的真正意思了?!笆前凑哲嚺铺枩?zhǔn)入么?”別枝問。 “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我小姑的面子,”庚野語氣隨意,“觀里有幾座大殿,翻整修葺都是她出資,也給觀里捐過幾件功德。觀里留了片小院,她每年會過來清修幾日?!?/br> 別枝聽得默然。 雖然庚野輕描淡寫,但她也猜得到,每一筆修葺和每一件功德后,怕都是個駭人的天文數(shù)字。 也就難怪,普通香客們排成了望不到頭的人行天梯,庚野卻能開著庫里南暢通無阻地直入觀里。 庫里南停在了道觀的停車場內(nèi)。 別枝表情復(fù)雜地望著窗外。 庚野瞥見她神色,有些忍俊不禁,靠著車門彎下腰來,睨車?yán)锏呐ⅲ骸霸趺戳耍叛霰浪?” “……談不上,”別枝停頓,“就是覺著,道觀里有停車場這個東西,有種一下從云上仙山掉進(jìn)了凡俗里的感覺?!?/br> 庚野低哂,走過去給別枝扶著車門,等她下車。 下車不遠(yuǎn),就是個小道士模樣的少年。“福生無量天尊,”小道士朝兩人捏了個作揖禮,“兩位信士,請隨我來?!?/br> 山野間暮色將落。 別枝和庚野走在小道士身后。 庚野和小道士聊過幾句,似乎是關(guān)于他那位小姑,還有一些上香供奉之類的事。 別枝閑散聽著,直到兩人都沒了交談的意思。 她望著身旁寥落幽靜的林景,明顯選材用心的料子鋪砌的石板路,這才回過頭,問身旁的庚野:“你認(rèn)識這位小道長?” “見過幾次?!?/br> 別枝訝異地看他:“幾次?” “怎么了?”庚野見她神色,不由地笑,“需要這么驚訝么?!?/br> “我不記得你信這些?!?/br> 別枝委婉地說。事實(shí)上,該說是依庚野從前那種恣肆妄為的脾性,她怎么看他也和信仰搭不上半點(diǎn)邊。 他只信他自己還差不多。 “家里人信,”庚野似乎對提起庚家的人十分排斥,眉峰不明顯地皺了下,“前面有一年,給我爺爺七十壽上香,被迫跟著來了一趟?!?/br> “然后?”別枝難能好奇地往他身旁湊了湊。 “然后什么?!备皯邢旅佳?,那點(diǎn)厭倦情緒也散碎了,他低眸睨著她,“想聽什么?” “你以前完全不信這個,現(xiàn)在還會自己跑來,總該有個變化的原因吧?!?/br> 別枝若有似無地將視線往他頸邊懸著的那根黑繩上落。 等與他眼神撞及,女孩又自然平靜地挪開了目光,像只是無意。 庚野唇角抬了抬,也不拆穿她。 “嗯,是有個原因?!?/br> “……” 別枝無意識地抿了抿唇。 她覺著不提及過往七年里的經(jīng)歷,該是她和庚野的一種默契,可是又總?cè)滩蛔≡谝狻鞘裁慈恕?/br> 在什么樣的時間里,忽然改變了他的習(xí)慣,還讓他心甘情愿戴上他最不喜歡佩戴的繩墜飾品。 “別胡思亂想?!?/br> 身側(cè)那人忽然出了聲。 別枝回眸,板著臉:“我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