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六十九段?蘇婉兒撞房?羞中有笑

    林婉清剛在顧辰懷中喘息平復(fù)，她微汗未乾，身上還殘留著剛才縱情交纏后的馀韻。

    房間內(nèi)衣衫散落，床鋪微亂，一絲不掛的她懶懶地窩在被中，臉上還泛著些微紅潮。

    顧辰坐在床沿，一手替她輕撫發(fā)絲，正想說點甜話——

    忽然——

    「老師……？」

    隔壁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還帶著點剛睡醒的鼻音和困意。

    蘇婉兒。

    「老師……你怎么叫得這么夸張啊……是不是辰辰欺負你了……」

    話音未落，門「喀」地一聲被推開了。

    顧辰愣住，他此刻不僅上半身赤裸、下半身只隨便圍了條被子，

    連腰都沒綁好……  蘇婉兒一腳踏進門，下一秒就對上那幅……毫無遮掩的春光畫面。

    「啊──！」

    她整個人像被雷劈到般愣在原地，

    接著雙手摀臉，耳根瞬間紅得像煮熟的蝦子，腦中一片空白，羞窘得不知所措：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顧辰一時慌了，連忙想起身遮住，

    可被單一滑，反而讓春光更大面積外洩。

    「欸欸別、婉兒你別跑──這不是你沒看過……啊不，是我……我剛剛……我……」

    話還沒說完，蘇婉兒已經(jīng)像逃命似地「砰」地關(guān)上門，

    還聽得見她在走廊低聲碎念：

    「死辰辰、死壞蛋、老師居然也……啊我居然看到……嗚嗚嗚嗚──」

    —

    顧辰一臉無奈地坐回床沿，低聲喃喃道：

    「都是我的人了，又不是沒看過，害什么羞啊……」

    正想撓頭，光溜溜的屁股忽然一痛。

    林婉清抬手，捏了他一記，動作中帶著一絲嗔怪。

    「你以為人家是什么年紀？她還是個小女孩，當然會害羞?！?/br>
    顧辰歪頭：

    「小女孩？她都能配合我做那個事了，哪里還小——哎呀哎呀我錯了錯了！」

    林婉清沒放過他，又補捏一記，

    接著手下移，輕輕握住了小辰辰，指尖曖昧地摩挲著，語帶威脅地哼了一聲：

    「再敢亂說，我就把你今晚的表現(xiàn)……親口告訴她，然后把你折斷，看你以后還怎么壞?！?/br>
    顧辰眼神一震，頓時乖巧如雞，縮進被窩里討好般抱住老師腰，不害臊地回道：

    「那里折了，可就真成了廢人，接骨師父也救不了的！難不成還能打個石膏？

    老師忍心看我這樣嗎？」

    林婉清聽他這么一說，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指腹輕柔地滑過那處，語氣帶著一絲笑意和寵溺：

    「算你識相?！?/br>
    「不敢了，老師最溫柔了……真的。」

    ─

    另一邊，蘇婉兒氣喘吁吁地跑回自己房間，「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

    背靠著門板大口喘氣。

    她的臉頰依然紅得發(fā)燙，心臟像要跳出來似的。

    雖然知道老師和辰辰的關(guān)係，甚至自己也曾與辰辰有過親密接觸，

    但剛剛那一幕……

    「天??！我看到了什么……」

    她雙手摀著臉，腦袋里全是剛剛那一幕。

    從來沒這么「正眼」看過辰辰那里，即使有過肌膚之親，那也是在朦朧與意亂情迷之間，

    此刻的畫面卻如此清晰而具衝擊性。

    又羞又窘的感覺像潮水般襲來，耳根子又是一陣發(fā)熱。

    她將臉埋進枕頭里，發(fā)出一聲悶悶的嗚咽，

    卻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竟有些莫名的燥動。

    那清晰而驚鴻一瞥的畫面，像是烙印般揮之不去，甚至引發(fā)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熱意。

    「死辰辰……這個大壞蛋！還有老師……」

    她咬了咬唇，明明是羞惱，卻又忍不住偷偷回味那讓她臉紅心跳的一幕。

    ─

    蘇婉兒離開后，顧辰重新將林婉清溫柔地攬入懷緊緊圈著，

    片刻沉默后，顧辰開口，語氣低而認真：

    「婉清，別再當老師了……回西樓來，留下來陪我。」

    話一出口，房內(nèi)忽然靜了下來。

    林婉清輕輕眨眼，像是沒料到他會這樣直白。

    「那蘇婉兒呢？」

    她語氣平靜，

    「她會來西樓嗎？」

    顧辰頓了頓，隨即嘆氣：

    「她說要先完成學業(yè)，寒暑假才來長住?！?/br>
    林婉清輕輕一笑，眼神里多了幾分欣慰：

    「我就知道……那孩子心里有一把尺。」

    她摸了摸顧辰的臉，聲音柔和卻帶著決意：

    「那我……就回去繼續(xù)當她的老師，陪她讀完這幾年。

    等她畢業(yè)，我們一起來西樓，你愿意等我嗎？」

    顧辰看著她，眼神微沉，忽然湊近，輕咬她下唇一下：

    「你都是我的人了，我有得選嗎？」

    林婉清紅了臉，沒反駁，只是輕輕咬回去當作懲罰。

    —

    顧辰伸手撫上她側(cè)臉，嘴角帶笑：

    「我另外安排了一個護衛(wèi)，會以學生身分偽裝進你們學?！阒銈兩舷抡n，暗中保護。」

    「哦？誰？」

    「水翎，情報組的。

    剛從情報組挑選出來，讓她轉(zhuǎn)進學校，偽裝成高年級實習學姊……日常陪你們上下課?！?/br>
    林婉清挑眉：

    「水翎……是女的？」

    顧辰笑了笑：

    「女的。短發(fā)，皮膚白，眼神呆呆的，

    但動作很快。像是那種會迷路卻能一拳打斷你鼻樑的反差型?！?/br>
    林婉清輕哼一聲：

    「呆呆的？你說清楚，是可愛型還是笨蛋型？」

    顧辰忍笑：

    「外表是可愛型，性格有點……天然呆。

    她第一次見我時還叫我『前輩你好』，

    任務(wù)報告忘了附檔，說是『我剛剛放在腦袋里交上去了』?！?/br>
    林婉清瞪他一眼：

    「你該不會就因為這種呆樣喜歡她了吧？」

    顧辰無奈攤手：

    「那天我本來想罵她來著，結(jié)果她站在那邊傻笑兩秒，

    然后叁秒后就用原子筆彈飛一個偷拍我們的探子……」

    「……嗯？」

    「真彈飛，筆蓋還留在她手上，那探子鼻血噴了叁米，當場昏厥?！?/br>
    林婉清沉默了一下，然后緩緩點頭：

    「……好，這個可以來觀察一下?！?/br>
    她轉(zhuǎn)身靠回顧辰懷里，語氣輕柔：

    「但我要見她本人。親自確認是不是真天然、還是你演出來的?！?/br>
    顧辰貼著她耳邊壞笑：

    「到時你別先被她叫一聲『林老師你好可愛』給融化了?！?/br>
    林婉清瞪他一眼：

    「我只怕你先被她叫一聲『顧學長』就原地把她睡了?！?/br>
    顧辰舉手發(fā)誓：

    「她現(xiàn)在還是任務(wù)期內(nèi)的安全人員，我發(fā)誓還沒動她?！?/br>
    林婉清冷笑：

    「你那叫『還沒動』，不是『不會動』?！?/br>
    —

    房間沉靜了一瞬。

    顧辰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目光溫柔卻開始轉(zhuǎn)為沉穩(wěn)銳利。

    「……時間差不多了?！?/br>
    林婉清愣了下：

    「要去哪？」

    「夜鷹他們今晚離開西樓，前往集結(jié)點?！?/br>
    顧辰坐起身，動作俐落地整理衣著，

    「我得上去送一程?！?/br>
    她微微點頭，坐起身拉好肩頭的睡袍，眼神中帶著不捨。

    「記得穿整齊一點……別又像剛才一樣被撞見了?！?/br>
    顧辰笑了笑，替她理了理鬢發(fā)：

    「今晚除了你，誰還能看到我最不整齊的樣子？」

    「……會說話就多說一點，少睡一點別人?！?/br>
    「這種話要讓其他人聽到，可就真的要內(nèi)斗了。」

    林婉清失笑，語氣溫婉：

    「去吧。我等你回來?！?/br>
    顧辰坐起身，剛想扣上襯衫，卻發(fā)現(xiàn)——

    右側(cè)整片布料早已被撕裂，幾乎掛不住肩膀。

    他無奈看了林婉清一眼，語氣半笑半怨：

    「老師……下手還真是不輕?！?/br>
    林婉清理了理自己睡袍，語氣不慌不忙：

    「你那時候可沒叫停，我只是配合你情緒而已?！?/br>
    顧辰苦笑搖頭，只好起身往房內(nèi)衣柜走去。

    拉開門，里面果然整齊疊著一套男士襯衫與休間褲，

    甚至連腰帶與手錶都擺放得一絲不茍。

    他輕聲感慨：

    「……知秋這丫頭，還真是……什么都想到?！?/br>
    林婉清挑眉：

    「她在每個后宮房都準備這些？」

    顧辰一邊換衣，一邊咕噥：

    「應(yīng)該是從我那次褲子扯斷沒東西穿之后開始安排的……」

    「她沒說，但我知道她那晚肯定偷笑了很久。」

    林婉清微微一笑，聲音柔下來：

    「她確實……是你身邊最貼心的女人之一?！?/br>
    顧辰整理完襯衫袖口，轉(zhuǎn)頭看她一眼，眼神帶點深意：

    「你現(xiàn)在也很貼心，只是撕衣的時候有點猛，下次手輕點。」

    「你先試著少惹我生氣?！?/br>
    兩人眼神交會，笑意藏在視線底下。

    然后顧辰低聲說了句：「我走了?！?/br>
    她點點頭，沒再挽留。

    —

    顧辰點頭，目光再最后停留在她臉上一瞬，轉(zhuǎn)身推門離開。

    走廊外燈光昏黃，他腳步不急不緩，氣息內(nèi)斂。

    從那間溫熱又充滿柔情的房間中走出，顧辰再次戴上了「顧家少主」的身份。

    ——外面，是敵人。

    ——里面，是他要守的所有人。

    今晚，夜鷹出征，戰(zhàn)局將正式展開。

    他要在樓頂，親自目送那些信任他的影子們，奔向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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