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拿著那個小玩具，臉上露出了比之前發(fā)現(xiàn)情書時更加復(fù)雜、更加震驚的表情。那表情混合著難以置信、極度的失望，甚至還有一絲被冒犯的慍怒。他像是完全無法接受，自己眼中那個清純的女學(xué)生，私底下竟然會擁有如此不堪的物品。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手里捏著那個讓她羞恥到想要原地消失的東西，一步步重新走到秦意臻面前。

    “秦同學(xué)…“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刻意壓抑的、仿佛痛心疾首的顫抖，“這個…這個東西是你的？“

    他的目光銳利如刀，緊緊地剜著秦意臻，仿佛要將她所有的偽裝都剝離，露出最不堪的內(nèi)里。

    秦意臻萬念俱灰，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她張了張嘴，想要否認(rèn)，想要尖叫！

    但她知道，她的所有否認(rèn)都是謊言，她已經(jīng)失去了為自己辯解的能力和資格…

    江冽看著她那副面無人色的模樣，眼神深處掠過一絲隱秘的不忍，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jiān)定。

    他知道，接下來的一步至關(guān)重要，這也會是今晚這場大戲的高潮！

    隨即，他舉起手中的小玩具，在她面前輕輕晃動，語氣沉痛而冷靜，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砸在她的心頭：

    “老師真的太失望了?！八麚u著頭，臉上是痛心疾首的表情，“我以為，我以為你只是青春期懵懂，對老師產(chǎn)生了一些不該有的幻想，卻沒想到……“

    他頓了頓，目光在她身上極具侮辱性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落在那件東西上，語氣變得更加沉重，帶著一種近乎悲哀的指控：

    “卻沒想到，你對老師的生理上的欲望竟然已經(jīng)重到了這種地步？“

    “你需要用這種東西來排解對老師的渴望嗎？“江冽的聲音壓得更低，幾乎是在她耳邊低語，那溫?zé)岬臍庀е旅亩拘?，“秦意臻，你才多大！?/br>
    秦意臻抬起眼眸，她沒有想到江冽連她這種最私人的欲望都要把它強(qiáng)行和自己綁定在一起。

    她本該感到反感，厭惡，仇恨…像過往的每一次一樣…

    但這一次，她居然在心底松了一口氣，很卑鄙，但…

    江冽像是在給她一個臺階。

    只要她承認(rèn)，這副身體欲望是來自于他，一個男人？一個具體的男人…

    而不是憑空出現(xiàn)的，來自她的基因，靈魂，rou體深處泛出的渴望和沖動…

    那她……是不是就還能只是一個渴望愛的普通女人……

    “老師…“她終于發(fā)出了一點(diǎn)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帶著一絲迷茫和瀕死的絕望，“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這樣？“江冽打斷她，語氣中帶著一種冰冷的失望，仿佛她的辯解更加印證了他的判斷，“那是怎樣？秦同學(xué)，你能告訴老師，一個正常的女高中生，為什么會需要這種東西？“

    他再次舉起手中的小玩具，那硅膠的、帶有曖昧光澤的物體，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像是在無聲地嘲笑著她的蒼白辯解。

    “還是說，“他的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幾乎殘忍的推測，“你每天晚上，都是用它一邊想著老師，一邊……“

    承認(rèn)吧…秦意臻…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他……

    “不！不是！“秦意臻尖叫起來，聲音因?yàn)榧佣屏艘簦瑴I水再次洶涌而出，“那不是因?yàn)槟?！不是！?/br>
    “不是因?yàn)槔蠋?？“江冽微微挑眉，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和不解，仿佛完全無法理解她的說法，“可是秦同學(xué)，你剛才親口承認(rèn)，你喜歡老師，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老師?，F(xiàn)在，老師又在你的枕邊發(fā)現(xiàn)了這個…難道這兩者之間，真的只是巧合嗎？“

    承認(rèn)吧…秦意臻…說愛他…然后繼續(xù)回到高臺上做你的圣女…

    秦意臻捂面哭出來，她撐不住了，還不用江冽真正動手，她的道德感已經(jīng)徹底擊潰了她……

    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她良好的修養(yǎng)，周圍高度社會化的環(huán)境早已將她高高架起于危樓，只要她一步踏錯，就將萬劫不復(fù)！

    “是…是的…”她顫抖地嘴唇里流出幾個破碎的字符。

    她逃避了，又一次選擇了自我欺騙…

    “老師……我太愛你了……我……對不起……”

    她說出口了——那個他早已料到、也是唯一能預(yù)見的選擇。

    江冽聽著那句熟悉的“答案”，本應(yīng)感到滿意，可心頭卻泛起沉沉的失望。

    還不夠…

    他從來不想要一個虛假的圣女，所做的一切也只是想要一個秦意臻而已。

    看來，這個目標(biāo)，依舊還遠(yuǎn)未達(dá)成——他還得繼續(xù)布局，繼續(xù)引她接受和展露那個真實(shí)的自己。

    “看來……”江冽輕嘆一聲，像是替她惋惜般開口，“秦同學(xué)，你病得，比老師想象中……還要嚴(yán)重得多。這個問題，我們必須嚴(yán)肅對待了?！?/br>
    他將那個小玩具放在桌子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像是在敲擊她破碎的靈魂。

    “這個東西，老師先幫你保管起來?！八恼Z氣不容置疑，像是醫(yī)生在處理危險的違禁品，“在你徹底痊愈之前，不能再接觸這種會刺激你錯誤欲望的東西?！?/br>
    然后，他重新將目光投向秦意臻，那眼神深沉，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責(zé)任感：

    “秦同學(xué)，看來單純的心理疏導(dǎo)和‘脫敏’訓(xùn)練已經(jīng)不夠了?！八穆曇舻统?，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決心，“我們需要更直接、更深入的治療，才能根除你心中這種不該有的念頭，尤其是這種已經(jīng)開始影響你身體的、危險的生理沖動。“

    “好…好的，老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秦意臻抬眼，不用江冽等待就自然地接上了應(yīng)答。

    或許，江冽說得對…

    她真的需要好好治療一下，這早就刻骨銘心的，不由自主的又無法抑制和根除的，從她青春期開始就如影隨形的生理沖動…

    “很好，秦同學(xué)，你也不要怕?！敖穆曇粼俅巫兊脺睾拖聛?，甚至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仿佛看穿了她的恐懼和脆弱，“老師知道，這聽起來可能有些嚇人。但請相信老師，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br>
    他向前走了一步，再次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那屬于他的、帶著強(qiáng)烈侵略性的氣息再次將她籠罩。他伸出手，這一次，他的手掌輕輕地覆蓋在了秦意臻的小腹上，隔著那層薄薄的居家服。

    秦意臻的身體瞬間繃緊到了極致，像是一根即將斷裂的琴弦。

    那個位置太過私密，太過敏感！他的觸碰仿佛帶著灼人的熱度，卻又那么熟悉。

    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甚至真的讓人信賴，讓人…安心？

    “放松，“江冽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手掌卻并未移開，反而輕輕地施加了一點(diǎn)壓力，“老師只是想幫你感受一下。感受一下，當(dāng)你想到不該想的事情，或者像剛才那樣，看到能引發(fā)你錯誤欲望的東西時，你的身體是如何反應(yīng)的。“

    他的手掌在她的小腹上極其緩慢地、帶著探索意味地移動著，那動作輕柔，卻充滿了無法言喻的危險感。

    “這里是不是會發(fā)緊？“他的聲音如同蠱惑，指尖有意無意地按壓著肚臍周圍敏感的區(qū)域，“心跳是不是又加快了？呼吸是不是也變得不均勻？“

    他像一個冷靜的觀察者，描述著她此刻因?yàn)榭謶?、羞恥和動情而產(chǎn)生的生理反應(yīng)，像是在幫助秦意臻深度剖析自己所有痛苦的來源。

    “這就是‘病灶’所在，秦同學(xué)?！八恼Z氣帶著一種專業(yè)的判斷，“這些生理上的沖動，如果不加以引導(dǎo)和控制，最終會毀了你。所以，我們必須正視它，了解它，然后找到疏導(dǎo)和消除它的方法。“

    “老師需要更清楚地了解，你的身體在何種刺激下，反應(yīng)最為強(qiáng)烈?！八穆曇魩缀踬N在了她的耳邊，溫?zé)岬臍庀姙⒃谒念i側(cè)，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只有這樣，老師才能制定出最有效的‘戒斷’方案。“

    他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悄然撫上了她的后腰，輕輕地摩挲著，阻止了她任何想要后退或掙扎的企圖。他將她完全地控制在自己的范圍內(nèi)，像是在檢查一件屬于他的物品。

    “所以，接下來…“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宣布最終審判般的沉重和不容拒絕，“老師可能需要更仔細(xì)地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反應(yīng)。當(dāng)然，這都是治療的一部分，是為了幫助你。秦同學(xué)，你會理解老師的苦心，對嗎？“

    他的話語像是一張巨大的網(wǎng)，徹底罩住了秦意臻。

    以檢查身體反應(yīng)、制定治療方案為名，他為自己接下來可能進(jìn)行的、任何更加出格和侵犯的行為，都鋪好了合理且必要的臺階。

    而秦意臻，這個急需得到救治的病人，被欲望和世俗綁架，相互拉扯，撕裂，傷害了這么多年。

    現(xiàn)在除了點(diǎn)頭，似乎早已別無選擇。

    秦意臻的身體早已變得像冰一樣僵冷，但江冽手掌傳來的溫度，以及那越來越放肆的撫摸，卻又在她體內(nèi)燃起一股讓她被灼燒卻又無法逃離的邪火。

    她的理智在尖叫著嘗試抑制它，這樣就能證明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

    身體卻在背叛，每一寸被他觸碰過的肌膚都泛起羞恥的紅暈和細(xì)密的戰(zhàn)栗。

    江冽敏銳地捕捉到了她身體最細(xì)微的變化。他能感覺到她小腹肌rou的瞬間收緊，能感覺到她皮膚下血液流速的加快，甚至能感覺到她因?yàn)闃O力壓抑而導(dǎo)致的、幾乎微不可查的顫抖。

    她動情了…

    “看來，老師之前的判斷是正確的?！八穆曇糍N著她的耳廓，低沉而緩慢，帶著一種近乎欣慰的語氣，仿佛真的為找到了病灶而松了口氣，“你的身體確實(shí)對老師的存在，有著超乎尋常的、不健康的反應(yīng)?！?/br>
    他的手掌依舊覆蓋在她的小腹上，拇指卻開始以一種極其緩慢、帶著強(qiáng)烈暗示意味的速度，沿著她腰側(cè)的曲線向上滑動，隔著薄薄的衣料，感受著她身體柔軟的輪廓。

    “這種反應(yīng)非常強(qiáng)烈。單純的心理建設(shè)恐怕效果不大。“他像一個專業(yè)的醫(yī)生在下診斷，語氣嚴(yán)肅而不容置疑，“我們需要更直接地介入，幫助你的身體重新建立正確的反射機(jī)制?！?/br>
    秦意臻緊閉著眼睛，淚水無法抑制地從眼角滑落，浸濕了睫毛。

    她看起來是那么的無助，仿佛真的是一個誤入歧途的學(xué)生，想要尋求世間唯一的幫助。

    “秦同學(xué)，站起來?！敖蝗幻畹?，扶在她后腰的手微微用力，示意她起身。

    這個命令突如其來，秦意臻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卻因?yàn)楸灸艿胤模┯驳卣玖似饋?。她的雙腿有些發(fā)軟，幾乎站立不穩(wěn)。

    江冽順勢也站起身，他高大的身影幾乎將她完全籠罩。他沒有松開放在她腰間的手，反而順勢將她往自己身前拉近了少許，維持著一個極其曖昧、卻又被他那師長的姿態(tài)所掩蓋的距離。

    “很好。“他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像X光一樣，仔仔細(xì)細(xì)地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重點(diǎn)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和因?yàn)榫o張而繃緊的身體曲線上停留了片刻。

    “為了更準(zhǔn)確地評估你的身體反應(yīng)，也為了方便進(jìn)行后續(xù)的引導(dǎo)和矯正，“他的聲音平靜無波，仿佛在宣布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流程，“老師需要更清楚地看到，你的身體在不同刺激下的真實(shí)狀態(tài)?！?/br>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那件略顯寬松的居家服上，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似乎覺得這件衣服妨礙了他的觀察。

    “你這件衣服不太方便?！八靡环N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去，把你的校服裙換上。對，就是平時上學(xué)穿的那套?！?/br>
    校服裙？！

    秦意臻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換上那套代表著學(xué)生身份、包裹嚴(yán)實(shí)的校服裙？

    換上代表著她欲望開始時的象征物？

    在這種情況下？！他到底想干什么？！

    “老師的話，你沒聽見嗎？“江冽的語氣冷了下來，雖然臉上依舊維持著溫和，但那眼神中的壓迫感卻驟然增強(qiáng)，“還是說，連這點(diǎn)配合都不愿意？你是不想好起來了嗎？“

    他再次將拒絕與不想痊愈、對抗治療劃上等號，將壓力完全拋回給秦意臻。

    秦意臻看著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只感到深深的疲憊。

    這股疲憊不是最近才產(chǎn)生的，甚至不只是來源于江冽。

    那又是來源于哪呢？父母？學(xué)校？公司？還是這個社會？

    他們一直在給她提出各種不同的要求：好好學(xué)習(xí)，努力工作，找一個正經(jīng)的伴侶，結(jié)婚生子！回報社會！

    幸福美滿！

    而她一直在服從，服從所有人提出的要求，服從所有規(guī)定！

    她一直很擅長服從，一直做得很好，做得讓所有人都滿意！

    現(xiàn)在江冽，她的男友，也在對她提出要求，雖然這要求與她之前24年接受的要求都截然不同，甚至背道而馳。

    那她也只能按自己最擅長的去做，像過去的24年一樣，服從…逃避…自欺欺人…

    然后繼續(xù)做她的聽話的被夸獎表揚(yáng)的…

    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