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焦棠:“我沒有說兇器不是董艾霞的包,我只是說董艾霞未必是兇手?!?/br> 齊鐸:“我沒有說董艾霞是兇手,我只是說董艾霞可能是兇手?!?/br> 焦棠瞪圓了眼,“你說的和我說的有什么區(qū)別呢?” 齊鐸皺眉,“我說的和你說的也沒什么區(qū)別啊?!?/br> 焦棠不說話了,直接抽出長劍,“打一場,打贏我再說?!?/br> 齊鐸站開去,冷冷道:“我不打。沒意思?!?/br> 焦棠擰眉:“沒打怎么知道沒意思?” 齊鐸:“我就認為沒意思。不打,誰愛打誰打?!?/br> 焦棠霍地收起武器,她沒和齊鐸打過架,還挺想比試比試誰的能力更高。這家伙竟然不打,也是個很沒意思的人。 石竹重重啊哈一聲,笑道:“你們這個機鋒也打得很精彩啊。董艾霞是不是另外一個兇手,暫時不下定論。我來說說我的發(fā)現(xiàn)?!?/br> 然后石竹便將蔣新時肚子里有狗的跡象,那條狗腹部如何被掏空,如何被縫補包扎,如何四肢潰爛都講了一遍。 最后石竹重重哈口氣,總結(jié)道:“我能想到的只有,蔣新時死之前把那條狗的內(nèi)臟掏出來,吃掉了。他是一個變態(tài),兇手殺他是因為愛狗被虐待致死?!?/br> 黎天白瞪大眼,語氣不知是褒是貶,“你這個想法別開生面,獨樹一幟啊。” 石竹嘿嘿笑道:“你這個夸獎也不咋地。” 黎天白扶了扶鏡框,微笑不語。 石竹繼續(xù)說:“我也知道這個解釋比較牽強,但是我拿到的線索絕對不是假的。” 大家認為這條線索比上一條更難歸因,所以又暫時按下不表。 輪到途靈。 途靈將在左櫟家的發(fā)現(xiàn),一一擺出來。 “左櫟死前受到連續(xù)恐嚇,這些恐嚇內(nèi)容都十分具體,說明兇手對左櫟一家實行了秘密的監(jiān)控。不過我沒有在他家找到攝像頭,兇手可能是通過其他渠道來收集左家信息?!?/br> 黎天白:“既然內(nèi)容涉及左櫟兒子,可以通過學?;蛘哙従拥那纴肀O(jiān)控他們。” 途靈:“有可能。左家的隔壁是一棟空房,另外左櫟家之前有請傭人和司機,有很多渠道能拿到消息?!?/br> 黎天白:“那些餅干是感恩節(jié)集市上的那款?” 途靈抓起餅干袋子,“盒子還在左家。這個也說明,溫榮真、林江瀾她們有份參與恐嚇環(huán)節(jié)?!?/br> 焦棠:“無論是蔣新時案發(fā)后,溫容真在湖面上留下冰刀痕,還是林江瀾、嚴露他們用鞋印替兇手打幌子,或者是陶北武的假自白,溫容真、廣繼幫忙控制嚴韶光,這一系列的事,都說明他們和兇手在共享復仇的成果,在一起制造逃過法律制裁的辦法。” 有限的物證推導到這兒,案件走入了死胡同。 本來大家盲猜盧青霄是兇手,但突然之間冒出來一輛黑車,一個幫兇,一條狗,將本就不牢固的猜測沖垮,疑惑的洶涌大浪席卷麻木的腦袋,每個人都陷入苦悶的沉思。 這個時候,途靈提議讓她追蹤兇器——金屬環(huán)的歷史信息,或許能從系統(tǒng)資料庫里確定兇手的身份。大家又提振精神,夸她的技能是救命稻草。 途靈斗志昂揚地入侵系統(tǒng),找到金屬環(huán)編號,挖出了兩段非常稀缺珍貴的資料。 說它稀缺是因為,轉(zhuǎn)換成視頻之后,大家只看到十秒鐘的畫面。 前五秒,黑毛衣在金屬環(huán)上來回擦拭,似乎在安裝、調(diào)整位置。 后五秒,黑色風衣在金屬環(huán)上來回摩擦,似乎在拆卸、調(diào)整位置。 說它珍貴是因為,這兩段視頻說明安裝和拆卸是同一個人。這個人似乎有拿左手摳右手袖口線頭的習慣,兩個視頻都拍到了,右手袖口有不同程度的開線情況。 但,同時大家又覺得很可惜。視頻從始至終都沒拍到這個人的正臉,以及行兇的動作。鑒于這個裝置遠程遙控也能殺人,所以實際上并沒有推進案情。 途靈昂揚的斗志摔落地上,她抱著電腦沉默了。 黎天白見她失落,及時轉(zhuǎn)移話題。 “我是沖著兇器去的,結(jié)果找到的是這把刀。上面有血,又由盧青霄保管,我認為這是在別墅襲擊盧遠昇的兇器。” 焦棠無奈地推出她面前三把刀。大家一目了然,其中造型比較一致,把手處刻龍的三把是同類型武器,另外一把是水果刀。 焦棠解釋水果刀是嚴韶光家里的。剩下的三把刻龍刀,分別與陶靳烽、盧遠昇、蔣鞍舟的死相關(guān)。 齊鐸提出了一個猜想。“有沒有可能這種刻龍的短刀是市面上不流動,用于贈送或者定制的刀?” 途靈立即彈起來:“我也這么想?!毙戳⒖滩殚啽镜刭Y料。 刀的信息不難找,甚至有幾個樣本還掛在龍心藝術(shù)展廳里邊。 途靈:“這是五年前端午節(jié),藝術(shù)中心給贊助龍心湖美食街的企業(yè),所打造的禮品。原本是不開刃的木質(zhì)工藝品,但是這三把換了更輕薄的金屬刀刃。換句話說,這三把刀是賽艾維和蔣家獨有的刀?!?/br> 焦棠迷惑了?!笆Y鞍舟用蔣家刀殺陶靳烽、盧遠昇尚且可以理解,他為什么要用刀刀自己?自殘?” 石竹:“蔣鞍舟被殺當天,董艾霞就說他一早就發(fā)病了,這才送往醫(yī)院的。發(fā)病時做出自殘行為,并不是很難理解的事啊。” “是嗎?”焦棠撓撓下巴,總感覺哪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