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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和反派的作精meimei 第159節(jié)

    時白荔仰頭挺胸,以標(biāo)準(zhǔn)姿勢開始廣播體cao。

    蕭隨:“。”

    該說幸好沒其他人也過來看流星雨么?

    他默然脫下外套,一把抓住正在瘋狂擴(kuò)胸的時白荔,給她套上了。

    墊在地面的毛毯直接兩邊一裹,把時白荔纏成了個粽子。

    “十二點(diǎn)必須走,明白?”

    時白荔:“我要是不走你會怎么樣啊?”

    蕭隨把兩邊的布料勒緊,確保一絲風(fēng)都沒辦法透進(jìn)去。

    他冷冷開口:“把你打暈帶回去?!?/br>
    “嘖嘖?!?/br>
    時白荔一邊嘖舌,一邊從懷里探出一只手來,握住了正在裹毛毯的蕭隨的手。

    她的手比蕭隨的小很多,覆蓋在蕭隨的手上,冰得他心底一顫。

    月色下,那只手盈盈如白玉,上面有幾根不明顯的青色血管??粗嗳鯓O了。

    時白荔就這么握著他的手,掀開了毯子。

    她把一半裹在了蕭隨的身上。

    “哥哥,你要是凍死我也扛不動你。所以還是一起保暖吧?!?/br>
    眼看著也安頓好了,就在時白荔要松開手的時刻,蕭隨卻比她反應(yīng)更快。

    比她大得多的手掌反手握住了她的。

    他像是在拆開什么糖果包裝一樣,慢條斯理地一寸寸撫了過去。

    最終,全部把時白荔的手裹在了掌心。

    掌心微燙,立刻就把溫度傳了過去。

    寂靜無聲的夜色下,兩人裹著同一件毯子。而毯子下,一只手又裹住了另外一只。

    蕭隨側(cè)過頭和時白荔對視,目光如夜色深沉。

    他低低開口:“怎么?荔荔有事?”

    像是根本意識不到此刻兩人的手正在糾纏。

    仿佛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問話。

    時白荔眨了眨眼。

    “哥哥,你身上好燙。我掐指一算,你肝火太旺,體虛氣短,生吃點(diǎn)苦瓜吧?!?/br>
    蕭隨:“……掐指一算?”

    時白荔:“其實(shí)是望聞問切。我剛摸你脈搏了你感覺到了嗎?”

    蕭隨呵了一聲。

    他微微瞇眼:“沒感覺。再摸會?!?/br>
    “……”

    回應(yīng)他的是時白荔的一個噴嚏。

    他微微一頓,立刻把身上的那半拉毯子又給她蓋回去。還不忘伸手摸了摸時白荔的額頭。

    ……燙的。

    和剛才的手上的一片冰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蕭隨垂下眼,陰影下的眼神一片躁動陰霾。

    他已經(jīng)迅速做出了判斷:“現(xiàn)在就回。你要低燒了?!?/br>
    時白荔很難做出抵抗。因?yàn)樗呀?jīng)開始接連不斷地打噴嚏了。

    蕭隨干脆直接把她連人帶毯抱了起來,直接走回車邊。他注意著朝向,風(fēng)只吹到了蕭隨的背就被擋住,一點(diǎn)兒沒落在時白荔的身上。

    到了車邊他才放下時白荔,讓她先靠著車站。自己則開車門。

    “……”

    蕭隨摁了一下車鑰匙。

    又摁了一下。

    時白荔抬頭看他:“哥哥,現(xiàn)在回?”

    她已經(jīng)有點(diǎn)鼻音了。說話時微微堵住,有種不自覺的撒嬌意味。

    蕭隨繞著車試了一圈,終于不得不承認(rèn)一個事實(shí)。

    “……鑰匙好像有點(diǎn)問題?!?/br>
    簡單來說。車打不開了。

    這車是租的,從昨天開到今天都沒事。偏偏就在今天晚上出了問題。

    蕭隨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直接叫緊急救援了。

    ……電話沒打出去。

    低頭一看,沒有信號。

    他問時白荔:“你剛才的歌是怎么播放的,有網(wǎng)?”

    時白荔又打了個噴嚏:“我下載好的。阿秋……我也沒信號?!?/br>
    “……”

    這種時候問她為什么下載廣播體□□gm已經(jīng)不是重點(diǎn)了。

    重點(diǎn)在于他們被困在了夜半的山上,時白荔還在生病。

    車子沒有工具是沒辦法修好的,如果出現(xiàn)問題發(fā)生車禍會更嚴(yán)重。山頂也沒有信號,必須往下走走。等到明天早上或許會有人來,但一晚上的冷風(fēng)和降溫,蕭隨不認(rèn)為這是個好選擇。

    時白荔看著他笑了笑:“哥哥,你去往下面走走找信號吧。我在這里等你?!?/br>
    “不行?!?/br>
    蕭隨沉著臉。

    把時白荔一個人放在這里,太多不確定因素。太危險(xiǎn)了。

    他迅速做了判斷:“我們一起走。”

    時白荔點(diǎn)了點(diǎn)頭。

    現(xiàn)在的她有點(diǎn)蔫蔫的,像是沒被澆水的小花。和平時那精力旺盛巧舌如簧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蕭隨心底一沉,伸手又探了探她的額頭。

    更熱了。

    大概是突然出國水土不服,這兩天又在奔波。最終被這晚上的寒氣壓上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一邊扶著她往前走,一邊問:“還有哪里不舒服?”

    時白荔昏昏沉沉的,感覺鼻子堵塞,呼吸都困難了些許。

    身上又熱又冷,有種形容不出的難受。

    “頭痛……”

    蕭隨緊緊地?cái)堉?/br>
    卻能透過幾層布料,感覺到時白荔在輕微地打冷戰(zhàn)。

    無論如何,都必須要馬上去醫(yī)院了。

    蕭隨沒有遲疑,直接轉(zhuǎn)身俯身,讓時白荔靠在了自己的背上。

    他往下勾住時白荔的小腿,一個用力。

    就把她背起來了。

    蕭隨騰出一只手打開手機(jī)電筒,放在自己胸口的口袋里。

    燈光透過布料射向前方,照亮了一個小圓圈那么大的地方。

    足夠了。

    蕭隨邁步向前。

    時白荔的體力已經(jīng)無法支撐她走得太快,這是最快的辦法。

    下坡的路并不好走,更何況是背上還有一個人的情況。

    但蕭隨無力去想這些。他的心被狠狠攥住,有一種一切都在失控的預(yù)兆。

    沒有路燈,沒有房屋,就連星光都黯淡了。

    入目所及,一片黑色,甚至分不清前后。

    蕭隨感覺這抹黑色侵蝕了他的意識,他的大腦,他的理智。

    時白荔的病是因此而起嗎?

    時白荔會高燒不止嗎?

    ……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

    今晚不會有事的。

    上一世時白荔還有好幾個月才會出事。這次不會有問題的。

    可心底另一個聲音卻如同惡魔。

    ——都是因?yàn)槟阒厣恕?/br>
    因?yàn)槟闵縿恿撕某岚颍驗(yàn)槟銖?qiáng)行帶著她來到異國他鄉(xiāng),因?yàn)槟銓櫮缍鴽]讓她穿厚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