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徐硯有些摸不著頭腦,“怎么了你這是?” “借你這睡一覺?!?/br> “得?!?/br> 徐硯扔了床被子給沈確,自已又躺回床上睡覺去了。 第4章 “準(zhǔn)備和我聊聊你的沈確了?” 睡到了半下午,沈確的燒基本已經(jīng)退了,精神好一點(diǎn)了才覺得餓得不行。 他起身去翻了翻冰箱,真是一如既往的沒什么吃的。 徐硯起床就看見這個場景,他走過去把冰箱門關(guān)上了,尷尬地笑了下,“我這你還能指望有什么吃的,我叫外賣。” 沈確無奈地?fù)u搖頭,把冰箱門又拉開,拿了掛面、雞蛋還有勉強(qiáng)能用的蔬菜和香腸,“少吃點(diǎn)外賣,你去收拾吧,收拾完我這邊就好了?!?/br> 徐硯喜笑顏開,“好的?!?/br> 沈確去廚房做飯,徐硯就洗漱去了,他在酒吧上班,每天都是黑白顛倒,快天亮了才回來,一覺睡到半下午,起來吃飯洗漱,收拾收拾,又到上班時間了。 有的時候起來的早,就去健身房或者拳擊館待會。 徐硯洗完澡吹完頭出來,兩碗面已經(jīng)擺在餐桌上了,中間的碟子里還有兩個煎蛋。 簡簡單單,卻溫暖又有食欲。 徐硯一點(diǎn)也沒客氣,坐下就開始吃,一大口面進(jìn)肚子十分滿足,“沈確,我要是有錢,真想雇你天天給我做飯?!?/br> 沈確:“我就是沒錢也不接你這份工作。” 徐硯:“......” “我知道你又嫌棄我這,我一個大男人,天天上班又黑白顛倒的,我哪有空收拾屋子?這沒蟑螂就算是干凈的了。我不跟你說這個了,我昨天晚上給你打電話你怎么沒接?” 沈確握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嘴里的面條都澀澀的帶著苦味。 從回憶里把自已拉出來,沈確想著徐硯這么問他肯定是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去了酒吧的,但是沒有人和徐硯說,著實(shí)有點(diǎn)奇怪。 他昨天去酒吧的時候,調(diào)酒的小吳是看見他和他打了招呼的,他等徐硯的工夫上了趟衛(wèi)生間,出來就被人強(qiáng)行帶到包廂里去了。 “你昨晚給我打電話怎么了?你也看到了我來你這是什么狀態(tài),昨天晚上加了一晚上班,根本沒顧上手機(jī)?!弊蛱焱砩系氖拢麤]辦法和別人說。 在他現(xiàn)在的生活里,沒有人知道翟聞深和他的事,也沒有人知道五年前。 “昨天晚上翟正豪又來酒吧了,但是昨天伍陽有事,我頂他去打碟了,都沒機(jī)會去樓上?!泵鏃l吃完,徐硯把碗端起來,湯都喝個精光。 沈確眸色一深,“你們老板呢?” “他不在,兩三個星期沒見他來過了?!毙斐庪S口答。 “其實(shí)有時候我會想,我就算真的能查出點(diǎn)什么又能怎么樣呢?螳臂擋車,蚍蜉撼樹,如果真的能撼動,我哥當(dāng)年就不會是那樣的下場了??匆姷哉溃艺娴暮芟胫苯咏o他一刀。” 沈確望著徐硯,眼里是無比堅定的神色,“徐硯,我知道你不相信善惡終有報,但你哥做了那么多,為的從來不是一刀了結(jié)翟正豪。你相信我,總有那么一天的。” 徐硯相信了,又或者說,他只是間歇性的,失望一下子。 撼動不了嗎? 沈確想:如果撼動不了,他就用他自已,去掀開那骯臟的一隅。 之前或許希望渺茫,但現(xiàn)在,機(jī)會來了。 昨天晚上的一切,太巧了。 酒吧他不是第一次去,人大部分他都熟,這么久沒出過事,偏偏昨晚一出事就撞見了翟聞深,并且翟正豪還在。 四年前,翟氏的心臟病藥上市之后,他和翟正豪就沒什么接觸的機(jī)會了。 現(xiàn)在翟正豪再次設(shè)局想拿他當(dāng)棋子,那棋子和執(zhí)棋者之間,怎么會沒有交集? 飯吃完了,碗筷是徐硯洗的,吃了人家做的飯,他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做,水流下胡亂沖了沖就當(dāng)洗好了。 徐硯從廚房里出來,發(fā)現(xiàn)沈確在吃藥,“你身體不舒服,晚上的兼職還去嗎?” “去啊?!辈徽摪l(fā)生了什么,生活總要繼續(xù)。 “那我去你那坐坐?!?/br> 沈確兼職的地方就在酒吧對面的一家音樂餐廳,他工作有時候會加班,所以他去的時間不固定。 但是老板和他比較熟,而且他也算是餐廳的一塊招牌,很多到餐廳吃飯的人就是為了看他彈琴。 沈確生的好看,是那種清秀的帥氣,手也很美,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他在餐廳水幕墻的鋼琴邊一坐,就是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 餐廳里經(jīng)常有人慕名而來,甚至有外地的游客也專門到這打卡。沈確出現(xiàn)的時間不確定,反倒增加了客流量。 沈確在這做兼職,多一份收入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彈琴是他難得的可以完全放松身心的活動,而且這家餐廳離酒吧很近,他不太喜歡酒吧那種嘈雜的環(huán)境,在這也方便徐硯找他。 蹲翟正豪有了一點(diǎn)發(fā)現(xiàn),但后面也遲遲沒有進(jìn)展,最近或許會有突破口。 今天音樂餐廳的人依舊很多,一樓的大廳里幾乎坐滿了,二樓是包廂,圓形的弧度圍了一圈,外圍是木質(zhì)鏤空的設(shè)計,從里面可以看見樓下的音樂臺,也不妨礙悠揚(yáng)的樂聲傳上來。 時逾白坐在包廂里,翹著二郎腿,對翟聞深說:“我是真沒想到你會約我到這種地方來,怎么的?準(zhǔn)備和我聊聊你的沈確了?” 翟聞深目光望向樓下,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