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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江尋澈抬頭,時逾白捏住他的臉頰,“你要是生氣了,你會不理我嗎?”

    江尋澈搖搖頭,“我不會生先生的氣?!?/br>
    “哈哈。你可真會說話?!睍r逾白攬住他,“走,吃飯去?!?/br>
    吃飯時,依舊是那微妙的氣氛。

    江尋澈也偷偷的觀察著。

    吃完飯,時逾白準(zhǔn)備帶江尋澈回去了。江尋澈溜到沈確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角,“沈確,你不能和你先生生氣的,聽話才能不被拋棄。”

    沈確看著江尋澈認(rèn)真的表情,一時語塞。

    江尋澈又嚴(yán)肅的補(bǔ)充了一句:“不能恃寵而驕?!?/br>
    沈確眼眸微閃,恃寵而驕?

    時逾白戳了邊上的翟聞深一下,“你們家沈確可真招人喜歡,江尋澈之前除了我都不和別人說話的?!?/br>
    翟聞深瞪了他一眼,這話聽著怎么那么不順耳呢?

    時逾白依舊毫不收斂,“你說他們倆個在說什么悄悄話呢?”

    翟聞深就差翻白眼了,“抓緊把你的人帶走?!?/br>
    時逾白聳聳肩。

    江尋澈又扯了沈確一下, “沈確,你快去和你先生認(rèn)個錯。你是我來到這以后的第一個朋友,我得確認(rèn)你沒事我才能放心。我們的先生關(guān)系那么好,我們以后肯定可以經(jīng)常見面的,你要是被送走了,我就又沒有人說話了。”

    沈確看著江尋澈那雙擔(dān)憂又清澈的眼睛,實(shí)在不忍心拒絕,這孩子已經(jīng)夠小心翼翼的了,怎么能讓他再為自已擔(dān)心呢?

    “好?!鄙虼_笑著應(yīng)了一聲。

    江尋澈在后面輕輕推了他一下,沈確也就邁著步子朝翟聞深那去。

    到了跟前也不知道怎么開口,憋了半天問了句:“你要去上班嗎?”

    翟聞深沒想到沈確會這么快主動和他說話,震驚之后回答:“嗯,一起去嗎?”

    沈確拒絕了。

    翟聞深和時逾白江尋澈一起出門,到地庫里,讓時逾白挑輛車開走。

    去地庫的路上時逾白揶揄道:“怎么樣?我來也不是完全來添麻煩的,還是有用的不是?”

    翟聞深瞥了他邊上的江尋澈一眼,嘲諷道:“有用的是你嗎?”

    時逾白攬住江尋澈,“怎么辦?你先生被人嫌棄了呢?”

    江尋澈無辜地眨眨眼,“先生是最好的人。”

    時逾白又被他逗笑了,“你告訴我,你剛剛和沈確說了什么?”

    江尋澈捏了捏自已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問:“先生,我可以不說嗎?”

    時逾白愣了下,隨即轉(zhuǎn)頭看向翟聞深,有些哭笑不得,“你看,他們倆都有小秘密了。”

    翟聞深低笑。

    挑好了車準(zhǔn)備出發(fā)之前,時逾白把車窗搖了下來,“聞深,我覺得...沈確也不是那么沒有心?!?/br>
    ......

    翟聞深去上班了,沈確下午出門去找徐硯,到了他住的地方,才發(fā)現(xiàn)徐硯不在家。

    按他正常的作息,這個時間他應(yīng)該還在睡覺或者剛剛起床。

    沈確在他的房子里給他打了電話,徐硯讓沈確等他,沈確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不安的猜測。

    沈確一直快到傍晚才見到徐硯。

    “徐硯,你是不是去給周砥做保鏢了?”一見面,沈確就被迫不及待問出口。

    徐硯的聲音冷冷的,“對啊。”

    沈確帶著氣,“徐硯,我說話你為什么不聽?那是隨時會沒命的龍?zhí)痘ue!”

    徐硯聲音帶著幾分不服氣,“沈確,你憑什么管我?你告訴我,你和翟聞深什么關(guān)系?你告訴我你身上那些痕跡是怎么回事啊?他是翟家人啊!你瘋了嗎?”

    “徐硯,他只是姓翟?!?/br>
    他和翟正豪不一樣,如果可以,沈確相信翟聞深也不想要這個姓。

    徐硯情緒激動,“他是翟正豪的哥哥,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翟家那些網(wǎng)上能查到的信息我都扒爛了。”

    “那你應(yīng)該也知道他和翟正豪水火不容吧?五年前是翟正豪逼得他出國......”提到當(dāng)年的事,沈確的聲音還是微微發(fā)顫。

    “那你們現(xiàn)在算什么?”徐硯從沈確的話里讀出了不一樣的信息,“你不會告訴我,你是為了翟正豪接觸的翟聞深吧?你瘋了嗎?”

    沈確的心臟仿佛被潮水掩蓋,“五年前,他是因?yàn)槲也抛咄稛o路要出國,因?yàn)楹臀以谝黄鸩抛兂涩F(xiàn)在這個樣子......”

    徐硯驚鄂的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好久之后才找回自已的聲音,“你和翟聞深...五年前...他喜歡你?”

    翟聞深喜歡他嗎?重逢后,他也一次次動搖,一遍遍懷疑。

    尤其是昨天晚上,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恨我...”沈確的眼中浸著的,是徐硯看不懂的情緒。

    安靜的沉默過后,沈確輕輕閉了閉眼,緩緩的捏緊自已的手,像是自言自語般,“他應(yīng)該恨我的?!?/br>
    “我也恨我自已?!鼻宄恋穆曇羧局⒕?,沾著自責(zé),一字一句都是對自已厭惡。

    “因?yàn)槲?,翟聞深才失了利。如果?dāng)初是他接手了翟氏,他一定不會做那些違法的勾當(dāng),翟正豪也一定會早早的被繩之以法,你哥就不會這么白白的犧牲,都是我......”

    沈確陷進(jìn)了巨大的悲傷和自我否定中,徐硯上前抓住他顫抖的胳膊,“沈確,不是你的錯。翟正豪和翟聞深的爭斗有沒有你都會存在,我哥的犧牲更不應(yīng)該你來背負(fù),是翟正豪?!?/br>
    情緒將沈確吞沒,“是我。我明知道翟正豪想利用我對付翟聞深,我還是跟他在一起了,你哥也是為了救我,如果不是因?yàn)槲遥粫敲丛绫┞兜?,他或許有辦法活著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