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你到底喝了多少?” 茶幾上沙發(fā)腳地上全是空酒瓶,少說七八瓶,路秦川不管不顧不答話往孟禮身上撲。 “你干嘛?你剛剛聽起來還挺清醒啊?”孟禮揪著路秦川問,路秦川閉著眼仍然不答。 生病又喝高,還能扔出去嗎?孟禮嘆口氣,一邊退避一邊扶著護著往屋子里挪,折騰一番兩人齊齊摔進格蘭維爾寬大的方墊子里。 “喂!”真的分不清,孟禮分不清路秦川是真醉假醉,說是假的吧,滿眼猩紅的血絲和滿身的酒氣不像假的。可說是真的吧,怎么能這么穩(wěn)準狠? 柔軟的沙發(fā)墊子里,路秦川的胳膊硬得好像鐵鉗,按住孟禮的腰一把拽掉他的牛仔褲。 第76章 其實路秦川并沒有喝太多,水滴酒樽里大半瓶是實打?qū)嵑冗M去的,其余客廳里亂七八糟的瓶子都是存貨,擺出來裝點門面。 但路秦川不需要酒精,有種東西能比酒精更讓人發(fā)瘋。 它的名字叫嫉妒。 嫉妒可比酒精還有勁,酒精頂多能達到腸胃,然后慢慢開始在神經(jīng)末梢起作用,而嫉妒則無孔不入,直接從心尖兒上發(fā)力,激昂沖動的勁頭攔都攔不住。 暴怒的殘虐的,無以抑遏的,橫沖直撞的,苦的辣的酸的,全部積壓在路秦川肚子里。 必須,要尋找一個出口。 在孟禮身上是能找到的。 那是一只野性難馴的牡狼,是森林里最狡猾最兇惡的捕食者,你需要足夠強壯,還需要足夠的耐心,富有技巧地去和它對峙、搏斗,最后才能享受馴服的快樂。那是一口新鮮殷愉的活泉,能吞會嚼,滋潤化濡,是只存在于極樂世界里的有生命的甘泉,你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探尋去勘采。 當(dāng)你最終洎身這口泉眼,它會反哺予你甜唾也會攝取你的靈魂,放心,不會疼痛的,你會發(fā)現(xiàn)這就是終點,你會心甘情愿交付。 路秦川最后看一眼,將孟禮的臀辦擯合,跪到他身后。 兇暴的出口盡在咫尺,路秦川沒去碰,而是躋在梨狀肌股薄肌中間。 “我去,”孟禮悶哼一聲抱怨,“我看你不該剃我,你該給你自己剃干凈,扎死誰了?!?/br> “哈,”路秦川短暫地笑一下,發(fā)出聲明,“扎死也忍著,今天有你受的?!?/br> “為什么???”孟禮屏住呼吸,“就因為我戒煙戒晚了?” 沒人回答。 猛地一個顛簸,孟禮手往后扒拉:“你能不能量力而行?你那是rou,我的尾巴骨是骨頭,哪個扛造你心里沒點數(shù)?” “好的。”路秦川順勢擒住他的手腕,不一會兒把另一只也撈在掌中。 “哎,哎,”孟禮警告,“你別給我磨禿嚕皮?!?/br> “好?!甭非卮ù鸬眠€是很簡短。 孟禮想要分散一下注意力,這么著在囗子邊上踵幢真的好難捱,他拼起所有理智才沒想干嘛干嘛,問路秦川:“不對,我回來才和你聊的戒煙這事兒,這么多酒是你白天喝的吧?你干嘛喝這么多?” 路秦川很忙,路秦川不回答。 “路秦川,” 孟禮顧不上腦子里那點顏色廢料,語氣嚴肅起來,“你是不是有酗酒的毛???上回,什么時候來著,對,咱們?nèi)市之前有一次,你也是酗酒,被嚴田和我揪住?!?/br> 這問題太嚴重了! “你要是有這方面的問題你早點——” “你說你和誰?”路秦川打斷他。 “?誰?。俊泵隙Y感覺兩個手腕被陡然捏緊抬高,連忙出聲,“哎哎!這是人胳膊不是塑料!你悠著點?!?/br> 路秦川不依不饒:“你說誰和你?” “看來真是醉了,”孟禮順著說,“我和你,你和我,好了吧?咱倆之間不能有秘密,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酗酒?” 他的重點在路秦川有沒有酒癮,路秦川有別的重點:“不能有秘密嗎?!?/br> “不能,絕對不能,” 孟禮努力集中神志,“早干預(yù),知道嗎?喝酒傷肝,肝上面出事兒又最不容易察覺……你最近查過這方面的指標(biāo)嗎?” 路秦川說:“你庇股真白rou真緊。” “靠,”孟禮大罵出聲,“我在說正事!” “你沒有,”路秦川反駁,“你根本沒說實話?!?/br> 孟禮陡然心里一顫:“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路秦川伸手抹一把,“你流口水了?!?/br> 孟禮郁卒:“拜托我是個正常男人,我到這時候沒點反應(yīng),那我到頭了,我真得去醫(yī)院查查。” 說著,他悄悄蹺起來一些,路秦川停下來按住他的腰:“我不會強迫你?!?/br> “誰說你強迫我了?”孟禮就差以頭搶地。 他是臉朝下埋在沙發(fā)里,因此不能看見路秦川的臉。 那張臉猶如枯瘠的山丘,眼睛像干涸多年的河,河床上荒棄破敗寸草不生。 為數(shù)不多的生氣,殘存的那一點點生命力,都傾注在孟禮身上。 路秦川告訴孟禮:“我說的。” 再次拼盡力氣,路秦川俯下身在孟禮耳邊無聲地做口型:我愛你。 倆人到底沒做到最后,孟禮咬著牙沒開口請求,有幾下囗子都有點衝開,就這路秦川不肯再進一步。 一口氣憋在嗓子口不上不下,整得孟禮也是很沒脾氣,又沒辦法和一個醉鬼加病號計較,弄完路秦川手心有點潮,額頭上也見汗,他還得帶去洗漱塞進被窩安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