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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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4 貴客。 好一個貴客。 陳勁生那一眼意味有多深長,倪迦領(lǐng)會得出一二。 一行人各自進休息室,倪迦俯首,盡量降低存在感,跟在招待隊伍的最后。 陳勁生停在門前,一姑娘正準(zhǔn)備替她開門,他對她擺了擺手,姑娘沒懂,愣在原地,陳勁生往后看了眼,目光鎖在裝鴕鳥的倪迦身上。 經(jīng)理是人精,立馬叫走那姑娘,然后求救似的看向倪迦。 躲也躲不過,倪迦端起得體的微笑走上前。打開門,她禮貌欠身,“陳先生,請?!?/br> 陳勁生走進去,門關(guān)上,阻擋外界眾人視線。 就他們兩個人。 明明室內(nèi)一片寬敞,裝修似宮殿,倪迦卻覺得逼仄。 他進了門就沒了動作,一堵墻似的擋在她面前,她被擠在他身后,脊背僵直,貼著冰涼的門。 倪迦臉上的笑盡量溫和,“陳先生,您能往里面走兩步嗎?” 陳勁生轉(zhuǎn)過身,低頭看她。 倪迦穿高跟鞋,仍然不夠與他平視,她恨死身高差上的劣勢,讓她氣勢上就比陳勁生低一截。 陳勁生緩緩俯下身,眼睛黑似墨,他淡聲說:“我以為,倪小姐早都不記得我是誰?!?/br> 先生小姐,陌生又假惺惺的稱呼。 倪迦笑容不減,“我哪敢?!?/br> 陳勁生一動不動看著她,距離太近,他眼睛下淡淡的烏青落入她的眼。 他還入睡困難是么。 倪迦心底一陣動蕩,下一秒,倪迦脖子一涼,陳勁生的手直接摸上她的鎖骨。 他拽著她的項鏈,指間把玩那枚戒指似作打量,看到戒指內(nèi)圈的nj字母,嘴角要笑不笑的,“倪小姐有婚約的人了,還這么浪蕩?” 倪迦不為他的言語所動,“我怎么了?” “來這個場子的女人,想攀關(guān)系想上位。”陳勁生手松開她的戒指,整只大掌往上,握住她的脖子,“倪小姐呢,過來釣金主?” 他越掐越緊,口氣諷刺,“一把年紀(jì),重cao舊業(yè)?” 倪迦不是沒聽過比這些難聽的話。 她想過,她的不辭而別會讓他記恨,他那樣低聲下氣的挽留,她都視作不見。 但,哪怕他拿她當(dāng)陌生人對待,也好過又做回仇人。 倪迦冷笑一聲,“你有病是不是?”@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陳勁生眼睛瞇起,掌心用力,“你再說一遍?” 倪迦被掐的呼吸開始不順。 這人怎么越來越瘋? 她抬腳就要踢他,身后的門被人敲響。 倪迦去扯他的手:“你松開!” 好在陳勁生沒有繼續(xù)犯病,把她甩到一邊,拉開門。 倪迦趕快背過身喘氣,整理自己被弄的一團糟的衣領(lǐng)。 門外,是其他招待小姐來叫人,說其他幾位老總已經(jīng)前去高爾夫球場,就等他了,陳勁生點頭,那人眼睛飛快的掃了眼倪迦,便退出去了。 門重新關(guān)上,陳勁生對她說:“你等會跟我一起過去?!?/br> 語氣正常,仿佛剛才暴躁的人不是他。 倪迦問:“我能說不嗎?” “不能。” 倪迦皮笑rou不笑,“哦?!?/br> 陳勁生走去里面的更衣室,對倪迦招手,“過來?!?/br> 倪迦不計較他招狗一樣的動作,耐著性子走過去,“干什么?” 陳勁生說:“幫我把衣服脫了?!?/br> 倪迦冷笑,“你沒長手?” 陳勁生:“沒長?!?/br> 故意抬杠是吧? 倪迦伸手去剝他的外套,陳勁生極度配合,抬高下顎,兩手對著她伸開,他頭微微向后仰著,眼睛卻牢牢盯著她。 倪迦動作簡單粗暴,她把他外套脫掉,隨手扔在一旁,又去解他里邊襯衫的扣子。 和楚梨完全不同,她臉不紅心不跳,手也不抖,他能感覺到她指甲上的亮鉆刮過他的喉結(jié),不輕不重,刮的他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深。 身上襯衫也褪去,倪迦不自覺倒吸一口氣。 陳勁生看著瘦,脫了衣服,全是緊致的肌rou。肩頭寬闊,連接兩排鎖骨,胸肌與腹肌排排列,塊狀整齊而不夸張,密度恰到好處,一路沿進小腹下方,引人臉紅。 她不喜歡太過健美的凹凸明顯的身材,陳勁生這樣的剛剛好。 他身上皮膚顏色比臉深,目視更性感。 倪迦面無表情移開眼。 陳勁生不放過她臉上絲毫變化,低聲詢問:“怎么,不喜歡?” “……” 倪迦呼吸正常,“你要換什么衣服?” 陳勁生盯著她,不依不饒,“見過別人的?” 倪迦從衣柜里拿出一套,“打球要換運動裝吧?!?/br> 陳勁生繼續(xù)道:“那個律師的?他的比我好?” 倪迦忍無可忍,“陳勁生!” 他面不改色,還得空勾起唇角,“不是叫我陳先生么?” “你幾歲?瞎比什么?”倪迦覺得自己今天忍耐力為零,被他一激就爆發(fā)。 “那你回答。” “我怎么回答?”倪迦氣急,比喻張口就來,“那我和楚梨,你喜歡誰?” “你。”陳勁生絲毫沒猶豫,目光直勾勾落在她飽滿的胸脯,“她沒你大?!?/br> “……” 瘋了。 倪迦臉通紅,把運動服甩在他身上,“你他媽自己換!” 陳勁生笑了一聲。 這回是真心的,他在笑她。 倪迦冷著一張臉,替他把更衣室的門拉上。 砰的一聲巨響。 神經(jīng)病。她罵。 ** 陳勁生動作很快,他換好出來,倪迦還在原地愣著。 倪迦掃了他一眼,不得不承認(rèn),人長得好看,穿這種會所提供的丑不拉幾的運動服也能穿出型。 更衣室里身有一面鏡墻,倒映出兩道身影。 俊男靚女,二者都個頭高挑,這么一看,竟然出奇的登對。 倪迦雙手抱臂,目光觸到鏡子里的景象,又迅速閃開。 她想走,還沒轉(zhuǎn)身,被陳勁生一把拉回去。 他一手圈住她的肩,她動彈不得,一手握住她的下顎,指間用力,把她緊抿住的雙唇往上推,硬是給她擠出一個笑臉來。 “倪小姐,既然要釣金主,就別板著一張臉?!?/br> 倪迦牙縫里擠出一句,“我釣?zāi)銒尅!?/br> “別釣我媽?!标悇派律?,伏在她耳邊,“釣我?!?/br> ** 高爾夫球場上,幾個男人都帶了各自的女伴,一邊談笑,一邊休閑。 招待小姐立于場外,有人招呼才進去,倪迦跟著陳勁生進場時,她們的表情都略驚訝。 倪迦懶得猜測那些眼神,眼前一個陳勁生,已經(jīng)能要了她的命。 進場后,才發(fā)現(xiàn)他也是帶了女伴的。 那女人金色頭發(fā),海草一樣波浪大卷,早已換好運動裝,緊身款,胸大腰細(xì),一雙白腿晃人眼睛。 陳勁生走近,她起身前迎,目光瞥到身后的倪迦,兩人都有一瞬的發(fā)愣。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另一頂著大肚腩的男人走過來,笑著打招呼,“陳總到了,寧懿都等你半天了。” 說完,倪迦存在感太強,大肚子忍不住多看兩眼,突然有了新發(fā)現(xiàn),“嘿,這姑娘和寧懿長得還挺像?!?/br> 換作往常,倪迦的職業(yè)素養(yǎng)會讓她禮貌陪笑,三言兩語化解尷尬。 但今天,她不想。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寧懿倒沒說什么,對倪迦笑了笑。 倪迦回了個同等的笑。 陳勁生仿佛沒聽見,進場后就和她不再有任何交流,只對寧懿說:“走吧?!?/br> 寧懿應(yīng)聲,又對倪迦說:“那麻煩你幫忙看一下我們的包?!?/br> 她指了指巨大遮陽傘下,那幾個躺椅上的女人的包。 和著她成給這群女人看包的了? 倪迦看著他們坐上擺渡車,心情很一言難盡。 ** 除了給偶爾過來休息的這個王總那個張總端茶倒水以外,倪迦的工作還算悠閑。 她坐在遮陽傘下的椅子上,遠(yuǎn)遠(yuǎn)看著陳勁生揮舞球桿的身影,這種有錢人的娛樂項目,她實在欣賞不來。 果然,沒有人是不會變得,他當(dāng)了哪門子的總不知道,人倒是禽獸了不少。 不多時,陳勁生那個女伴回來了。 倪迦瞥見那抹金色,起身給她倒了一杯綠茶,寧懿坐下,茶水剛好倒?jié)M三分之二。 倪迦把杯子遞給她。 寧懿接過,禮貌道謝。 倪迦沒再坐下,在一旁站著。 寧懿喝了一半,把杯子放在玻璃桌上,側(cè)目看倪迦一眼,問: “你是他女朋友?” 倪迦莫名其妙,對上她的視線,“誰?” “陳總。” 倪迦把這個如今帶著不少份量的稱呼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才慢慢開口:“不是你么?” “我不是,雖然外面媒體說是?!睂庈埠艿?,“各取所需而已?!?/br> 倪迦眉頭一皺,“寧小姐,你和我說這些合適么?” 嘴這么不嚴(yán)實,陳勁生眼光不行啊。 寧懿笑了一聲,“你當(dāng)我見了誰都說這些?” 倪迦不喜歡人賣關(guān)子,尤其今天,她一點也不想與人交際。 她態(tài)度冷淡,“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酷?!睂庈蔡裘?,解釋道:“我只是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誤會?!?/br> 她被陳勁生看上,并且穩(wěn)定維持著關(guān)系,都是靠她這張臉。 陳勁生見她第一眼,就說了一句話,“你很像她?!?/br> 這個她,絕不是姓楚的那位小姐。盡管她能自由出入他家,有林漫在背后撐著,陳勁生依然對楚梨沒有感情。 而她存在的意義,無非就是擋住這個窮追不舍的女人。 她得到了相應(yīng)的報酬,有人捧,有錢推,她一路爆紅,資源不斷,獎項拿到手軟,而陳勁生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名聲越響,越多人知道她和陳勁生在談戀愛,迫于輿論,林漫自然不會再逼婚。 寧懿見過楚梨,次數(shù)不少,長相靈動秀氣,看他的時候總是怯生生的,聽說愛了他許多年。 這樣的姑娘,男人不應(yīng)該拒絕。 但陳勁生始終抗拒她。 不僅抗拒她,她們這些被他拿來做擋箭牌的女人,沒一個看到過他的真心。 他是真的能做到各取所需,更多時候,反而是女人先違反規(guī)矩。 一旦有感情摻進,他就立刻舍棄。 寧懿想,或許這位陳總是沒有心肺的。 他只有生理需求,沒有心理需求。 但她又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是一個有另一面的人。 沉默時像一具行尸走rou,終日冷冰冰的,暴躁時,就是鋪天蓋地的毀滅,她見過他的沙袋,每個月鐵鏈都能斷一次,助理要換新。 是什么讓他壓抑成這樣? 他有情緒,有感情,且是熾熱強烈的,但他不會泄露給他們,他藏在心底最深處,實在忍耐不了,他就折磨自己。 直到今天。 寧懿第一次見到,一個余光里藏著人的陳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