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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風雨大宋在線閱讀 - 風雨大宋 第71節(jié)

風雨大宋 第71節(jié)

    又查看了幾處村子,夏竦心滿意足地回衙門,心情明顯開朗了許多。

    人是很復雜的,杜中宵的前世記憶,夏竦是個反對改革的反派,西北帶軍無能,誣陷官員,這樣的官員自然也不會關(guān)心百姓疾苦。接觸之后才發(fā)現(xiàn)完全不是這樣,夏竦做地方官,相當關(guān)心百姓。此次杜中宵提前完稅,夏竦三番五次來查,便就是懷疑杜中宵苛待百姓。最少現(xiàn)在看來,營田務(wù)這里杜中宵非常干凈,治下百姓交口稱贊。

    回到衙門,開開心心地飲宴過后,夏竦回到住處休息。

    剛洗漱罷了換上便服,便就有人來報,老家的干辦夏貴求見。

    夏貴到了花廳,見夏竦坐在那里不怒自威,心中忐忑,忙上前參見。

    行禮罷,夏竦沉聲道:“你到永城縣里采買貨物,我再三叮囑,不要見地方官員,怎么還是泄露了我的行蹤?此次我本是微服來訪,因你之故,本縣官員還是早早迎在這里!”

    夏貴忙叉手道:“怪小的小謹,恩相勿怪。那日一個碼頭的攔頭見我買酒不少,意欲生事,為免意外,我才告知他那是相公家里船。不想那攔著如此作怪,扭頭就稟報了本縣知縣?!?/br>
    夏竦點了點頭,面色還是陰沉。酒是禁物,自己家的人從永城大量買酒,他也不清楚是回去家里人自己喝,還是向外發(fā)賣。家中的這些小事,他怎么可能事事清楚?

    讓夏貴在一邊站好,夏竦問了幾句家里的情況,才道:“你到永城許多日子了,可曾聽本地百姓議論過那位杜知縣?他在百姓口中的風評如何?”

    夏貴道:“回恩相,依小的這幾日在碼頭所見所聞,杜知縣在百姓中風評極好。杜知縣來前,碼頭那里有個牙人馬蒙,把持地方,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杜知縣除掉了馬蒙一伙,現(xiàn)在碼頭那里做生意極是方便,公平買賣。而且縣里建了一個什么公社,之下有幾家店鋪,極是賺錢?,F(xiàn)在縣里一應雜稅,及公吏差役的俸祿,都是公社支付。月月都能拿到俸祿,不會破財,公吏們做事也和氣了許多?!?/br>
    夏竦點了點頭,沉聲道:“公吏差役過得好了,自然會說官長好話。普通百姓呢?”

    夏貴道:“今年夏稅,永城縣里只收正稅和雜錢,其余一應科配、雜捐等等,一應免去。百姓們少交了許多錢,自然人人開心,稱頌朝廷圣政。杜知縣做了此事,百姓自然感激?!?/br>
    夏竦想了一會,才道:“這位杜知縣也不能憑空變出錢來,縣衙又有錢給公吏發(fā)俸祿,又能夠替百姓補雜捐,這錢總有個來處。你說是那幾處店鋪賺來,那杜知縣來之前,那些店鋪總有主。其他人倒也罷了,那些店鋪的原主人,心中就沒有怨言?”

    夏貴笑了笑,道:“恩相有所不知,杜知縣來之前,那里并沒有什么生意。幾家人家,都是縣里用錢買了他們的房子,挪到其他地方去了。我聽說了,都是公平買賣,現(xiàn)錢交易,有什么好報怨的?”

    夏竦皺起眉頭:“天下之財有數(shù),不在此,則在彼。杜中宵到永城,到處賺錢,人人得利,這錢到底是哪里來的?他總沒有本事憑空賺出來!”

    夏貴搖頭:“小的見識有限,恩相問這些,小的就不知了。只知杜知縣來之前,永城只是汴河邊上的一個小縣,沒什么奇特之處。到了現(xiàn)在,永城縣在汴河這一帶做生意的人中極是有名,汴河上跑船的人人皆知。許多貨物,都是這里才有,比許多大城采買還方便?!?/br>
    夏竦點了點頭,揮揮手道:“你下去吧。若是貨物采買齊全,便就極早起航。我到本縣巡視,你在那里不走,難免有人閑話?!?/br>
    夏貴叉手稱是,退了下去。

    剛才問夏貴的那些,才是夏竦迷惑不解之處。營田務(wù)經(jīng)營良好,夏竦明白其中的道理。那一帶本來是荒地,杜中宵募人開墾,成了良田。一邊是無田無地的良民,一邊是荒地,結(jié)合到一起,便就變了錢糧出來。但永城縣是怎么回事呢?地還是那些地,人戶還是那些人戶,杜中宵從哪里變出錢來?

    夏竦一直以為杜中宵挪用了營田務(wù)的錢糧,補永城縣的缺口,這是不被允許的。營田務(wù)可不屬于永城縣里,而是亳州產(chǎn)業(yè),杜中宵只是兼任提舉而已。現(xiàn)在看來,營田務(wù)這里賬目清楚,積蓄豐富,杜中宵并沒有挪用。夏竦想破了頭,也想不出杜中宵在永城變的什么戲法。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夏竦吃過早飯,便命人把杜中宵喚了過來。

    行禮畢,夏竦道:“聽說營田務(wù)除了治下土地,還有幾處場務(wù),頗為賺錢。今日我們?nèi)タ匆豢??!?/br>
    杜中宵拱手稱是,道:“相公,營田務(wù)的產(chǎn)業(yè),最重要的是一處做農(nóng)具的,還有一處酒務(wù)。酒務(wù)產(chǎn)的酒除了在營田務(wù)販賣,還賣與周邊的軍營。”

    夏竦皺了皺眉頭:“我觀營田務(wù)民夫淳樸,何必要建酒務(wù)?鄉(xiāng)下人家,若要飲酒,自家釀些自飲也就好了。酒務(wù)是衙門斂財之舉,營田務(wù)不缺錢,不必建了。”

    杜中宵道:“相公所言也有道理,不過營田務(wù)的酒務(wù)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消化陳糧。營田務(wù)這里人少地多,每年都有不少余糧。庫里放得久了,越積越多,不免要化為塵土。酒務(wù)用的是那些難以入口的陳糧,也算廢物利用。”

    夏竦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知道營田務(wù)的酒不但賣給附近的軍營,還賣給汴河上的商船,每年數(shù)量不少。汴河上那么多商船,大家買了自喝,每年也消耗非常多的酒,夏竦自己家就是如此。

    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夏竦并不糾纏。營田務(wù)依舊在招人,年年擴大,人戶多了,這些需求自然就會出來。自己釀酒是難免的,總不能放著大堆糧食到外面買酒。

    與杜中當先騎馬,出了營田務(wù)衙門,一行人向北面走去。走了約摸兩三里地,忽然聽見前面?zhèn)鱽砭薮蟮霓Z鳴聲,猶如打雷一樣。夏竦和一眾隨從心里疑惑,營田務(wù)這里,莫不是有什么怪獸?

    夏竦停住馬,奇怪地問道:“杜知縣,前面是何怪物,如此巨聲?”

    杜中宵拱手道:“回相公,下官帶人制了一種蒸汽機,可以燒煤做車,自己前行。這些日子他們試得有效,天天不停。前面正是此物的聲音?!?/br>
    “哦,原來如此。我也聽說過此物,陳州通判韓絳,便就用此物制了車船,聽說頗不錯?!?/br>
    第117章 大開眼界

    看著眼前這個巨大的怪物,四個又寬大又大輪子,上面趴著個“噗、噗”喘氣的機器,像個大號的甲殼蟲一樣的東西,夏竦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才道:“這就是車?這車能用來做什么?”

    杜中宵有些尷尬:“現(xiàn)在只是個車而已,什么也做不了?!?/br>
    夏竦幾乎要笑出來:“什么都做了,要來何用!杜知縣,我看這一大坨鐵,要花費不少錢財,雖然你在營田務(wù)賺了許多錢,也不能如此胡來!”

    杜中宵勉強笑了一笑,過了一會才道:“相公,不要看此物現(xiàn)在沒什么用處,只要一點一點完善下去,終有能夠大用的一天?!?/br>
    夏竦連連搖頭:“什么大用?牛車、馬車、太平車,哪種車不比此物好上百倍?”

    杜中宵道:“這種車,不需牛馬,不需人力,也就不需糧草,只要燒煤就可前行。相公,想一想要是這種車可以輕快地拉許多貨物——”

    夏竦猛一擺手:“這種事情是想出來的么!杜知縣,你也不要如此胡鬧!”

    說完,不理杜中宵,當先打馬前行。好在營田務(wù)杜中宵管理得特別優(yōu)秀,給夏竦留下了好印象,夏竦對此事沒有多說。雖然不知道這車花了多少巨款,只看那一大堆一大堆的鐵,便就知道價值不菲。這個年代,鐵可就是代表著錢,哪里有如此胡鬧的。

    杜中宵愣了一下,看著不遠處陶十七帶著幾個人正在擺弄的蒸汽車,無奈地搖了搖頭。新生事務(wù)總是艱難,有幾人有那樣長遠的眼光呢?現(xiàn)在的車自重過大,為了不陷入泥土里,只能用特別寬特別大的輪子,又加大了車的自重。結(jié)果就是以現(xiàn)在蒸汽機的效率,只能拉著自己,用不快的速度移動。既拉不了任何貨物,也拉不了人,其實就是個大號玩物。這還不算,由于燒煤過多,車跑不了多久,就必須有加煤的地方,離著實用天差地遠,讓杜中宵都有些懷疑人生。

    總以為有了前世的知識,做這些不難。杜中宵做其他發(fā)明的時候,確實也挺順利,惟在蒸汽機的制造上,遇到了太多的困難。哪怕知道原理,知道研究的方向,也還是問題叢出不窮,讓杜中宵有些沮喪。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蒸汽機是工業(yè)革命的核心,哪里是那么容易做成的?從自己做模型,到現(xiàn)在也不過四五年的時間,現(xiàn)在能裝到車上動起來,已經(jīng)是難得了。如果再有幾年的時間,說不定就真能制造出火車來。只要有了火車,一個新時代就將在轟隆隆的車輪運轉(zhuǎn)中到來。

    搖了搖腦袋,嘆了口氣,杜中宵打馬追上夏竦。

    過了陶十七等人擺弄機車的一處空地,前面是矮墻圍起來的場務(wù),占地極大。門口處有幾個壯丁持了刀槍,在那里巡視,見到杜中宵和夏竦等人到來,忙上前唱諾。

    幾人沒有下馬,徑直進了場務(wù)里,走不多遠便到了一排高大的紅磚房子那里。

    杜中宵道:“相公,這里就是鐵作的衙門。營田務(wù)有兩個手分在這里管財賦,另有主管數(shù)人是從民間招募。營田務(wù)一應農(nóng)具,都是這里打造,不只有鐵匠,還有木匠等諸多工匠。”

    夏竦點了點頭,與他杜中宵一起下了馬,向衙門里走去。

    到官廳里坐定,人吏上了茶來,伺立一旁。

    用罷了茶,夏竦道:“這里制作哪些農(nóng)具,可帶我去觀看一番?!?/br>
    杜中宵急忙起身,道:“回相公,這里有專門的屋子,擺放各種農(nóng)具。”

    杜中宵根據(jù)前世的習慣,在這處場務(wù)里有專門的展廳,展示各種各樣的制式農(nóng)具。許多外地的客商都被展廳震懾,這也是營田務(wù)的農(nóng)具大量外銷的原因。

    出了正廳,到了旁邊一間高大的磚瓦房里。一進房,夏竦便就被琳瑯滿目的農(nóng)具震驚了。

    只用從耕開始,各種各樣制式的犁,有專門開荒的,有專門翻土的,有中耕除草的,在一塊區(qū)域擺放得整整齊齊。每樣農(nóng)具前還有一塊牌子,寫明農(nóng)具名稱,用途是什么。

    夏竦沿著留出的道路看去,只覺得心神俱震,他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戳藥讟愚r(nóng)具,便轉(zhuǎn)身對跟在身邊的杜中宵道:“你把這里每樣農(nóng)具前面牌子上的文字,全錄下來,到時給我?!?/br>
    杜中宵不明所以,問道:“相公要這些有何用?”

    夏竦嘆了口氣:“你這一塊一塊的牌子結(jié)成集冊,不就是一本《耒耜經(jīng)》?前些日子,我見了你營田務(wù)的條貫,分類明晰,描述清楚,就以為難得,沒想到就連這里制農(nóng)具的場務(wù),也如此清晰明白。杜知縣,從營田務(wù)看來,你做事極有條理,日后必為朝廷重臣!”

    杜中宵拱手謝過,也不知道夏竦說的是不是真心話,不由心中惴惴。夏竦看人很準,當年龐籍還是小官在其手下的時候,重病不起,自以為不久于人世,夏竦便就斷然其有宰輔之器。

    一路看過去,夏竦不但是見識了這里制的農(nóng)具有多齊全豐富,而且通過這些農(nóng)具,還理解了營田務(wù)的耕作方式。從耕種到收獲,都有制式農(nóng)具,這里一應俱全。

    一路看完,夏竦嘆道:“有知縣的營田務(wù)條貫,再有這里齊全的農(nóng)具,只要用人得當,隨時可以在別處再立一處營田務(wù)起來。杜知縣做事,條理清楚,而且沒有私心,一切都光明磊落,甚好!”

    杜中宵拱手道謝,也不知道該怎么接夏竦的話。自夏竦來任知州,杜中宵就不知道怎么跟他處理好關(guān)系,特別是他派常威來營田務(wù)察看秋糧,兩人關(guān)系差點鬧到無法收拾。還好夏竦頭腦清楚,在杜中宵找到州城的時候,斷然把常威亂杖擊斃。

    這次夏竦到永城縣來,沒有絲毫掩飾,就是來查杜中宵施政的。結(jié)果一路看下來,杜中宵不但沒有苛待百姓,而且真地在辦實事,當?shù)匕傩詹恢昧硕嗌俸锰?。自己親眼看到了,夏竦對杜中宵的印象大為改觀,漸漸地認為,這是一個難得的可造之才。

    這是夏竦的長處,他不是戲文里模板化的大反派,只想著害人。他為官,雖然有諸多毛病,但卻真地為百姓辦事,為朝廷辦事。他雖然不植黨羽,難得有官員入他眼中,但真正的人才,也吝于提拔。也正是因為這些長處,夏竦才能在官場上穩(wěn)步高升,到了今天的地位。

    第118章 新政失敗

    從展廳回來,再次用茶,杜中宵在夏竦眼中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此人出身小戶人家,在官場上做事顯得有些笨拙,但政績是實打?qū)嵉模瑢嵲谑请y得的能吏。

    公吏去準備接風的筵席,夏竦問杜中宵:“知縣,除了我們看過的地方,營田務(wù)還有哪些地方,是與其他地方不同,值得一看的?”

    杜中宵想了一下,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治下的地方,當然處處都跟其他地方不一樣。到底是多了一千年的見識,點子無數(shù),手中有權(quán),那還不翻出許多花樣來。但值得夏竦看的,一時想不起來。

    過了好一會,杜中宵才道:“回相公,最近朝廷勸學。州里重建州學,也命縣里立縣學。下官依相公吩咐,除了在縣里選址,正在建縣學、請名師之外,又在營田務(wù)和公社各建一處學校,教些頑童認幾個字,再教書算、器作等等知識。不指望他們應舉考時士,只想讀幾本圣賢書,淳樸風俗,再學些能夠糊口的本事。營田務(wù)大多家才余財,這學校已經(jīng)辦了起來,相公要不要前去看看?”

    夏竦點頭:“好,此是好事,我們吃過飲一起前去。”

    營田務(wù)的學校離著衙門不遠,是一排五間大磚瓦房,帶著一個大院子,比一般人家闊氣得多。到今年營田務(wù)專門建了一處磚瓦窯,用煤燒制磚瓦,好多建筑都是用里面燒出來的磚瓦制成的。

    二三十個孩童在兩間課室里,一間在教《千字文》,另一間在教書算,噼哩啪啦打算盤。

    夏竦和杜中宵等人進入院子,見院子空曠,四周種了些菽豆谷子之關(guān),伴著零星花草。

    杜中宵對夏竦道:“這些菽豆粟米,是學生幫著老師種的,秋天收了算作束脩。除此之外,由營田務(wù)撥付教師錢米,以為酬勞?!?/br>
    夏竦點了點頭:“不錯,鄉(xiāng)間先生辛苦清貧,多補他們一些錢物也是應該?!?/br>
    此時不管是鄉(xiāng)間還是城里,中上等人家的人多認識幾個字,但真正讀詩書的不多。啟蒙先生和教詩書的先生是兩回事,前者很多地方都有,后者就很罕見了。鄉(xiāng)間啟蒙先生報酬不高,無非收些糧米,多自己還要種地。營田務(wù)的這所學校里,教書的人實際已經(jīng)脫產(chǎn)了,待遇遠不是鄉(xiāng)間先生可比的。

    《千字文》之類沒什么好看,夏竦帶人到了另一間教書算的教室外,站著聽里面講什么。

    聽了一會,對身邊的杜中宵道:“衙門組織教人書算,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知縣,不知從哪里選出這些學生?教會了之后,要做人吏么?”

    杜中宵拱手:“回相公,都是營田務(wù)屬下各村的孩子,年齡合適,家里父母送來,便就入學。學個一兩年,有天分的繼續(xù)留在這里,不愿學或?qū)嵲趯W不會的,就回家去了。以后干什么,衙門就不管了,終究是讓小民學樣手藝,將來有用。書算處處有用,不拘做人吏,好多店鋪主管也是要的。卑職聽說江南人多習書算,那里人吏都是自愿投充。西北之民便就不習此術(shù),那里書算之吏是為重役,尤重于衙前。百姓中習此術(shù)的人多了,不管于官于民,總是好事?!?/br>
    夏竦點了點頭,又聽了一會,并無特異之處,便就沒進教室。四處看了一圈,便就離去。

    依杜中宵的想法,這是獨立于州學縣學之外的另一教育體系,以實用技術(shù)為主。除了教人讀書認字之外,還要教書算,甚至以后還要教機械知識,各種各樣的專業(yè)知識,相當于技校。這些技校跟廣布天下的場務(wù)結(jié)合起來,提供工業(yè)發(fā)展初期需要的人才。至于國家層面的大學研究之類,不是他現(xiàn)在想的。

    杜中宵前世是風云變幻的時代,不管是社會面貌還是各種制度,都是飛速變化。杜中宵學到的一點就是,不要妄想什么萬世一系的制度可以解決問題,一切從實際出發(fā),以實用為主,理順生產(chǎn)關(guān)系促進生產(chǎn)力的發(fā)展。發(fā)展中會出現(xiàn)問題,也會解決問題,不抱殘守缺,總會有解決問題的辦法。營田務(wù)如此,永城的公社如此,適用于此一時一地,以后發(fā)展起來之后怎么樣,就不是杜中宵考慮的問題了。

    夏竦是對這些沒有興趣,在他眼里,興學就是興圣人之學,杜中宵建這什么村學,夏竦不反對,但實在想不出什么意義,看過就算了。

    眾人回到官坐好,因天氣炎熱,公人上冰水,讓眾人飲用。

    夏竦道:“我正感寒冷難當,要多加些衣服,怎么還上冰水來?快快取去,換熱茶上來!”

    公人偷眼看杜中宵,杜中宵微微搖頭,示意公人遵從夏竦吩咐,換熱茶上來。

    夏竦崇道,喜食丹藥,身體古怪得怕冷?,F(xiàn)在正是一年最熱的時候,杜中宵等人穿著單衣,尤大漢淋漓,夏竦卻還穿著夾襖,極是古怪。

    換了熱茶上來,夏竦喝了一口,吐口氣道:“出去走這一遭,太陽底下還不覺得,一回到屋子,便就陰冷難當。喝這一口熱茶,才覺得好了一些?!?/br>
    眾人不語,強忍著身上的汗水,慢慢喝茶。

    正在這時一個人吏拿邸報進來,交予杜中宵道:“知縣,今日邸報到縣,程縣尉命人快馬送到?!?/br>
    杜中宵拿邸報在手,隨手翻看。夏竦隨口問道:“朝廷里面有什么重要事情嗎?”

    杜中宵本不在意,不想看邸報第一段,就是參知政事范仲淹堅請外任,為陜西、河東宣撫使。怔了一會,才對夏竦道:“相公,中書范參政,出為陜西、河東宣撫使——”

    夏竦一聽,猛地站了起來,道:“拿來我看!”

    杜中宵把邸報交過去,口中喃喃道:“還有富相公,堅辭樞密副使,欲宣撫河北——”

    此次新政,核心人物就是范仲淹和富弼,韓琦實際相對邊緣化。也正因為如此,慶歷新政失敗,韓琦受到的影響較小。反對慶歷新政的人,也很少把予頭指向韓琦。

    夏竦把邸報看過,冷笑一聲:“范、富二相公,糾結(jié)臺諫歐陽修、蔡襄之流,互為朋黨,結(jié)黨營私擾亂朝政。這幾年來,其黨徒充斥要職,人莫敢言。又派其黨羽察訪諸路,構(gòu)陷官員,令人人自危。賴圣上英明,終于識破jian賊詭計,斥出朝去,實是天下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