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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風雨大宋在線閱讀 - 風雨大宋 第79節(jié)

風雨大宋 第79節(jié)

    聽了這些,杜中宵心中不由有些失望。他還以為自己被皇帝重視,定然早已經熟知自己的政績,在地方是如何施政的,才被召見。召見的時候,說不定還要問些治國方略呢?,F在看來,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大約是自己政績太過突出,下面報了上來,皇帝禮儀性的見一回罷了。

    直到那小黃門把自己介紹了一番,杜中宵才聽到一個溫和而又不失威嚴的聲音:“你在永城地方為官三年,提舉營田務,開田一千余頃,收糧萬余石。近幾年營田,未有如此功績,甚是難得?!?/br>
    杜中宵躬身行禮,連道不敢。

    上面又道:“永城知縣一任二年,治績均第一。稅賦完足,月余即交齊,從所未見。且問你,如此是縣里錢糧尚有余力,為何沒有羨余?”

    杜中宵恭聲道:“賦稅皆有賬籍可循,按正稅及雜錢,實不足上繳州郡之用。幸賴縣里面有一處公社,是公吏差役湊錢所建。錢糧不足,皆從公社所取。公社之錢,用于公吏差役發(fā)放,修橋補路之用,皆有用處,不是多余之物。是以錢糧完足,卻無羨余?!?/br>
    上面沉默了一會,才道:“你建那處公社,既非官物,也非民有。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行,終非正途。朝中大臣議論多次,不知如何處置,你有何見解?”

    杜中宵道:“臣以為,公社好就好在既非官辦,也非民有,模糊自有模糊的好處。若是官辦,則必然被州郡所取??h無余錢,則官吏無心,甚縣內外勾結,必然辦不下去。若為民有,則官取之就是侵奪民財,不能補縣里使用。所謂公社,自然是縣民公有,以備官之不足,民間災禍。如常平倉,是取官物備民間災荒,公社則是以民力備縣衙使用,補正稅之不足,庶幾無差。”

    上面又沉默了好一會,才道:“你說的雖有道理,只是終非正途。官貪者可上下其手,無能者則勢必虧錢,卻難長久。你能想出此法,既便官,又便民,已是難得,只是還需完備。”

    杜中宵拱手稱是。

    上面又問:“此去并州,為一州簽判,非一縣之地可比。治下兵民眾多,又在邊地,養(yǎng)兵安民之責極重,又當如何?邊地不比中原,舊法不可行?!?/br>
    杜中宵理了一下思緒,沉聲道:“天下事,無論軍事民政,全在錢糧。臣不知邊地如何,只知只要錢糧充足,不缺軍中使用,又能不擾民,必能大治?!?/br>
    “錢糧?那些地方缺的就是錢糧???黨項反叛,戰(zhàn)事綿延八年,國庫已空,地方殘破,要錢糧充足談何容易?你又有何法,能保錢糧不缺?”

    “廣收錢糧,第一自然是治生產。臣聞河東路地廣人稀,野多曠地,當循亳州營田之法,招募人墾種,以補軍糧之缺。第二河東多石炭鐵礦,冶鑄極多,只要善于利用,可以廣收錢財。此一工一農,為多收之法。治下軍民眾多,不事生產,全賴商人轉輸。朝廷在河東路行入中法,多虛估,臣聞,至于虛估近十倍者,擾亂價格,敗壞錢法。當由朝廷設市,行商,不圖取其利,只欲去其弊。”

    用杜中宵前世的話說,經濟敗壞,那便一手抓生產,一手抓貿易,發(fā)展生產,除低流通成本,提振經濟。至于到底要采取哪些措施,只能等自己到了再說。

    此話說完,上面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回音,想來是在考慮杜中宵說的可行性。等了近一盞茶時間,才等來一句“勉之”,便就被打發(fā)出來了。

    第3章 比不得

    從皇宮出來,杜中宵站在東華門外,有些迷?!,F在他終于明白,進京面圣陛辭,只是一個儀式而已,并沒有什么實際的意義。確實,有官員在陛辭的時候,給皇帝留下深刻印象,后來受到重用。但那都是值得大書特書的事情,絕大部分便如自己這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進去,一無所獲地出來。

    一如自己進去之前,皇帝根本對自己這個人不熟悉,出來之后,說的話只怕也會被很快忘得一干二凈。這才是現實,官場上一飛沖天,只能說自己想多了。

    笑著搖了搖頭,杜中宵便把此次會面忘到了腦后。想有前途,還是踏實干事才行。

    與陶十七回到客棧,杜中宵便就命令所有的人準備啟程。等到官告等一切手貫辦完,一刻都不能耽擱。此時已是七月,自己只有一個月的時間趕到并州,時間并不寬裕。

    如此過了二日,杜中宵終于換了官告,單等著審官院等衙門把手續(xù)辦齊。卻沒想到,就在這時夏貴找上門來。

    把夏貴讓到房里,寒暄幾句,杜中宵問道:“不知主管找在下何事?”

    夏貴笑笑:“我進來的時候,看了簽判一行,只有兩三輛牛車,幾個家人,委實寒酸了些?!?/br>
    杜中宵道:“此去上任,自當輕車簡從,帶的多了,難免影響程限?!?/br>
    夏貴只是笑:“簽判為官多年,怎么還如此迂腐?你到并州任,帶些財貨,路上是免稅算的。京師多少好貨?你何不采買一些,到了并州賣掉,多少是筆收入。”

    杜中宵愣了一下,才想起夏貴是專門為夏竦做各種生意的,做的就是這些事情。夏竦可不會像杜中宵這樣客氣,此次到河東路上任,家人分幾路,采購河東路緊缺的貨物,準備發(fā)一筆財。

    見杜中宵不語,夏貴道:“我就知道簽判于此事不通,來京采辦了貨物之后,聽你還在這里,特來相見。趁著離京還有幾日,簽判可以采買一些,到時我們一起上路?!?/br>
    杜中宵聽了,搖了搖頭:“我離鄉(xiāng)時未想到此節(jié),并沒有帶錢,哪里去買?”

    夏貴連道可惜:“我有一條路子,可以買茶,本要帶摯你一把,你竟沒帶錢!”

    “茶?茶可是禁物!這種生意莫說我沒錢,有錢也不敢做??!”

    看杜中宵吃驚的表情,夏貴大笑:“禁物?那是禁的尋常商賈。相公何許人?哪個敢來查!邊地最缺好茶,只要帶到那里,有倍利息。唉,可惜,我的本錢也用光了,是你沒福?!?/br>
    夏貴一邊說著,一邊連連搖頭,為杜中宵可惜。

    杜中宵心里卻不以為意,販賣禁物,夏竦可以毫無顧忌,自己怎么敢?哪怕此次借夏竦掩護,生意成功做成了,也難免消息泄露。不管現在還是將來,都是別人彈劾自己的把柄。憑著自己的見識,只要到了并州,想賺錢有許多辦法。只要朝廷不禁止家人從事商業(yè),賺錢還不容易?像夏竦這樣,讓家里的人辛辛苦苦千里販運,賺的又不多,還容易給人把柄,又何苦來哉。

    夏貴哪里知道杜中宵的心思?只以為他初為官,年輕不懂事,把這次機會錯過了,為他惋惜。官員赴任,帶的貨物是免稅的,路上也沒有人查,是一次賺錢的機會。大多數官員,多少都會買些到任地缺少的貨物,到了賣掉,賺上一筆。甚至有頭腦靈活的,一路過去一路做生意,賺的比俸祿還多。當然,像夏貴這樣明目張膽販賣禁物的,還是少見。

    見杜中宵真地拿不出本錢來,夏貴嘆息一會,只好做罷,說起永城分別之后的情況。

    夏竦的長子夏安期此時是河東路轉運判官,夏竦要調往河東路了,才避嫌轉到河北路任職。夏家本來就有到哪里做生意的渠道,夏貴已經忙了幾個月。從亳州的藥材,到東南的茶葉,只要是賺錢的,幾乎什么生意都做。夏竦不會管這些,由著夏貴等人天馬行空。

    聽著夏貴說得唾沫橫飛,杜中宵有些明白,夏竦這些人的家財是哪里來的。他們雖然俸祿豐厚,如果沒有這些外財,也支撐不起偌大家業(yè)。這些將相人家,誰家都有一群夏貴這樣的人,為他們做著各種各樣的生意。他們的生意不但做昨大,范圍還廣,各種禁物,幾乎不加掩飾。

    夏竦跟慶歷黨人的矛盾很大一部分就由此而來,在那些君子黨人眼里,夏竦太過貪財,對家人過于縱容,怎么可能是個好官?杜中宵不反對官員賺錢,只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像夏家這樣販賣禁物有些過了。因為夏竦特殊的身份,夏貴販賣貨物經常免稅,有這好處就足夠了。

    不過現在杜中宵官小位卑,盡量不沾染這些,以免被人抓住把柄。自己是跟著夏竦做事,別人對付不了夏竦,還對付不了自己嗎?

    講了半天,夏貴道:“簽判多到衙門跑一跑,盡快把該辦的事情辦了,我與你一起去并州?!?/br>
    杜中宵想了想道:“主管,這樣只怕不好。我家里的幾人沒帶什么行禮,輕車簡從,路上必然走得快,難與主管走到一路。再者,衙門做事催不得,誰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才能料理清楚一切?”

    夏貴一拍腿:“如此說來可惜了。本來想著我們一起,可以省些旅費?!?/br>
    其實京城各衙門做事雖慢,經手的人吏卻最貪財,只要肯掏錢出去,各種手續(xù)能迅速辦齊。杜中宵是見夏貴販賣禁物茶葉,不敢跟他走在一起。不然路上出了事,自己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夏貴倒不是害杜中宵,這種事情他做得多了,根本就不當一回事。完全是因為在永城的時候跟杜中宵相處不錯,為他著想,讓杜中宵沾自己的光而已。

    直聊到傍晚時分,杜中宵留夏貴用些飯,夏貴無論如何不肯,才告辭離去。

    一直伺候在一邊的陶十七看著夏貴遠去的背影,對杜中宵道:“其實夏主管說的是,官人到并州任職,路上帶的貨物免稅,何不販些貨物去賣?俸錢微薄,賺些錢補貼使用總是好的。”

    杜中宵搖了搖頭:“販什么貨物?平常貨物我們就這些人,這兩輛車,能賺多少錢?若是像夏主管一樣販運禁物,一個被查出來,不定就斷了我的前程。我有今日不易,豈會因小失大。要賺錢,我到了并州自有辦法。只要你們不怕吃苦,那個時候自有賺錢的路子。”

    陶十七笑嘻嘻地謝了。隨著杜中宵升官,前途一片光明,開始要認真考慮置辦產業(yè)了。陶十七這些人是跟杜中宵命運緊密相連,也動起了腦筋。

    第4章 三項任務

    看著一兩百匹馬沿著南下大道,迎面而來,徐徐前行,杜中宵忙帶人避在道旁。

    直到馬群過去,才道:“以前常聽說河東路產良馬,今日見了,才知不是虛言。這樣的馬群,在中原哪里見過?這一兩百匹,作戰(zhàn)馬皆中格,豈是內地駑馬可比!”

    陶十七縮了縮脖子道:“這里已是極北,天氣寒冷,馬性喜涼,自然出好馬?!?/br>
    杜中宵聽了大笑:“這里哪里算得上極北,沿這里北上,不知還有幾千里路呢!胡地縱橫萬里,并州離著邊境還有數百里,也敢說極北!”

    說完,抬頭北望,只見山谷夾峙間,汾河之旁,一座雄城立在那里,極是壯觀。太平興國年間平定北漢,毀太原故城,移來這里。早就聽說新城遠不能與舊城相比,新城已是如此,舊城該當如何?心中感慨,太宗還是小家子氣,既然已經統(tǒng)一,何必毀了那幾千年歷史的老城。

    催馬前行,不多時便就到了并州城外。守門軍士驗過文書,見是本州簽判來了,一個小軍官急忙跑前跑后,親自帶著杜中宵一行人到驛館落腳。

    在驛館里諸般收拾妥當,杜中宵道:“天時不早,今日已經來不及拜會州里官員。十七,你隨我到子城去,遞個名貼給知州相公,告知他我已經到了。”

    陶十七應了,隨著杜中宵出了驛館,一路向子城而去。

    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裝束與中原有些不同,多戴范陽笠,緊身打扮,帶些胡風。陶十七覺得稀奇,看個不停。這里是南北交通要道,農牧分界線附近,販羊販馬的客人極多。

    子城是并州內城,絕大部分的官衙都在這里。杜中宵問了人,徑直到子城北門,走不多遠就是州衙的后門。這里行人稀少,只有三三兩兩巡邏的兵士。

    上前向守門的士卒遞了名帖,杜中宵道:“我是本州新任簽判,今日剛到。你進去向知州相公通稟一聲,看有何吩咐?!?/br>
    那兵士仔細看了名帖,不敢多問,徑自進去了。

    看著天邊升起的一輪圓月,感到秋風起來,陶十七緊了緊衣領,對杜中宵道:“胡地冷得早,這才剛進八月,晚上已是凍得不行。官人,明天可得加衣裳了?!?/br>
    杜中宵道:“這哪里算得上胡地,上古之時,這里正是漢人腹地。十七,以后不要說這種胡話?!?/br>
    陶十七不服:“這里已臨近邊境,又如此之冷,只聽說胡人住在這種地方。若上古之時我們漢人住在這種地方,那要穿多少衣服?”

    杜中宵搖了搖頭,也懶得理陶十七。他前世學來的知識,這里可是漢文明的發(fā)源地之一,要是這里都算胡地,那中原還剩下什么。不過現在契丹和黨項對河東路兩面夾逼,這里已是邊地倒是沒錯。

    不多時,就見守門兵士出來,后面跟了一個吏人。

    那吏人出了門,看見杜中宵眼睛一亮,急忙上前拱手行禮:“小的祝三省,是州衙貼司,正在官廳當差。相公正在后衙歇息,簽判隨我前去拜見。”

    杜中宵點了點頭,讓祝三省前面帶路。

    州里的衙前人吏等皆歸使院管轄,簽判負責他們的差使、獎罰和保明出職等事,是這些人的頂頭上司。杜中宵一來并州,便被祝三省撞上,格外殷勤。

    進了州衙,繞過天王堂,到了夏竦住處,祝三省引著杜中宵進了花廳。

    夏竦坐在花廳里,腳邊放了個炭爐,燒得通紅,等在那里。杜中宵上前,見禮畢,夏竦吩咐落座。

    看杜中宵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夏竦道:“簽判遠來辛苦?!?/br>
    杜中宵連道不敢,拱手道:“卑職今日下午才到州城,一在驛館落腳,便就來見相公?!?/br>
    夏竦點了點頭,口中道:“這幾日正是州試,諸事繁忙,你且在驛館歇息兩天。等州試的事情一切料理妥當,我再為你設筵,接風洗塵?!?/br>
    夏竦一說,杜中宵才想起來,下年又是大比之年,現在正是州試的時候。對于地方來說,州試是一件大事,要做很多準備工作。在這個時候接待自己,必須選好時間,才能確保所有官員在場。簽判是州里最核心的官員之一,可不是剛中進士時任的小推官可比,按理說應該所有官員都在的。

    問過了杜中宵路上的情況,夏竦道:“并州是大州,河東路之首,非其他地方可比。趁著這幾天無事,你在州城里多看一看,將來如何做事,心中有數。等到蒞職,我這里的打算,你主管的,一是州境保伍鄉(xiāng)兵,二是措置營田,三是境內兩監(jiān)。州里南面永利監(jiān)產鹽,每年收錢不少,不可小視。只是自從與黨項罷兵之后,多與不法之徒運那里的青鹽入境,以致永利監(jiān)的鹽賣不出去。鹽場里的鹽大量積壓,州里收不到錢,總要想辦法。大通監(jiān)產鐵,兼有石炭,鐵課極多。不過近些年來那里的鐵賣不出去,又有不法之徒私鑄鐵錢,亂子不少。把這兩監(jiān)理得順了,州里的事情就好做?!?/br>
    杜中宵拱手稱是。河東路是鐵錢、銅錢并行的地區(qū),偏偏這里產鐵,私自盜鑄的根本管不過來。錢法一變再變,混亂異常。更有契丹在北邊偷偷鑄鐵錢,換大宋境內的銅錢出去。以至并州坐擁河東路最大的冶鐵之地,得不到好處,反而亂子不少。

    講過了并州的大致情形,夏竦又道:“并州比不得中原,這里地近胡地,駐軍眾多,第一要務就是養(yǎng)兵。并州有汾河流過,土地肥沃,而且曠地不少,若是措置得力,營田得利甚廣。你在亳州時提舉營田務甚是得法,如果能在并州做成幾處,方是大功。有營田務的糧養(yǎng)兵,并州的政務便少大半?!?/br>
    杜中宵拱手:“謹遵相公吩咐。卑職來時,一路看過來,汾河兩岸閑田不少,又有水澆灌,確實是營田的好地方。只是河東比不得中原,人口稀少,只擔心難以招募人力?!?/br>
    夏竦笑了笑:“簽判想得錯了,這一帶招募人力最是容易。自晚唐以來,河東路多被戰(zhàn)火,地方殘破,百姓多避難山中。雖然本朝平滅北漢已經數十年,山中百姓還是不少。只要你措置得力,可以從山中招募人手,又有何難?只是切記,不得招募胡人?!?/br>
    杜中宵拱手稱是。這個時代人口就是最重要的資源,不管是跟契丹還是黨項,宋朝都跟他們訂有契約,不收留對方百姓?,F在戰(zhàn)事剛剛完全平定,這種事情容不得半點馬虎。

    第5章 中招

    八月十二,是杜中宵就任并州簽判之后的第一次集議。

    長官廳里,夏竦靠著一盆炭火坐在中間,旁邊是通判商瑤,另一邊是杜中宵,其余一邊坐著錄事參軍、司理參軍等一眾州院官員,另一邊坐著推官、掌書記等使院官員。

    并州是大州,有兩員通判。另一位通判王克臣在外面處理州試事宜,今日沒有前來。

    介紹了一些日常事務,夏竦道:“現今最要緊的事情,無過于秋稅。其他一切好說,惟有永利監(jiān)積壓的鹽賣不出去,積壓眾多。如果沒有辦法把這些鹽銷出去,今年的秋稅堪憂。”

    一邊的知錄事參軍事沈士龍道:“永利監(jiān)所產鹽,泥沙多,有異味,百姓不喜。近些年自黨項來的青白鹽行銷各地,欲加難賣。要銷永利監(jiān)鹽,當嚴查私鹽?!?/br>
    較遠處的本城都監(jiān)張?zhí)犃?,甕聲甕氣地道:“本州官兵嚴備北賊,駐防各寨,不得歇息,卻沒有多余兵馬巡查。再者周邊山地眾多,又有榆塞,樹林茂密,卻從何查起?”

    沈士龍不服,與張?zhí)麪幈嫫饋?。說最近與黨項罷兵,正是州里軍兵最多,人力充足的時候。州縣私鹽橫行,還是官員與兵將不盡力。

    聽見兩人爭吵不休,夏竦不耐煩,道:“州里軍兵眾多,豈有無人可用之理。不過前些年全力應付西賊,州政不理,才致盜賊橫行?,F如今與黨項言和,都監(jiān)當督率部屬,全力拿賊才是。”

    張?zhí)媸址Q是,不過有些勉強,顯然還是不服氣。

    一邊的通判商瑤道:“現在已是八月中旬,等到清了盜賊,再去賣鹽,無論如何也來不及了。依我看來,當別想他法,把永利監(jiān)的鹽盡快銷出去才是。西北罷兵,朝廷撥下來的錢物一下少了許多,若是不能把鹽銷出去,州里許多事都辦不成。”

    夏竦不動聲色,隨口問道:“通判有什么法子,能夠把鹽快速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