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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雨大宋 第146節(jié)

    打下貝州,城下的將領(lǐng)們加官進爵,請功領(lǐng)賞,皆大歡喜。但對杜中宵來說,這種事情實在沒有什么意思。將來面對外敵,還是沒有一點長進。

    自己也會因為貝州之戰(zhàn),有軍功,升一升官,也就僅此而已了。這種小功,有什么可夸耀的。

    從官軍開始登城起,杜中宵就覺得索然無味,實在沒有心情看下去?,F(xiàn)在他只想快點結(jié)束,自己回到京城,有個合適的職位,做些真正于國家于天下有利的事情。

    看著杜中宵的神情,李繼和嘆了口氣:“學(xué)士,看你神情落寞。即將破城,大功在手,有什么不開心的?前兩日,你帶著人用火炮轟城,何等意氣勃發(fā)!怎么到了最后,卻又意氣消沉了呢?”

    杜中宵道:“貝州城里,不過千余妖賊,蠱惑人心作亂而已。仗著堅城,抵拒官兵月余,真正說起來,丟死個人。這種仗,勝是應(yīng)該,又有什么可喜的?!?/br>
    李繼和道:“貝州要地,朝廷矚目,非其他地方可比?!?/br>
    杜中宵搖頭笑了笑:“是啊,如果換了是座邊遠州軍,縱然規(guī)模再大,朝廷也不會放在心上?!?/br>
    這句話不是隨口說的,而是有感而發(fā)。算著時間,南方的儂智高也快要鬧大了。有貝州對付王則的勁頭,儂智高怎么會鬧那么大。貝州王則叛亂的骨干是兩營禁軍,千人左右,看著不多,問題是這種防守力量的城池,儂智高就攻不破了。兩廣軍州,除了桂州和廣州,連貝州這種規(guī)模的城都沒有,不然哪里會讓儂智高如入無人之地?要不是他屠邕州,攻廣州,也不會被朝廷以雷霆之勢鎮(zhèn)壓。

    心里明明知道儂智高會引出大亂子,可現(xiàn)在杜中宵說給別人聽,沒一個人會信他。

    見杜中宵意有所指,李繼和道:“不知學(xué)士所說何處?西北黨項元昊新喪,且與契丹作戰(zhàn),可不敢再起事端。就是河北路,不說契丹與本朝交好,他們要攻黨項,也不會擅啟事端?!?/br>
    杜中宵道:“西北自是如此,但西南呢?我看朝報,有廣源州儂智高,世代為地方土酋。前些日子他不再臣服交趾,兩國交戰(zhàn),交趾奈何不了他。儂智高數(shù)次向朝廷請求封賞,朝廷不許,難保他不會心懷怨恨。朝廷不能戰(zhàn)黨項而勝之,這些周邊小族看在眼里,起異心可不是什么稀罕事。”

    聽了這話,李繼和笑道:“學(xué)士多慮了。西南瘴癘之地,人口稀少,又無馬匹軍器,他們能鬧出什么亂子?他們敢作亂,只要派一巡檢,便可計日而定?!?/br>
    杜中宵笑了笑,沒有再說話。點到即止就可以了,自己話留在這里,等到以后儂智高起事,他們自然會想起來。李繼和作為走馬承受,皇帝身邊的人,這些話會傳上去。

    貝州這種小地方,又沒多少叛軍,打起來有什么意思?只要做個引子,以后有了大戰(zhàn),自己能被朝廷想起來,那才是立功的時候。

    朝廷做官,自己沒有舞文弄墨的本事,走不了詞臣那條快車道,只能從軍功上想辦法。宋朝非常重視軍功,有軍功在身,別人升一階,自己就可以升兩階,跑著跳著這官就升上去了。

    貝州之亂自己沒有錯過,軍功已經(jīng)到手。不過這戰(zhàn)事太小了些,只能做具跳板。如果能夠趕上討伐儂智高的大戰(zhàn),才能做自己以后立足朝堂的根本。

    飲了一杯酒,杜中宵望了望帳外。聲音比剛才小了些,想來官軍已經(jīng)攻入城里,貝州之亂眼看著就要平定了。這個時候,王信、王凱、郝質(zhì)等人才是主角。

    這次是靠著火炮,靠著朝廷里多少有些人緣,才擠上了這班車,并且馬到成功。下次大亂,自己要怎樣才能南下平叛呢?記憶中,數(shù)十年間,可就只有那一場大亂了,萬萬不能錯過。

    至于北邊,其實現(xiàn)在黨項內(nèi)外交困,是進攻的好時候??纱笏我呀?jīng)被黨項打怕了,實在沒有勇氣挑起戰(zhàn)爭,坐看機會流失,著實有些可惜。要說軍功,其實那里才是大展身手的地方。

    第24章 秘密回京

    帥帳外的空地上,王信提著王則,一把摜在地上,向明鎬叉手:“諫議,已拿了首犯王則在這里!”

    明鎬抬著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長出了一口氣,高聲道:“一應(yīng)人犯,全部收押。一定要看住了,不得有絲毫差錯!等朝廷旨意,如何處置!大軍駐城外,沒有軍令,不得入城!”

    說完,對身邊的高繼隆道:“知州,貝州新經(jīng)戰(zhàn)亂,如果大軍進城,難免擾民。你帶手下進城,妥善撫慰百姓。除叛亂士卒,及曾入妖教者,其余皆不問,不可再激起民變。”

    高繼隆拱手稱是,帶了手下官吏,進了貝州城。王信、王凱和郝質(zhì)則帶部下出城,依然回營。

    貝州一座小城,幾萬大軍涌進去,不說軍隊的軍紀不能指望,就是軍紀良好,城中百姓也負擔不了。

    把幾個首領(lǐng)押在帥帳外,明鎬對一邊的杜中宵道:“此次破城,學(xué)士當居首功!今日軍中設(shè)宴,為眾將士慶功!學(xué)士請上座!”

    杜中宵笑著搖了搖頭:“攻破城池,浴血奮戰(zhàn),是諸將之功。我不過是帶人放了幾炮,哪里敢自居首功。諫議主帥,自當上座,幾位太尉作陪。我叨擾一杯酒即可?!?/br>
    城一破,杜中宵的作用就消失了。這個時候,正是攻入城中的諸將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王凱與杜中宵熟識,自不必說,王信、麥允言和郝質(zhì)等人也都心中有數(shù),不會失禮。下面的鈐轄、都監(jiān),以及王凱屬下的軍都指揮使、營指揮使,可就沒有這么高的覺悟了。打了勝仗,人人趾高氣揚,互相夸耀爭功。為了言語沖突,幾次打了起來。對于接著發(fā)放的賞賜,更是斤斤計較。

    這種時候,將領(lǐng)比前邊作戰(zhàn)的時候更難約束,明鎬看著也頭痛。見杜中宵不爭功,心中贊許,當下命親兵擺了酒筵慶功,杜中宵作陪。

    酒至半酣,明鎬把杜中宵叫到一邊,低聲道:“學(xué)士,城已破,再在城下多留無甚益處。王則一眾賊犯,先押在這里等候朝廷處置。等到明日,你立即帶了大炮返回京城。樞密院特別交待,回京的路上要仔細遮掩,不要被人看破了行藏?!?/br>
    杜中宵一愣:“怎么,難道王則還有同黨?要到別的地方追剿?”

    明鎬道:“不是。貝州回京,正是契丹國使北回的路。你早走一步,在契丹使節(jié)動身之前,押著大炮回到京城。此次貝州之戰(zhàn),大炮居功至偉,此是國之利器,不可示人?!?/br>
    杜中宵點了點頭,明白了明鎬的意思。貝州之戰(zhàn)的情形,肯定瞞不過人,契丹使節(jié)必定會四處打聽大炮是什么樣子。自己提前回去,避開契丹使節(jié),免得被他們打聽了消息去。

    此次大炮雖然沒有轟塌城墻,能夠把女墻防御體系消滅,對于攻城的意義已是非凡,不是上次的槍炮可比的。樞密院年前自己試炮,得出沒用的結(jié)論,丟了一次臉,現(xiàn)在格外重視。這一次回到京城,只怕不會再讓杜中宵在百官面前試炮了,能夠見到這武器的,只怕沒有多少人。

    城已破,賊首已拿,攻城官兵放下了包袱,這一夜人人盡興。

    杜中宵微覺酒意,見王信、王凱和一眾將士暢飲不停,便向明鎬告罪,回到自己帳里。

    陶十七與幾個炮手,還在旁邊小帳喝酒吃rou,痛飲歡呼。杜中宵吩咐一個衛(wèi)士,把他叫進自己帳里。

    叉手唱諾,陶十七道:“官人,今日大勝,你怎么不多飲幾杯酒?”

    杜中宵道:“酒隨時可以喝,這幾日人人興奮,容易出事,還是自我約束一下得好。”

    陶十七不在意地道:“我們都是自家兄弟,在一起喝幾杯,說些閑話,又會出什么事!”

    從相州一路前來,陶十七跟幾個炮手混得熟了,都像兄弟一般,倒沒有外面那么亂。

    杜中宵道:“十七,朝廷旨意,明日一早我們押炮回京。此次攻城,大炮威力盡顯,許多人都看在眼里?,F(xiàn)如今契丹使節(jié)在京城,要防他們耳目,我們回京要隱密一些?!?/br>
    陶十七喝得暈暈忽忽,聽了杜中宵的話,愣了一會,明白過來意思。叉手道:“官人放心,我自會約束他們,不要飲得爛醉。明日一早,我們收拾妥了,上路就是?!?/br>
    杜中宵點頭,讓陶十七回去準備,明日不等天亮就出發(fā)。

    看著陶十七離去,杜中宵在帳里又坐了一會。本來想的,過年的時候請個假,回許州把妻子和兒子接到京城來,沒想到碰到貝州之亂,錯過了。此次回京,短時間不會再四處奔波,應(yīng)該讓月娘帶著兒子到京城來與自己團聚。最好在上元節(jié)前到京,一家人熱熱鬧鬧。

    河?xùn)|路兩年多,沒有家人在身邊,難免覺得冷清。人這一輩子,總不能只是忙忙碌碌,沒有家人的陪伴,總覺得少了些什么。不管下一任做什么官,最好不要再到邊地去,不能帶家眷實在坑人。

    第二日一早,不等天亮,杜中宵便就起身,讓陶十七等人架好炮車,準備出發(fā)。

    昨夜許多將領(lǐng)飲至凌晨,睡得正死,軍中靜悄悄的。杜中宵到明鎬帥帳外,讓親兵通稟。

    入了帳,卻見明鎬已經(jīng)收拾整齊,杜中宵上前叉手唱諾。

    明鎬把公文交到杜中宵手里,道:“樞密院宣旨,你此次回京,一路只在驛館歇宿,不得入城,也不得拜會官員。把大炮細細遮掩,拿此公文,徑直回京城去。如果有人敢阻攔,或是要查看大炮,憑此公文命地方官府人。不得有誤!”

    杜中宵見明鎬說得鄭重,急忙拱手稱是。從樞密院的安排來看,此次對大炮重視非常,保密工作做足,顯然是真當國之重器,不準備讓別人看了。

    大炮雖然簡單,技術(shù)細節(jié)還是不少。沒有借鑒,一個小細節(jié)就能把人憋死。哪怕杜中宵對原理一清二楚,制火炮的時候還是經(jīng)過無數(shù)次試驗,一點一點摸索出來。

    從明鎬帥帳出來,杜中宵又到王凱那里告辭。

    王凱一向與士卒同甘共苦,昨夜各軍中不知道飲了多少酒,現(xiàn)在還迷迷糊糊。聽了杜中宵的話,使勁搖了搖腦袋:“學(xué)士怎么走得如此匆忙?我還想著這兩日與你痛飲一番呢!”

    杜中宵道:“樞府嚴令,不敢耽擱。我在京城坐等太尉,等到班師,再暢飲不遲?!?/br>
    王凱是軍中的人,知道樞密院的命令不可違抗,只好依依惜別。

    東方露出一抹魚肚白,陶十七與炮手架好了炮車,杜中宵騎在馬上,離了貝州軍營。

    一路無話,到了大名府的時候,賈昌朝派人送了酒rou,為杜中宵慶功。聽說不得探望官員,不免覺得可惜。特意命了親信,帶了一封信給杜中宵,跟他商討甲骨文中一些字的意思。

    相州數(shù)月,杜中宵又收集了一些甲骨,陸續(xù)運回了京城。商朝的史料缺乏,這些甲骨引起了很多官員的興趣,不少人沉迷其中,試圖解出其中文字。遠在大名府的賈昌朝,也托人描了上面文字,參與其中。

    賈昌朝以經(jīng)學(xué)起家,此時的訓(xùn)詁名家,學(xué)問比杜中宵強得多了。杜中宵對甲骨文有些隱約印象,怎么比得了這些把典籍翻爛的人物?好在知道甲骨文記的是卜辭,再就是知道以干支紀年,依據(jù)賈昌朝已經(jīng)解出來的文字,猜出了一些篇章的大致意思,沒有太過丟臉。

    簡簡單單的幾頁紙,猜測意思,把杜中宵急得滿頭大汗。絞盡腦汁,附了自己的猜測,杜中宵給賈昌朝回了信。

    把信寫好,杜中宵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出了一口氣。自己這學(xué)問,在這個年代的文官中著實是差了些。在地方上還好,一般官員的學(xué)問也好不到哪里去,回到京城面對這些人尖就吃力了。

    賈昌朝基本沒有在地方為官,大部分時間就是在京城侍讀講經(jīng),精研典籍。凡是能查到的書,幾乎全部讀過,無非是在雜學(xué)上不足罷了。杜中宵跟他交流學(xué)問,太過吃力了。

    命人把信送走,杜中宵喝了口茶,心中暗道,現(xiàn)在看來,在京城做官著實不容易。賈昌朝還不是天資特別突出的,自己的那位同年王安石更是號稱無書不讀,過目不忘,經(jīng)史子集,佛道兩家,三教九流就沒有他不知道的。這樣的人還不是一個兩個,便如三司使張方平,書只看一遍,看過就扔,全記在心里。

    這些人天生一個好腦子,跟他們交流學(xué)問,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蛇@些人,都是天下翹楚,入不得他們的眼,官場上日子也難過。便如現(xiàn)在的首相陳執(zhí)中,能力也強,卻被公開譏笑不學(xué)無術(shù)。

    要想在官場上立住腳,就應(yīng)當有自己的學(xué)問。跟這些比書本是比不過了,不說自己半路出家,從小就學(xué)也比不過他們。自己應(yīng)當建立新的學(xué)問,把客場變成主場,總不會還這么吃力。

    杜中宵嘆了口氣,到了今天,是應(yīng)該想辦法總結(jié)些理論知識了。

    第25章 欽差試炮

    正月十二,杜中宵一行終于到了開封城外。在驛館歇下,杜中宵派人稟報中書和樞密院。

    過了不到一個時辰,樞密院都承旨戰(zhàn)士寧到了城外,到驛館見杜中宵。

    分賓主落座,戰(zhàn)士寧取出文書交給杜中宵:“樞密太尉札子,命學(xué)士帶大炮前去咸平縣,安置于殿前司雄勇軍中。到那里之后暫住,聽候指揮。”

    杜中宵接了札子,拱手稱是。

    中書出來的正式命令稱敕,樞密院稱宣,均須奉圣旨,皇帝畫押。遇有平常事務(wù),則用札子,宰執(zhí)簽字畫押即可。更低一級的還有頭子,用于處理瑣碎細小事務(wù)。另一個實權(quán)衙門,三司發(fā)出來的命令文書稱檢。這幾種文書都有不同的格式,大臣不同的權(quán)限,效力也不相同。

    杜中宵看了札子,給戰(zhàn)士寧寫了回執(zhí),問道:“此去咸平,不知承旨是否同行?”

    戰(zhàn)士寧道:“為免諸多麻煩,樞密太尉命我隨學(xué)士同去?,F(xiàn)在天色還早,學(xué)士用些酒飲,我們便就出發(fā)。晚上歇于赤倉鎮(zhèn),明日到咸平縣城?!?/br>
    從樞密院的安排看,杜中宵此次帶回來的大炮,樞密遠比上次重視。京城中人多嘴雜,各方勢力眼線眾多,干脆不讓進城了,直接去開封以南的咸平。

    咸平縣位于蔡河邊上,交通便利,是京城附近最大的軍營之一,駐有各種編制的禁廂軍近萬。雄勇軍名義上隸殿前司,在咸平有三指揮,也算精兵。不過從太宗朝開始,三衙的勢力逐步縮減,大多開封城外的禁軍只是名義上隸三衙,實際上已經(jīng)等同于地方禁軍,雄勇軍也是如此。

    杜中宵和陶十七等人用過了酒飯,帶了大炮上路。赤倉鎮(zhèn)歇了一宿,到了咸平雄勇軍營中。

    進了軍營,魏都監(jiān)也不把杜中宵和戰(zhàn)士寧讓進帥帳休息,直接讓拉著火炮,到了軍營后面的校場之中。口中道:“兩位莫要怪罪在下無禮,樞密院有令,火炮是國之利器,不可示人。嚴令到軍營之后,立即選隱密之處安放。還有一位宮里來的石太尉,等在這里試炮?!?/br>
    到了校場,就見到一個中年人在那里指揮著軍士背土筑墻,極是熱鬧。

    這人杜中宵認得,是他初到河?xùn)|路的時候,在那里任并代路鈐轄的石全彬。杜中宵去火山軍之后不久,石全彬便就從河?xùn)|路調(diào)回宮中,現(xiàn)在做到入內(nèi)副都知,是最有實權(quán)的幾個內(nèi)侍之一。

    幾人見禮,石全彬上下打量杜中宵,口中道:“你我河?xùn)|路相見,那時學(xué)士文弱書生,樞密太尉手下做簽判。不想還有行軍打仗的本事,那時錯過了,著實可惜。我若是在河?xùn)|路多待上一年兩年,收唐龍鎮(zhèn)的時候也能撈些功勞。”

    杜中宵拱手:“太尉說笑,不過僥幸而已?!?/br>
    石全彬指著不遠處新筑起來的堵墻道:“學(xué)士不必謙虛,僥幸不僥幸,一會試過便知。”

    杜中宵看著那墻,約有兩人高,厚不足一步,跟城頭的女墻相差不多,心中隱約猜到石全彬要做的事情。拱手問道:“敢問太尉,這墻筑了何用?”

    石全彬道:“前年你回京演示槍炮的時候,人人看了都覺得是利器。結(jié)果去年貝州之亂,樞密院拉了你制的炮出來,演示一番,說是攻城完全無用。不想你到貝州,用火炮又把城打下來了。你們這樣翻來覆去變著法來回說法不一,官家也覺得頭大。這次不用你們演示了,官家自己定了這樣規(guī)格的墻,你用自己的炮轟上幾炮,到底如何,我看在眼里,回去稟報官家?!?/br>
    杜中宵聽了,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炮有很多種,有鐵的有銅的,有大有小,威力當然不同。不能只聽一個炮字,就認為都一樣,更不要說還有用法不同呢。

    石全彬祖上數(shù)代都是宮中內(nèi)侍,他自小入宮,有他爺爺教誨,一向小心謹慎,慢慢坐到了今天這個位子。跟以前的閻文應(yīng)等得勢便囂張跋扈的內(nèi)侍不同,石全彬跟外朝的官員一向無沖突,關(guān)系良好。在河?xùn)|路的時候,他以并代路鈐轄管勾麟府路軍馬,如果晚走上兩年,還真能混上唐龍鎮(zhèn)的軍功。

    杜中宵和石全彬在河?xùn)|路共事過,交往不深,關(guān)系不好不壞,不明白他的性情,不好多說話。

    魏都監(jiān)吩咐親兵讓了茶水來,請石全彬和杜中宵坐了,道:“太尉和學(xué)士在這里做什么事情,與在下無關(guān)。樞密院只是借了我的軍營,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我好了?!?/br>
    杜中宵忙道不敢。飲了杯茶,便吩咐陶十七御了騾子,準備火炮轟石全彬筑的城墻。

    石全彬和魏都監(jiān)湊上前來,看著又粗又長的青銅炮管,對視一眼,道:“怪不得能夠把貝州城墻轟塌,這樣大炮,哪里是以前鑄的小炮可比!”

    杜中宵忙道:“兩位說得差了,這樣大炮,也轟不塌貝州城墻,只是把上面的女墻轟塌了?!?/br>
    魏都監(jiān)道:“沒了女墻,城墻還有什么用處?上面站不住人,還不是任人宰割!”

    道理就是這個道理,歷史上歐洲火炮成熟之后,要塞很快改變了形狀,由城墻發(fā)展堡壘。不是火炮把城墻轟塌,而是能把依托城墻的防御設(shè)施轟爛。沒了防御體系,城墻也就沒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