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風雨大宋在線閱讀 - 風雨大宋 第239節(jié)

風雨大宋 第239節(jié)

    明月高升,街道上依然人潮洶涌,熱鬧非常。許多人沒有預料到,做生意的沒有開門,小販們沒有做生意。煙花放完,許多小販跑回家里,急急帶了貨物出來,在流中吆喝叫賣。沿街店鋪的主人,則紛紛掌燈打開店門,招攬客人。

    杜中宵和包拯等人回到后衙,設下酒筵,為新到的張岊等人接風。

    杜中宵舉杯,對張岊道:“此酒為皇后所賜,本為軍中上元節(jié)飲宴所用,為將軍接風。”

    張岊恭恭敬敬舉杯,一飲而盡,謝過杜中宵,才重新落座。

    唐龍鎮(zhèn)勝后,不只是有皇上賜的有御酒,還有朝廷賜的官酒,京中王公大臣送來的私酒。以慶功為名送到前線來的有多少種酒,杜中宵都記不清了。軍換著花樣喝,一直沒有喝完。年前,作為年節(jié)和上元節(jié)軍中的用酒,皇帝趙禎和曹皇后又各自賜了酒來,剛好用來招待張岊。

    酒過三巡,氣氛起來,十三郎和姚守信兩人輪流上前,與張岊拼酒,熱鬧非常。

    包拯和杜中宵兩人坐在一邊,都是小酌,并不參與他們。

    飲了幾杯,包拯對杜中宵道:“經(jīng)略,一個月來,因為芍藥等漢女一案,誅殺番人二百多人,流放五百多人。河東路州軍,幾乎州州都有我們流過去的犯人。因為此案,數(shù)州蕃部人心惶惶,舉族叛亂的有幾起了。雖然各州早有防備,彈壓得力,未釀成大亂,可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芍藥一案大致已查清,現(xiàn)在犯案的蕃部,多是販賣其他漢人為奴者,可否暫停下來了?”

    杜中宵道:“經(jīng)略司早有明文,在本朝兵馬未到,榜文未出前犯案的,一概不問。之后犯案的,是不把朝廷命令放在眼里,辱慢朝廷,不查怎么行?”

    包拯道:“可現(xiàn)在首告報官的,多是陳年舊案,而非最近兩個月販奴者。最近十天查的案子,都是邊遠蕃部,部落內(nèi)本有漢奴,只是不知官府號令,才被人首告的?!?/br>
    杜中宵沉默一會,問包拯:“以龍圖之見該當如何?”

    包拯道:“此事就到這里吧。命各地行文治下所有蕃部,限十日內(nèi),凡有漢奴的立即報官,放漢奴為良人。無處可去者,官府接納,入各營田處。如限期不放者罪加一等,從重處罰。經(jīng)略以為如何?”

    杜中宵緩緩點頭:“這樣可行。不過,龍圖,就怕有那冥頑不靈者,不肯送官!”

    包拯嘆了口氣:“那還有什么辦法?從重重懲而已。我是怕,此事遲遲不結束,境內(nèi)的番人人人懼怕,遲遲安定不下來。這里本是番地,不能只有漢人安心過日子,番人則膽戰(zhàn)心驚?!?/br>
    杜中宵道:“對于這些番人來說,城頭變幻大王旗,不管入了哪國,他們一樣過日子。此次牽連這么廣,處罰這么重,就是要告訴他們,跟以前不一樣了。龍圖覺得該安定下來,那便如此結束吧。榜文加上幾句,以后還有敢犯案的,首犯立斬,從犯流!蕃部之中,這種事情不可能瞞過首領,首領是主犯自然斬之,不是主犯,則一律流他州!蕃部解散,打亂編入各營田地方!”

    包拯沉默一會,點頭道:“好,就如此了!”

    杜中宵進入東勝州,已經(jīng)兩個月了。兩個月的時間,人頭滾滾,確實不能再持續(xù)下去。包拯一直有種感覺,杜中宵是故意針對各蕃部,而不只是因為案子。沒有那件大案,杜中宵可能也會用其他借口,對各蕃部下重手。只是杜中宵從來沒說,包拯也不好問。

    十幾天接觸,包拯感覺得出來,杜中宵并不是針對番人的。實際上河曲路治下,并沒有針對番人的歧視政策,大致與漢人同樣看待。惟一不同的,是漢人用漢法,番人屬蕃部時,用番法和斷。杜中宵針對的,就是蕃部而已,只要蕃部解散,并不苛待治下番人。這種態(tài)度,包拯實在無話可說。

    包拯的感覺不錯,杜中宵針對的就是蕃部。不把這一帶部落制打散,基層組織結構不變,朝廷的治理便有許多阻礙,杜中宵的很多政策推行不開。人口不重要,這里是地廣人稀的地方,營田務很快就能從內(nèi)地運足夠的漢人過來,改變?nèi)丝诮Y構。移民地區(qū),社會基礎比人口結構更重要,這才是杜中宵在意的。

    第10章 模范部落

    張岊飲下一杯酒,豪氣勃發(fā),敞開衣襟,取了一塊rou吃了,對十三郎道:“數(shù)年不見,你酒量大了許多。想當年,你我一起飲酒,可不見你如此海量!”

    一邊的姚守信道:“都監(jiān),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十三郎只是經(jīng)略隨從,都監(jiān)是巡檢使,他如何敢在你面前飲酒?現(xiàn)在你們官階相似,自然酒量也就不一樣了?!?/br>
    十三郎瞪著眼道:“胡說些什么!我是那樣人?還不是隨州練兵,日日與你們在一起,酒量也練出來了!來,都監(jiān),我們再飲一大杯!”

    張岊道:“難道怕你!河東路將領里,哪個喝得過我!”

    當年杜中宵在火山軍的時候,張岊是沿邊都巡檢,數(shù)年過去,才做到麟府路駐泊都監(jiān),官職更是落在了十三郎后面。張岊覺得窩囊得不行,如果自己隨著杜中宵,這些功勞哪個跑得了?說起打仗,十三郎雖然勇猛,自己難道差了?與黨項作戰(zhàn)的那幾年,自己可是宋軍最通猛的將領之一。

    心里有疙瘩,酒就喝得多,張岊與十三郎拼酒不住。

    第二日杜中宵起得晚,洗漱之后,吩咐人把王普找了來。

    在客廳里落座,上了茶來,杜中宵道:“昨夜我看你花燈是只羊,有意做這行生意么?”

    王普聽了連連點頭:“經(jīng)略慧眼!小的琢麻了很久,覺得這生意好,以后必有前途!”

    杜中宵道:“你多年做意,果然有眼光。當年我知火山軍的時候,從西域請了人來,讓那里學著紡毛織制。到現(xiàn)在六七年過去,那里粗具規(guī)模,不過還遠遠不夠。在火山軍時,我還請人從西域買了草棉種子,到京西路后廣泛種植。說起來,京西路種草棉,要晚于火山軍織羊毛數(shù)年時間??涩F(xiàn)在,整個河東路織羊毛賺的錢,只有京西路棉布的零頭。如此看來,這一行當大有可為!”

    王普道:“經(jīng)略,草棉是地里長出來的,羊毛是從羊身上收來的,不能比的。種草棉容易,養(yǎng)羊卻是難。夏天時要找水草豐美之地,不住游牧,秋天收毛,冬天苦熬,太過艱難?!?/br>
    杜中宵道:“我今日找你來,就是商量以后養(yǎng)羊的辦法——”

    王普聽了連連擺手:“經(jīng)略,你但有吩咐,小的照做就是,商量如何敢當?”

    杜中宵笑道:“種田放牧的事,我一個朝廷為官的,又知道多少?當然要商量。以后,河曲路這里放牧,全要從游牧變?yōu)槎痢_@不是容易事。若只是營田務辦成,百姓難免要說,只有漢人才能如此,番人都是游牧的。所以選你家來試,辦好了給別人看一看?!?/br>
    王普知道杜中宵在火山軍執(zhí)政時的風格,聽了大喜過望,急忙道謝。

    杜中宵道:“就游牧為定牧,你認為有哪些難處,說來聽聽?!?/br>
    王普沉思一會,道:“第一個難處,便是牧地。為何要游牧?只因牧草就那么多,讓牛羊只在一個地方吃草,很快就把草吃光了,必須換一個地方。所謂游牧,也不是到處放羊,而是選好路線,從這里吃到那里,再換條路吃回來,正好夏季牧場換到冬季牧場。改為定牧,就必須劃分牧地,自家輪流放牧?!?/br>
    杜中宵點頭:“不錯,這是第一項難處。劃各家牧地的時候,必須選好地理,能夠輪流放牧。一塊地一塊吃過去,轉(zhuǎn)回來原先的牧地草再長起。此地春夏短暫,此事并不太難?!?/br>
    不難的前提,是河曲這一帶地廣人稀,哪怕放牧都顯得人口稀少。無非是牧地劃得大一點,能夠在春夏季輪換。當然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羊主要靠圈養(yǎng),收割草飼喂。這一步太大,少數(shù)試點還可以,大規(guī)模推廣一時有很多困難。等到人口增多,再慢慢向這個方向轉(zhuǎn)變。

    王普道:“春夏時節(jié),特別是夏天,一切好說。那時草木茂盛,羊吃過草很快就長起來。以前游牧的時候,夏季其實搬遷也不太多。最難的是春天和秋天,外面有草,卻太過稀薄,不能一個地方久待。牧民有夏季牧場和冬季牧場,難的就是春天和秋天,必須一路放過去?!?/br>
    杜中宵道:“馬無夜草不肥。此事經(jīng)略司已有主意,在合適的地方種草,賣牧草給你們。春天和秋天的時候,你們可以買現(xiàn)成牧草,喂給牛羊?!?/br>
    王普聽了搖頭:“經(jīng)略,養(yǎng)羊才能賺多少錢?若是買草,豈非白干?”

    杜中宵道:“放心,草的價錢不會貴,保證你們有錢賺就是。賣的草都是苜蓿之類精料,而且壓結成捆,好運好喂,你們用了就知道好處?!?/br>
    牧草不是普通的青草,不然就劃不來了。比如最常見的苜蓿,漢通西域引種到中原,是最優(yōu)質(zhì)的牧草中的一種。苜蓿本豆科植物,不怎么消耗地力,而且營養(yǎng)豐富,可以當作精料的一部分。

    河曲包括黨項境內(nèi)都是地瘠民貧的地方,遠無法跟中原相比。宋軍作戰(zhàn),吃的是麥、粟、米,黨項軍隊吃的軍糧,則是大麥、蓽豆、青麻子。百姓連這些都沒有,主食是鼓子蔓、叢蓉苗、登廂子及堿松子之類。難聽一點說,黨項軍是吃著飼料把宋軍打敗的。

    王普這些番部差不多,放牧牛羊是不錯,但卻沒什么rou吃。他們吃rou,首領貴人吃什么?不但是沒有rou吃,就連糧食也很少,一年中大部分時間靠野菜野果之類充饑。

    過慣了苦日子,杜中宵說的,王普直覺不靠譜。人都沒有吃的,還有錢去買草?

    杜中宵道:“以后不同了。你知道的,鐵路通到了南邊的保德軍,幾個月后就會通到東勝州。到了那個時候,外面無數(shù)糧食會運進來,價錢不似從前昂貴,你們也能買得起的。最重要的,通了鐵路后這里的東西也可以運出去。以前你們賣一匹馬、一只羊才能得幾個錢?去了路上花費,剩不了多少錢。以后可以用火車直接運到中原去,價錢起來,又不愁賣,怎么還會跟現(xiàn)在一樣?”

    王普道:“經(jīng)略知火山軍的時候,馬匹牛羊的價錢都漲了,著實幾年好日子。奈何經(jīng)略一下,牲畜不好賣了,價錢也降了。如果能跟從前一樣好價錢,著實就不同了?!?/br>
    杜中宵道:“當然好價錢。你不知道,現(xiàn)在東勝州這里,一只羊的價錢,東京城里連一只羊腿都買不到。有了鐵路方便運,不知多少人會來這里販牛羊。不但是牛羊,羊毛的價錢也會漲?!?/br>
    王普聽了,有些神往。唐龍鎮(zhèn)建起來后,附近多了許多生意人,王普聽他們講起過中原的繁華,那真是想也不想的地方,如同天上一般。如果牲畜價錢漲上去,糧食價錢掉下來,以后著實是不同了。

    按照杜中宵說的價錢,王普略算一下,不由得嚇了一跳。東京城羊的價錢,是東勝州這里的七八倍之多,而且好賣。以后方便運輸,不說跟東京價錢一樣,只要牧民賣的價錢是那里的三分之一,收入就增加一倍不止。再加上糧食布匹降價,日子都是從前想也不敢想的。

    神往了一會,王普突然問杜中宵:“經(jīng)略,通了鐵路,我們這些人能不能坐車?”

    杜中宵笑著道:“當然可以!只要你舍得票錢!”

    王普道:“怎么舍不得?錢是人賺來的!能去東京城看一看,這一輩子也值了!”

    第11章 黨項收人

    獨輪寨內(nèi),劉勝向輕寧德光叉手:“太尉貴人,不知因何事來此荒遠之地?”

    輕寧德光看著劉勝道:“聽說前些日子,有河曲的本族人戶要投本國?你因何不納?”

    劉勝道:“太尉,對面宋軍強盛,兩月前剛剛斃了契丹國主,如何敢撩撥他們?”

    輕寧德光連連搖頭:“什么話!接納族人,怎么就成了撩撥宋軍!河曲本非宋地,無非是契丹雙帝并立,無意與宋國爭雄罷了。那里既然有本族人的蕃部,要投過來,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我此來是奉國相之命,讓你接納他們。投過來之后,正好耕種附近屈野河的荒地?!?/br>
    劉勝聽了大驚:“太尉,此事可使不得!我們接納了投過來的人戶,宋國河曲路的官員前來討要怎么辦?若是還回去,有失國體,且失人望。要是不還,他們大軍進逼,我如何抵擋?”

    輕寧德光道:“本國早已與宋國議和,他們怎么會輕啟戰(zhàn)端?來討要人口,你只推托不知即可!”

    劉勝哪里肯信這種話?只是不從。屈野河一帶的荒地,開出來之后收獲的糧食,都歸沒藏訛龐家私有,不稅不賦的。為了他一家私利,致啟戰(zhàn)端,劉勝哪里當?shù)闷疬@個責任?

    沒藏訛龐貪得無厭,掌握朝政之后,只知貪錢,尤不滿足。黨項特殊的社會制度,朝廷的錢并沒有多少,大多當于各家,沒藏訛龐貪也貪不了多少。他的主意就打到了屈野河的荒地上。

    屈野河本是宋朝所有,因為與黨項交戰(zhàn),劃為禁區(qū),西岸數(shù)十里之地全為不耕地,從而拋荒。因為常年沒有巡視,沒藏訛龐便指使家臣,不斷侵耕。獨輪寨在屈野河上游,位于東岸,已經(jīng)是黨項對宋朝最突出的地方。接納宋境降民,宋朝豈會不趁機把這里拔掉?當年契丹為什么開戰(zhàn),劉勝還沒忘呢。不就是元昊接納了契丹境風的黨項降民,連戰(zhàn)了數(shù)年之外。

    輕寧德光是奉沒藏訛龐之命而來,哪里管劉勝怎么想。開墾屈野河荒地,沒藏訛龐嘗到甜頭,正在興頭上,急需大量人口。至于宋軍因此開戰(zhàn),他是不信的。

    見劉勝不從,輕寧德光道:“此事不需你愿意,奉國相之命即可。明天便就派人,讓那些有意投過來的蕃部,到這里來見我!他們過來,我自會安排?!?/br>
    劉勝道:“可宋國官員到我這里要人,我該如何回復?”

    輕寧德光不耐煩地道:“只管推說不知即可!若是他們興兵前來,國相自會帶大兵來救!”

    劉勝沉默不語,也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就在那里默默站著。

    輕寧德光緩了口氣,道:“寨主,人投過來后開屈野河地,是國相自家得糧?,F(xiàn)在朝政都是國相一言而決,你為國相做事,未來必有好處!”

    劉勝苦笑:“屬下怕的是,沒有得到好處,先把前途斷送了!”

    輕寧德光擠出笑臉:“怕什么?只要把人接過來,我便回去稟明國相,讓你到別處為官。到時升你官爵,賞賜錢糧,豈不勝過在這荒涼之地!”

    見輕寧德光苦苦相逼,劉勝嘆口氣:“太尉莫忘今日的話,我的身家性命全在這里。把宋境的蕃部接過來,便就調(diào)我去別處。獨輪寨兵馬不足一千,到東勝州三百里路,時間一久可是死地!”

    輕寧德光滿口答應,只要人接過來,便回去稟報沒藏訛龐,調(diào)劉勝回京重用。

    被逼得沒有辦法,劉勝只好找了親兵過來,依著先前商定的辦法,讓他到宋境去找拓跋兀埋和梁三錘等人。這些蕃部被殺的人多,不斷動蕩,已經(jīng)集結到了大青山和黃河之間的區(qū)域。

    東勝州衙,杜中宵正處理公文,劉幾快步進來,道:“經(jīng)略,新得的消息,北邊不少蕃部,正要投到夏國去。若是他們過去了,番人必然動蕩!”

    杜中宵抬起頭道:“有多少?以哪些人為主?”

    劉道:“據(jù)估計是有兩千余帳。這種事情以前都是黨項人為主,此次卻不同,除了黨項人,還有突厥和吐谷渾、柔然等部。這些蕃落,大多是因販賣宋人奴婢,被重懲過的!”

    杜中宵站起身,走了幾步,問劉幾道:“知州以為該如何?”

    劉幾愣了一下道:“溫言撫慰,怕是不行了。我欲派兵監(jiān)視,把他們?nèi)口s到黃河以東來!”

    杜中宵搖頭:“蕃部游牧,本就是逐水草而居。在沒有變?yōu)槎林埃O(jiān)視不是辦法。眼看著正月就要過去了,過不多久,他們就要尋找牧場,那時又該怎么辦?

    劉幾道:“依經(jīng)略意思,就不管了?有人帶頭,后邊不知多少人叛逃,如何向朝廷交待?”

    人口是官員執(zhí)政效果的重要指標,大量人口叛逃,杜中宵和劉幾都是要負責任的。河曲數(shù)州本就沒多少人口,任由番人逃走,豈不成了白地。

    杜中宵沉吟一會,道:“任由叛逃自然不行,但強行攔阻也不是辦法。招攬人口,最有效的辦法是得人心。所謂天下治,遠人自歸。只是我們這里不一樣,定牧還沒開始,治理的好處沒有顯出來。重懲販賣漢人奴婢,又失了番人之心。已失人心,又沒有招攬的辦法,叛逃是早晚的事?!?/br>
    說到這里,杜中宵轉(zhuǎn)過身,對劉幾道:“導不如疏,可我們現(xiàn)在卻必須堵住。我們堵,自然讓番人加倍怨恨,后邊會動亂不斷。我們不堵,那就只能讓黨項人堵了。知州,你派人密切監(jiān)視,只要有人逃到黨項,立即行文獨輪寨,讓黨項把人送回來!”

    劉幾道:“如果黨項不肯還人呢?”

    “那就好辦了。最近兩月,亂世用重典,確實很多番人被刑、流放。對此不滿的,想得他們的人心著實不易,我們需要時間。但是大軍在此,對黨項就沒有這么麻煩。如果黨項不還人,那就出動大軍,先把豐州百里之內(nèi)犁一遍,重建豐州城!”

    劉幾想了一會,道:“豐州百里之內(nèi),黨項只有獨輪寨,經(jīng)略的意思是攻那里?”

    杜中宵搖頭:“一座孤城,攻之何益!過獨輪寨不入,把麟州、豐州對面的黨項寨堡,全部拔掉!”

    劉幾嚇了一跳,急忙道:“黨項與本朝爭戰(zhàn)數(shù)年,麟州對面堡寨不知有多少。多在山谷之中,行軍不易,攻之更難。經(jīng)略強攻那里,當出動大軍?!?/br>
    杜中宵笑道:“知州,現(xiàn)在不比以前,軍中有炮,那些寨堡當?shù)檬裁词??一處寨堡,里面軍兵少者二三十,多者不過一兩百。只要轟破寨墻,還不是任憑宰割。此戰(zhàn)并不需要多少人馬,只要一營,再由麟府路配合,便就摧枯拉朽。把那一帶的寨堡全拆了,燒成白地,并不費多少功夫。”

    麟豐府稱為河外三州,在黃河以西,是對抗黨項入侵的最前線,雙方拉鋸多年。那里地形崎嶇,溝壑縱橫,交通不便。兩國都建了無數(shù)的堡寨,占據(jù)要地。和平時以此為據(jù)點,耕種河谷的土地,戰(zhàn)時則依寨堡而守。那一帶的人口,幾乎全部都居住了堡寨里。

    宋軍有炮,以前堅不可摧的堡寨,現(xiàn)在大多沒了用處。堡寨不是城池,大多是依托地形,城墻并不堅固。只要使用馬匹馱運的火炮,就足以轟開。

    數(shù)量太多,每處堡寨里的兵卒并不多。很多堡寨守衛(wèi)士卒就一二十人,再多收的糧食根本支撐不起脫產(chǎn)人口了。平時守御,理論上是以半兵半民的屯墾民戶的壯丁為主。只要城墻一塌,這些人哪里還能夠守得下去。只要一兩千人,由麟府路配合,就可以把一兩百里內(nèi)的堡寨掃蕩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