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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風雨大宋在線閱讀 - 風雨大宋 第267節(jié)

風雨大宋 第267節(jié)

    王普連連點頭,一一記下。旁邊就是商場,采購方便,倒不怕湯里用的料多。

    杜中宵指著菜又道:“你這里的菜,大塊的rou,用料扎實,自然是好的。只是太過單調,缺了菜蔬點綴。比如煮的大塊rou,旁邊要有涼菜,吃到嘴里才有好味道。”

    王普道:“依相公所說,吃這樣的rou,應該有涼菜才是最好??蓻霾诵〉牟粫霭?!”

    杜中宵搖了搖頭:“不只你不會做,勝州城里就沒有真正會做的。最會做涼菜的,其實是以前軍中的廚子。以前在隨州時,軍中會做各種涼菜、咸菜,以備冬天菜少時食用?!?/br>
    王普聽了,不由喜道:“既是如此,就好辦了。前些天在我的莊子旁邊,來了幾戶營田的人家,就是從軍中除役的。聽他們說不喜京西路的莊子,愿意留在河曲路。其中一個,在軍中時就做菜呢!”

    “有這種事?那就是你的福氣了!不管是請他來幫你,還是向他學做菜的手藝,你這店鋪很難虧錢了!”舊的營田廂軍改軍號,還有許多兵員除役,并不是全部的人回到京西路,有一部分留了下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他們覺得這里更好,把家人接了來在這里營田。經略司給了他們支持,以比一般百姓更優(yōu)惠的條件,把他們安頓在勝州的周圍。

    營田廂軍時代,火食就比此時的禁軍還好。不但是舍得花錢,而且改成了集體用餐制度,有專門的炊事人員。這些人都經過培訓學習,做得或許不精致,但最少味道不讓人覺得難吃。特別是杜中宵重點推廣的幾樣花色,如rou湯、咸菜、包子、餃子等,都格外拿手。有這幾樣,王普的飯館就開起來了。

    這不是什么高檔酒樓,只要味道過得去,用料扎實,價格實惠,就足以生存。真正的大酒樓,如對面的勝州官酒樓,標志是要有園林,園林里的閣子才是高檔地方。

    王普吩咐小廝上了瓜果,權做蔬菜,陪著杜中宵飲酒說些閑話。

    飲了幾杯酒,王普對杜中宵道:“相公,那邊演的戲縱然在京中看過,再看一遍又何妨?看戲多么熱鬧!又能解悶。小的是店里實在忙不開,不然也過去看的?!?/br>
    杜中宵扶著手里的杯子,沉默了一會,道:“我不想再看一遍,是因為你只是看客,而我卻是戲中人。戲中人,看別人演自己,實際上看到的是另一個人,看著還有什么趣味?”

    王普道:“相公說的是剛才演的艷段么?小的遠遠看著,看不清楚,只覺得幾個人甚是熱鬧。原來上面演的是相公,怪不得看不下去?!?/br>
    杜中宵搖了搖頭:“他們上面當然演的不是我,只是與我有關而已。河曲路一戰(zhàn),拓地千里,為前所未有之大勝,此戰(zhàn)當會流傳民間。說起此戰(zhàn),想來不會不提起我?!?/br>
    王普聽了笑道:“那是自然!相公是河曲路帥臣,帶著兵打下來的地方,哪個敢辱沒!”

    杜中宵道:“是啊,是我?guī)П蛳聛淼?,我知道是怎么打下來的??蓱蚺_上,就不會如此了。演戲的人會按著他們自己想的樣子,或者別人想看的樣子,編一個故事,放一個帥臣到這故事里。那個故事里的河曲路經略應該是好人,有各種樣子,卻應該不會是我的樣子?!?/br>
    王普只是笑。杜中宵也懶得再說,說也說不明白。

    其實何止是戲臺,這個故事如果流傳下去,各種各樣的題材,都會如此。甚至載諸史冊,都會是另一個故事。說歷史是一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其實不太對,小姑娘再怎么打扮,總還有那份天真美麗。很多記載的歷史,比作女人,甚至連半老徐娘都不是,脂粉比城墻還厚,早已沒了本來模樣。

    今天的戲,杜中宵看著不舒服。當然他不會去怪誰,那是百姓們對自己,對這支軍隊,對這一戰(zhàn)的理解。時代風云變換,他們自然會有另一種理解。

    杜中宵覺得不舒服,是突然認識到,自己已經作為一個角色,被搬到了歷史舞臺上。這個角色有許多面目,許多神情,可演員并不是自己。在歷史的舞臺上,河曲路經略使只是一個角色,會由各種各樣的演員演出各種樣子來。甚至還會在臉上畫上各種符號,這次是黑臉,下次是白臉,還有可能是花臉。歷史上的角色就這樣被各種各樣的人,出于各種各樣的目的,帶著符號搬上舞臺,演出一臺大戲。

    戲臺前的包拯,被后人搬上舞臺,不知演了多少出戲,可惟獨沒有他自己。要說包拯的人,要正兒八經研究他的人,先要說的,就是其實歷史上的包拯不是戲臺上的樣子,其實如何如何。然而,其實他們說出來的,只是與戲臺上不同的樣子,依然不是包拯。

    歷史不是小姑娘,歷史留下了舞臺上的一個一個角色,任由后世的人去打扮,去評說。一部分人演戲,一部分人觀看,一部分人點評,戲臺上的角色與原來的人,早已經沒了多少關聯(lián)。

    杜中宵不想只留下一個角色給后人,更想留給后人一點自己的東西,讓他們知道,自己本來是這個樣子的。既不白盔白甲,也不手掂長槍,更不是羽扇綸巾。

    今天看了那場戲,聽了那些曲,杜中宵突然無比地熱切,希望有真正的藝術形式,配得上自己的這一場大戰(zhàn)。不只是為了歌頌勝利,也為紀念,紀念這一段金戈鐵馬的歲月。

    杜中宵希望有一種曲子,真正表現(xiàn)出縱馬疆場,氣吞萬里如虎的氣勢。在這曲子中,有自己,有與自己共同戰(zhàn)斗的人,填入壯志豪情,喜怒哀樂。

    第72章 一路向西

    六月底,黨項割黑水城,向宋朝稱臣議和。朝廷改唐龍鎮(zhèn)為寧邊縣,河清軍、金肅軍改縣,屈野河上游新筑平定縣,俱隸勝州之下。在平定縣和河州開榷場,與黨項貿易。

    趙滋帶屬下一部移駐黑水城,婁博貝改為河州屬下鹽監(jiān)。

    帥衙官廳,杜中宵吩咐趙滋落座,對他道:“黑水城遠在河州千里之外,地接高昌國,不似河曲路其他地方可比。你軍到那里,物資轉運不便,一切困難,要早做打算?!?/br>
    趙滋叉手:“節(jié)帥放心,我?guī)汕ПR到黑水城駐扎,再用兩千人沿路運輸糧草、火藥槍彈,應該能夠支撐。只是如此安排,河州兵馬不多,只怕黨項人不安分?!?/br>
    杜中宵笑道:“不必理會黨項人,現(xiàn)在他們哪里有不安分的膽子!怎么也要過上兩年,他們學著鑄出些炮來,才敢打我們的主意。既然黨項已獻黑水城,各州要建的牢城軍便就先停了。黨項戰(zhàn)俘修完到沙州的鐵路后,全部移到河州,一路向西修鐵路,修到黑水城去!”

    一邊的包拯道:“經略,河州到黑水城一千余里,而且路上荒無人煙,這路可不容易修?!?/br>
    杜中宵道:“再是不容易,這路也要修起來。修到了黑水城,有了這條鐵路,胡人從此不可能翻過陰山。修路再難,還能夠比建長城更難?千年來長城都建了幾道,我們修一條路算什么。到了秋天,勝州到河州的鐵路修好,一切都可以沿路西運,其實并沒有多難?!?/br>
    陳旭道:“用黨項戰(zhàn)俘修路,他們一旦生事,周邊沒有大軍,只怕鎮(zhèn)壓不及?!?/br>
    “提舉,黨項戰(zhàn)俘怎么會生事。他們每日里修路,雖然勞累了些,也并不比以前累多少。我們讓他們吃飽喝足,多少人感激不盡,生怕放他們回去呢。可以允諾他們,只要到黑水城的路修好,便可以在河曲路安置。只要安分守己,數年之后放為良民?!?/br>
    包拯對陳旭道:“提舉新到河曲路,不知這里的事情。這些黨項人以前在軍中,不要說輔兵,就連正兵,日常也是以大麥、青麻為食,粟米少見。那些輔兵,許多人一輩子,都沒有吃過粟米。他們在沙州一帶修路,我們給的是黃米飯,還有醬菜,人人吃飽。對于黨項戰(zhàn)俘來說,是以前想不到的好日子?!?/br>
    陳旭愣了一下,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杜中宵道:“不需為此事?lián)鷳n,只要糧食充足,便無大事??v然有一些桀驁不馴之輩,看管的人痛下殺手就是了。鐵路通到這里,幾萬人的口糧,終究是小事。”

    中原糧食不缺,更不要說還有江南的米麥供應。以前邊疆缺糧,是運輸成本太高,損耗太大。供應西北前線,以前連車都沒有,多靠人背。一石運到前線,成本就要數石,甚至十幾石,再加上運輸損耗和損失,成本高昂。

    有了鐵路之后,數千里外的糧食可以暢通無阻運來,容易多了。

    如果沒有鐵路,宋朝就是占了河曲路,能支撐兩三萬軍隊的糧草已是了不起。有了鐵路,不但可以支撐十幾萬大軍,還能養(yǎng)著數萬戰(zhàn)俘,幾萬戶營田廂軍和百姓,讓他們吃飽穿暖。

    修鐵路用的鐵軌、枕木和鐵釘等物資,都可以用火車運到,無非是其他地方暫時先不修路而已。

    聽說要把鐵路修到黑水城,趙滋道:“若是鐵路通到那里,大軍一日夜間就可以自河州到達,自然固若金湯。節(jié)帥,鐵路修到了黑水城,進西域也不是難事?!?/br>
    杜中宵道:“先修好路再說。西域的事情,暫不要插手。哪怕有西域使節(jié)到黑水城找你,拉拉交情可以,其他的一概不準。就是兩地貿易,也必須要朝廷允許才可以。高昌是契丹臣屬,于闐則已經被喀喇汗國所滅,在西域一切都要謹慎?!?/br>
    包拯道:“經略意思,暫不與高昌貿易?可只要鐵路一到黑水城,番商必然會從高昌國來。”

    杜中宵道:“暫不開榷場,不與西域做國與國之間的貿易。凡是與中原貿易的胡商,必須到勝州來投書狀。得經略司允許,才可以入專門區(qū)域,按規(guī)矩貿易?!?/br>
    說到這里,杜中宵對陳旭道:“勝州城里,貿易之地除了商場,還有一處地方,名為免稅區(qū)。之所以這么叫,是外邦貨物到了勝州,可以先進入到那里,不收稅賦。胡商之間也可以互相貿易,只要貨物不進入中原,不在本地販賣,我們也不收稅算。”

    陳旭問:“經略,為何如此?不收稅算,豈不便宜了胡商?”

    杜中宵道:“便宜就便宜他們吧。我們如此,只是要讓各路商人,都到勝州貿易。一是天下各種珍貨,俱都聚集于此地,自然有無窮好處。二是雖然不收稅算,他們搬運貨物總要運費和人工,官府和百姓總是賺到了錢。還有一個,在我們的地方做生意,就要用我們的錢,給錢引找個去處?!?/br>
    陳旭點了點頭。心中明白,依杜中宵的說法,這個地方只怕不在戶部司轄下,自己也管不著,而是經略司的地盤。對外事務朝廷屬于樞密院,在地方則是經略安撫司,單獨劃一個地方也好。

    說到這里,杜中宵對趙滋道:“你回到河州,先安排本地官員,凡是有胡商到那里,貨物全部要用專門的包裹,或者是柳箱,裝起來之后,才能上火車運來勝州。隨車有書狀,貨物直接進保稅區(qū),書狀送經略司。要賣入中原,先交稅算,再運出保稅區(qū)。凡有敢違此例者,一切依走私論處?!?/br>
    趙滋稱諾?,F(xiàn)在他兼著河州知州,州中官吏多為軍中將領兼任。杜中宵上奏章后,河曲路幾州都派了知州,朝廷所派的河州知州高賦還沒有到任。

    看看時候不早,杜中宵道:

    “天時不早,我們到官酒樓里,為趙將軍送行。他要坐火車,到修都縣后再回河州。沿車還有許多物資和人員,不能讓他們久等?!?/br>
    勝州和河州之間,漢時曾置修都縣,宋軍占領之后重設此縣,作為勝州和河州的鐵路中轉站。現(xiàn)在到河州的鐵路已經修過了修都,趙滋回河州,方便了許多。

    幾人出了帥府,一路到商場前。只見人頭涌動,熱鬧非凡。勝州城里現(xiàn)在人口眾多,都是官府養(yǎng)起來。經常會有各種臨時工作,做了就發(fā)工錢,許多人手里還是有零錢的。

    商場對面,金三租的鋪子已經收拾完畢,裝飾得金碧輝煌,甚是氣派。只是鋪子雖好,卻不做任何生意,只有幾個小廝無所事事,百無聊賴地在門前看行人。

    杜中宵看見,道:“明日便揭榜,明示胡商到這里做生意的規(guī)矩。那處鋪子,就是金三所開,聽說是要作為西域胡商在勝州的落腳之處。揭了榜,他們就知道怎么做了?!?/br>
    金三租這處鋪子,并不是做生意,而是方便西域來的客商,算是商會會所,不招待外人。當然以后西域胡商來了,自然是要收錢的,金三不會做賠本生意。有這么一個地方,大家住在一起交流信息,有無窮的好處。作為主人,金三占住這個角色,隱約間就是西域胡商的首領。

    金三本是疏勒人,與喀喇汗王室交好,也與高昌友善,生意遍布西域。商人是做生意的,以前與中原是朝貢貿易,他就想辦法做了于闐到中原的朝貢副使?,F(xiàn)在不一樣了,正常貿易,那自然又是另一種做法。以他的生意規(guī)模,這處店鋪根本不算什么,就是要選在黃金地段,招待來客,彰顯自己身份。

    豐州有過陰山的大道,陰山以北則是莊浪部,都在宋朝控制之下,西域商路已經打通。金三一路過來,打聽了勝州形勢,自然要緊緊抓住這個機會。

    第73章 在商言商

    金三輕攏起袖子,給對面的任澤倒了茶,口中道:“我二十年不入中原,竟然不知道新出了這樣好茶。雖然入口味淡,卻有回甘,著實是難得佳品,最適合我們這樣飲茶閑談。”

    任澤道:“豈止是茶。這幾日我每天都在對面商場里面轉,著實是無數好物,讓人眼花繚亂。以前南邊的唐龍鎮(zhèn)有互市,我在那里住了多年,也沒有見到這么多的貨物。”

    金三連連點頭:“以前與中原做生意,大宗無非絲綢,其余貨物就不劃算了?,F(xiàn)在看來,許多生意都可以做,都能賺大錢。有了鐵路,路上不再艱難,甚至以后不必只販賣輕貨?!?/br>
    任澤喝一口茶,對金三道:“員外,大宋新得了黑水城。我聽說,要修鐵路到那里,你說會不會真有此事?鐵路是用鐵在地上鋪路,花費之大不敢想象,中原雖上國,能做到如此?”

    金三微笑:“任員外,你以前雖然在唐龍鎮(zhèn)數年,卻不知現(xiàn)在行情。中原的鐵,很便宜,便宜到你不敢信。勝州這里見不到,是因為這里是邊地,不許販賣銅鐵。”

    任澤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想象不出中原的鐵便宜到什么樣子,用什么辦法做到這么便宜。一邊的黨項上次作戰(zhàn)吃了大虧,集全國之力,全力造炮,大量收集銅鐵。它境內不產這些東西,宋朝又不賣給它,契丹已經不接壤,只能從西域和土蕃購買。價錢高不說,運費昂貴,從上到下咬牙勒肚子購買?,F(xiàn)在的黨項可以說是臥薪嘗膽,不惜一切代價,要造出足夠多的炮來。只是炮造出來后,能不能打贏河曲路的宋軍,沒人知道。也沒有哪個將領,敢把向宋軍復仇這句話說出來,反正就是全力造炮。

    喝了一會茶,任澤對金三道:“如果鐵路修到黑水城,可就離高昌不遠了。黑水城到伊州,不過一千余里,其間有道路相通。不要說是馬匹、駱駝,就連大車都可以通行。到那個時候,從西域販貨到這里來,就不必走北路,直接到黑水城好了。員外在高昌有人脈,生意好做多了。”

    金三搖了搖頭:“我們生意人自然只談生意,官府怎么會如此?以前高昌國向契丹稱臣,多年不到中原朝貢,商路沒那么好通。大宋占河曲路幾個月了,高昌的使世遲遲不入貢,唉——”

    說到這里,金三飲了口茶,沉默一會,道:“我已經派人回高昌,說了這一帶的事情,也說了現(xiàn)在大宋、契丹和黨項三國的境況,但愿早早派使節(jié)來吧。商路不通,我們只能走北路,番山到河州,再坐鐵路到勝州。單等這邊的榷場開了,生意便就要做起來了?!?/br>
    高昌的北邊是契丹的上京道,雖然離著核心之地數千里,土著不是契丹人,契丹駐軍也不多,但其積威仍在,高昌輕易不敢起二心。沒有確切把握,不敢向宋朝派使節(jié)。畢意與中原失去聯(lián)系已數百年,契丹軍隊實實在在進過高昌,高昌被打得很慘。

    任澤向前,湊近了小聲道:“員外,依你之見,大宋占了黑水城,會如何對西域諸國?”

    金三淡淡地道:“二十年前,我入京朝貢,是于闐副使——”

    任澤一驚:“員外是說,大宋不定會幫于闐復國?那樣的話,喀喇汗國可是慘了!”

    金三道:“我們是生意人,這些事情,怎么能說得好?有利可圖的事情多想想,這些會引來禍端的事情,還是離得遠遠的好。”

    任澤點了點頭,再不提起這個話題。

    金三的人脈極廣,聽到風聲,杜中宵正在尋找于闐王室尉遲家族的后人。只是他為人機警,到底是做過于闐副使的人,只裝作不知道這個消息,對高昌和喀喇汗絕不提起。

    于闐立國一千二百余年,不但是國祚長久,而且一直對中原王朝恭順,關系緊密。不但是西域商人到中原喜歡用于闐名號,就連許多地方政權都喜歡用。宋軍一旦進入西域,找盟友當然找于闐人。這幾乎是必然,是明擺著的事情。

    高昌和喀喇汗國都是回鶻政權,只是宗教不同。高昌是佛國,因為國境主體是唐時西州,又稱為西州回鶻??箛鴦t是綠教,喀喇漢語意為黑,所以又稱黑汗國。二十年前進貢,用的名義就是于闐國黑汗王,宋人不知道于闐國已滅,稱其為于闐黑韓王。

    于闐立國久遠,不是回鶻人,而是西域的土著人政權。唐后回鶻勢力在西域和河西大興,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要想重回西域,于闐都是當然盟友。唐時有公主下嫁,于闐和高昌等國,都認為自己與中原是甥舅之國的關系,稱呼中原皇帝為漢人阿舅大官家。

    太宗時,王延德奉命出使西域,用時三年。當時的高昌對宋朝使節(jié)既客氣又疏遠,客氣表明對中原的尊重,疏遠則表明獨立地位,與中原不再有臣屬關系。

    宋軍一入黑水城,與高昌接壤,以前相互之間的來往,就都有了不同的意義。首先面臨選擇的就是高昌,對宋朝的態(tài)度,有可能會影響到王國的命運。

    金三是商人,對這些自然心知肚明。商人要賺錢,當然不會參與進去,離得越遠越好。

    正在這時,一個隨從外面快步進來,向金三行禮道:“員外,今日城中的帥府揭了榜文,各處都貼遍了。榜文里定了我們在這里做生意的規(guī)矩,只要向帥府交狀,就可以貿易了?!?/br>
    任澤聽了,急忙起身道:“這種重要榜文,商場那里必然有。員外,我們一起去觀看!”

    金三搖搖頭,示意任澤坐下,道:“這種小事,自然有人代勞,何必親自前去?”

    說完,高聲道:“嚴主管,派個人到外面榜文那里,仔仔細細抄了,拿回來給我觀看!”

    不遠處一直侍立的嚴主管稱諾,急忙到后邊,打了一個店中雇的書寫先生,去抄榜文回來。

    金三對任澤道:“員外,這里建起來,雇了人做事,不必再跟前些日子一樣,事事都要自己去。我們身份不同,跑來跑去成何體統(tǒng)!安心坐下喝茶,讓下人們去做就是?!?/br>
    任澤重新坐下,不由對金三有些羨慕。與金三比起來,自己是個小商人,哪里有這種排場。若不是曾經在唐龍鎮(zhèn)待過幾年,根本就走不到一起來。前些日子,還覺得金三與自己沒有什么區(qū)別,等到租下這處鋪子,雇了許多使喚的人來,就明顯感覺出不一樣了。

    金三眼里,只要錢能解決的事情,那就不是什么事情。銅錢不行,那就用白銀,白銀不行,他金三還有的是黃金珠寶。只要收錢,那就一切好辦。

    第74章 鄰居登門

    經略司的榜文鋪在桌上,金三和任澤一起觀看,各自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