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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雨大宋 第357節(jié)

    杜中宵道:“現(xiàn)在與以前已經(jīng)不同,對北敵作戰(zhàn)獲勝,其實沒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正改完軍制之后的時候,可能朝臣會發(fā)現(xiàn),其實仗沒有那么難打?!?/br>
    王珪笑道:“中丞是大功臣,才會這么說。朝中其他官員,哪個敢有這種想法?”

    杜中宵道:“不是因為我做了,才這么說,而是本來就是如此。運籌帷幄,廟算勝敗,現(xiàn)在跟千年前不是一回事。那個時候,天下有幾個人通文字,會籌算?現(xiàn)在天下又有多少?真正名將,是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能夠臨機決斷。至于像平時管理,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交給制度了。改軍制,便就是改的這一點。不是人人可以指揮作戰(zhàn),所以要選指揮官,但平時管理,照章辦事,就沒那么難?!?/br>
    說到這里,杜中宵嘆了一口氣:“可惜對很多人來說,認識到這一點不容易。對于軍隊里的統(tǒng)兵官就加是如此。以前軍制,軍中事務(wù)全在其管下,士卒生死一言而決。新的軍制,指揮官主要指揮作戰(zhàn),平時管理卻要依軍制。你們說,軍中的統(tǒng)兵官會喜歡嗎?”

    王珪道:“要削弱他們的權(quán)力,他們當然不會喜歡?!?/br>
    杜中宵點了點頭:“現(xiàn)在正是這樣。要改軍制,就要先想原來禁軍的出路。不能說一聲,從此他們除役,就不管他們了。幾十萬禁軍,就是幾十萬個家庭,全家皆賴其衣食。京城禁軍改不好,與此關(guān)系非常之大。為什么圣上明知道河曲路軍隊更能打,最后不卻不照著河曲路的樣子,整訓(xùn)禁軍?還不是因為軍校開了之后,禁軍將領(lǐng)去學(xué),大多數(shù)人根本不合適嗎。不合適就除役,朝廷如何處置這么多人?最后只能委曲求全,還是用他們。此次狄太尉帶兵攻黨項,作戰(zhàn)不力,便就是因為如此?!?/br>
    飲了一杯酒,王珪道:“若是中丞來改變軍制,整訓(xùn)禁軍,能不能做到呢?”

    杜中宵道:“必須要給現(xiàn)在的禁軍找到出路,才能開始整軍。不給現(xiàn)在的禁軍出路,哪個敢冒然開始軍改?數(shù)十萬大軍,加上家眷,奪了他們的飲碗,肯定會出天大的亂子?!?/br>
    韓絳點了點頭:“中丞說的不錯,這確實是大事。朝中大臣,大多沒有想到此事,只是要按河曲路軍制,改革現(xiàn)在的禁軍。原來的禁軍向何處去,應(yīng)該先想好?!?/br>
    杜中宵道:“所以全軍整訓(xùn),首先要想好淘汰下來的禁軍到哪里去,才能真正放手來做。前幾年就是沒有給汰換下來的軍人找到出路,只能一切將就。滅了黨項之后,陛下要恢復(fù)燕云,就絕對不能夠再這樣了。但是軍中諸多將領(lǐng),包括家眷,哪里是那么好安排的?!?/br>
    士卒其實好說,現(xiàn)在多了這么多土地,可以安排他們?nèi)I田。但是軍中大大小小的統(tǒng)兵官,卻不那么好安排。他們是官員,哪里去找那么多合適的官位?而且這些人家世代從軍,許多是祖?zhèn)鞯氖炙?,做別的事情也做不來。他們對外作戰(zhàn)不行,內(nèi)亂還是駕輕就熟的。

    趙禎說要讓杜中宵負責(zé)改變軍制,杜中宵想的就是這件事。軍??梢赃x出人才,淘汰掉不合適的將領(lǐng),但淘汰下來的將領(lǐng),朝廷不能一句話說不管了,那非出大事不可。

    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杜中宵還沒有想好。今日跟兩位同年說起了此事,就發(fā)泄一番。

    制度終究是人的制度,不把舊的將士安排好,貿(mào)然行事,是不能把事情做好的。安排舊的禁軍,需要方略,還需要細致做事的官員,這一切現(xiàn)在都不具備。

    第93章 恩威并施

    韓琦緊緊握著咩布太尉的手,道:“太尉歸順朝廷,黨項戰(zhàn)事便就大局已定。我上奏朝廷,朝廷必然會厚待太尉。且先在興慶府里住上些日子,休息一下,看朝廷如何安排。”

    咩布太尉忙道不敢,在韓琦和劉幾的陪同下,進了官廳。

    分賓主落座,韓琦道:“太尉的兵馬還在賀蘭山里,糧草可能支撐?若是撤出山來,許多事情就好做了?,F(xiàn)在糧草是從鎮(zhèn)戎軍運來,從應(yīng)理渡河,一路運來興慶府,路途著實遠了些。如果向南撤,便就省了許多路途,更好供應(yīng)?!?/br>
    咩布道:“太尉,我既然已經(jīng)到了興慶府,就是心向朝廷,別無二心。只是山中大軍,眾頭領(lǐng)想什么的都有,一時間他們難以一致做事。再者國主在軍中,士卒歸心,不能不考慮?!?/br>
    劉幾道:“明天就是上元節(jié),看看就出正月,此事也不能拖得太久。朝中有旨意,讓我們快一點平定興慶府和北邊賀蘭山,大軍開到河曲路。太尉早帶軍歸順朝廷,此事便就早結(jié)束。”

    咩布道:“太尉說的在下明白。只是數(shù)萬大軍,又事發(fā)突然,許多事情確實還處理不好。再者,此事當有朝廷的旨意下來,我才好給眾將去說?!?/br>
    劉幾點頭:“此事不難,我們?nèi)バ懦⒓纯?。只是這里離著京城遙遠,再是快馬,也要五六天的時間。這些日子太尉先住在興慶府,行文其余各州,讓他們歸順才好?!?/br>
    咩布點頭:“這是應(yīng)該做的事情,自不必去說。只是大軍在山中,帶的糧草不多,還請?zhí)窘o一些糧草,不要讓他們衣食無著才好。等到旨意下了,再安排去路?!?/br>
    韓琦與劉幾對視一眼,點頭道:“此事好辦,便從興慶府抽些軍糧,送到山里去?!?/br>
    茶水上來,三人飲了杯茶。韓琦道:“此戰(zhàn)之后,山中的軍兵意欲做什么,從不從軍,不知將領(lǐng)們是什么想法。黨項的土地,朝廷必然要郡縣其地,不似以前委任土王,太尉怎么想?”

    咩布沉默了一會,道:“這卻有些難。軍中將領(lǐng),多是各地大族,族里許多人口??たh其地,任用流官,這些人必然要受朝廷管束,他們怎么愿意?”

    劉幾道:“此是朝廷定下來的,只怕不好商量。對于朝廷來說,最多只能免幾年錢糧,其余的一切皆要依律法。以后的樣子,諸位看旁邊的河曲路就好了。”

    咩布道:“眾將都看在眼里,閑時也商量。河曲路土著很少,多是移民墾邊,當然不同。興靈兩州周圍,多是夏人土著,怎么能夠那個樣子呢?”

    劉幾道:“土著番王必然不行。當年元昊之叛,可為前車之鑒。朝廷已有明旨,凡所占土地,皆郡縣其地。凡治下之民,皆編戶齊民。這一點,太尉可以跟屬下講明,不要誤會?!?/br>
    韓琦道:“即使編戶齊民,原來的世家大族,朝廷也可以酌情照顧,讓他們不必憂心。太尉,說實話,以前夏國什么樣子,大家心知肚明。哪怕是部族首領(lǐng),與旁邊河曲路的民戶相比,日子實際也強不到哪里去。還有,凡是民戶奴隸,一律由朝廷出錢贖回,不會虧待?!?/br>
    咩布道:“朝廷會出錢?”

    韓琦點頭:“當然會出錢,這一點讓他們放心。我經(jīng)略河曲路,一定不會讓諸將吃虧就是?!?/br>
    咩布嘆了口氣:“不瞞兩位太尉,此事帶兵出城過于倉促,現(xiàn)在軍中又有國主,許多事情不是我一言而決。許多將領(lǐng)又想借這個機會,發(fā)些橫財,實在難做。”

    劉幾道:“朝廷不會虧待你的屬下,但將領(lǐng)想借此機會發(fā)財,那是斷然不行的。自元昊叛國,黨項連年作戰(zhàn),境內(nèi)百姓苦不堪言?,F(xiàn)在重回朝廷治下,不問過往,已是寬大?!?/br>
    見劉幾態(tài)度堅決,咩布不再多說,只是微微搖頭。其實大軍帶出興慶府后,就只有一條出路,投降宋軍。黨項大軍人數(shù)雖多,在山中糧草無法自給,戰(zhàn)力也不如宋軍。現(xiàn)在將領(lǐng)想要好處,只是覺得宋軍不戰(zhàn)而下興慶府,占了天大的好處。對咩布自己來說,宋朝必然不會虧待,并沒有替將領(lǐng)要好處的強烈動機。

    說了一會閑話,韓琦道:“靈州自有狄太尉大軍,現(xiàn)在黨項依然未下的,就是北邊的賀蘭山,還有東邊的橫山。橫山自成一體,不去說他,不知太尉可否勸說北邊賀蘭山守軍,歸順朝廷?”

    咩布道:“國主已經(jīng)決定歸順朝廷,賀蘭山守軍又如何守得下去?北邊有河州的楊文廣,南邊有太尉大軍,他們也無法作戰(zhàn)。我可以派個親信,去勸說他們歸順。不過,現(xiàn)在山中大軍的情況如何,他們必然看在眼里。這是沒辦法的事,仗打完了,這些人總要給自己找一點好處?!?/br>
    劉幾道:“我這里五萬大軍,旁邊靜州有趙滋三萬人,對面河州有楊文廣兩萬余人,難道這些人真要打了才知道嗎?朝廷不欲大開殺戒,想著息事寧人,軍中的將領(lǐng)可未必?!?/br>
    韓琦道:“這樣吧,讓軍的將領(lǐng)來,用三天時間,商量個確切的辦法出來。辦法出來了,大家照著做就是,任何人不得有異議。其余的,一切聽朝廷的旨意,不得違背!”

    咩布只能點頭:“便依太尉所說。這幾日就把這件事情辦了。其實,如果靈州之戰(zhàn)快些結(jié)束,此事要更好辦些。好多將領(lǐng)敢提條件,都是看著靈州未下,覺得我們撤出興慶府,朝廷占了便宜。”

    韓琦笑道:“朝廷只是提前一年收回了興慶府而已,有什么便宜?太尉軍中將領(lǐng),想的太多了。還是早早結(jié)束,及早回家,不要誤了今年春耕才好。”

    說了一會閑話,送咩布回安排好的住處休息,韓琦和劉幾兩人商議。

    韓琦道:“聽咩布太尉話里的意思,剩下的黨項大軍,都想著從朝廷得些好處。新得之地,朝廷治理就要不知道花多少錢,哪里那么多好處給他們?!?/br>
    劉幾道:“不只是如此,現(xiàn)在給了好處,以后更難治理。黨項的樣子,我們都看到了。就以興慶府來說,除了幾家王公大臣,城中財富大部都在沒藏家,普通百姓生活艱難。重回朝廷,一般的將領(lǐng)都有好處,更不要說尋常百姓。要好處的將領(lǐng),是想得太多了。”

    韓琦點頭:“不錯,正是如此。只是他們的人數(shù)太多,想要直接回絕,并不容易。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打一仗,讓這些人看個明白。能夠歸順朝廷,就是天大的好事,不要想得太多?!?/br>
    劉幾點頭:“不錯,沒有例子比著,這些人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好處。依太尉之見,要打,打哪里合適?山中的黨項大軍猥集一處,不好下手,要別選地方。”

    韓琦想了想道:“附近永州和懷州已降,惟有北邊的定州,雖然派了使臣,卻不肯歸降。不如派一大將,帶軍急趨定州,攻下那里,讓其他的軍隊看一看。”

    劉幾點頭:“好,說打定州!所謂恩威并施,這些夷狄,畏威而不懷德,不打他們就不老實!這次攻定州要痛下殺手,讓還不降的黨項軍隊看一看!”

    第94章 樞密副使

    見宋軍陣容整齊,大軍出城,咩布吃了一驚。急忙到了官廳,對韓琦道:“太尉,我們不是正在等朝廷旨意,召降周圍兵馬?這樣大軍出城,不知是去打哪里?”

    韓琦道:“太尉不必驚慌,劉太尉帶兵出城,去攻定州而已。前幾日,我們派了使臣去定州,讓他們及早投降,歸順朝廷。哪里知道定州守將堅決不降,只好派兵去打了?!?/br>
    咩布聽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定州正處賀蘭山和興慶府的中間,只有一千余駐軍,怎么是這么多宋軍的對手?國之將亡,總有忠臣,定州守將不肯投降,誰又有什么辦法呢?不過攻那樣一座小城,按說不會出動這么多兵馬,由劉幾親自率領(lǐng)。這么安排,宋軍必然有意圖。

    什么意圖?咩布心中苦笑。到他這個位置,哪里會想不明白這些事情。黨項將領(lǐng)能要條件,宋軍就會興起戰(zhàn)事,打個樣子給他們看一看。

    沉默了一會,咩布向韓琦拱手道:“祝劉太尉旗開得勝。”

    說完,便就告辭離去。到了這個地步,還是多想想自己的事情,別人的事情管不了了。

    王德用致仕之后,正月十七,田況由副使升為樞密使。同日,杜中宵由御史丞拜樞密副使,張昇接任御史中丞。消息出來,京中與杜中宵有關(guān)系的官員紛紛前來道賀,家中忙碌了一天。

    杜中宵拜樞密副使的制詞是王珪所寫,杜中宵備了賀禮,謝過之后,干脆把京中的同年請到一起飲酒慶賀。慶歷二年的進士,此時為官已經(jīng)十余年,漸漸成為了朝廷官員的基干力量。

    杜家后院,韓絳、王珪、蘇頌和韓宗彥幾人向杜中宵道賀,各自落座。

    王珪道:“當年我一起登第,不想十幾年后,是年紀最輕的待曉先為宰執(zhí),可喜可賀。”

    杜中宵道:“不過是運氣罷了?,F(xiàn)在朝廷正是多事之秋,這個宰執(zhí),可不好做啊?!?/br>
    韓絳笑道:“正是因為多事之秋,才要你這樣能干的人來做。想來是西北黨項已經(jīng)滅了,朝中許多事,需要待曉這樣做過邊帥,熟悉軍情的人到樞密院?!?/br>
    杜中宵想了想,舉起酒杯,與眾人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道:“大丈夫在世,自該建立功業(yè),為朝廷立功勛,為百姓謀幸福才是。若是我真能做到,倒也不枉了這一世!”

    眾人一起鼓掌。以前說起升遷,杜中宵多是謙虛幾句,今天才顯出豪氣。

    酒過三巡,王珪道:“待曉到御史臺不過半年,便就晉升樞府,雖然情理之中,但也說明,現(xiàn)在樞府官員讓圣上并不滿意。西北雖然滅了黨項,狄太尉大軍卻依然圍靈州而未下,難免議論紛紛。待曉為樞密副使,想來就是要整訓(xùn)京城禁軍了?!?/br>
    杜中宵道:“朝廷有吩咐,我做就是了。不過我們做臣子的,可不好猜測圣意?!?/br>
    亂猜皇帝的意思,是官員的禁忌。雖然在坐的都是同年,話一傳出去,就會惹起風(fēng)波。

    王珪道:“學(xué)士院鎖院制詞時,圣上特意對我說,知道我與待曉同年進士,務(wù)必多用好詞。圣意如此,待曉將來前途無量。來,我們飲一杯酒,祝待曉步步高升!”

    杜中宵笑著搖頭:“已經(jīng)做了宰執(zhí),還有什么步步高升。升下去,朝中其他官員怎么辦?”

    幾個人一起大笑。樞密副使再升就是樞密使、參政、宰相,確實沒多少職位了。

    從慶歷二年中進士,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五年了,杜中宵現(xiàn)在做樞密副使,在宋朝并不算是升遷得特別快的官員。同年進士中,王珪做翰林學(xué)士已經(jīng)有幾年了,韓絳已經(jīng)做到了群牧副使。這次晉升的意義,是杜中宵在河曲路開創(chuàng)了軍事的新局面,到現(xiàn)在,朝廷才算正式接受。

    這種時候,幾個不再談?wù)撜?,只是說些雜談笑料,慶祝杜中宵的高升。

    第二日一早,杜中宵便就被召入宮中議事,算是上任之后與皇帝的第一次詳談。

    進了崇政殿,行禮如儀,趙禎賜座。

    杜中宵拱笏:“臣天資愚鈍,得陛下恩擢,實是惶恐?!?/br>
    趙禎道:“昨夜有黨項的奏報來,韓太尉言,咩布太尉已經(jīng)到了興慶府,答應(yīng)歸降。只是賀蘭山中的黨項大軍,許多將領(lǐng)希圖恩賞,一時間不肯徑直歸降。胡人畏威懷德,劉太尉帶了大軍去攻定州,給不肯歸降的黨項人看一看,要與朝廷為敵會什么樣子?!?/br>
    杜中宵道:“韓太尉和劉太尉如此做是對的。招降黨項人,應(yīng)該恩威并施。前面并無大戰(zhàn),難免有黨項將領(lǐng)心存僥幸,圖朝廷恩賞,徘徊觀望?!?/br>
    趙禎點了點頭:“看看就要出正月,天氣即將轉(zhuǎn)暖,黨項戰(zhàn)事要盡快結(jié)束。重擊定州,可以讓賀蘭山中的黨項兵馬看一看,不要心存僥幸。還有,靈州守軍未降,韓太尉提議,是否命狄尉強行破城,嚴加懲處。如此有賞有罰,才能讓黨項人不再觀望,盡快歸降朝廷,結(jié)束占事。”

    杜中宵沉默了一會,才道:“只怕攻靈州的軍隊早已心懷怨恨,讓他們痛下殺手,怕把握不住。恩威并施,總是要朝廷把握住度才行。一旦過度,剩下的軍隊,可就不好說了?!?/br>
    趙禎聽了皺眉:“你以為靈州大軍,不似劉幾所部一樣?”

    杜中宵道:“想來如此。陛下,還是不要生事,讓狄太尉所部攻下靈州城即可,賀蘭山所部,交給韓琦和劉幾盡快招降就是。黨項人不過是稀圖恩賞,攻破定州嚇一嚇他們,朝廷多花錢,想來就沒有什么手尾。而后韓琦率大軍回河曲路,監(jiān)視契丹人?!?/br>
    趙禎一時不語,過了好一會,道:“如此也好。現(xiàn)在契丹人是大敵,不必在黨項多花心力。副使以為,如果耶律洪基進逼大同府,朝廷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才好?”

    杜中宵捧笏:“臣以為,韓琦盡快在河曲路集合大軍,而后聯(lián)系耶律重元。能夠讓耶律重元被逼無奈之下,投降本朝最好,如此少了許多麻煩。”

    趙禎愣了一下,他一直以為,杜中宵說的有意契丹西京道,是直接出大兵進攻。雖然也有朝臣提過吸引重元投靠,不過大多數(shù)人都認為不可能。契丹的習(xí)性,兩帝相爭不算什么大事,最終洪基勝了,也未必就會要重元的性命。卻不想杜中宵卻不這樣認為,還是要爭取重元。

    只要耶律重元投靠宋朝,不需要他帶來什么地方,這就是一個借口。宋朝可以以此借口出兵,不至于師出無名。這一點,是其他大臣沒有提到過的。

    第95章 絕路

    劉幾攻破定州之后,大開殺戒。守城的將領(lǐng)多被殺,士卒被關(guān)押,傳聞要送到河曲路牢城。一時之間賀蘭山的黨項兵馬被震懾,加上糧草不濟,紛紛投降。

    興慶府官衙,韓琦對咩布道:“太尉,朝廷來了旨意,命諒祚以下,諸王公大臣迅速赴京。原來的黨項兵馬,將領(lǐng)由前線將帥決斷,其余士卒各自返家。太尉是此次獲勝的大功臣,進京之后必有封賞?!?/br>
    咩布無奈地道:“為朝廷效力罷了,哪里敢希圖賞賜。”

    現(xiàn)在大軍已經(jīng)投降,咩布手中沒了籌碼,只能看朝廷的意思了。降將就是這樣,未降之時,可以要各種條件。一旦投降,就成了案板上的魚rou,只能被動接受了。

    韓琦道:“現(xiàn)在惟有北邊賀蘭山中,守山河關(guān)的兵馬還未明確投降,那里爭執(zhí)不休。太尉赴京之前勸說一番,讓他們安心歸順。及早結(jié)束了戰(zhàn)事,于國于民,都是好事?!?/br>
    咩布道:“駐守山河關(guān)的是野乜浪羅所部,他是顧命大臣,非一般人物。我可寫信一封,勸其歸順朝廷,降與不降,就看他了。”

    劉幾道:“無妨,已經(jīng)攻下定州,進賀蘭山再無阻礙。若是不降,大軍自南進入賀蘭山后,剿滅即可。已經(jīng)正月中旬,興靈戰(zhàn)事不能一直耗在這里。我們已得朝旨,春天要回到河曲路。”

    咩布嘆了一口氣:“沒了興慶府,山河關(guān)南北受敵,無論如何也守不住了。但愿野乜太尉能夠看清此事,早早歸順朝廷。打到現(xiàn)在,實際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打下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