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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雨大宋 第387節(jié)

    回到官廳坐下,吏人上了茶,杜中宵一個人坐在案后發(fā)呆。

    其實想想,在朝堂上與人爭吵挺傻的??捎惺裁崔k法呢?這就是這個年代的政治生態(tài),朝堂上吵不贏,就不能把政策推行下去。一味硬推,就失了官員聲望,對朝廷對自己都不利。

    禁軍整訓(xùn)到現(xiàn)在,三個月了,第一批新招的士卒已經(jīng)完成新兵訓(xùn)練,正在重新編成。杜中宵感覺得出來,在大量留用舊軍官的情況下,整訓(xùn)完成后,如果不打仗,新的軍隊會迅速腐化,向舊軍隊靠攏。所謂的新軍,僅僅是靠制度和新的訓(xùn)練,不經(jīng)過火與血的洗禮,無法完成蛻變。

    為什么會這樣?杜中宵也很難理出頭緒??傊乔ь^萬緒,好像一張大網(wǎng)一樣,整個社會都把軍隊罩住了。沒有優(yōu)異的戰(zhàn)績,制度怎么改革,軍隊也很難立住腳。在這張大網(wǎng)籠罩下,軍隊的人很快就會熟悉新的制度,重新長成一個怪物。

    嘆了口氣,杜中宵站起身來,在官廳中不斷徘徊。河曲路是特殊情況,從營田廂軍開始,相當于另想爐灶?,F(xiàn)在不行了,舊的軍官不能完全淘汰,僅僅靠軍校,很多人都能找到位置。在新的制度下,他們很快就會適應(yīng),把舊軍隊的習(xí)慣帶回來。

    地震?杜中宵搖頭。不說地震帶來的破壞,這個年代的天災(zāi),與后世的天災(zāi),對政治的影響是大不一樣的。這是天意,很多人這樣認為,而且憂心忡忡。

    一個吏人進來,拱手道:“太尉,今日要到崇政殿議事,到時候了?!?/br>
    杜中宵回過神來,點點頭:“是啊,到時候了?!?/br>
    說完,理了理朝服,拿了自己的笏板。田況等人已經(jīng)等在外面,與杜中宵一起,向大內(nèi)而去。

    進了崇政殿,行禮如儀,杜中宵與眾大臣各自落座。

    趙禎道:“本來朝廷已定,命張岊帶所部到河北路駐防。前幾日契丹析津府突然地震,有官員提出這個時候,應(yīng)以安靜為主,反對張岊移防。諸位以為如何?”

    杜中宵捧笏:“契丹還在,河北路一馬平川,必須駐有重軍?,F(xiàn)在黨項已滅,西域平靜,不必駐扎大軍。整訓(xùn)完成的軍隊,應(yīng)該都調(diào)到河曲、河?xùn)|和河北三路。地震只是天災(zāi),朝廷妥善救災(zāi)就是,不必影響朝政。在河北路有了足夠的兵馬,面對契丹才有底氣?!?/br>
    知諫院賈黯猛地站起來:“臣以為不可!地震乃上天示警,當保境安民,切不可生事。契丹內(nèi)戰(zhàn)五年,哪里還有力氣大打?河北路現(xiàn)在有三十余萬大軍,契丹人斷無可能南下做亂!”

    杜中宵道:“諫院,地震在析津府,本朝州縣只是受牽連而已。上天示警,也是示警契丹。更加不要說,燕云十六州本是漢地,朝廷必然要收回來。以前力有未逮,也就罷了?,F(xiàn)在兵精糧足,朝廷正應(yīng)該獎帥三軍,北上收復(fù)失地才是。”

    賈黯還要再爭,上邊的趙禎道:“太尉說的不錯,地震是在契丹境內(nèi),本朝何必驚慌?太祖立國時心心念念的,就是北復(fù)燕云,混一宇內(nèi)。去年滅了契丹,正該乘士氣正旺之時,與契丹決一死戰(zhàn)才是?!?/br>
    聽了這話,賈黯只好捧笏,悻悻然坐下。

    趙禎道:“契丹內(nèi)部打了五年,本朝也乘機滅了黨項,都是連年爭戰(zhàn)不休。按理來說,應(yīng)該修整三五年時間,才能再起戰(zhàn)事。不過,前些日子契丹百姓逃來宋境,引起邊境爭執(zhí)。依契丹的本性,今年冬天很可能南下生事。朝廷必須做妥善布置才好。張岊一軍,在西域并無大用,不如東來?!?/br>
    文彥博拱手:“陛下,張岊要東來河北路,就必須要把陜西路的禁軍調(diào)過去。沒有一兩個月,如何做得來這些事?等到一切完成,只怕就要到冬天了。”

    田況道:“現(xiàn)在緊急時候,不必要一切都面面俱到。漢唐時候,中原才有多少軍隊在西域?只有一兩萬人過去,張岊就可以帶軍隊返回。其余的軍隊,反正有鐵路,慢慢西調(diào)就是。”

    趙禎點了點頭:“不錯,現(xiàn)在一切以河北路為重。其余地方,不必要面面俱到?!?/br>
    見趙禎已經(jīng)下了決心,文彥博不再說,只是拱手聽命。

    趙禎看了看眾人,沉聲道:“朕心意已決,應(yīng)該乘此錢糧充足之時,整訓(xùn)禁軍,以謀北上恢復(fù)燕云之地。各衙門,應(yīng)當稟承此意,用心于此。”

    眾大臣見狀,急忙一起稱是。

    看著杜中宵,趙禎道:“若要收復(fù)燕云,樞密院估計,要多少軍隊?”

    杜中宵想了想道:“燕云十六州,被太行山分為山前山后。山前大同府一帶,朝廷已占朔州,契丹失了地利。如果兩路進軍,一路攻山前,一路攻山后,則大同府約需十五萬人。山前的幽州地形開闊,是與契丹作戰(zhàn)的主戰(zhàn)場,需三十萬以上。兩者合計,加上預(yù)備軍隊,大約需要五十五萬人左右?!?/br>
    說完,又加一句:“當然,這是說的整訓(xùn)后的軍隊。現(xiàn)在的禁軍,從跟黨項戰(zhàn)了幾年的情況看,是不適合參加大戰(zhàn)的。現(xiàn)在整訓(xùn)完的軍隊,約二十五萬。”

    趙禎點了點頭,又道:“大軍出戰(zhàn),約需多少錢糧?”

    杜中宵道:“以一兵食米三升計,五十五萬人,一年約需六百萬石。加上損耗,費糧不下七百五十萬石。戰(zhàn)事中損耗的彈藥,以滅黨項的情況看,需五百萬貫以上。再加上獎勵軍功,各種消耗,以及供食戰(zhàn)俘之類,總計需糧一千萬石以上,需錢兩千萬貫。其余騎兵所需草料,尚不包括在內(nèi)?!?/br>
    趙禎聽了,點了點頭:“三千萬貫石,需錢也不多。為何騎兵草料未計?”

    杜中宵道:“現(xiàn)在軍中到底要多少騎兵,還沒有定論。一騎兵所費,大略相當于十個步兵,花費著實不少。而其在戰(zhàn)事中的作用,又不如從前。軍中現(xiàn)在存在爭議,到底要多少騎兵?!?/br>
    趙禎愣了一下,才道:“若是依以前河曲路制度,一軍中有三分之一騎兵,豈不要增數(shù)倍費用?”

    杜中宵點頭:“正是如此。不過,若是五六十萬大軍,沒有必要二三十萬騎兵?!?/br>
    滅了黨項,收復(fù)西域,宋朝有了大量養(yǎng)馬地,現(xiàn)在騎兵不缺馬。不過,騎兵的花費太大,如果戰(zhàn)爭中沒有必要,軍中傾向于減少騎兵數(shù)量。而有些將領(lǐng)認為,契丹以騎兵見長,與草原的游牧民族作戰(zhàn),還是有大量騎兵為好。

    杜中宵的意思,要想戰(zhàn)勝草原民族,必須要有大量的騎兵。而且最好是有純騎兵,可以單獨快速機動。草原跟農(nóng)耕地區(qū)不同,人口稀少,機動并不容易。

    見眾大臣都面露難色,杜中宵道:“現(xiàn)在朝廷有養(yǎng)馬地,馬匹已經(jīng)便宜許多。以前戰(zhàn)馬需五十貫到一百貫,近兩年,只需二十貫而已。如果與契丹生死之戰(zhàn),沒有十萬以上騎兵是不可能的。算下來,還要再多五千萬貫才好??偠灾?,與契丹連年爭戰(zhàn),一年總要一億貫養(yǎng)兵。”

    見趙禎看著自己,文彥博點了點頭:“依這兩年的錢糧看,一年一億貫,倒是不難。”

    第172章 擔憂

    韋信赤著腳走過來,在身上拍了拍手,道:“直娘賊,這里看著平坦,可到處是水澤。這里的蘆葦又多,想挖個排水渠也異常艱難?!?/br>
    朱照仁道:“開墾荒地,可不就是這樣?你還想著跟家里的地一樣,那么好種呢!”

    韋信嘆了口氣,到眾人面前,選塊石頭蹲在上面。旁邊的人遞給他兩根樹枝,算作筷子。道:“都少說幾句吧。沒聽涂押司說,這些地只要開出來,朝廷免三年賦稅。”

    中間是今天的晚飯,一大鍋黃米,一小盆咸菜。還有一個大盆里,是在附近池塘抓的魚,直接加鹽煮了,撒了些野菜。這些日子,他們都在這塊地里挖排水渠。把水排干之后,到了冬天才好燒荒,春天開墾成耕地。地里都是蘆葦和各種樹根,這活不好干。

    孟學(xué)究帶了兩個人,抱著幾個袋子。到了眾人面前,把袋子扔在地上,道:“衙門里新發(fā)下來的鐵锨,說是相州鐵監(jiān)制的,極是耐用。一會我們尋些樹枝,把這鐵锨裝起來。”

    韋信打開袋子,拿出里面的鐵锨頭觀看。都是圓頭,看起來非常輕薄,前面磨得鋒利。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便就聽到嗡嗡的聲音。不由贊了一句:“真是好鐵!宋人的這些農(nóng)具,制的真是好!”

    朱照仁道:“如此好物,不便宜吧?!?/br>
    孟學(xué)究道:“五貫足錢一把,當然不便宜。可如果不用,我們能開出多少地來?”

    朱照仁點了點頭,仔細看锨頭。道:“若是在北邊,五貫錢可買不到。這樣的好鐵,必然是拿去打刀劍了,怎么會給農(nóng)戶使用?看來朝廷對我們這些,倒是不錯,沒有乘機漲價?!?/br>
    孟學(xué)究道:“那是自然。我問過涂押司,說是比附近集市都便宜,衙門優(yōu)惠給的?!?/br>
    把手中的鐵锨放下,韋信提起一邊的酒壇道:“不說了。我們喝酒。那邊賣酒的老兒,被說了好幾次,終于不再賣酸酒給我們。我聽人說,城里的酒更好,而且有極烈的。以后我們飲酒,還是派個人到城中去買好。這些鄉(xiāng)下人,做生意就沒有實誠的。”

    一邊說著,一邊給眾人倒了酒。各自舉碗,一飲而盡,極是暢快。

    喝了幾碗酒,朱照仁道:“前幾日地震,聽說契丹免了析津府的賦稅,涿州也不修城了。著實是可惜,若是早幾日地震,我們也不需要渡河?!?/br>
    孟學(xué)究道:“地震上天管著的事情,哪個能知道?快不要說這些了,已經(jīng)到了這里,只能夠用心干活,把地開出來,種上糧食,以后才有好日子過。”

    韋信吃了一口飲,道:“如果我們不過河,說不定也不會地震了。你們沒聽說過,地震是上天發(fā)怒了。契丹人抓人修城,當作牲畜一樣,這是懲罰他們呢!”

    朱照仁聽了笑道:“這不是胡說!地震死的可不是達官顯貴,受災(zāi)的多是小民?!?/br>
    幾個人一邊吃飯喝酒,一邊說著最近的新鮮事,倒也是熱熱鬧鬧。

    前兩天,聽說契丹免了析津府賦稅,還停止修城,許多人都后悔逃了過來。特別家里地多的,更有婦人日日痛哭。還好都知道,如果再回到河對岸,不但是宋人饒不了他們,契丹人也饒不了他們。如果不是這樣,說不定就有人又跑回去了。經(jīng)過了這兩三天,眾人的情緒才穩(wěn)定下來。

    涂押司擔心了兩天,見沒有出大事,才放下心來。特意從河間府的商場買了些好農(nóng)具回來,貸給這些開墾荒田的人。一把鐵锨五貫,確實是實惠價,涂押司并沒有多收。

    地震的發(fā)生,一方面造成了巨大破壞,另一方面,也使契丹的各種差役停了下來。民間雖然遭到慘重損失,免了賦稅又沒有差役,百姓南逃的風(fēng)潮很快平定下來。

    這個年代,民房大多都是草屋,住的又分散,地震并沒有死多少人。只是房子塌了,橋梁斷了,民間的生活受到了影響。宋朝沿邊幾州也有損失,不過并不嚴重。

    飲了幾碗酒,朱照仁拍了拍肚子,道:“昨天附近的那個村子,有人聽說契丹停了差役,半夜帶著家人,偷偷渡河回到家里去。你們猜最后怎么著?”

    韋信笑著道:“還能怎么樣?契丹人恨他南逃,豈會輕饒?”

    “正是如此!那漢子被刺了字充軍,家里老小被契丹賣為奴婢,家產(chǎn)全部收了去?!闭f到這里,朱照仁搖了搖頭?!澳菨h子不知怎么想的,已經(jīng)南逃,怎么會認為契丹不會追究!”

    孟學(xué)究道:“契丹人也是不會治國。現(xiàn)在這個時候,正該不追究逃回去的人,其他人見了,才會慢慢回去。一有人逃回去,就重懲嚴治,其他人見了,哪個敢回?”

    朱照仁道:“學(xué)究,這話就不對了。逃到南岸來的不過幾百人,契丹人并不會太在意。重懲逃回去的人,才能出他們胸中一口惡氣?!?/br>
    韋信道:“說起此事,你們說,契丹人如此恨我們,到了冬天,會不會派兵過南岸來?”

    朱照仁連連搖頭:“到了這里有些日子了,你們沒有聽說?現(xiàn)在的契丹,再不是從前時候,與宋人開戰(zhàn),可沒有半分勝算。所初在朔州,打了些日子,契丹一點便宜占不到。”

    “是啊,現(xiàn)在的宋軍不比從前,不怕跟契丹人打仗?!泵蠈W(xué)究點了點頭?!奥犎苏f,真正的宋軍都是用槍用炮,幾百步外傷人,根本不短兵相接。契丹人不會造槍,吃了許多苦頭?!?/br>
    韋信道:“這里可是沒有。你們看雄州的宋軍,拿的還不是刀槍?”

    朱照仁搖頭:“誰知道這些事情,我們只是聽人說而已。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契丹不要冬天過河來抓我們。拒馬河冬天結(jié)冰,契丹人的騎兵縱馬過來,可是容易得很?!?/br>
    說起此事,幾個人都有些擔心。雖然宋朝在雄州也有重兵,可依過去經(jīng)驗,并沒有擋住契丹騎兵的能力。契丹人即使不能打大戰(zhàn),只要知道位置,過河來抓幾百村民,可不是什么難事。

    孟學(xué)究道:“這里是易水以南,跟邊境幾十里遠,不信契丹兵馬能來。雄州的宋軍不是擺設(shè),豈能任由契丹兵馬來去?我們的安危還是小事,這里官員的帽子可是大事。”

    雖然嘴中這么說,孟學(xué)究也有些擔心。邊境地區(qū),契丹是驕橫慣了的,逃了數(shù)百姓,很難就這么過去。宋人強硬,契丹人除了派兵南下,好像也沒有什么其他辦法。數(shù)十里距離,對于騎兵來說,一日間就可以來去,實在難說得很。

    第173章 大軍聚集

    劉幾坐在火車上,看著窗外的樹木向后飛奔,皺眉不語。隨著朝中主戰(zhàn)派占了上風(fēng),對契丹的調(diào)兵遣將正式開始。首當其沖的,就是劉幾所部。從火山軍坐上火車,大軍東來。

    鐵路已經(jīng)修到了定州,不知到年底的時候,能不能修到雄州。如果鐵路修好,沿著鐵路布置幾個軍事要地,契丹的騎兵來了也不怕。面對可以沿鐵路快速機動的宋軍,契丹的騎兵就被限制住了。

    七月下旬,暑氣已經(jīng)退去,天氣涼爽起來。外面地里的粟米已經(jīng)熟了,黃甸甸的,等著收割。這是黃河以北最重要的糧食,比小麥普遍得多。

    到了定州,得幾下車,布置好軍隊之后,去見定州知州王素。

    王素把劉幾迎進官衙,各自落座,請了茶,道:“太尉可算是來了!已經(jīng)七月,看看就到冬天,定州一帶官員都心憂不已。因為朝廷收留了南逃的百姓,契丹涿州知州咶噪不已,揚言若是不把南逃百姓還回去,到了冬天,自帶兵來取?!?/br>
    劉幾道:“定州自駐有重兵,知州何必憂心?”

    王素嘆了口氣:“現(xiàn)在整訓(xùn)禁軍,河北駐軍都知道自己在被整訓(xùn)之練,人心惶惶,倚仗不得。”

    劉幾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其實何止河北路,全國其他地方的禁軍都是如此,包括剛剛離開的河?xùn)|路。知道自己會被整訓(xùn),這些禁軍都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人心已經(jīng)散了。

    介紹了最近的軍情,王素道:“太尉此來,要駐河間府,只是不知手下大軍駐哪里?”

    劉幾道:“在張岊一軍來之前,布置在定州、保州、雄州,防契丹南來。如果張岊一軍到了,便把這些地方交給他所部,我自帶兵去河間府?!?/br>
    王素點頭,心情略定。定州本來是由竇舜卿一軍駐防,只最近緊急,他一軍的不少軍隊,被借調(diào)了去修鐵路,只能先交給其他軍隊駐防。到了秋天,竇舜卿一軍才會重新修整,駐防這里。

    劉幾道:“知州,對大軍來說,最重要的是糧草。鐵路已經(jīng)修到了定州,這里自然不愁。不過保州和雄州,卻需要地方幫著運糧。此事至重,不可大意?!?/br>
    王素道:“太尉不必擔心,本地原有的禁軍,我已重新編列。到時由他們運糧,不必征調(diào)民夫,方便得很。河北路錢糧本就不缺,這幾年朝廷減免了賦稅,大量糧食是從中原運來。雄州和保州,糧食可以由定州運過去。至于河間府,那里存糧本來就多,不必外運?!?/br>
    此時的河北路,河流眾多,糧食除了鐵路之外可以水運。最重要的是調(diào)度,而不是不足?,F(xiàn)在樞密院設(shè)了后勤司,有李復(fù)圭統(tǒng)一調(diào)度,并不擔心有缺。

    又除了幾句閑話,王素為劉幾設(shè)宴接風(fēng),留在定州歇了兩日。劉幾所屬部隊,鐵路運了十余日,才集中到了保州。劉幾分派各將,分駐各地,自己則去雄州。

    保州、雄州、霸州的北邊,由于正當契丹,是軍事重地,設(shè)了許多軍。如廣信軍、安肅軍、保定軍等等,大多地方狹小,只是正當要路。這一帶的軍事布置,是以前的格局,需要重新規(guī)劃。

    到了雄州,劉幾與馬懷德相見。

    馬懷德道:“雄州是契丹和本朝來往的驛路所在,只隔一條拒馬河,兩輸戶眾多,最是麻煩。今年契丹興役,有數(shù)百戶百姓南來,依朝廷布置,我安百在了南易水以南。契丹人不憤,這幾個月,不時就來牒詢問此事,讓我們把百姓還回去。怎么能夠還給他們?是以雙方極是緊張?!?/br>
    劉幾道:“依知州估計,到了冬天,契丹會不會南下?”

    馬懷德道:“現(xiàn)在看來,契丹人并沒有點集兵馬,大規(guī)模南下不可能。不過,對面數(shù)州契丹人有數(shù)萬兵馬,抽出一兩萬人,突然入境是有可能的?!?/br>
    劉幾道:“一兩萬人,沒有大用,契丹人怎么就敢來?”

    馬懷德?lián)u搖頭:“太尉,兩國沿邊過千里,一兩萬人尋個我們防守薄弱的空檔,如何堵得?。克麄冇植簧钊?,只是入境向十里,一兩日就回去,如他們奈何?”

    劉幾點了點頭,有些明白。宋朝原先在契丹境內(nèi)沒有情報收集能力,契丹人集中一兩萬兵馬,這邊一無所知。他們要做什么,更加不明白。只要找?guī)桌餆o人防守的突破口,突然南下,宋人真沒有辦法。等到這邊調(diào)兵遣將,契丹人早就回去了。這種事情以前契丹就做過?;驍?shù)千人,或一兩萬人,在冬天的時候突然南下,入宋境二三十里。宋朝在沿邊的百姓本就不多,得到消息,調(diào)集兵馬,幾天的時間過去,契丹人早把附近劫掠一空,返回邊境了。后邊就公文官司,契丹人陪著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