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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雨大宋 第431節(jié)

    溥古道:“將軍,前方宋軍有數(shù)萬兵馬,現(xiàn)在都聚在城下。要想攻破,非一朝一夕之功?!?/br>
    古匿有些不悅:“今日如此順利,怎么不能乘勝追擊?若兵力不足,我可以請求再派些兵來。宋軍在乾寧軍一帶,有八萬兵馬,我們十萬騎兵總是夠了?!?/br>
    溥古道:“將軍,宋軍猥集一處,還是極難纏的。想勝他們,最好能讓他們散開,各個擊破。今日破了宋軍兩座軍營,他們與后面的軍營聚在一起,并不好打?!?/br>
    古匿點了點頭,沉吟一會,道:“既然如此,這兩日你便休整一番。等后面大軍來了,再與宋軍作戰(zhàn)不遲。我們大軍已占長蘆鎮(zhèn),等從那里渡河,與你軍一起南北夾擊?!?/br>
    溥古急忙稱是。今天最后與謝池作戰(zhàn)的時候,溥古感覺得出來,宋軍一旦擺好陣勢,其火力是非常兇猛的。自己要想攻破,可不容易。最好的辦法,還是像今日凌晨一般,突然襲擊。列陣而戰(zhàn),實在不是契丹的長處。不擅長攻城,不擅長列陣而戰(zhàn),契丹的辦法不多。

    聊了一會,火上架著的羊熟了。兵士端了酒進來,為眾人擺好酒碗。

    溥古道:“這是今日繳獲的宋軍美酒,極是力氣大。一口入肚,便如吞了火炭一般。將軍千萬多飲幾杯,吃些rou。這酒不常得,今日極是運氣好?!?/br>
    古匿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連連咂嘴道:“果然好酒!今夜不醉不歸,為你們慶賀!”

    第二日,孟學(xué)究帶了自己屬下三團,從城南移動城北,與謝池的三個團鼎足而立。楊途除了守城之外,屬下的另兩個團,作為軍隊的預(yù)備部隊,隨時應(yīng)付突然事情。

    經(jīng)過了昨天的一場敗仗,馬懷德不敢再大意,

    不能慢慢完善自己的指揮機構(gòu)了。手下各團,也不再分散駐扎。周邊空著的村鎮(zhèn)就空著好了,各團互相策應(yīng),與契丹軍隊相對。

    駐下營房,孟學(xué)究到了外面,選了一處高地,拿起望遠(yuǎn)鏡看數(shù)里之外的契丹軍營。仔細(xì)看過,觀察好了周圍的地形,才回到自己帥帳里。

    不多時,周正海和邵海兩人過來,求見孟學(xué)究。讓兩人進了帥帳,各自落座。

    周正海道:“師主,對面的契丹人沒有出兵,而是駐在那里??磥硭麄儾⒉患敝髴?zhàn),而是要與我們長期相對??茨沁叺臉幼樱幌挛迦f人,著實大意不得?!?/br>
    孟學(xué)究道:“契丹遠(yuǎn)道而來,糧草運輸不便,怎么會與我們長期相對?依我看,是昨日他們與謝池戰(zhàn)了一場,沒有討到便宜,只能暫時停戰(zhàn)。想來是等后方大軍支援,來了援軍,必然還會猛攻?!?/br>
    邵海道:“若是如此,我們該如何應(yīng)對?乘契丹大軍未到,不如徑直前出,與他們戰(zhàn)上一場?!?/br>
    孟學(xué)究搖了搖頭:“且看太尉如何安排吧。我們現(xiàn)在數(shù)支大軍聚在一起,必須統(tǒng)一行動,才能有效抵御契丹人。我們只有三萬多人,面對五萬契丹騎兵,緊緊聚在一起才好?!?/br>
    周正海和邵海兩人點了點頭,放下心來。他們劃到孟學(xué)究手下,生怕孟學(xué)究好戰(zhàn),硬要上前與契丹人戰(zhàn)一場。兩軍對峙,一時間沒有戰(zhàn)事,就安全了許多。

    幾個人飲了幾杯茶,邵海道:“師主,數(shù)萬大軍聚在這里,是今年最大戰(zhàn)事了?!?/br>
    孟學(xué)究道:“應(yīng)該是了。自從契丹人入境,攻城不利,一直在尋找跟我軍野戰(zhàn)的機會。這次我們主動應(yīng)戰(zhàn),他們必然不會放過。很可能契丹會派大軍來,與我們在此決戰(zhàn)?!?/br>
    兩人嚇了一跳。周正海忙道:“依學(xué)究看來,契丹能派多少人到這里?”

    孟學(xué)究想了想道:“我們在乾寧軍,若是兵力集中起來,加上李惟賢太尉所部,共有八萬人。契丹要想勝利,派十萬大軍來也不稀奇。依我估計,這一場戰(zhàn)事可是不小?!?/br>
    周正海看了看邵海,暗嘆口氣。自己這些河北路禁軍,多年沒有戰(zhàn)事,本就是松垮慣了。今年一年整訓(xùn),士卒練得差不多,軍官卻遠(yuǎn)遠(yuǎn)沒有完成。在現(xiàn)在朝廷禁軍中,屬于最弱的檔??擅鎸姅常瑤浰景炎约哼@些人派來,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旁邊的河間府,有劉幾和劉兼濟的十萬大軍。不派他們,卻派這些河北路禁軍,難道是故意向契丹示弱?契丹大軍入境,示弱有什么意義?

    這些日子,這些到乾寧軍的將領(lǐng)一直在討論此事,也說不出個道理,只覺得自己倒霉。

    說一會閑話,孟學(xué)究道:“這兩日沒有戰(zhàn)事,你們不可懈怠。把周圍地理觀察好,做好如果與契丹作戰(zhàn)的計劃。越細(xì)越好,將來必有用處?!?/br>
    周正海道:“這一帶一馬平川,連個土堆都不易找,還要做什么計劃?契丹人來戰(zhàn),與們交戰(zhàn)就是了。我們只要緊守軍營,縱然契丹兵眾,也拿我們沒有辦法?!?/br>
    孟學(xué)究道:“即使平地,有計劃和沒計劃,也是大不同。軍中都有火炮,如何布置,才有最大的殺傷。所部步軍,如何與炮兵協(xié)同作戰(zhàn)。如果契丹退走,騎兵如何追趕。一切都要計劃好,不要事到臨頭了才臨機處置。時間緊了,能不能做出對的選擇,可是難說得很。”

    周正海和邵海一起叉手稱是。孟學(xué)究說的,都是在軍校里學(xué)的內(nèi)容。不過河間府軍校時間短,講的內(nèi)容不全,考試也不嚴(yán),很多將領(lǐng)學(xué)的并不怎么樣。哪怕記得這些,也不覺得自己真正帶兵要用。

    第55章 不重要的戰(zhàn)場

    河間府帥司,杜中宵把乾寧軍來的公文放在案幾上。站起身來,踱了幾步,對一邊的劉幾道:“馬懷德把手下所部分成三師,指認(rèn)師主,擺開了陣勢。契丹人第一天勝了兩場,第二日并沒有進攻?!?/br>
    劉幾道:“契丹停了下來,倒是出人意料。還以為他們勝了兩陣,會接著進攻呢?!?/br>
    杜中宵道:“第一天最后攻謝池,契丹人吃了個悶虧。如若不然,他們第二天怎么會停下來?現(xiàn)在看來,契丹有可能在那里等著調(diào)兵,等大軍到了,再進攻乾寧軍?!?/br>
    正說著話,富弼從外面進來,道:“劉兼濟所部,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隨時可以救乾寧軍?!?/br>
    杜中宵搖了搖頭:“暫時先讓他準(zhǔn)備著吧,不必急著去。等到契丹人把城外的軍隊?wèi)?zhàn)勝了,開始圍城的時候,再去救比較好。如果契丹人做不對,就讓馬懷德跟契丹人戰(zhàn)一場。還有,命令李惟賢所部,立即向乾寧軍進發(fā),與馬懷德合兵一處。契丹可能增加軍隊,我們不能只靠馬懷德的四萬人?!?/br>
    富弼一怔:“如此說來,乾寧軍以南,就不布置軍隊了?”

    杜中宵道:“倒也不是。朝廷派出的騎兵,已經(jīng)到了德州,過幾日就會到永靜軍布防。有他們,李惟賢就不必再守南邊了。現(xiàn)在看,契丹很可能派大軍攻乾寧軍,與我外面大軍交戰(zhàn)。馬懷德所部都是新近成軍,戰(zhàn)力還不能夠指望,多些人總是好的?!?/br>
    劉幾道:“滄州來的消息,契丹軍隊已經(jīng)圍城,不過攻城不順利。城中火炮威猛,契丹人根本到不了城下??v然曾經(jīng)不計傷亡,派人蟻附攻城,面對城上火槍,也沒有半分用處?!?/br>
    杜中宵點頭:“這一仗最要緊的,就是滄州城能不能守住。如果滄州城守住了,契丹人此番南下就無寸功,只怕想走也走不了。滄州那里攻城不順利,契丹更有可能調(diào)兵去乾寧軍?!?/br>
    幾人走到桌前,看著上面鋪的地圖。杜中宵道:“契丹從信安軍而來,而后過黃河,直奔滄州。側(cè)翼渡黃河攻乾寧軍。第一次渡河被發(fā)現(xiàn),立即就被打了回去。第二次夜里渡河,突襲我軍成功。如果他們攻滄州不順的話,很有可能會調(diào)大軍到乾寧軍附近,與我軍大戰(zhàn)。人哪,不撞南墻不死心,到現(xiàn)在契丹人還是認(rèn)為自己野戰(zhàn)強過我軍。乾寧軍那里,有數(shù)萬大軍,他們怎么會放過呢?所以接下來的戰(zhàn)事,很可能就是乾寧軍那里。南邊有守軍,我們把今年河北路整訓(xùn)的軍隊,就全部調(diào)到乾寧軍,與契丹戰(zhàn)上一場?!?/br>
    富弼有些擔(dān)心:“河北路禁軍只整訓(xùn)一年,軍官不足。他們與契丹人作戰(zhàn),會不會發(fā)生意外?”

    杜中宵道:“沒有辦法,我們也沒有足夠的軍官了,只能讓河北路的禁軍自己選人了?,F(xiàn)在與契丹軍隊作戰(zhàn),主要目的,是拖住契丹軍隊。等我們其余軍隊準(zhǔn)備好了,斷其歸路。派其余的幾軍去,怕把契丹人給嚇跑了,河北路禁軍正好合適。他們戰(zhàn)力說強不強,與契丹對陣,恰是剛好。”

    富弼不說話,明顯心中不忍。知道他們戰(zhàn)力不強,還派上戰(zhàn)場,心里那關(guān)過不去。

    杜中宵道:“沒有辦法,不如此做,契丹大軍受挫,很可能就退回去了。他們?nèi)球T兵,退了我們想追也難。四十萬大軍,能夠聚在幽州,是難得的機會。不能抓住機會,把他們?nèi)珰?,說不過去啊。而且河北路的禁軍雖然軍官不足,體系還不完善,戰(zhàn)力也不要小看了。只要將領(lǐng)用心,指揮得當(dāng),契丹軍隊也難說會占到什么便宜。馬懷德已經(jīng)重新編組過,全軍聚在一起。依我看,加上李惟賢所部,契丹哪怕出動十萬大軍,也不一定能占上風(fēng)?!?/br>
    看富弼不信,杜中宵搖了搖頭,微微一笑,也不分辨。

    現(xiàn)在看得出來,契丹軍隊的戰(zhàn)力,與新的宋軍有根本的差距。哪怕河北路禁軍時間不足,軍官也不完備,也不是契丹軍隊能比的。士卒訓(xùn)練了一年,其實已經(jīng)夠了,現(xiàn)在缺的是指的揮。軍官不足又怎么樣呢?在戰(zhàn)爭中,人才會很快成長起來。八萬人的部隊,能夠練出一軍來,也不是契丹能對付的。

    為了吸引住契丹人,杜中宵并不介意犧牲掉滄州。要想圍殲數(shù)十萬契丹軍隊,付出這樣的代價,也是可以接受的。當(dāng)然,滄州如果能守住,就是此戰(zhàn)的大功臣。

    戰(zhàn)兵四十萬,簽軍四十萬,為了供應(yīng)他們,會把契丹國力抽空。讓他們多留在宋軍一天,契丹國力就弱一分。等到宋軍進攻,就由摧枯接朽一般。

    劉幾道:“契丹數(shù)十萬大軍入境,終究是大患。如果趙太尉那里計劃妥當(dāng),準(zhǔn)備就緒,還是及早發(fā)動戰(zhàn)事的好。只要我們攻入契丹,他們必定回援,滄州的圍也就解了?!?/br>
    杜中宵道:“昨日公文,圣上欲要再調(diào)五萬人去京東,徹底堵死契丹南下之路。一兩個月后,與我們一起合圍契丹大軍于滄州??雌饋恚ド蠈τ诖舜螄鷼炣婈?,看得很重。不是我不顧乾寧軍的安危,而是要盡可能消耗契丹實力。再過一個多月,契丹的軍糧就該困難了。那個時候我們也準(zhǔn)備好了,一舉攻進契丹境內(nèi),合圍契丹大軍,豈不是更好?”

    富弼嘆了口氣:“圣上一向中正平和,不是冒險好戰(zhàn)的人。這一戰(zhàn)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是下了決心,一定要置契丹大軍于死地。哪怕冒上些風(fēng)險,也在所不惜。”

    杜中宵笑了笑,沒有說話。趙禎是個明智的人,卻未嘗就是什么中正平和,不好戰(zhàn)。黨項元昊初叛的時候,宋朝的措施非常激烈。只是宋軍的表現(xiàn)實在糟糕,趙禎只能接受現(xiàn)實,最后與黨項講和。這幾年以來,杜中宵對外戰(zhàn)事連戰(zhàn)連勝,未逢一敗,最遠(yuǎn)已經(jīng)恢復(fù)了西域。有這樣的強軍,跟皇帝講應(yīng)該天下和平,不對外生事,怎么可能?

    隨著契丹南下滄州,宋軍的包圍圈慢慢成形,趙禎的信心越來越足。如果能把契丹軍隊拖在乾寧軍一帶,趙禎可能還會向前線增兵。能把契丹的主力一戰(zhàn)殲滅,傾盡國力又如何?

    杜中宵對此心知肚明,這一段時間,主要是弄清北邊幽州的地理民情,做好戰(zhàn)事計劃。趙滋帶著一幫官員,天天為此事忙碌。幽州一帶的地理基本搞清,正在慢慢繪制更詳細(xì)的地圖。進攻的時候,每一軍到每一團的任務(wù),進攻的路線,都盡量標(biāo)出來。

    現(xiàn)在做的計劃,很可能與將來發(fā)生的戰(zhàn)事并不一樣。但有了這計劃,各軍就明確知道了自己的作戰(zhàn)任務(wù),不會成為無頭的蒼蠅。數(shù)十萬大軍齊頭并進,那種場面,杜中宵想起來都有些激動。

    現(xiàn)在正是最無聊的時候,乾寧軍戰(zhàn)事對宋軍其實并不重要,真正的主力部隊并不在那里??蓴?shù)萬大軍作戰(zhàn),又不能不用心,勝敗隨時影響人心。為了不讓局面發(fā)生大的變化,杜中宵手據(jù)十萬大軍在河間府坐鎮(zhèn),一有意外,隨時救援。為的,也只是把契丹軍隊留住而已。

    第56章 人多糧少

    滄州城外,耶律洪基帶著一眾大臣,由古匿陪同,看他運來的宋軍火炮。

    古匿指著火炮道:“宋軍的火炮著實精良,非我朝火炮可比。下官想陛下正帶軍圍城,古于無法攻到近前,特把這些火炮送來。有些利器,攻破滄州城何難!”

    耶律洪基點了點頭:“好,甚好!宋軍火炮打得完,打得準(zhǔn),著實是厲害。有了此炮,當(dāng)能攻破滄州城墻。破了滄州,這一仗就是大勝!”

    一眾大臣一起叫好。到了滄州已經(jīng)有些日子,被城頭宋軍火炮壓制,契丹人根本到不城墻下。滄州是大城,火炮比長城口厲害多了,沒幾天契丹的火炮就被打爛。這些日子,契丹將領(lǐng)對宋軍的火炮都快魔怔了。古匿搶了數(shù)十門炮,運到城下,對攻滄州城是天大的好事。

    領(lǐng)著眾人到了另一側(cè),古匿指著堆著的一堆炮彈道:“這些都是大宋軍的營帳里搜來,是火炮用的彈藥。只是我們不知道如何鳴放,不敢亂試,全都送到陛下這里。這些彈輕重不一,依下官估計,那些輕的炮彈,應(yīng)該是宋軍常用,打過來會炸的那一種?!?/br>
    耶律洪基上前仔細(xì)看了看,道:“應(yīng)該是了。無妨,等明日讓軍中炮兵試一試。都是炮,又有什么不一樣的?試得好了,便就用這些火炮來攻城!”

    一切看完,到了旁邊大帥坐了,對古匿道:“此次乾寧軍一戰(zhàn),你連破宋軍兩營,是前所未有的大勝,必要重賞!我軍不善攻城,偏偏宋軍又都躲在城里。而且城頭有火炮,以前的攻城器具,已經(jīng)全部都沒有用處了?,F(xiàn)在宋軍在城外的,就只有乾寧軍。我這里再撥付你五萬兵馬,與宋軍大戰(zhàn)一場!”

    古匿急忙拱手稱謝。想了想道:“宋軍的火炮著實犀利,兩軍作戰(zhàn)的時候,若他們列好陣勢,用火炮轟擊,便極難靠近。如果能夠沖到近前,他們都只是用火槍而已,并不是我們騎兵的對手。”

    耶律洪基點了點頭,道:“你意欲如何?”

    古匿拱手:“要想突破宋軍防線,最好有重甲騎兵。滄州城下,宋軍又不出城迎戰(zhàn),重甲騎兵在這里沒有用處。微臣斗膽請陛下,派些重甲騎兵到乾寧軍,助微臣與宋軍之戰(zhàn)!”

    耶律洪基一時不語。重甲騎兵是契丹國本,三萬人而已。這三萬重甲騎兵,是契丹大國的標(biāo)志,草原上的游牧部族輕易不敢反叛的依仗。不過現(xiàn)在攻滄州城,連城頭的宋軍樣子都看不清楚,重甲騎兵實在沒有用處。沒有仗打,這些重甲騎兵在這里還有用嗎?

    想了又想,耶律洪基道:“好,我便派一萬五千重騎,隨你去乾寧軍!此去必須大勝!勝了必然有重賞,若是敗了——你不必回來了!”

    古匿大喜過望,拱手道:“陛下安心!有重騎相助,微臣必把宋軍殺得七零八落!”

    過了黃河,

    古匿只覺得意氣風(fēng)發(fā),忍不住一聲長嘯。宋軍用槍炮這么多年,周圍的勢力,特別是契丹還是注意到了變化。現(xiàn)在他們覺得最有用的,就是用重甲騎兵,以最快的速度突破火炮封鎖范圍,對火槍步兵近距離殺傷。對于進攻者威脅最大的是開花彈,宋軍火炮的數(shù)量又多,一般的輕騎兵和步兵都很難突破。到了火槍手面前,數(shù)量不足,只能被火槍射殺。如果是重騎,開花彈的破片威脅不大,騎兵可以沖到宋軍陣前。等騎兵近了身,挨過火槍齊射,宋軍的刺刀就顯出劣勢來。與長矛相比,上刺刀的火槍遠(yuǎn)遠(yuǎn)不如,根本擋不住如墻而來的重騎兵。

    前些日子最后被謝池一軍擋住,契丹軍隊就明白,僅靠他們的輕騎兵,只有依靠突襲,才能與宋軍作戰(zhàn)?,F(xiàn)在宋軍緊緊聚在一起,互相支援,契丹的機會實在不多。

    現(xiàn)在有了重騎就不一樣了??梢詳[開陣勢,與宋軍好好戰(zhàn)上一場。

    到了軍營,溥古和圖古辭一起出迎。見到古匿帶來大量軍隊,都欣喜異常。

    到了帥帳坐下,古匿道:“此次去滄州,圣上對前些日子的勝利,是交口稱贊。又派了五萬人,還有一萬五千重騎,讓我們好好與宋軍戰(zhàn)一場!”

    溥古看了看圖古辭,向古匿叉手:“將軍,你這幾日去滄州,我們這里卻有兩個壞消息?!?/br>
    古匿道:“現(xiàn)在我們十萬大軍,還有一萬五千重騎,足以把前面宋軍碾碎!還能有什么壞消息?”

    溥古叉手道:“一是宋軍也增兵了。原來在乾寧軍南邊的四萬宋軍,前日到了乾寧軍城。現(xiàn)在前方的宋軍,有八萬人之多。我們雖有十萬大軍,也沒多大優(yōu)勢。”

    古匿臉色有些不好看?,F(xiàn)在契丹人也知道,兩軍戰(zhàn)力不能只看人數(shù)。以前雙方軍隊?wèi)?zhàn)力差不多,軍隊人數(shù),大約代表了雙方的戰(zhàn)力。現(xiàn)在宋軍早已今非昔比,只看人數(shù),契丹人要吃大虧。宋軍增兵之后有八萬人之眾,契丹十萬軍隊,實在沒什么優(yōu)勢。

    穩(wěn)定了下心情,古匿道:“現(xiàn)在我們有了重騎,與以前不同,不必怕宋軍。還有什么消息?”

    溥古道:“還是前日,北邊的釣臺寨宋軍,突然出城襲擊了我們的運糧軍隊。一時不防,被宋軍得手,搶了許多糧草去。他們帶不走的,全部都焚毀了。我們這里,現(xiàn)在糧草緊張得很。將軍又帶來了五萬大軍,軍中糧草,實在供應(yīng)不上?!?/br>
    聽了這話,古匿一下子站了起來,厲聲道:“宋軍的糧草,都在城里,我們攻不破城池,一粒糧食也搶不到。后邊糧草運不來,難道我們在這里要喝風(fēng)嗎?”

    自己帶五萬軍來,可沒有帶糧草,本來是想后續(xù)運糧過來的。哪里想到,運來的糧竟被搶了。

    自從契丹大舉越境,初其還很謹(jǐn)慎,運送糧草時都有大部隊護送。時間長了,慢慢就松懈下來,經(jīng)常沒有軍隊護送,運糧隊就來了。這一次便是這樣,過于松懈,被釣臺寨的宋軍抓住機會,出來狠狠搶了一次。帶不走的糧草,就地?zé)袅恕?/br>
    此次出兵,契丹非常地困難。被搶一次糧草,可不是命后面再送就有的。幽州一帶,糧草早就已經(jīng)光了,現(xiàn)在都是從外州軍運來。這次被搶,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補上。

    在帳內(nèi)來回踱步,好一會,古匿才道:“現(xiàn)在軍中缺糧,要如何做?沒有糧草,不要說打仗,我們在這里根本待不??!”

    溥古道:“末將已經(jīng)問過,現(xiàn)在后方也無余糧。只能等五日后,才有糧草到這里。我們這里還有些宋軍軍營里搶來的糧草,每人一日一餐,勉強能夠支撐住?!?/br>
    古匿看著溥古,又看了看圖古辭,目光銳利。過了好一會,沉聲道:“一日一餐,還怎么打仗?”

    溥古道:“暫且等五日吧。有什么辦法?將軍,我們千里運糧,本來就不方便?!?/br>
    圖古辭叉手道:“一日一餐,能不餓死就是難得,實在打不了仗。將軍,暫且等五日,等到糧草到了,我們向宋軍殺一個狠的!”

    古匿沉著臉,搖了搖頭,一時不語。過了好一會,道:“若是我們進攻宋軍,能不能搶到糧草?”

    溥古搖頭:“宋軍的糧草,都是運到乾寧軍城,軍營里沒有存糧。縱然打勝了,也無所得?!?/br>
    古匿道:“宋軍斷我們的糧道,難道我們不能斷宋軍糧道嗎?”

    圖古辭嘆了口氣:“我們也是這樣想來著。打探過了,才知宋軍的糧草是運到雄州,而后從雄州運到河間府。乾寧軍這里的軍糧,都是從河間府運來的。從這里過去,一路上都有宋軍的城堡或探子,瞞不過宋軍的眼線。河間府又有重兵,搶不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