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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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密高興道:“總算是有人來幫我了,我們將軍真是好將軍,正好,我這邊在整理商路的折子,你可知道多少,一并寫出來可好?” 薛映忙道:“好?!?/br> 給陛下寫折子,用語和格式頗多講究,薛映雖是只做一個草稿,可王密指導(dǎo)得用心,他依舊是從中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 只是這些東西同他以前學(xué)過的不太一樣,少不得遇上困難,他在夜里熬著,剛覺困倦時,想到溫承笑著看他時候的眼神似乎有著許多信任,忽覺又精神了許多,繼續(xù)忙碌起來。 第9章 薛映在忙碌的同時,觀察到王密做事有一個特點(diǎn),那便是經(jīng)常在各處不打眼的地方,變幻自己的字跡。 “老毛病了,祖?zhèn)魇炙嚕胰滩蛔??!蓖趺茏⒁獾窖τ澈闷娴难凵?,解釋道?/br> 薛映笑了笑,問道:“我看您多是寫楷書和隸書?” “對,平日里的文書多是這兩種字體,只肖一眼,大家都能看明白,不須仔細(xì)分辨。”王密筆走游龍,嘴皮子也很快。 薛映點(diǎn)點(diǎn)頭,講話記在心里。素日來他雖用心聯(lián)系過書法,但因著條件有限,學(xué)得便是楷書,并不會寫隸書。這日忙完之后,他便早早地坐在桌案前,想著練習(xí)一番。 這一晚,溫承同樣沒有在床上歇息。他沒有戰(zhàn)事時生活極有規(guī)律,可今晚他收到的消息并不好,這讓他心緒復(fù)雜。 自那位皇帝侄兒親政之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既不是掃除朝廷近年來的弊病,也不是掃除襲擾海邊多年的匪患,甚至于不想管南疆的波譎云詭。 他想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將視線發(fā)在了北疆。 溫承收到的書信,是皇帝已經(jīng)派人在北疆進(jìn)行了布置。 他雖是皇帝的親叔叔,這么多年從未有過二心,可皇家最無用的,往往也是血脈親情。想到先皇囑托,想到這些年的諸多事情,溫承看著窗外的月色,索性起身往外走。走出院子,不遠(yuǎn)處的一排房間里,還有一間亮著燈,他知道這里住的亦是此次的同行,便多走了兩步。 薛映練著隸書,一直練到半夜,打了個呵欠,發(fā)現(xiàn)天色不早,便要收好今夜剛剛寫好的文字,回去休息。因著天氣潮熱,屋里燃了驅(qū)蚊的熏香,他并沒有關(guān)窗,抬頭便看見了溫承。 溫承見房間里的人看到了自己,問道:“怎么還沒睡?” “我以前沒有練過隸書,今晚回來得早,想著試一試。”薛映道。 溫承見薛映忙碌到半夜時,還以為是王密為了躲懶,將事情扔給了薛映來做。他那群下屬雖然各有能耐,可沒幾個人的性子說得上忠厚老實。見不是如此,他倒沒有離開,而是走近桌案,拿起那一摞紙,一張張地看了起來。薛映的字雖不錯,但能看出來以前是練楷書的,與隸書在運(yùn)筆間有許多不同之處,一時半刻改不過來。按理說,學(xué)書法的人會先臨摹前人碑帖,可此地偏遠(yuǎn),想是一時找不到,只能自己悶頭練。 “怎么不讓王密寫幾張給你做范本?”溫承問道。 薛映道:“他太忙了,我也是隨便練練,便沒有打擾他?!?/br> 隨便練練還能這么晚不睡。溫承又掃了一眼那沓紙,踱步走到薛映身邊,取走他手中的毛筆,另取了一張紙,在上面寫起來。 薛映雖沒有學(xué)過隸書,但知道隸書講究蠶頭燕尾,一波三折,看了溫承筆下字跡深得隸書精髓,心里不由暗暗納罕。時人并不愿意當(dāng)兵,有點(diǎn)學(xué)問的便想要去考科舉,可這人能寫一手好字,卻在端王麾下從戎,難道他們家是世襲的武職? 溫承寫了幾個常用的字,便停了下來??瑫腴T雖難,但練久了,更容易精通。隸書則不然,它入門較簡單,想要練精卻不容易,不過只是練點(diǎn)皮毛,也倒用得上了。他是皇子,能教授皇子的,沒有一個簡單角色,他底子打得很好,哪怕近些年沒有時間時常練習(xí),筆法依舊比許多人高明。 薛映心里轉(zhuǎn)過諸多念頭,看著上面的字,揣摩了運(yùn)筆時的力道,認(rèn)真臨摹了起來。字不算多,他是初學(xué),雖寫得慢,但并未用多久便臨摹了一遍??粗埳系淖舟E,薛映不太滿意,下意識抬頭看向溫承。 溫承本是在旁邊看薛映專注地臨摹著自己的字跡,幾乎迅速便覺察到薛映看向自己那一刻的目光。是少年人的眼神,澄凈而又明亮,就這么看向自己,帶著一點(diǎn)小心翼翼的問詢,溫承便走過去,站在薛映的身后,伸出手托住薛映的小臂:“運(yùn)筆時手要穩(wěn),不要亂動。” 薛映感受到溫承在自己胳膊上的觸感,呼吸微微一滯,旋即按照溫承的說法,保持著姿勢練起字來。這對他來說,倒不像練字,他在溫承的注視下覺得緊張,又在溫承的指點(diǎn)下覺得安心,兩邊的情緒涌在一起,讓他覺得煎熬但又不乏滿足。 又臨摹了一遍,薛映這次幾乎是立刻看向溫承,等著他的答案,溫承離他很近,見他額角沁出一點(diǎn)汗珠,知他心里緊張,便道:“不錯。天也不早了,早點(diǎn)歇著吧,仔細(xì)傷了眼睛?!?/br> “好?!毖τ滁c(diǎn)頭答應(yīng)道。目送著溫承離開屋子,他想到剛才的事情,頗出了一會兒神,復(fù)又坐下來,小心翼翼地將溫承寫的那張隸書收好,放在一旁,方才去歇息。 夜里的他睡得很快,一夢便到了天蒙蒙亮的時候,往常這個時候,薛映會再睡一會兒,可今天他只覺得精神得很,于是站起身來,又練了一會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