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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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成了婚,圣上給了幾日假,倒也不急著出門?!睖爻醒劬?,看著薛映。 薛映被他這么看著,暗道自己問了個很笨的問題,竟然把這茬給忘了。而此刻他盯著自己,似乎是有話要說,那未宣之于口的意味,薛映也明白過來。溫承大概是想說,會有很多時間陪著自己。 薛映眨了眨眼睛,沒再說什么,只是站起了身,一旁立時有人備好了披風(fēng)替他穿戴好了。 兩人緩步一路向后花園行去,薛映看著身旁與自己并肩的人,想起從前只能跟隨在后面,又覺得最近的時日似乎如夢一般。 秋意漸濃,花期將盡,倒是有幾株花尚且能凌霜綻放,紅花交織點綴,不至于寂寥。薛映先是看了一會兒,照舊去看那幾株海棠花,發(fā)現(xiàn)仍舊沒有開,不禁感到失望。 前些時日,薛映到了后院里看過好幾次花,溫承都是知道的,于是道:“這幾株花從七年前開始,并沒有綻放過,今年怕是也不能了?!?/br> “可惜了?!毖τ匙焐蠎?yīng)著,依舊盯著那幾株海棠,希冀著可以尋出一個花苞。 “你喜歡養(yǎng)花么?”溫承問道。 薛映點頭:“我從前想養(yǎng)花的,只不過沒有時間,家里因著要種藥材,也沒有空余地方。” 溫承已然知曉薛映同花匠問過許多事情,也想著修枝松土,好讓那幾株花重新綻放。只不過到底是母親遺留下來的東西,不免讓人束手束腳,于是道:“不若用這幾株花練練手,如何?” 薛映回頭看了溫承一眼,連連搖頭:“雖是不開,但能在京城里活了二十年,我若不小心弄死了,豈不是對先人不敬?”為著養(yǎng)花的愿景,他曾經(jīng)搜羅過幾本養(yǎng)花的古書,而藥書上也講過一些種植的法子,他知道的并不算少,可擔(dān)心自己只是紙上談兵,這些花只是不開花,可觀葉片并無異樣,萬一自己動手,花不開倒是小事,養(yǎng)死了就不妙了。 溫承見他束手束腳,生怕又做出事情,沒有繼續(xù)攛掇他,而是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天氣漸涼,今日午飯他們兩個用得慢了些,又喝過茶,午后的陽光已然算不得熱烈。秋風(fēng)習(xí)習(xí)吹過,溫承略想了下,提議道:“府內(nèi)有一處花房,畏寒的花多是放在那里,我們可一起去瞧瞧。” 薛映倒不知道王府里還有這一處地方,自是答應(yīng)。 王府雖闊朗,花房為著朝陽,建在偏南的地方,與王府主意并不遠(yuǎn)。兩人在仆從的簇?fù)硐侣搅嘶ǚ块T口,待到走進去,薛映發(fā)現(xiàn)里面空間很大,卻只有幾盆花,不禁抬頭看了一眼溫承。 “種在外面的花這許多年來,已然適應(yīng)了京城的環(huán)境,這個季節(jié)尚且不需要騰挪進來?!睖爻薪忉尩?,“這幾株花喜熱喜陽,故而常年放在這里?!?/br> 薛映仔細(xì)打量了幾株花,倒是南面來的花種,只不過花枝細(xì)弱,花葉委頓,平素端王府養(yǎng)著數(shù)個花匠,按理說不該如此的。他微微彎下腰,仔細(xì)地觀察起花朵的枝干和葉子?!斑@花是沒法子了么?” 溫承嘆息道:“上次他們與我說,恐是活不過這個冬天了,不知你有沒有法子,盡可以大膽一試,倒不是多金貴的東西?!?/br> 薛映聽了溫承的話,又上前走了幾步,細(xì)看花盆做工精致,想是御窯里燒制的,而花房的窗戶竟是嵌了不少琉璃,溫承話說得輕松,薛映卻疑心這里面的花恐怕更加珍貴,問道:“這花是不是也是你母親留下來的?” 這些花束正也是昔日從正陽宮里搬來的東西,同樣是南邊的藩國進貢之物,只不過對京城的氣候格外不適應(yīng),昔日養(yǎng)在正陽宮的時候,便是無精打采的。溫承見他一眼看出,也不瞞著:“亦是從宮中搬出來的?!?/br> 話說完,果見薛映再次沉默,溫承又道:“不過,這花已是十幾年不開,眼瞧著這一冬日就會整枝枯死,不若還是試一試?!?/br> 薛映終于被溫承說服,這幾株花,就算沒人動手,也決計活不到下個冬日了,不若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他倒也有幾分想法,站在那里看了一會兒,便要從旁邊拿剪刀,修剪枝丫?;厣韺ふ业拈g隙中,他發(fā)覺這里并無旁人,依舊只有溫承陪在身邊。 “鐘貴幾個并不懂花,養(yǎng)花的匠人們忙著修整前院的盆景,倒沒跟著過來。”溫承從花房的木架上取下剪刀,解釋道。 薛映頗有一點沒有料到,午時他提出想要到花園里看花,原是想要與溫承分開一些時候,沒想到最后竟又只剩了兩個人,他有點不太確定,問道:“他們都在外面?” “你想讓他們進來陪你?”溫承問道。 “不用的?!毖τ诚耄@段時日起臥皆有人陪著,頗是不觀,再這樣被養(yǎng)下去,怕是會四體不勤。他也不想支使這群人去做事情,這些些微小事,自己原本也可以做。他便伸出手,想要接過剪刀:“我來吧?!?/br> 溫承并沒有遞給他:“你若想做什么,都可以與我說,我來做。舊日在母親身旁時,她教過我一些?!?/br> 薛映心里疑惑,鐘貴既跟隨先皇后多年,竟是不知如何養(yǎng)花,反而是皇子會這些。不過他很快又想開,想是他們母子親近些,一時倒是忘了拿回剪刀。 溫承適是問道:“是不是要剪掉這枝朝下的?” 薛映回過神道:“對?!?/br> 溫承利落剪掉后,又道:“接下來呢?” 薛映將要剪得的幾處一一說了。這幾株花因著長勢不好,需要剪掉的枝條并算不得多,很快兩人就剪完了。接下來便是要松土,依著薛映的想法,這幾株花有的適合大的花盆,有的時候小的花盆,并不是靠植株大小來區(q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