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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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算嫌棄不好聽,也不會說啊,我是怕他聽了一直哭?!毖τ秤悬c(diǎn)擔(dān)心,又問溫承,“那你聽過這些嗎?” “嗯。”溫承答應(yīng)著。 “那你會唱嗎?”薛映想,若是到時候他不會哼唱這些,好歹有人幫自己。 溫承沉默了下,沒有接話。吟唱詞曲并不只是優(yōu)伶樂姬的行徑,便是在達(dá)官顯貴們,樂極之時也有擊鼓而歌之事,平素酒宴行酒令唱誦幾句的時候更是不勝枚舉。但他自小時到如今,一向是有點(diǎn)冷的性子,于這些聲色之事全無興趣,從來沒有哼唱過任何的曲調(diào),這是他完全沒有嘗試過的事情。 薛映見他不說話,好奇心蹲頓起,輕輕搖晃溫承:“我聽說從軍的人都會唱思鄉(xiāng)曲?!?/br> 溫承看著薛映充滿期待的眼神,更加默然。瞧了一會兒,他伸手揉揉薛映的頭。薛映則是一直回望著他,見他實在不肯唱,也沒有不高興,他并不想難為他,只是心里還是有點(diǎn)好奇,輕輕咬了下嘴唇,便要轉(zhuǎn)過頭繼續(xù)聽曲子。 而后他聽到溫承輕輕嘆了口氣,氣息似乎從自己的耳膜上拂過,他轉(zhuǎn)過頭,看見溫承低頭吻了過來,動作十分輕柔,像是因為沒有完成他的心愿,而在補(bǔ)償安撫他。 薛映沒料到是這個反應(yīng),回應(yīng)著他的親吻,在漫長的吻之后,趴在溫承身上,小聲道:“我又沒有不高興。” 溫承依舊沒有說話,等著薛映緩過呼吸,唇齒再次糾纏起來。 后面的日子里,每日除了看書散步以外,王府的伶人們都會來彈上幾曲,眼瞅著快要過年,年前的最后一次祭禮終于完成,年夜已是在三天之后了。 而這幾日,薛映收到了四夷館通譯的回信,信里解答了大多數(shù)疑惑,而對于不確定的字,老通譯們還給了好幾種猜測。薛映照著書看了好久,基本上還原了藥方,只是不太確定實際的藥效。 不過薛映已然對此事不再糾結(jié),他只對藥材有了解,但對于病情辯證并無學(xué)習(xí),這種事情還是讓懂得人思考才是。于是他讓人喚來府中的王大夫,與他說了這件事情,王大夫沉思半晌,表示可行。兩人又商議了一回,王大夫思索著離開了。 根據(jù)薛映對王大夫的了解,估計不日便能有好消息,于是放下心來,安心等待過年。 這兩日風(fēng)愈發(fā)的大,薛映這日從藏書閣回來,站在了寢殿的門口,沒有著急進(jìn)去,抬頭看天上的云飄得極快?!斑@幾天的風(fēng)很大,要下雪了嗎?” 站著的地方雖然背風(fēng),寒冬臘月的總歸不暖和,溫承握住他的手,發(fā)現(xiàn)并不算冷,方才放心道:“想是要下了,今年已經(jīng)算晚了?!蓖赀@個時候,冬月末便會下雪,今年還有一個閏月,按理說早該下了,卻是到了過年才有跡象。 “下雪是什么樣子啊?”薛映從來沒有見過雪,哪怕他曾經(jīng)計劃過潛入云骨山一帶,可對雪倒是了解甚少,只聽說過會很冷,若是直視雪太久,會變得視物不清。 “若是下雪,往往便會有大風(fēng),有時候雪很大,沒過多久地面和房頂便會一片白茫茫。雪花是有形狀的,有時候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它的形狀。等下過雪,到時候可以好好看一看。”溫承握著他的手,將人往屋里帶,“外面冷,別凍著了?!?/br> 薛映答應(yīng)著與他一同進(jìn)屋,眼神愈發(fā)期待起來,迫不及待地想要看雪。這一夜睡得很早,等著明日就能起來看白雪皚皚。 靜謐的冬夜里,炭火煨暖的屋子原是最適合睡覺的時候,寢殿中此刻傳出很小的聲音。 溫承在睡夢中亦是十分警醒,一察覺到動靜,幾乎是立刻睜開了眼睛:“怎么了?” 此刻的薛映正被腹中的嬰孩鬧得難受,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能夠平躺,每日都是側(cè)躺著,夜里便蜷縮在溫承懷里。原本剛剛孩子鬧起來的時候,他覺得忍一會兒就好了,誰料等了一會兒沒有緩解。他不想為了這點(diǎn)事情吵得溫承也睡不著覺,正想著從溫承的懷里出來點(diǎn),誰料稍微一動,便被溫承察覺。 聽到溫承醒了之后,他微微側(cè)了側(cè)頭,幾乎是用氣音說道:“他踢我。” 溫承忙靠近了些,輕輕撫摸著他的腹部,同他一起安撫他們這睡得好不安分的小孩子。一下又一下,安撫了很久,終于又聽到薛映說話,“現(xiàn)在好多了?!?/br> “他之前有這么鬧過么?”這陣子溫承幾乎都陪在薛映身邊,可畢竟沒有時時刻刻陪著,怕自己漏掉了點(diǎn)什么,于是問道。問話的同時,他點(diǎn)了床側(cè)的一盞很小的荷花燈,想要看看薛映的臉色如何。 “以前像小魚吐泡泡,還蠻乖的,這兩天稍微明顯些,我還以為他還在慢慢長,沒想到今日忽然開始鬧了。”薛映掩面打了個呵欠,他現(xiàn)在很困,可被鬧得睡不著,漂亮的眼睛有點(diǎn)呆滯,像是失了神。。 溫承見薛映困得兩眼水汪汪的,額頭浮有細(xì)汗,抬手抹了抹他的額頭,又拿了帕子給他擦了擦眼睛,重又將人抱在懷里,自上而下地輕柔撫摸薛映的后背。 薛映沒有動,眉頭依舊輕輕蹙著,仍舊不太舒服。他希望這陣子不舒服的感覺盡快過去,抑或者困勁可以壓住這陣子不適,但總得熬過去才好。他心里木木然地想著這些事情,耳側(cè)卻響起來一些不太一樣的聲音。他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溫承在低聲唱著什么。 那是一首安寧的調(diào)子,能聽得出唱得并不熟練,可對薛映來說,這樣也沒什么不好,他聽得認(rèn)真,眉眼和嘴角不由彎了起來,消減了方才的難捱之感。他開始認(rèn)同溫承先前講的話,這時候的詞與曲并不十分重要,重要的是溫承在哄他,想要很用心的哄他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