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他面帶微笑接過清新淡雅的鮮花,神情從容不迫地邀請他們進來。 進門后,王爾德緊接著提出精心包裝的禮盒在蘭波面前展示,“凡爾納送的是茶葉和一套茶具,我送的是咖啡豆和一臺小型手動咖啡研磨機,希望你能喜歡。當(dāng)然,我希望你更喜歡我送的!” 凡爾納對他直白的行為很無奈,莞爾失笑,道:“你也太直接了?!?/br> “你們費心,兩件禮物我都很喜歡?!?/br> 蘭波收過禮物放到柜臺,和中也送的紅酒,太宰治送的糖果罐擺放在一處,他招呼二人去喝點熱茶。 王爾德嘗了一口,驚喜說道:“好喝!” 凡爾納也點點頭,“有點特別?!?/br> 蘭波笑著說道:“我還擔(dān)心你們不習(xí)慣這個味道呢!” “怎么會呢!其實不加香料,口感上偏酸甜更爽口?!蓖鯛柕乱魂嚀u頭,他四處環(huán)顧一圈,問:“我們的小可愛和另一位少年,他們?nèi)ツ牧???/br> 太宰治見王爾德尋找的目光看向自己,便給他指了指廚房的方向,“在準備大餐中。” 王爾德驚呼連連,“我們怎么能讓兩位小朋友來完成如此麻煩的任務(wù)。這可不行!我去看看他們現(xiàn)在還好不好吧!”他那雙無辜的眼眸看向蘭波,充滿了擔(dān)憂的情緒。 別說王爾德感到震驚,連凡爾納都少不得憂心那一小一大能否做一頓豐盛的生日宴席。 蘭波勸阻道:“王爾德,你別擔(dān)心,我剛才去看過了,他們完美駕馭廚房的工具,準備工作都完成了,只等最后的烹飪。” 這番話顯然還不能夠讓王爾德放心,他寧可出去吃,都不能接受兩位小朋友掌廚。 在他印象中,廚房是個十分危險的地方,濺起的熱油,和燃燒的烈火,各種發(fā)熱的電器,種類繁多的工具……萬一,熱油濺到身上給小可愛燙出一個水泡,或者一不小心摸到燒得發(fā)紅的廚具……難以想象會造成多大的心靈創(chuàng)傷和□□痛苦。 太宰治適時插話道:“不用擔(dān)心他們的廚藝,我們現(xiàn)在喝的就是他們做的。要知道!除了蘭波,還沒人能吃上卡莉斯塔做的菜,我們應(yīng)該為此感到幸運?!?/br> 他的廚藝明明也很不錯的,可惜沒人欣賞。 聽到少年的話,王爾德陷入糾結(jié),一方面,他也很期待小天使做的菜是什么滋味,一方面,他也擔(dān)心小天使面對充滿危機的廚房會不會受傷。 有多年做飯和開店經(jīng)驗的凡爾納按住如熱鍋上的螞蟻的好友,“我去看看能不能幫上點忙吧!” 凡爾納此言解決了王爾德的擔(dān)憂,他的朋友實在可靠。 蘭波并不介意這些,“麻煩加布了?!?/br> 凡爾納接收到王爾德又羨慕又感動不已的情緒,他來到配菜擺放整潔的廚房,里面rou香彌漫開來,一大一小齊齊投來視線,“需要幫忙嗎?” 這下他相信蘭波說的話了,這二位雖然年紀小,但做菜的手藝的確不用人擔(dān)心,甚至十分讓人放心。 中原中也把洗凈擦干的鍋遞給果果,疑惑著說:“加布先生一個人來的?” 凡爾納笑著答道:“我不是一個人來的,王爾德也來了。不過他在外面和蘭波聊天,他的廚藝很糟糕,就不來給你們添亂了?!?/br> 果果正打算煮蔬菜牛尾湯,他回過頭看了眼來人,輕聲道:“加布先生去外面坐著吧,你們是客人,沒有讓客人幫忙的道理?!?/br> 說著,他接過了鍋,放到爐子上,自顧自地開始忙碌起來。 果果踩在小凳子上,加熱了黃油,放進切絲的洋蔥翻炒,炒香后放進牛尾骨,隨后是番茄、番茄醬、土豆、調(diào)料,加水蓋鍋悶。 而中原中也和凡爾納一旁無聊的站著。 凡爾納看著一舉一動顯得輕松從容的孩子,率先開口緩解氣氛,“看來,我們是幫不上忙?!?/br> “不要緊的?!敝性幸舱f:“我可以端一下盤子?!?/br> 果果清點著廚房的材料,詢問二人意見,“蒜香黃油法棍和牛油果沙拉法棍,你們能接受嗎?” 中原中也沒意見:“我都可以。” 凡爾納面對穿著圍裙一臉認真的小孩,心都快軟化了,“我和王爾德沒有忌口的食物。” 果果微微一笑,輕松說道:“那就好,反正我兩個都想吃。” 凡爾納本想幫忙,可他才挽起袖子就被果果攔住了,最后無奈坐在一旁。 中原中也找出上午買回來的法棍切片,“據(jù)說這玩意能當(dāng)攻擊性武器,不知道是真是假?!?/br> 凡爾納替他解決這個問題了,“的確可以,一條風(fēng)干的法棍既可以吃,又可以當(dāng)棍棒使用。” 果果在剝牛油果的皮,取果核,“風(fēng)干了的法棍,牙都能崩掉?!?/br> 中原中也眼睛亮了亮,“這么厲害嗎?” 凡爾納回憶往昔同伴的推薦,說:“俄羅斯的大列巴毫不遜色法棍?!?/br> 果果問:“加布先生去過俄羅斯嗎?” 凡爾納搖頭,“我沒去過,但我的同伴曾經(jīng)送過我俄羅斯的大列巴,那真是一種十分堅硬的面包,又圓又大,在過去饑寒交迫的戰(zhàn)爭時期,可以阻擋子彈?!?/br> 中原中也將切好的面包塊裝盤子里,一臉驚訝地看著神情不似說笑的青年,“怎么可能,那不就是塊面包嗎?如果都能擋住子彈了,它還能吃嗎?” 果果也覺得不合理,但他很快從青年的話語中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大概是凍硬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