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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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色更暗了,該是時(shí)候回去了。 李錦繡可不敢留在師尊這里過夜,生怕燕師兄今晚又去他那“查崗”,萬一又撲了個(gè)空,指不定要滿山找,這里又不是在外面,一旦動(dòng)靜鬧大了,李錦繡不好解釋的。 就算燕師兄又“放”了他一馬,不把動(dòng)靜鬧大,肯定也是要?dú)鈩輿皼叭に?。若是又撞見了小師妹和林姑娘偷|情,難不成還拉李錦繡背鍋嗎? 他是什么倒霉蛋?次次都讓他背? 如此一想,李錦繡哆哆嗦嗦地,慢慢撐著床,小心翼翼抬起了身子,然后撈過衣服,往身上套。 江寒溯還在回味徒兒的滋味,真是百嘗不厭,見他吃干抹凈就想跑,便出聲攔了一攔,“夜色已深,你不妨留在此過夜?” 李錦繡搖搖頭,態(tài)度非常堅(jiān)決地婉拒了。 穿好衣服后,就磨蹭到床邊彎腰穿靴子,江寒溯起身,被褥從胸口滑落,露出的精壯胸膛上,遍布殷紅如血的指印,都是徒兒吃力時(shí),一爪爪撓出來的。 而與江寒溯身上的抓痕不同,李錦繡身上則滿是深淺不一的牙印。 雙方都很有分寸的,哪怕彼此在對方身上留了很深很多的印記,也確保穿上衣服后,絕對看不見。 “夜色已深,下峰之路難行。”江寒溯再度出聲挽留,滿目溫情幾乎要濃烈到溢出來了,“你且放心,尋常是不會(huì)有人膽敢擅闖我的寢殿,再者這么晚了,想來也不會(huì)有人會(huì)來?!?/br> 言下之意就是你且放心待在師尊這里,沒人會(huì)知道的。 如此言語真切地挽留,儼然就像一位不受夫君寵愛的正房夫人,好不容易盼來的每月初一,例行公事的日子,結(jié)果夫君才睡了一半就要走。 江寒溯就是故意在“示弱”,跟徒兒扮演溫情,他知道徒兒是個(gè)顧念舊情之人,除了在床上之外,其余時(shí)候都是吃軟不吃硬。 越跟他來硬的,他就越叛逆,也越反抗,甚至不惜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昔日種種還歷歷在目,江寒溯不愿讓往事重現(xiàn)。 “明,明晚吧,凡事過猶不及?!?/br> 李錦繡咳了一聲,表面裝得一本正經(jīng),還扯什么過猶不及,實(shí)則恨不得吃點(diǎn)壯|陽|藥,再撲上去跟師尊轟轟烈烈大戰(zhàn)三百回合! 可他不能,今晚已經(jīng)鬧得很兇了,再要鬧下去,他該下不了地兒了。 李錦繡強(qiáng)迫自己把目光收回來,不要跟餓死鬼投胎一樣,一見到師尊就走不動(dòng)道兒了! 依依不舍地將目光偏了過去,李錦繡穿好靴子下了地,連看都不敢再看師尊一眼,背著師尊匆匆落了一句,“我明晚再來?!?/br> 然后就腳底抹油,直接開溜了。 殊不知李錦繡前腳才走,身后江寒溯的神情就變了,溫情轉(zhuǎn)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狠厲,忽然一揮衣袖,轟隆一聲,床頭的燈架就倒在了地上,燈油淋了一地,火苗噗嗤噗嗤在油面上跳躍,照耀在江寒溯的俊臉上,顯得半明半昧,神鬼莫辨。 好好好! 師尊都這般紆尊降貴極力挽留了,可那混賬東西還是跑了,吃飽喝足就走,把師尊的寢殿當(dāng)什么? 客棧? 還是供他消遣的風(fēng)月之地?銷魂窟? 一見到容成宣就走不動(dòng)道兒了,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后!哪怕失憶至此,依舊會(huì)因容成宣,而魂?duì)繅艨M! 江寒溯怒不可遏,滿腦子都是李錦繡剛才斬釘截鐵的拒絕,以及頭也不回的逃離! 時(shí)辰還早,這會(huì)兒回去作甚?尋常恨不得徹夜跟師尊纏綿,今晚倒是半途跑了。 是不是去尋容成宣了? 是不是又舊情復(fù)燃了? 真應(yīng)該用鎖鏈,將人捆在殿里,讓他哪兒都去不了,看他還怎么跟容成宣眉來眼去! 江寒溯起身穿戴齊整,剛走出殿門,想尾隨李錦繡而去,看看這個(gè)混賬東西葫蘆里賣什么藥! 豈料頭頂驟然傳來一聲劍鳴,一道兒人影飄然從半空中落下。 “師兄回來了,怎么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親自出來相迎。” 來人穿著一身五彩斑斕的羽衣,正是靈劍宗的小師叔,也就是江寒溯的同門師弟鶴歸吟。 “你怎么來了?”江寒溯神情冷漠,束手而立。 “怎么?師兄似乎不怎么歡迎我?枉我在閉關(guān)時(shí),感應(yīng)到了師兄的氣息,猜測定是師兄歸來,特意提前出關(guān)了,為此還險(xiǎn)些走火入魔。師兄竟對我如此冷淡啊?!?/br> 鶴歸吟微微一笑,緩步往江寒溯面前走,俊美的面龐上,滿是玩世不恭的笑,“難道說……師兄還記恨著我閉關(guān)前說的話?” “我已然忘了?!苯菡Z氣清寒。 “忘了?”鶴歸吟滿眼笑意,“無妨,忘了的話,我就再跟師兄說一遍好了。既然師兄不修無情道了,不如與師弟我同修?” 江寒溯冷笑:“你有何資格與我同修?莫忘了,你本體非人,不過是一只微賤的梅花鹿!” “是人是鹿又如何?”鶴歸吟笑容不減,“再者說了,昔日李錦繡未必比我這只梅花鹿要高貴多少罷?師兄既能與他同修,又如何不肯與我?難道在師兄心里,活生生的小鹿,還比不得你囚在冰棺中的一具死尸?” “你竟敢私闖冰洞?”江寒溯瞬間眸色陰寒,抬手一把掐住了師弟的脖子,冷冷道,“你把錦繡的尸體怎么樣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