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穿越時空篇(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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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后,上海市佘山景區(qū)。一輛警車橫在某段排水渠岸上,一輛吊車揮動吊臂將一輛已焚燒殆毀的跑車從河水里勾了出來。 一名二級警員望著依稀可辨的法拉利車標,篤定地說:“這一定是咱們前天晚上跟丟的那輛法拉利。” 他身邊的另一名警員點點頭,道:“根據(jù)天網(wǎng)系統(tǒng)顯示的肇事車輛在市區(qū)行駛的軌跡看,確實是它??上н@車用的是套牌,應該是輛走私入境的水車,查不出它的主人是誰?!?/br> 二級警員不顧傾斜坡的濕滑,小跑下去,圍著車看了一圈,奇怪道:“車上沒有尸體。采集的監(jiān)控視頻中,這車進入松江區(qū)不久后就開始自燃,繼而發(fā)生了爆炸。但這車仍然飛速平穩(wěn)地前進,絲毫不見減速,車上也沒跳下一個人,而后就消失在了監(jiān)控死角之中。從目擊市民拍攝的視頻上看,這車上可有四個人啊,他們沒被燒死,反而還將車沉到了這里。這幾個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岸上的警員嗤笑說:“那四個小年輕一定磕了藥,精神錯亂了唄!幸好他們雖一路狂飆,卻沒傷及路人,不過撞飛了幾個路障而已?!?/br> 二級警員想起路況監(jiān)控視頻中,這輛跑車燃著火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中宛如一道紅色流火穿梭的畫面,不禁贊嘆起來:“磕了藥還能把車開地這么好,那家伙不去做f1車手真是可惜了?!?/br> “沒人受傷,也沒有重大公共財務的損毀,只能當成一般的飆車黨案處理了”,岸上的警員一邊做著現(xiàn)場記錄,一邊說。 二級警員無奈地點點頭,道:“這家伙再出來犯事,我非親手抓住他不可?!彼谒吿崛×诵┈F(xiàn)場證據(jù),又拍攝了不少照片,才爬上了岸。 市政拖車將焚毀的跑車牽引好,他二人正欲上車離去,又一輛警車疾馳而來。這車飛也似的沖到,及到拖車時忽放慢了速度,徐徐地開過他們。其后座上,一個戴著i飛行員系列黑色太陽鏡的男人按下了車窗,伸頭掃了一眼已報廢的跑車,又瞄了下排水河才縮回身子。 二級警員見是武裝警察的車,以為這跑車肇事案與前天發(fā)生在佘山別墅的連環(huán)咬人兇殺案有關,立即迎了過去。怎料武裝警察的車輛并沒停下,一個加速沖向了前面不遠的別墅區(qū)。 另一名警員看在眼里,不滿地道:“都是一個系統(tǒng)同事,連個招呼都不打,真是狂妄的家伙!” 二級警員與他回到自己車上,望著掩映在綠茵中的別墅群,很是疑惑地說:“我剛才瞅見那家伙身邊放著一把cslr4c型的高精狙擊步槍?!?/br> 另一名警員已發(fā)動了汽車,驚了一下,道:“將槍擺在警車里?這可是違規(guī)的??!” “通訊系統(tǒng)并沒有通知前面發(fā)生了什么惡性突發(fā)案件,他們?nèi)藥е淦魅ジ陕锬???/br> 警員已尾隨著拖車回程了,娓娓地說:“也許是啥機密的任務,咱們交通部門管不到?!?/br> 二級警員很是同意這個說法,兩人再無別話,便開車遠離了佘山景區(qū)。 林蔭新路255弄,佘山月湖山莊一棟較小的別墅庭院中,蕭婉云小土妞穿著小短裙,光著一雙白腿躺在一葡萄架下的睡椅上,吃著冰鎮(zhèn)葡萄在刷短視頻。王右丞裹著一圍兜,正在一臨時搭的案子上和面。面盆旁擺著一盤剁好的茴香豬rou餡,而查方平正提著鬼頭刀在劈木頭。 蕭婉云好不愜意地嬌聲說:“為了吃頓餃子,就把人家昂貴的家具給拆了。你有多愛吃餃子,非要親自下廚?!?/br> 王右丞雙手和臉都是面,白了她一眼道:“今天是我們那個世界的除夕,我們因你的事回不去,但好歹得吃頓餃子意思一下。你這小土妞不來幫忙,就少說兩句?!?/br> 蕭婉云拋了顆葡萄在空中,小嘴一張正吞下它,吮著果rou說:“我沒求你穿越,你沒法過春節(jié)與我不搭噶。再說了,我又不會包餃子,點外賣你又嫌難吃,怪得了誰?” 王右丞揪下一塊面,搟起餃子皮來,道:“你們這平行世界里的飯菜也太糊弄了,昨日吃的那面條居然不是手搟的,菜蔬也不新鮮,雞蛋也不香,連鎮(zhèn)遠城街上的羊rou綠豆壓面都不如,簡直是豬食。我實在是吃不慣,說不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br> “快餐就是這樣,哪能跟你們純天然、純手工、無公害的古代小吃比?你那朋友給了咱們一張信用卡,我要帶你們?nèi)ッ灼淞秩秋埖瓿院玫?,你又不同意。白白困在這別墅里兩天,真是夠無聊的”,蕭婉云晃著腳丫說。 王右丞有戀足癖,看著她曲窄纖銳、韻艷弱瘦的腳兒,心上像爬了幾只小螞蟻一般癢癢的。他掐了禪定訣,才悶著頭包餃子,盡量不去瞧她。 蕭婉云見他緋紅著臉不說話,又問道:“大哥,你那朋友開車差點將咱們燒死,回來后又躲進了地下室不出來,跟《射雕英雄傳》里段皇爺閉關修煉一陽指似的。他一年不出關,難道咱們就要在這兒等上一年嘛。我九月份就開學了,沒工夫在這兒跟你耗下去。” 前天晚上,寄生人偶用靈力摧動法拉利的v8發(fā)動機,開車簡直不要太嗨。怎料過了一刻著‘松江區(qū)’的地界牌子,他靈力忽不受控制,走火入魔一般狂涌,竟將發(fā)動機給燃爆了。幸虧他修為著實恐怖,強壓住紊亂的經(jīng)脈和靈臺,堪堪將車停在了這附近。 王右丞并不懼怕火燒,他遂將車推進了排水河里。 而根據(jù)寄生人偶附身的喰種記憶,這別墅是這喰種的巢xue,幾人才躲進了來。但寄生人偶的大腦明顯受了某種刺激,神志混亂地闖進了地下室,還不讓王右丞進來。 王右丞很想趁機將他吞噬進體內(nèi),但想到這不過是他人偶靈力的一個分身而已,況且自己還有事求他,只好干巴巴等待。他心說:“寄生人偶修為恐怖,絕不會在這區(qū)區(qū)異世界的陰溝里翻了船,他不久便一定會出來?!?/br> 查方平生好火,煮沸了水,與王右丞一起包餃子。不過半個小時,一鍋餃子已熟,倆人從別墅酒柜里又取了一瓶03年的茅臺,大呼一聲:“餃子就酒,越吃越有!過年啦!”接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蕭婉云走進客廳,夾了一個吃,嘖嘖稱美,厚著臉皮坐下來一起吃。 三人正吃到一半,只聽地下室的門轟然巨響,寄生人偶裊裊婷婷地走了上來。他不顧三人驚異的眼神,劈手將茅臺酒瓶杵在嘴里,直灌了半斤多酒,才擦了擦嘴笑道:“這異世界的酒倒是不錯!呦呵,你們吃餃子呢!是了,今天應該是除夕。” 說著,他捏了一個在嘴里,嗚咽地說:“嗯...嗯...這異世界餃子的味道居然跟北極島里的差不離...好吃...好吃...” 王右丞一臉黑線地說:“這是我包的?!?/br> “呃...呃...難怪、難怪”,寄生人偶的大嘴一張,宛如井口,將盤中的餃子全倒進了嘴里。 他打了一個飽嗝,望著三人不忿的表情,有點尷尬地說:“我兩天沒吃飯哩,這喰種的身體吃不消了,見諒、見諒。” 王右丞用復眼打量起他,問道:“前夜你到底怎么了,現(xiàn)在沒事了么?” 寄生人偶拆了幾個午餐rou的罐頭,邊吃邊說:“這異世界沒我們想的這么簡單,有個厲害的怪物在我踏入它領地的時候,忽然試圖控制我寄生的這喰種的身體,引我自爆呢。幸虧老娘到底是元神級高手,否則差點被它害了!不過...” 王右丞急忙追問:“不過什么?” 查方平則納罕地說:“你真身是個女人?。 ?/br> 寄生人偶吞著午餐rou說:“不過這喰種的記憶被抹去了,我看不到背后的那怪物到底在哪里,又長得什么模樣。不然此番去了,非折磨死它不可。從來只有我cao控別人,它居然想在太歲頭上動一把土?!?/br> 王右丞皺著眉道:“有個怪物能控制別的喰種的身體?這喰種就算是它孵化生的,也斷然沒這個可能受它控制才對?!?/br> 寄生人偶擺擺手,笑吟吟地說:“你修仙的見識太淺薄了,修仙界的各種怪事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我真是命苦,因為你的事,反而受了牽累...” 王右丞苦笑不得,說:“是你非要來,又不是我求你的?!?/br> 蕭婉云聽得云里霧里,摩挲著手上的古金指環(huán),插嘴道:“喂!喂!我還在這兒呢,別把我忘了。你們準備啥時候放我回去送外賣呢,我這兩天的損失找你們哪個賠?” 寄生人偶瞥了她一眼,從懷里把出個大頭大眼小短腿,披著綠色青蛙樣式斗篷的塑料娃娃來,朝王右丞問道:“你想好了嘛,我可要動手了哦。” 蕭婉云看著濃妝艷抹的娃娃,少女心爆棚,喜色道:“這不是泡泡瑪特的綠青蛙dimmo娃娃嗎?好可愛呀!” 寄生人偶沖她笑了笑,詢望向王右丞。 王右丞點了點頭。 蕭婉云察見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狠意,心中一驚,立即往后挪了挪椅子。 寄生人偶‘嘿’了聲,鬼魅般消失了。 蕭婉云第一次見到這等來去無影的身法,急忙左右張望,指著王右丞磕巴地問:“你...你把我留在此地...到底想...想對我做什么!” 王右丞有些不忍,手在桌上劃拉著,摸到半盒煙,點了一支含在嘴里。他第一次因為私心要傷害一個無辜的小姑娘,心中五味雜陳,感覺自己堅守的一個叫‘正義’的東西正在離自己而去。就像很多男人第一次抽煙是為了排解失戀的情緒,他也很沒用的點燃了煙,吸了一口差點嗆死,對蕭婉云講:“咳...咳...先委屈你在這娃娃里呆兩天。” “哈?”蕭婉云不知道他在說什么,隱約感覺有不好的事要降臨在自己身上,凝了一口氣就要跑。但一只冰涼的手攸地從椅子后按在她肩,她頭腦立即昏沉,嬌軀輕飄飄地如墜進寒潭,雙眼像被蒙上了一片紗布迷蒙起來。 另一只手從后繞來,捂住了她的雙眼。蕭婉云只覺得靈魂深處有一個虛無縹緲的黑洞正在一點點變大,黑洞里有一個聲音在勾她:“來吧,來吧...” 她內(nèi)心大喊:“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但黑洞愈張愈大,若彌天黑夜須臾吞沒了她。在被吞沒之前,她瞅見另一個穿著古代裙衫的自己從黑洞中走出,其冰冷的眸子凝了自己一眼,緩緩走向了她身后。 良久、良久,無邊無際的黑暗終于退散,刺眼的光射得她眼皮生疼。她迷糊地睜開眼,正望見別墅的水晶吊燈,發(fā)現(xiàn)自己正仰面躺在冰涼的地上。 “呵!嚇了我一跳,我以為那小色胚要害本姑娘性命。我居然沒死呀!”她笑了,撐手要坐起來。但手掌一滑,竟咕嚕嚕地滾了起來,撞到一冰冷的大白柱子才停下。 “別墅不是鋪著地毯么,怎么會這么滑?這根白玉柱子又是哪兒來的?”她疑惑地抬頭,頸椎發(fā)出嘎拉拉的機械聲。 身邊的大白柱子上裹著一層紅紙,紙上有五個字:貴州茅臺酒。 “這是一個茅臺酒瓶?!怎么變得這么大!”她狐疑地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不單是酒瓶,其附近的盤子、碗筷都比自己身體還要大,有一只趴在上面的蒼蠅居然也壯如蒲扇。 她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伸出手臂來,發(fā)現(xiàn)自己雙臂是細弱的塑料胳膊。她又忙不迭地滾到光潔的盤子邊,看著盤壁上自己的倒影,不敢相信地大喊道:“天呢!我居然變成了一只泡泡瑪特的dimmo娃娃!我這是在餐桌上?!” “小土妞,你終于醒了”,王右丞走到餐桌前,將她捏在了手里,晃在面前說:“委屈你在這勞什子泡泡娃娃里呆幾天,我朋友先用用你身子?!?/br> 泡泡娃娃揮舞著自己蠢萌的小手,一雙小短腿在空中亂踢,尖聲怒罵起來:“我屮你#@¥¥%%@??!....,我茻你@#¥%!@~~~....你他喵的還我如花似玉的身體!” 王右丞也不大好意思,手掌射出一道蛛絲拴在她脖頸上,打了一個環(huán)將它掛在自己胸口。 泡泡娃娃恨意難平,塑料小手一計詠春日字沖拳打在他身上,但如同撞在石頭上,反而將自己彈飛了起來。 王右丞捏住它的小臉,摸出它的華為手機,手指像根胡蘿卜在屏幕上笨拙地劃了一通,才打開支付寶的界面給她看:“寄生人偶附體的喰種是這異世界的有錢人,我拿著你這塊鐵疙瘩學了一下午,終于學會了怎么給你轉(zhuǎn)錢。嘖嘖,想不到異世界的錢居然不是實物,而是電子數(shù)字,真是好生有趣?!?/br> 泡泡娃娃定睛一瞧,只見自己支付寶的余額上顯示:總資產(chǎn)5036725元。它渾身一熱,眼睛睜地像倆只牛蛋,弱弱地問:“我支付寶上怎么多了...500..500萬?!” 王右丞搔著頭說:“我朋友租用你身體幾日,這是租金。我也不知道500萬在異世界是多是少,不過瞧你是個窮酸,這些錢你應該會滿意吧?!?/br> 泡泡娃娃大眼眨了眨,張開塑料小手一把抱住了他手指,渾身亂顫地狂笑起來:“哈哈哈!大哥,你是我的親大哥!本大小姐不吃不喝兼.職送外賣一年掙不到10萬塊錢,這500萬抵得上我50年的工資啦!吼吼吼,我的身體你盡管租去,用幾個月都成!” 王右丞心知攝魂妖法會損壞她的魂魄,但此時不忍告訴她,只是安慰道:“小土妞,不用幾個月,只幾天就放你回去?!?/br> 泡泡娃娃更歡欣了,仰著脖子笑道:“本大小姐終于不用再買莆田鞋了!我愛死你咯,來親一口,么么么么噠!” “切,果然是小色胚,連一個娃娃都不放過”,樓梯上傳來冷冷的聲音。 泡泡娃娃扭頭望去,只見另一個自己穿著件束身交領齊腰、刺朵朵桃花繡、紅白色相陳的襦裙衫,系著根白蝴蝶流蘇絲絳,隨云鬢上釵著一支黑檀木玉簪花,緩緩走下了樓。 泡泡娃娃驚道:“這仙氣飄飄的女孩就是原來在我身體內(nèi)的魂魄,是你的朋友?” 王右丞點點頭,奔在蕭婉云身前,開心地說:“云兒,我終于能跟你說話了!” 蕭婉云忽甩了他一個耳光,冷聲問:“你是不是趁我與她進行魂魄交換的時候,親了我的腳?” 王右丞流著鼻血,撥浪鼓般搖頭。 泡泡娃娃則為他抱不平,朗聲說:“你也忒封建了,親一下腳兒又怎么樣?再說了,這其實是我的腳,有500萬兜底,只管讓這大帥哥親去?!?/br> 王右丞驚喜地晃著它說:“真的嗎?!給500萬就能親個夠?!” 蕭婉云橫眉冷對,坐在沙發(fā)上喝起了茶。 王右丞與查方平趕緊坐在她身邊的地毯上,紛紛問: “云兒,你現(xiàn)在能開口講話了,快快告訴我是誰讓你穿越到這異世界的?” “第一任大嫂,你快說出背后兇手,我將它斬死,好盡快去玩玩。我聽說了,這兒的妓館叫夜總會和會所,里面還有金發(fā)碧眼的西域蠻夷女人哩!” 穿越時空是極其危險的,會極有可能被紊亂的時空吞沒,最終不知流落在何處。蕭婉云捧著茶杯,望著他們殷切的眼神,心中對他倆不畏危險來救自己充滿了感激,心說:“我剛才還打了他,真是太矯情了。” 她亦想早日回去,遂微聲道:“是一只夜叉將我?guī)淼摹!?/br> 查方平不禁問:“夜叉?可是地府中的夜叉鬼么?” 蕭婉云搖搖頭,大有深意地說:“并不是大陸凡人口中的夜叉和羅剎?!?/br> 王右丞皺著眉道:“你指的是恒河流域佛教中的天龍八部眾之一,北天王毗沙門的眷屬,夜叉之神?不會吧,你怎么會招惹到這么棘手的東西?” 蕭婉云垂下頭,沉默了許久,終于微聲說:“其實我也是一只夜叉?!?/br> 王右丞一愣,沒理解她的話,正欲再開口,只聽飄窗的玻璃驟然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他復眼藍光一閃,被寄生人偶修復好的經(jīng)脈中黑火劍氣大盛,急如星火地并出雙指擋在蕭婉云面前。一簇火花炸在他指上,‘篷’的一聲悶響中,他石像屬性的身子顫了兩顫。 蕭婉云和查方平大駭,見王右丞正捏著一粒黃橙橙的金屬彈丸。若不是他這一擋,沒有用靈力防備的蕭婉云定然被爆頭而死。他二人運起靈力,一個閃身隱在了角落里。 王右丞單手捂著胸口的泡泡娃娃,另一只手以雪中折梅手疾風般揮出。在出手的同時,飄窗玻璃溘然而碎,他手掌又爆出兩簇火光,流彈竟將他生生擊退了兩步。 他忽想起這兩日翻看的《人類輕武器進化史》,以一股劍氣射碎了琉璃吊燈,隱在另一黑暗的角落里朝蕭婉云叫道:“云兒小心!在遠處,有人正用這異世界的狙擊步槍在射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