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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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營多年的天罰幫毀在一只蜜蜂身上,蒲智明又氣又惱,可他卻無處訴苦,只得心有不甘地向姜小橙埋怨,天罰幫被招安并非姜小橙一人之功。 卻見姜小橙微微一笑,兩根手指來回?fù)軇樱磸男渫仓酗w出一只蜜蜂,蜜蜂飛向蒲智明,圍著蒲智明的頭來回盤旋。 這個“嗡嗡嗡”的聲音,蒲智明實在是太耳熟了! 又見姜小橙手指輕輕一抖,蜜蜂在空中徘徊數(shù)圈之后,飛落回手指上,他又是一笑,旋即把蜜蜂收回了袖筒中。 蒲智明看得目瞪口呆! “姜兄弟擅長御蜂之術(shù)?” “這并不是御蜂術(shù)” 姜小橙搖了搖頭,他在替偃樂奪回偃家之后,作為交換,偃樂將偃甲術(shù)、傀儡術(shù)等一系列偃家秘技傳授給了他。 爾后,姜小橙死而復(fù)生,雖然暫時不知道緣由,但體內(nèi)出現(xiàn)一股類似真氣內(nèi)力,卻又不是真氣內(nèi)力的莫名力量。 因為這股力量太過玄乎,姜小橙暫時將之稱為玄力,雖然玄力特別微弱,無法催動功法招式,但用來發(fā)動傀儡術(shù)cao控小型偃甲,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 于是,姜小橙以傀儡術(shù)控制偃甲蜜蜂,發(fā)出“嗡嗡嗡”之聲,其聲的頻率與人的心脈律動一致,從而能影響人的聽覺,干擾人的思維,讓人不自覺地做出一些動作。 蒲智明的兩次誤會,皆是姜小橙暗中控制偃甲蜜蜂干擾的,肖天蓬沒有聽清楚命令,也是姜小橙用偃甲蜜蜂干擾所致。 聽聞姜小橙道來蜜蜂背后的玄機(jī),蒲智明張口結(jié)舌,終于知道自己是敗得一塌糊涂,良久,才痛飲一口酒說道: “姜兄弟才智過人,善于攻心,我蒲某心服口服,倘若姜兄弟當(dāng)真率軍攻山,恐怕我硯臺山上的兄弟,真的要全軍覆沒。” 成功招安天罰幫,姜小橙下山返回南墨城,此時萬恨之和阮靜姝的腰傷已經(jīng)恢復(fù)得十之七八,一行人繼續(xù)朝襄淮城行去。 “哥,你什么不把噬日鐵打造成夢里的那把九黎槍,由我獨家代言多好呀,干嘛非得加一個‘刀’字,又難聽、又丑!” “我打造這把重劍雖是為了迷惑敵人,但不僅僅是為了藏把槍在里面,它的用途還有很多,重劍的體積比長槍大,里面可以cao作的空間要寬裕許多?!?/br> “也行吧,反正姜哲翰的刀法也不差,你記住了多少?對了,蟬翼刀最后去哪了?姜哲翰死了嗎?那場夢你還沒給我說完呢!” 一行人邊趕路邊聊天,話題卻不是那么歡快,就像是這幾天的天氣,本該是鶯飛草長的時節(jié),卻因為接連幾天的霏霏細(xì)雨,令得天空有幾分昏暗。 烏云蔽日,酉時剛到,天色已經(jīng)黯淡下來,好在姜小橙一行終于進(jìn)入了江梁城地界,還來得及尋一處棲身的地方。 只要過了江梁城,襄淮城便近在咫尺了。 雨勢越來越大,夜色有幾分死寂,“轟”的一聲,一道閃電從天際落下,照亮了一個凍得瑟瑟發(fā)抖的女人。 女人頭發(fā)凌亂、眼神迷離,被拇指粗的黑鐵鏈,捆綁在官道旁的樹干上,最令人吃驚的是,這個女人赤身果體。 “轟隆隆”的雷聲喚醒了女人的神智,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疑惑地看著姜小橙一行,看著姜小橙一行奇怪的眼神。 順著眾人的目光,女人埋頭看清了自己的狀況,旋即發(fā)出金屬摩擦一般的尖叫,掙扎著想要遮蓋住身體的隱秘部位,可惜手腳全都被死死束縛,怎么也伸不出去,只激起一道道“哐啷啷”的鐵鏈聲。 這一刻,女人絕望地抬起頭,發(fā)出如野獸一樣的慘嚎。 “哥,怎么辦?” 第二天一早,這個赤身果體的女人,出現(xiàn)在了江梁城的刑場之上,刑場四周圍觀的百姓皆是議論紛紛。 原來,江梁城中有個元青閣,閣主郤元青,武藝高強(qiáng)世所罕見,連官府都要忌憚七分,因此這刑場,不僅是官府的刑場,更是元青閣的刑場。 可任誰也想不到,郤元青在江梁城扎根不過半年的光景。 半年之年,郤元青剛到江梁城落腳的時候,便殺到了城中的金陽齋,要用江梁城最大幫派的血,來立元青閣的威。 郤元青一口氣殺害了金陽齋上百條弟子的性命,并威脅齋主譚樂圣效忠于他,以襯托他的權(quán)威。 譚樂圣乃俠義之士,自然不肯奉郤元青為主,淪為他的爪牙。 郤元青一怒之下,以譚樂圣妻子的性命威脅,并揚言說,譚樂圣一天不肯屈服,他就在江梁城屠殺一百個百姓,直到將江梁城屠為一座空城。 江梁城太守率兵緝捕郤元青,沒想到卻全軍覆沒,太守怕被朝廷降罪故而隱瞞不報,可又無力除惡,后來便對郤元青為惡之事不聞不問了。 從那一天起,郤元青成了江梁城真正的王。 譚樂圣為了全城百姓的性命,只能含淚跪地,向郤元青俯首稱臣。 根據(jù)坊間傳聞,郤元青為了徹底控制譚樂圣,強(qiáng)行將一粒丹藥灌到了譚樂圣肚子里,而那粒丹藥,只有郤元青才有解藥。 而且,郤元青不只控制了譚樂圣一人,還用同樣的手段,控制了江梁城太守,以及他的一眾手下。 一個月之前,譚樂圣在極其不情愿的情況之下,奉郤元青之命,去屠殺積德行善的羅員外全家。 譚樂圣的妻子生性善良,她得知此事之后,便事先悄悄地通知了羅員外,讓羅員外提前逃離了江梁城。 郤元青得知譚樂圣妻子走漏消息之后,命人將譚樂圣千刀萬剮至死,又將譚樂圣妻子當(dāng)作工具,丟給手下恣意暢快后,奪去遮羞之物,捆綁在城郊的樹上,任由路人圍觀戲弄。 此時此刻,刑場上這個赤身果體的女人,正是譚樂圣的妻子。 郤元青要當(dāng)著全城百姓實施斬刑,殺雞儆猴,可劊子手一刀下去,包括郤元青在內(nèi),全城的百姓都驚呆了。 譚樂圣妻子的頭顱被砍下之后,不僅沒有落地,反倒是向上一飛,竄入天際,最后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又過了幾天,江梁城中出現(xiàn)了鬧鬼的傳聞,城中有不少惡人殞命,據(jù)目擊者稱,行兇的是一顆四處亂飛的人頭,而這個人頭,正是譚樂圣妻子的頭顱,不僅可以做出各種表情,還能與人對話。 全城百姓都怕極了,街上的行人較之往日少了一半還多,唯獨郤元青不怕,他對手下們說,如果譚樂圣妻子的頭顱敢找上門來,他不介意讓這個女人再死一次。 夜色如墨、月上中天,郤元青的獨子郤玉山,如同往常一樣,帶上一群窮兇極惡的手下,走上了江梁城街頭,開始了夜晚的獵艷游戲。 白日里,郤玉山從手下們的口中得知,城內(nèi)的麗園客棧之中,住進(jìn)了幾位客人,一男三女,男的清清秀秀,女的國色天香。 這些天有鬼頭作祟,很多風(fēng)月場都閉門謝客,剛好郤玉山也厭倦了那些庸脂俗粉,正想嘗嘗鮮,于是帶著手下進(jìn)入了客棧,并非偷偷摸摸,而是大搖大擺。 客棧大堂中的本地人看見郤玉山進(jìn)來了,就像躲瘟神似的,放下碗筷一溜煙地跑了出去,一些不明就里的外地人,也隱隱察覺了些什么,緊隨其后地逃離了客棧。 耍夠威風(fēng)的郤玉山很是得意,哼著小曲就走上二樓,一扇一扇地踢開客房門,若是里面沒有心儀的姑娘,就讓手下把屋內(nèi)的人暴打一頓,然后丟下樓去。 走到第八間屋子的時候,郤玉山終于發(fā)現(xiàn)了讓他心儀的姑娘,雖然看不清楚臉,但聞著那股幽香,便知道是一個絕色佳人。 “你們都下去吧,在大堂候著本少爺!” 說完,郤玉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jìn)去。 燈光亮起,郤玉山看見床上有一個熟睡的姑娘,竟然沒有被剛才的吵鬧聲驚醒,他心里一樂,急不可耐地走了過去。 秀發(fā)半掩著姑娘的嬌容,郤玉山一把掀開蓋在姑娘身上的被子,正欲行禽獸之事,突然姑娘大叫一聲驚醒過來,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令人詫異的是,郤玉山的眼睛瞪得比姑娘還要大,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個姑娘竟然是譚樂圣的妻子,而且譚樂圣妻子的頸部以下,竟然是一堆散亂的枯骨,而且這些骨頭還在漫無目的地亂動! “……” 郤玉山想叫,可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失聲了。 冷汗瞬間打濕了郤玉山的衣服,他想要拔腿逃走,但是一雙腿就像一對蔥,軟軟地根本撐不住身子,這時一陣陰風(fēng)吹滅了蠟燭,他的身子一僵,雙膝一曲,癱倒在了床上。 月亮悄悄地爬上了樹梢,守在大堂中的一幫手下,見郤玉山一直沒有出來,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郤玉山平時鏖戰(zhàn)的時間,心頭一緊,連忙沖上了樓。 “少爺?少爺?少爺!” 連喊數(shù)聲卻無人回答,一幫手下頓覺不妙,急忙沖進(jìn)了客房。 燈火再一次亮起,手下們看見郤玉山與一個姑娘,正并排蓋著被子躺在床上,睡得很安詳,終于是長舒了一口氣。 “走走走,看來少爺是累著了?!?/br> 手下們不敢打擾郤玉山,正欲合上房門出去,突然,床上的姑娘陰陽怪氣地笑了幾聲,旋即,姑娘的頭顱竟離奇地飛了起來,露出譚樂圣妻子的臉,然后破窗而出,飛走了。 一幫手下大呼不妙,急忙掀開被子一看,但見郤玉山的脖子下面只剩下一堆還沾著血跡的白骨,而且這些斷折的骨頭還被拼成了四個大字,血債血償! 那日在江梁城之外,姜小橙遇到了譚樂圣的妻子,聽其訴說了郤元青的惡行,便打算為江梁城百姓除害。 譚樂圣的妻子告訴姜小橙,郤元青的武藝出神入化,江湖上有能力殺掉郤元青的人并不多。 原來,郤元青練有神功護(hù)體,刀槍不入、百毒不侵,要想破除郤元青的神功,除非以烈火焚燒郤元青一炷香以上的時間,但郤元青并非傻子,又怎會輕易跳入火坑之中。 姜小橙忖量一番之后,想出了一條出奇制勝的連環(huán)計。譚樂圣的妻子聽后當(dāng)即表示,愿意獻(xiàn)出自己的生命,除掉郤元青這個禍害。 譚樂圣的妻子雖然武藝不精,但好歹是習(xí)武之人,她上了斷頭臺,在行刑之前,將所有內(nèi)力凝聚于頸脖,借著劊子手的一刀之力,她的頭顱飛出很遠(yuǎn)之后,才在眾人的視線外落了地。 譚樂圣的妻子之所以要這么做,為的是在江梁城百姓的心中,特別是在郤元青的心中,種下一顆女鬼復(fù)仇的種子。 事情的發(fā)展與姜小橙預(yù)料的一樣,僅僅是一顆飛向天際的人頭,還不足以讓郤元青方寸大亂,必須用郤元青至親之人的鮮血,來讓女鬼復(fù)仇的種子,生根發(fā)芽。 得知郤元青之子郤玉山,乃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后,姜小橙一行招搖過市地住進(jìn)了麗園客棧。 以萬恨之和阮靜姝的姿色,即便是素面朝天,恐怕也沒有哪個好色之徒能夠把持得住,何況兩位姑娘還特意打扮了一番。 郤玉山果然中計,他進(jìn)入房間聞到的幽香自然是毒藥,譚樂圣妻子的頭顱是姜小橙制作人偶,而掀開被子看到的那堆白骨,也是事先準(zhǔn)備好的。 姜小橙以傀儡之術(shù),控制頭顱之下的枯骨亂動,嚇得郤玉山魂飛體外,郤玉山因中毒邁不開腿、說不出話,驚惶中被姜小橙一刀砍下了腦袋。 姜小橙將郤玉山的腦袋擺放在床上,又布置好提前準(zhǔn)備好的白骨,最后吹滅蠟燭,把郤玉山的尸首從后窗丟出,而他則躲入柜子之中,cao控“女鬼”驚嚇郤玉山的手下,讓他們回去通風(fēng)報信。 不出姜小橙所料,親子慘死,令得郤元青憤怒到極點,以致逐漸失去理智,開始相信怪力亂神之說,盛怒之下不及多想,他立馬召來所有手下,商討捉拿女鬼之事。 一眾手下心有余悸,面面相覷,卻沒有人敢出聲。 郤元青一怒之下,喝令所有人挨個出主意,拿不出主意的人,或者是拿出餿主意的人,當(dāng)場拖出去砍了。 讓武師捉鬼,就像是讓婦人打仗,強(qiáng)人所難,自然無人出聲。 “廢物!一群廢物!” 就在郤元青準(zhǔn)備大開殺戒的時候,終于有人怯怯開口了: “郤閣主,且慢動手,我等畢竟是凡夫俗子,怎有能力與鬼怪為敵,依屬下愚見,如果想給少閣主報仇,不如重金懸賞善于除魔衛(wèi)道的術(shù)士!” 自知無力對付鬼怪,郤元青點了點頭,一揮手: “唉,只能如此了,全城張貼懸賞,招募法力高強(qiáng)的術(shù)士作法,一定要讓女鬼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輪回!” 然而,讓郤元青頗感失望的是,一連過去了幾天,賞金從一千兩漲到了一萬兩,又從一萬兩漲到了十萬兩,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揭榜。 更令郤元青倍感懊喪的是,就在這幾天當(dāng)中,他最為得意的幾個弟子,也被女鬼給殺了,死法和郤玉山一模一樣,似乎是在提醒他,你兒子的仇,休想得報! 這一天傍晚,郤元青正在院中來回踱步,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突然下人來報: “閣主,有術(shù)士揭榜?!?/br> “快請、等等,我親自去!” 郤元青喜上眉梢,親自出門相迎,只見術(shù)士是一位身著玄衣的書生,與他想象中手持浮塵、身背木劍,鶴頂龜背的高人模樣相去甚遠(yuǎn),心中不免有幾分失望。 書生作揖行禮,不緊不慢地說道: “郤閣主,我乃天罰幫的術(shù)士姜哲翰,大天王不久前接受朝廷招安,我不愿意投效朝廷,因此下山游歷江湖,聽聞江梁城有女鬼為害,特來替天行道?!?/br> 天罰幫此前招募幫眾,以捉鬼拿妖折服信徒,乃是重要手段之一,因此天罰幫的術(shù)士,在江湖上還是頗有一些聲望。 郤元青大喜,連忙邀請姜哲翰入府,吩咐下人拿來十萬兩銀票: “姜高人,這些香火錢請你務(wù)必笑納,待女鬼被擒,犬子大仇得報,郤某人還有厚禮相贈。” 姜哲翰接過銀票隨手一扔,凜然道: “修道之人,不拘于事、不困于隘,乘物以游心,而不為物役仙。在下此番捉鬼,只為替天行道,又怎會在意黃白之物?郤閣主這番作為,實是在羞辱貧道?!?/br> 言罷,姜哲翰衣袖一揮,起身就走。 見狀,郤元青知道遇上高人了,連忙將姜哲翰挽?。?/br> “姜高人留步,確實是郤某人無禮,以俗人想法揣摩高人的心思,郤某給你賠罪了!” “等等,別說話!” 姜哲翰凝神片刻,突然說道: “好重的鬼氣,女鬼此刻就在元青閣之中?!?/br> 說著,姜哲翰開壇作法,捉拿女鬼。 姜哲翰點燃了香燭,跪在蒲團(tuán)上之,默誦了一段捉鬼檄文,爾后在黃紙上畫了一道符,放香燭上燒了,旋即拿起木劍,在空中劃了兩道劍花。 倏地,姜哲翰雙目暴瞪,猛然喝道: “大膽妖孽,還不現(xiàn)身伏誅!” 姜哲翰話音剛落,只見墻邊卷起一陣涼風(fēng),緊接著,房門呲的一聲,開了一條縫,一道風(fēng)影鉆了出去。 “快追!” ===================== (5079,防吞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