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幕后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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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 姜承凝視著杜如音,心中無限悲戚。 杜如音輕松地吐出一口氣: “完了。還有什么疑問,你盡管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姜承整理一下思緒,開口問道: “在我找你聯(lián)手調(diào)查這件案子后,你便和格根夫密謀要把我除掉?” “你對我并無防備,我要想殺你還不容易?唉,只因那一壺八寶禪心茶,我對你竟從沒起過殺心。” 杜如音苦笑一聲,喃喃說道: “禪心茶,迷魂藥!我是一個冷血?dú)⑹?,但對你,我卻只是杜如音?!?/br> 姜承咂了咂嘴,一種苦澀的味道直透心底: “那天我讓你打探尼英虎的墓地,你去見格根夫,得知他要派人刺殺我,你狠不下心,于是格根夫讓破臉男躲進(jìn)你的閣樓,代替你負(fù)責(zé)這次行動,不料被我撞個正著,他偷襲不成,只得從天窗逃走了?!?/br> 杜如音點(diǎn)點(diǎn)頭道: “半點(diǎn)兒不差,所以我當(dāng)時提醒你,晚上要記住閂門。” 姜承心中百味雜陳: “直到現(xiàn)在,我依然很感激你。當(dāng)時不覺得怎樣,如今想來,其實(shí)你一直都在幫助我和阻止我之間徘徊不定,也真難為你了?!?/br> 杜如音垂下頭,淡淡地道: “我?guī)湍闶且驗(yàn)椴幌肽闼?,阻止你是因?yàn)椴荒茏屇阒勒嫦?,而這一切都是因?yàn)?,我喜歡上你了?!?/br> 說到后來,她臉色愈紅,聲音低如蚊鳴。 姜承又問道: “那天夜里的殺手,是你躲在外面射殺的?” 杜如音微微頷首: “就算你抓到活口,也未必能問出什么,因?yàn)樗麄冎辣撑训南聢霰人栏y受,所以在陵內(nèi),老廖聽到我的笑聲,立刻選擇了自盡。 姜承恍然大悟: “照你這么說,即便你不出現(xiàn),老廖也不敢吐露有價值的秘密。當(dāng)然,你更不是為了嚇我,而是怕我找不到出口,困死在里面,所以用這個辦法提醒我?!?/br> 杜如音雙手掩面,心中既悲傷,又感到滿足,到了這個時候,她還能奢望什么?只要姜承明白她的心意便夠了。 姜承接著問道: “老廖的夢游癥,以及他假扮杜磊石,想必也是你的安排吧?” 杜如音答道: “野春紅的衣物被我埋藏在梅樹下,我不能確定你什么時候會懷疑到我,于是讓老廖裝作夜游去松土,這樣就算你發(fā)現(xiàn)樹下有挖動的痕跡,也不會起疑了?!?/br> “至于我把老廖易容成爹的模樣去嚇唬結(jié)巴,那純粹是為了讓你相信鬼魂真的存在,只有你不再查這件案子,我才能有借口阻止格根夫害你。” 姜承苦笑一聲: “你也算用心良苦,正因?yàn)槟銓ξ姨昧?,我才始終沒有懷疑過你,大概這就叫‘鬼迷心竅’吧?” “唐三的死,尚可理解為格根夫得知我開始調(diào)查此案,未雨綢繆,殺人滅口。獄卒的尸首被搶先盜走,害得我們撲了個空,也可理解為瀟湘館內(nèi)藏有jian細(xì),偷聽了你和烏日娜的談話?!?/br> “但是丹中找紅豆,卻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格根夫能派人趕在前頭,那時我便開始懷疑你了?!?/br> 杜如音道: “我借給你買衣服的機(jī)會,通知格根夫火速派人前往丹中,除掉紅豆。但我深知到了這步田地,再怎樣掩蓋,也不過是延緩你接近真相的腳步?!?/br> “所以,我暗自決定,這次到了丹中,說什么也不準(zhǔn)你再回來,我要跟你浪跡天涯,開始新的生活。于是我交出針盒,讓格根夫轉(zhuǎn)告胡和魯,我不再為他賣命了。” 說到這里,她苦笑一聲: “沒想到我那樣懇求你,你都不肯答應(yīng)。” 姜承若有所思地道: “我不答應(yīng),除了堅(jiān)持正義,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我透過門板上的裂縫,看見你殺死最后一名黑衣人之后,從自己懷里掏出一樣?xùn)|西……” 杜如音打斷他道: “我用狼衛(wèi)的腰牌蒙騙你,還不是要讓你知難而退,和我遠(yuǎn)走高飛?若不是你趁我昏迷,把我?guī)戏稻┲罚沂乃蓝疾粫貋淼?,倒要看看你怎么忍心丟下重傷的我,獨(dú)自離開?!?/br> 姜承一笑道: “那是我發(fā)現(xiàn)被你蒙騙我之后做的手腳,封點(diǎn)你傷口附近的xue道時,用特殊手法點(diǎn)了你的暈睡xue,可保證在半個時辰后發(fā)作,讓你睡上一天?!?/br> 杜如音氣結(jié)地瞪著他,是愛?是恨?抑或是無奈! 姜承接著道: “趁你昏睡之際,我到外面詢問當(dāng)?shù)匕傩?,得知?dāng)年的賑濟(jì)糧中,根本沒有摻雜霉米,從而猜到蘇易煙抄寫的那頁記錄是你故意假造的,目的是要把矛頭指向勃爾赫澤?!?/br> 杜如音道: “我這么做,不是為了嫁禍勃爾赫澤,也不是為了掩護(hù)格根夫,而是要讓你因看不到希望而死心?!?/br> 姜承嘆道: “為了我,你的破綻愈來愈多,到最后便是按下葫蘆浮起瓢,再也無法掩蓋了?;氐矫扇粘堑漠?dāng)晚,我潛入你的香閣,仔細(xì)查看那本秘錄,發(fā)現(xiàn)賑災(zāi)的那一頁皺皺巴巴的,顯然是你有意為之,好讓偷看的人很容易翻到它。” “而整本秘錄為線裝,唯獨(dú)那頁是粘貼,且相比前后兩頁,墨跡要新鮮得多。顯然,你早已發(fā)現(xiàn)蘇易煙偷看了秘錄,將計就計,加了這么一頁?!?/br> 杜如音直言不諱: “第一次看到蘇易煙在你房中,我便懷疑你們是一伙的了。那天我發(fā)現(xiàn)盒子被打開過,便隱約猜想是她,后來在皇陵地宮,我見她陪著你,遂確定了自己的判斷。料想她還會偷看秘錄,這才臨時編造了賑災(zāi)那頁加進(jìn)去。” 姜承哀傷地望著她,眼中滿是憐惜: “只能說你開始是錯,后來更是錯,現(xiàn)在你一定很后悔愛上了我。” 杜如音猛抬起頭: “不,不,我不后悔!” 她凄然慘笑,終于再也忍不住,淚珠滾滾而下: “我好希望能像我們假扮的那對老人,攜手到白頭。但是你的執(zhí)著敲碎了我的幻想,我眼看著你一步步地揭開謎底,卻無力阻止。回來后的這段日子,我每天都活在焦慮和忐忑之中,不是不想跟你說話,而是覺得,我距離你已經(jīng)愈來愈遠(yuǎn),愈來愈遠(yuǎn)了……” 姜承默默地聽著,有如萬箭穿心,似乎真切地看到杜如音從他面前飄然而逝,他伸出手,卻什么也抓不到。 他又何嘗不嘆惜造化弄人?但是沒有辦法,他受人烏日娜所托,必須將此案一查到底,而此案牽扯朝中權(quán)勢,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只能從瀟湘館查起。 杜如音身向前傾,握住姜承的手,哀求道: “我們走吧,越遠(yuǎn)越好,你答應(yīng)過的,今后安定下來,要給我蓋一座更大更漂亮的瀟湘館,我可以和蘇jiejie一起經(jīng)營瀟湘館。” 姜承苦笑道: “你覺得像我這種人,能安定下來嗎?” 杜如音激動地道: “你發(fā)誓要照顧我一輩子,如果食言,會遭天打雷劈的!” 姜承搖搖頭: “劈就劈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br> 說罷抽出手,深深望了她一眼,站起身來。 杜如音隨之霍然而起,拔劍指住他。 姜承卻只是淡淡一笑,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杜如音手臂發(fā)顫,長劍“當(dāng)”的一聲,落在了桌上。 望著姜承義無反顧的背影,她的心一瓣一瓣,碎成了兩個人的昨日與往昔,她抓起酒壺,仰頭猛灌,喝下去的是酒,流出來的是淚! 一壺酒喝光,她伏在桌上,嗚嗚大哭,哭了好半天,她感覺身體好像已被掏空了,再沒有一絲力氣,疲累之下,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睡夢之中,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她以為是姜承,奮力抬起頭,醉眼蒙目龍地望過去,然而來的卻是蘇易煙,她大失所望,又“撲通”伏倒。 “姜承呢?” 蘇易煙冷冷問道。 “死了!” 杜如音頭也不抬,含混地道: “雷劈的。” 蘇易煙狠狠瞪了她一眼,罵一句: “神經(jīng)?。 ?/br> 說完,她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杜如音抬起頭,哈哈大笑,眼中有醉意,有淚,哭過,笑過,愛過,痛過,她大概覺得人這一生本該如此,無憾無悔。 她踏上桌子,將腰帶掛在梁上,打了個結(jié),落日的余暉溫暖而柔和,照在她仰起的臉上,嬌美紅艷,仿佛就像一朵帶血的花。 正在這時,蘇易煙又像陣風(fēng)似的闖了進(jìn)來,邊跑邊叫: “不好了,姜承出事啦!” 杜如音一驚,沖口便問: “他怎么了?” 蘇易煙這才發(fā)現(xiàn)杜如音在尋死,咋了咋舌,道: “剛剛他在樓下喝得爛醉,被狼兵抓獲,關(guān)進(jìn)了刑部大牢?!?/br> 杜如音開心地說道: “黃泉路上有人作伴,那好得很呀。他死他的,我死我的,各不相干?!?/br> “瞎說什么呢!” 蘇易煙跳上桌子,抓住梁上的腰帶,便要扯落。 杜如音一把擒住蘇易煙手腕,叱道: “滾開!打架你可不是對手。” 杜如音的手如鐵鉗般有力,捏得蘇易煙整條胳膊都在隱隱作痛。 蘇易煙只得撒手道: “還不是因?yàn)槟銈怂男?,他才去借酒澆愁?何況明日堂審,他若受刑不過,把你的事全部抖出來,對你也沒好處?!?/br> “沒好處便沒好處?!?/br> 杜如音執(zhí)拗地道:“明天?我還有明天嗎?” 蘇易煙翻下桌子,氣結(jié)道: “瘋子!你不救他,我自己想辦法!” 說罷,她拂袖而去。 杜如音目送她跑遠(yuǎn),溜下桌子,拾起長劍,匆匆出了客棧。 格根夫剛剛得到姜承入獄的消息,心花怒放,他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卻怎么也拔不掉的這顆釘子,現(xiàn)在終于要見鬼去了。 就在這時,他忽聞杜如音登門求見,不由得冷笑一聲: “來得正好!找?guī)讉€心腹,讓他們埋伏在房外,聽候號令?!?/br> 格根夫把杜如音的話轉(zhuǎn)達(dá)給胡和魯后,胡和魯只黯然地說了一句 “只要不妨礙我們的計劃,便隨她去吧?!?/br> 但杜如音連殺格根夫多名手下,令他大動肝火,如今杜如音主動送上門來,他自要一雪前恥。 安排就緒,家丁把杜如音引到書房。 格根夫?yàn)榉蓝湃缫羝鹨?,故意板著臉道?/br> “杜小姐離開時,說再也不回來了,今日相見,卻又作何解釋?” 杜如音冷冷地道: “我沒必要向你解釋,只想告訴你,姜承被刑部抓了,你必須設(shè)法救他。” “救他?” 格根夫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殺了我那么多人,我沒找你算賬,你倒來讓我救他?” 杜如音冷哼道: “活該!我只讓你除掉紅豆,你為什么要連姜承一起殺?” 格根夫厲言怒色地道: “又是姜承!為了他,你做了太多不該做的事,依我看,你是愛上那小子了吧?” 杜如音叱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 格根夫眉毛一挑: “既然不用我管,你又來找我做甚?” 杜如音道: “他已知悉了一切,明日堂審,倘若他全部抖出來,會出現(xiàn)什么后果,你比我清楚。” 格根夫聞雷失箸,一屁股坐了下去,方才的雷嗔電怒、趾高氣揚(yáng),統(tǒng)統(tǒng)不見,代之的是喪膽銷魂: “他……都知道了?” 杜如音冷笑道: “信不信由你?!?/br> 格根夫木然半晌,一指杜如音道: “是你告訴他的?” 杜如音搖頭道: “我便不說,他也查得差不多了,我只是在無可辯駁的情況下,說了實(shí)話而已?!?/br> 格根夫“騰”地跳起來,在房中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喋喋不休地埋怨道: “都是你,若早把他殺了,哪還會有今天?旗主的備戰(zhàn)正到了最后關(guān)頭,這時若教狼主知曉,所有的努力便都付諸東流了!現(xiàn)在我有什么辦法可想?刑部監(jiān)牢守衛(wèi)森嚴(yán),豈能容我隨意出入?” 杜如音淡淡地道: “皇宮內(nèi)苑都進(jìn)得,區(qū)區(qū)刑部監(jiān)牢,能難住你駙馬爺?你只須把我?guī)нM(jìn)去即可,剩下的事我自己辦?!?/br> 格根夫眼珠亂轉(zhuǎn),忽地生出一計,卻不動聲色地道: “那好吧,但你必須答應(yīng)我,到時若救不得,便殺了他?!?/br> 杜如音雙眉一蹙: “你放心,我一定會救出他的?!?/br> 格根夫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笑意,說道: “你最好扮作侍衛(wèi),才好隨我進(jìn)刑部監(jiān)牢?!?/br> 杜如音尋思他的擔(dān)憂不無道理,自己也在通緝之列,以真面目去刑部監(jiān)牢,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當(dāng)下欣然應(yīng)允。 格根夫讓家丁帶她去易容換裝,隨后叫出破臉男等人,秘密交代一番,待杜如音返回,一行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到刑部監(jiān)牢。 這時夜色已深,監(jiān)牢外燈火通明,守著一隊(duì)全副武裝的狼兵。 格根夫喚來獄官,先以權(quán)勢相壓,再悄悄塞給他一錠大銀。 獄官本就不敢開罪他,這時收了銀子,也便樂得送個順?biāo)饲椋贿^只準(zhǔn)他一人入內(nèi)。 在格根夫蠻橫地堅(jiān)持下,雙方各退一步,格根夫得以帶杜如音和破臉男進(jìn)去,但兩人的兵器都被留在了外面。 刑部監(jiān)牢占地甚廣,劃成幾個區(qū)域,分別是普通牢、重囚牢、女牢和死囚牢,死囚牢位于整座大院的腹地,呈四合院形,門外有官兵晝夜輪流看守。 獄官打開監(jiān)門,徑直來到西側(cè)第四幢監(jiān)房前,再打開門鎖,向內(nèi)一指道: “侯爺,便是這里?!?/br> 格根夫道: “沒你的事了,去忙吧?!?/br> 等獄官離開,三人進(jìn)入監(jiān)房,里面只點(diǎn)著一盞油燈,空氣污濁不堪。 姜承披枷戴鎖地坐在柵欄后面,聽到腳步聲,轉(zhuǎn)目望來,一眼認(rèn)出破臉男,似乎便明白自己的死期到了,目光落在格根夫臉上,笑道: “閣下錦衣玉服,儀表不凡,應(yīng)該便是高山侯了。” 格根夫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們終于見面了。” 杜如音心中百感交集,含淚道: “別聲張,我們是來救你的?!?/br> 她從袖中抽出一截鐵絲,插入鎖孔,鼓搗起來。 姜承聽出是杜如音,臉上的笑容立時僵住,幾步?jīng)_到柵欄前,用責(zé)備的口吻道: “你……你怎么來了!” 杜如音專心開鎖,并不回答。 姜承還想說什么,猛地瞥見格根夫掏出一個針盒,對準(zhǔn)了杜如音,他大吃一驚,沖口叫道: “小心!” 可惜為時已晚,兩枚鋼針暴射而出,沒入杜如音背心。 杜如音美目大張,嘴角溢出一縷鮮血,貼著欄桿緩緩滑倒。 “你這個畜生!” 姜承睚眥欲裂,對著格根夫破口大罵。 格根夫手持針盒,得意洋洋地踱到他面前,瞥一眼氣若游絲的杜如音,說道: “她假扮已死的野春紅,用這個針盒先后殺害宋凱、楚九英、黃永元、阿果公主、尼英虎及看守,總計九人。 “你抽絲剝繭,查明真相,不料因?yàn)t湘館殺人案而入獄。為免在堂審時被你供出,她急忙潛入刑部監(jiān)牢,殺人滅口。我和破臉男碰巧撞見,在抓捕過程中,將其擊殺?!?/br> 說著,格根夫哈哈大笑: “請教姜少俠,這出戲還有破綻嗎?” “你……” 姜承悲憤已極,雙眼幾乎要滲出血來。 破臉男打開食盒,從里面拿出杜如音的外衣,套在她身上,再用毛巾抹掉她臉上的妝扮。原來格根夫早已盤算好了,讓杜如音扮成侍衛(wèi),事后再恢復(fù)她的本來面目,獄官縱有疑惑,也說不清楚。 格根夫一邊換針,一邊繼續(xù)說道: “官府會在瀟湘館的梅樹下挖出野春紅的衣物,還有,烽火閣也能證明,針盒是杜如音定購的,這些足以確定她是鬼符案的兇手?,F(xiàn)在我只需用相同的法子將你射殺,然后把針盒塞進(jìn)她手里,便萬事大吉了?!?/br> 說罷,格根夫舉起針盒,對準(zhǔn)姜承,扣住拉環(huán)便要發(fā)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