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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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遲看著花顏,只她一人出來,里屋再?zèng)]什么動(dòng)靜,顯然七公主還在睡。 他面容平和清淡,“我只不過是問她幾句話而已,你的婢女若是好欺負(fù),她也不會(huì)跟在你身邊多年了?!?/br> 花顏哼了一聲,“反正你是不安好心?!?/br> 云遲揚(yáng)眉一笑,“我如何不安好心,也無非是為了娶你。” 花顏不想再跟他討論你非要娶我卻不想嫁你的問題,說來說去,無數(shù)次了,到如今,說得再多,也是沒用,于是,她干脆地閉了嘴,來到桌前,去拿茶壺。 云遲先一步拿過,倒了一盞茶,遞給她。 花顏也不客氣,伸手接過,仰脖一飲而盡,之后,她吸了一口氣,不滿地瞪人,“你想燙死我啊?!?/br> 云遲眸光染上一絲無奈,“是你喝的太急了。” 花顏放下茶盞,沒好氣地說,“你又過來找我做什么?” 云遲看了一眼天色,“我未曾毀你我定下的條件約束,自然是來與你一起用晚膳,若是你不喜歡我來你這里,那么,你可以去我那里。左右,交換了的條件,就要作數(shù)。否則你以為今日你做出的事情,我會(huì)輕易地饒過你?” 說完,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花顏猛地轉(zhuǎn)過頭,羞憤地怒道,“云遲,你腦子里到底裝了什么?這般齷齪?!?/br> 云遲低笑,“你想我裝了什么,我就裝了什么?!?/br> 花顏心血上涌,抬手拿了一個(gè)茶盞就對(duì)他擲去。 云遲輕松地隨手接過,放在桌案上,對(duì)她說,“你這鳳凰西苑的物事兒,都是我母后生前逐一安排的。你雖不愿意嫁我,但她給兒媳婦兒安排的心意,你卻不能糟蹋,以后要多注意些,這等舉動(dòng),莫做了,否則,她在九泉之下,定會(huì)十分傷心,我母后是個(gè)溫婉的女子,你連七公主的哭都受不住,想必更受不住她那般的女子在你面前哭的?!?/br> 花顏一怔,接著,又怒起來,“云遲,你是人不是人,拿你故去的母后來壓我?” 云遲輕輕一嘆,“我沒說謊,這里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一件擺設(shè),都得她良苦用心。父皇待她心意極誠,她在懷著我時(shí),得知是男孩,便早就定下了太子位。東宮鳳凰東苑和西苑這兩處院落,是她親手為之,只不過可惜,她早就薨了,沒等到見她兒媳婦兒的這一日。” 花顏是知道已故皇后是一個(gè)極其溫婉端莊賢淑的賢良女子,她已經(jīng)薨了多年,提到她,天下依舊人人稱頌,但是皇帝待她極誠嗎? 她可看不出來一個(gè)后宮三千粉黛子女一大堆的男人的誠心,哼道,“你說皇后,我不反駁,但是皇上待皇后心意,未必極誠吧?誠的無非是給她生的兒子一個(gè)太子位而已,他后宮可是三千粉黛,你有十四個(gè)兄弟,十一個(gè)姊妹,這些皇子公主,可不是石頭縫蹦出來的,是他與后宮妃嬪所生,這也叫待皇后心意極誠?若是極誠的話,能裝得下這么多人?就算是帝王,也是rou體凡軀。” 云遲淺淺一笑,“南楚皇室在父皇那一代,子嗣薄弱,皇祖父選皇儲(chǔ)時(shí),竟然選不出一個(gè)體魄硬朗的,好在父皇聰穎有才華,是個(gè)可造之材。所以,思量再三,選了他。但父皇身子骨天生便弱,江山基業(yè)壓在他的身上,以他的身子來說,算是不能承受之重。畢竟帝王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夜晚到子時(shí)方能入睡,五更不到便要起來。他在太子時(shí),皇祖父便讓他廣納后宮,充盈皇室子嗣,以免步他后塵。如今宮里的那些女子,大多都是那時(shí)候到他身邊的?!?/br> 花顏對(duì)南楚皇室雖然不甚了解,但也知道一些明面上的事兒,聽他繼續(xù)說。 云遲又道,“他待我母后之心誠,不能以后宮妃嬪與我那些兄弟姊妹的出生而論。而是該以我母后自身來論。我母后,天生體弱,她的身子,從出生起,便是用好藥吊著命的,根本就不宜皇后之位,父皇待她情深,以誠心娶她,她入宮時(shí),父皇便有三子四女了。他們之間,以永世相伴才是最好的追求,所以,父皇有多少女人和有多少子嗣,便與誠心無干了?!?/br> 花顏聞言看著他,“皇上在身為太子時(shí),便廣納后宮了,可是你搬入這東宮都十年了,為何讓這東宮內(nèi)宅空虛至此?就算你不近女色,也不該連宮女都少得可憐,一只母蒼蠅都難見的地步吧?你這又是為了哪般?” 云遲凝視著她,“父皇已經(jīng)讓皇室子嗣充盈了,我如今有十四個(gè)兄弟,十一個(gè)姊妹,皇室子嗣再不寡薄,我自然不必再走他走過的路。況且,我身體好得很,能活得比父皇久,用不到子嗣綿延其生命。所以,寧缺毋濫?!?/br> 花顏心下一動(dòng),撇開眼睛,哼了一聲,“廣納美人,廣受美人恩有何不可?這東宮空蕩蕩的,連個(gè)人氣都沒有,你也不怕悶死。” 云遲聞言揚(yáng)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從來不知,有女子喜歡起美人來,比男子還要更勝一籌。昨日,你抓著趙小姐的手不放,今日七公主在你面前哭,你又受不住。若我這東宮廣納美人,是不是你要每日鉆進(jìn)脂粉堆里不出來了?” 花顏猛地咳嗽起來。 云遲見她一副被說中的了的模樣,溫和地笑,“我大體生來便是克你的,你不想嫁我,我偏覺得非你不可,你喜歡美人,我這東宮卻找不出來一個(gè)。你心中所思所想所愿,我都不會(huì)任由你達(dá)成,你這一輩子,便認(rèn)了吧!” 花顏猛地止住咳,騰地暴怒,伸手就去掐云遲的脖子,惡狠狠地說,“我掐死你算了,哪怕背上殺太子,被天下人喊打喊殺的罪名和罵名,也比被你氣死強(qiáng)。” 云遲伸手扣住她的手,將她順勢(shì)拽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笑著說,“總之我這一生,對(duì)你不放手,我早已經(jīng)說過,蘇子斬也不行。” 花顏掙扎,“那就你就去死好了?!闭f完,她手腕一抖,不知從那里冒出一根細(xì)如牛毛的針,衣袖揚(yáng)起的一剎那,對(duì)著云遲的咽喉就扎了去。 在距離一寸時(shí),云遲手腕猛地一動(dòng),衣袖拂過咽喉,輕輕一掃,接下了那根針。他低頭一看,那針穿透了他衣袖,釘在了上面,針的一端,隱隱帶著黑色的光華。 好厲害的見血封喉的毒針! 還有好厲害的出針手法! 若是他武功低一些,如今定然死于非命了。 他隨手?jǐn)財(cái)嗔俗约旱囊滦渌Φ搅说厣?,然后抬眼看花顏,見她眉眼里盡是冷芒,他收了笑意,扣住她手腕,“明明半絲武功沒有,但這出手的手法,怕是當(dāng)世絕殺閣的頂尖高手也不過如此。原來我的太子妃才是真人不露相。” 花顏看著他,眉眼間的冷芒攸地散開,晴朗一片,嫣然一笑,“自小學(xué)會(huì)的保命法子,所以,殿下應(yīng)該知道,枕邊人有這等手段,不是什么好事兒,指不定哪一日你閉上眼睛就再也睜不開了。你的位置和你的命,都是無價(jià)之寶,何必與我過不去呢?” 云遲按著她手腕,輕輕地揉了揉,然后將她擁進(jìn)懷里,低低一嘆,溫和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我不是與你過不去,是與我自己過不去,這一生,怕是唯此一事,我要一輩子過不去了。你讓我放手不娶,我卻甘之如飴被你折騰。花顏,你當(dāng)真不明白我的心嗎?” 花顏瞬間通體僵硬,血液似乎都停了。 云遲便就這樣擁著她僵硬的身子,靜靜地抱著,待她將他的話消化。 花顏大腦嗡嗡了許久,才提起氣,一把推開他,薄怒道,“我上輩子欠了你多少銀子?你說個(gè)數(shù),哪怕一個(gè)國庫,我也給你弄來。” 云遲覺得她這般怒目而視,好歹好過無動(dòng)于衷,證明對(duì)他的話不是沒有反應(yīng),且反應(yīng)很大,這是好事兒,興許連她自己都不自知,他溫潤一笑,“南楚國庫充足,我不需要銀兩充盈國庫?!?/br> 花顏改口,“那別的,比如說,你看誰不順眼,想弄死他,卻下不了手,有什么難題,解決不了,或者不好解決,我?guī)湍阕隽??!?/br> 云遲聞言眉心動(dòng)了動(dòng),默了默,忽然一笑,“這個(gè)可以考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