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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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遲易容假扮的蘇子折堂而皇之地進(jìn)入了霧濛山二十萬兵馬的私兵營后,十分順利,三日后,領(lǐng)兵的主副將在云遲調(diào)兵離開霧濛山時發(fā)現(xiàn)不對勁,但為時已晚,安十七、云暗斬殺了兩名主將三名副將,將領(lǐng)一死,士兵們?nèi)糊垷o首,云遲徹底地收了二十萬兵馬。 安十六沒想到云遲動作這么快,當(dāng)真沒費(fèi)一兵一卒地收服了蘇子折養(yǎng)在霧濛山的二十萬兵馬,當(dāng)他趕到霧濛山時,云遲已徹底收手,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蘇子折敢堂而皇之地出現(xiàn)在宮宴上,劫走少主,太子殿下便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踏入虎xue,奪了他辛苦培養(yǎng)的二十萬私兵。 帶著二十萬兵馬離開霧濛山后,云遲命安十六帶著二十萬兵馬與蘇輕楓的兵馬匯合。他獨(dú)自一人帶著安十七、云暗、鳳凰衛(wèi)前往布有陣法不得輕易窺探的荒原山的忠心九環(huán)山。 九環(huán)山的山勢險峻,山山相連,以得天獨(dú)厚的地理優(yōu)勢布置陣法迷障,方圓百里,看不清路。 三日后,云遲來到九環(huán)山陣法外,心有所感般地對安十七說,“花顏一定被困在這里?!?/br> 安十七看著云遲,“殿下怎么確定?” “心有所感。”云遲立在外圍,看著nongnong霧氣迷障,一雙眸子似穿透霧氣,看到了被困圇圉的花顏。 安十七聞言激動起來,“殿下和少主偶爾會感同身受,如此說來,既然殿下有感,那么,少主一定在這里了。” 他想著,找到少主可真不容易,“殿下,這陣法,似是古陣,在下沒把握,您可有把握?” 云遲抿唇,“嗯”了一聲,“我有七分把握。” 安十七猶豫,“在下只有三分,殿下有七分把握的話,終究還是差了三分,萬一觸動了機(jī)關(guān),驚動了蘇子折,后果不堪設(shè)想?!?/br> 他覺得,當(dāng)前,還是云遲安危最重要,建議道,“殿下,不知道這里面藏了多少兵馬,不如讓蘇輕楓調(diào)兵前來。也多幾分把握?!?/br> 云遲不語,沉思片刻,沉聲道,“你們都等在這里,本宮獨(dú)自闖進(jìn)去。” 安十七大驚,“殿下不可?!?/br> 就算要硬闖進(jìn)去,也得他們硬闖,就算殿下要硬闖,也得他們陪著,怎么能讓殿下獨(dú)自一人以身涉險? 云遲道,“此處地勢險要,只能智取,不可硬攻,就算調(diào)兵前來,打草驚蛇不說,怕也是久拿不下,更何況在此處訓(xùn)練的兵馬,早已熟悉地形、氣候,就算蘇輕楓帶兵來了,也是損兵折將。本宮如今前來,當(dāng)務(wù)之急,只是為了救出太子妃,至于收拾蘇子折,不急一時。” 安十七還是不贊同,“就算殿下要硬闖,別人可以不帶,也得帶上在下和云暗?!?/br> 云遲搖頭,“你們留在外面,與我接應(yīng)。人多萬一泄露痕跡,反而累贅?!闭f完,他眉目一肅,“此事就這樣定了。” 安十七還想再勸,如今見云遲主意已定,他急的抓耳撓腮,卻也知道勸不住。他看著云遲,還繼續(xù)掙扎,“殿下,若是少主知道您孤身一人為了她身犯險境,怕是會對您惱怒?!?/br> 云遲一笑,“本宮也不是沒為她犯過險境,當(dāng)初在蠱王宮,也是本宮孤身一人救了她。” 安十七一噎,這事兒他最清楚不過,當(dāng)即沒了話,只能嘆了口氣,“那……殿下您小心。”話落,不放心地說,“還需定個期限,您若是救不出少主,一直沒動靜,總能有個章程交代,我們也好隨機(jī)應(yīng)變行事。” 云遲已琢磨好,對安十七道,“已七日為限?!?/br> “殿下,七日太長了?!卑彩吡⒓磽u頭,“在下怕是忍不住沖進(jìn)去?!?/br> 云遲改口,“那就六日,六日本宮不帶著太子妃出來,你們就送信回京,聽安宰輔安排。畢竟里面是何情形,尚且不知,時間太短,本宮怕不夠用?!?/br> 安十七一怔,“六日不出來,不是該調(diào)兵嗎?” “這處地勢,調(diào)百萬兵馬都難攻打,更何況是區(qū)區(qū)五十萬兵馬,為著本宮與太子妃,損兵數(shù)十萬,本宮斷然不允?!痹七t沉聲道,“若是本宮救出太子妃,自然有辦法引蛇出洞,讓蘇子折帶兵離開此地,再行攻打,若是本宮救不出太子妃,折在了這里,那這江山,只能靠書離衡量定奪了,本宮管不了身后事。” 安十七一聽臉都白了。 云遲抬手拍拍安十七的肩膀,溫和了語氣,“你放心,本宮惜命的很,未必救不出太子妃,更可況,本宮斷定,蘇子斬也在。有他在,本宮就算救不成人,也未必就沒了命,與你說這些,不過是做最壞的打算罷了?!?/br> 安十七想到蘇子斬與云遲的關(guān)系,奪蠱王以條件相換時,都未曾兵戎相見,如今雖諸事已變,身份已變,但以蘇子斬將血的解藥送回京城救皇上來看,如今雖按理說該是對頭,但未必他就真心狠地不顧及少主而眼看著蘇子折要了殿下的命。 他這樣一想,狠了狠心,點(diǎn)頭,“聽殿下的?!?/br> 于是,云遲準(zhǔn)備了一番,只身一人,闖進(jìn)了古陣法之中。 安十七、云暗、鳳凰衛(wèi)守在外面,提著心,計算著時間。 花顏并不知道云遲已經(jīng)早早就來了荒原山,且還已經(jīng)靠近了九環(huán)山,這一日,她睡醒一覺后,已是傍晚,她看著日漸黑下來的天幕,想著又一日過去了。 隨著一日一日過去,荒原山的梅花也開過了最盛的時候,漸漸地在零星地凋謝著。 她想,在梅花凋謝前,不知云遲能不能趕來荒原山? 孕婦多思多慮且忍不住多懷疑,她本來十分篤定,云遲若是收到了云暗的送信,知曉了她的心思,一定會立即趕來的,但又忍不住去想,萬一云暗沒有看到她當(dāng)初折梅花進(jìn)屋養(yǎng)著那一幕呢?萬一云遲因為知道了她與蘇子斬的糾葛,而心生芥蒂,不想要她了呢?萬一他朝中諸事太多,根本就抽不開身呢? 梅舒毓和梅舒延拿住了葉蘭盈,此等私造兵器的大案,算是扯出了嶺南王府,若嶺南王府干脆不管不顧,揭竿而起明目張膽地造反了呢? 云遲豈不是會處理朝事兒的同時,要處理嶺南王謀反之事? 他能脫得開身嗎? 這樣一想,她心情不由得低落又不開心,她素來是個哪怕出了天大的事兒碗大的疤的性子,面上習(xí)慣了神色不露,如今,郁郁之色都忍不住掛在了臉上,前所未有的心浮氣躁郁結(jié)于心。 用晚飯時,蘇子斬見花顏沒什么胃口,一副拿著筷子看著滿桌子的菜食不下咽的模樣,他溫聲問,“怎么了?下午睡覺時做噩夢了?” 花顏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那是怎么了?”蘇子斬瞅著她,抿了一下唇,“想云遲了?” 花顏見他提到云遲,也抿了一下嘴角,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在想,他如今在做什么?可還好?我有好久不曾見他了,想的很?!?/br> 蘇子斬聞言放下筷子,悶聲說,“你在我面前,這般說他,讓我心里難受的很,你可真是半絲不顧及我。是不是話本子里有一句話這樣說:有了新人,忘了舊人?” 花顏聞言被氣笑了,知他一半是故意的,一半是真心里不舒服,瞪了他一眼,“什么新人舊人的?上輩子的事兒了,還留著添堵做什么?人要向前看不是?徒留那些過往,對你,對我,對誰都不好。何必死心眼?” “跟你學(xué)的。你不就死心眼嗎?”蘇子斬難得不服氣,有了幾分花顏認(rèn)識的蘇子斬式兒的氣死人不償命,“你自己死心眼,還有臉說別人嗎?” 花顏一噎。 蘇子斬氣完了人,又笑了,“上輩子,我恨你死心眼,恨我不開竅,如今,你這死心眼的性子對了云遲去,滿心滿眼都是他,我卻恨不得你,拿你沒辦法,只能恨我自己無用了。”說完,他重新幫她拿起筷子,虎著臉說,“趕緊吃,你敢不吃,我對你不客氣了?!?/br> 花顏哼唧了一聲,“你所謂的不客氣,就是不讓我看話本子嗎?” 蘇子斬橫了她一眼,“你知道就好?!?/br> 花顏乖乖地拿起筷子,如今話本子的確是她的本命,本就被困煩悶,再沒個解悶的東西,日子可怎么挨?